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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少年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处于这般十分脆弱,最踌躇不定的境下,突然说出自己最大胆的话!
等这话说完,沈荣自己却忽然愣住了。
清秀少年的脸色先变红,再发烫,然后整个心脏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由暗暗骂自己无用!
他开始恼恨自己这时的身体不争气!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脸红呢?
清冷少女此刻表面平静,内心里却早已翻腾开了。
她从来没想到,会有一个少年站在她的面前,就是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说他喜欢自己!
那个从前在少女眼中分明是一个浪荡富家子弟的沈荣,最近不知怎么的在她眼里形象变得高大了起来。
沈荣偷偷瞧了少女一眼,又巧笑着打破尴尬,“锦绣,你别生气,你就当我跟你说了一个玩笑话,这男女之间就得多说话,况且你现在可是这里的姑娘们的师父……”
尽管沈荣解释的颠三倒四,锦绣男子里还是这些日子里少年在她生病之时日日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的场景,还有他面对苏流茵身处威胁之时独身潜行所展示的不卑不亢、沉着谋划的神采。
自去年在牢狱一见,他便总是在她面前晃悠,或许他真是一个值得嘱托终身的人。
这样一想,对锦绣的冲击可太大了!如果说,如今她对少女年的感情,若是日久生情、芳心暗动那种,便是一发不可收拾,那么她又该如何处理关于自己身上的麻烦事!
之前她杀人不眨眼,从来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牵绊住她的脚步,为何如今又患得患失起来。
她那颗尘封已久的少女心儿,忽然如同开了了光一般,落进茫茫大海,完全陷入了那个少年身上,再也捞不回来。
“待一切平定之后,你带我走!”
“你……你说什么?”沈荣忽然呆若木鸡。
他先看看云天,再看看大地,然后狠命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惨叫一声后方确认这不是自己在做梦!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幸福来得太快,沈荣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在表明心意之前,他便已经蓄谋已久,要与她说明自己的一片真情,如今亲耳听见女人轻松地回应了他,本来伶牙俐齿的他,也应该大胆回应她,刚一张嘴,却无法自制地变得期期艾艾。
本来他跟着少女也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身子本是轻便了不少,现在他应该主动靠近前去以男子汉的身份回应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
却又忽然觉得双腿如同灌铅,每走一步都如同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锦绣,我真的很喜欢你!”
忽然之间,沈荣也豁出去了,在浩荡云天之下,看着眼前的少女,如同当初才与她的初见那般悸动,起誓道:“锦绣,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走!今后你都不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
“一言为定!”
眼见少女回答的这般直白,本来满心高兴的少年却迟疑了。
“为什么一向拒绝自己的清冷少女,突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自己,是不是里面有什么隐情?”
沈荣胡思乱想,心乱如麻,却听锦绣继续与他说话:“我是孤儿,我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而皇上是知道他们是谁,我与他做了一个交易,监视魏忠贤的一举一动如实汇报与他,所以实际上我是皇上的人!”
一旦说破,锦绣反而不慌了,她冰冷的眸子忽然也变得温情了起来,说道:“我做了许多错事,我清楚朝中文武百官一切的私事,却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从下便被训练做杀手,一路走来,死的同伴由几岁小儿又到年轻力壮的同期男人,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从来没有体会过有家人的感受,我担心的是自己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之中能不能活下来,直到后来我成为了一把可以控制的杀人武器,是你让我感受到了还活着的感受……”
少女很认真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她的神情永远是那么平静,好像从来没有被谁搅动过的那般静态。
沈荣轻轻地抱住她,安抚她的情绪,“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受过太多的委屈了,从前我不理解你,我也想过你为什么要跟着魏忠贤手下做事,如今我才真正地了解你,你放心,以后我便是你的家人,还有茵儿姐姐,沈贵妃,以后我还会带你去叫我爹,他一定会很高兴我找了这么一个漂亮媳妇!”
………
十一月初的时候,天气已经是十分寒冷了,好在外敌与皇帝并没有联手,信奉苏流茵的人越来越多,她所经之地,在他的改制之下,皆是一片繁华,倒像是在帮助百姓安居乐业一般。
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一切似乎比她想象之中都要容易了一些,而繁荣气象只是表面,更多的是虚无的假象,一旦发生什么,便是一片狼藉。
瘟疫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旦皇帝恢复了过来,他便会痛下杀手!
边境之地屋子低矮,每到这样的时气往往阴冷而干燥的!整个人如同成了置身于刮着冷风的荒漠之中。
炭火自然是有的,但是由于许多流民蜂拥而至,苏流茵到底心软,收留了些许老弱病残,供他们吃喝,天气冷了,又将炭火各处分下来,最后她自己只留下来了极劣的黑炭,一烧起来便烟熏火燎,住不得人,呛得连眼睛也睁不开。
此时留在她身边的林玄在旁笑道:“我这粗鄙之人可分不出黑炭还白银炭才算是好炭,到底是姑娘见过的世面多,又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不如还是我自己去做,山林里树木多的是,好好去砍些来烧柴火也是一样的,姑娘身子弱,禁不住这熏烤!”
而沈青宁再好修养再能忍耐,到底也忍不住了,她到底是常年锦衣玉食的生活着,不过比起自己,她更加担心苏流茵,“这黑炭真真是不能用的,茵儿你的病会更严重的!也不明白这边境为何会这般寒冷,竟然此后宫的冷宫还要冷一些!”
林玄笑道:“从下就听的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原来那是给外头人知道好听的,真打量咱们全是傻子呢,没有想到这皇宫之中也差这炭火呢!怪不得娘娘不愿意待在宫里了!”
说完,一群人便哄笑起来。
苏流茵并不经常去烤火,她不能让自己过的太舒服,人这种生物一旦尝到了松懈甜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暗卫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关于她的孩子也没有准确的信,在这样忐忑不安的情形下,她并不敢放手一搏,作为母亲,她必须将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一位。
所以,她必须亲自去接自己的孩子,然而这里的一切交待与余烈和星辰。
余烈对于她的想法是惊讶的,便忍不住去问星辰,而少年只笑吟吟拿一句话打发了,“若你是孩子的父母,如今打算怎么做?”
一句话便堵了余烈的嘴,最后只无奈地挥了挥手,道:“就算姑娘厉害,也是一个女人家,我已经派了侍卫暗中保护,就随她去吧!”
余烈的嗓门本就大,扬起声来说话更是如同敲锣打鼓一般,仿佛这天下的人都听见了她说的是什么。
星辰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自己方才与这大块头说通了,可不容易!
余烈方才大摇大摆地从星辰的院子里出来,便见着了沈荣拉住了他,笑嘻嘻问道:“听说茵儿姐姐要去应天?”
男人无奈道:“姑娘的意思,我也不好多劝,只是我有些担忧!怕出什么茬子!”
“既然你如此担心,怎么不好好的想一个法子,我有个好法子告诉你,怎么样?”
“你说!”
“让我陪茵儿姐姐一同去,也好有一个照应,只可惜茵儿姐姐不让我同她去,你帮我去说说情!”
余烈一听,不欲与他多言,转身便走。
然而末了,少年在他身后挥舞着双臂,大着嗓门大喊,还是传入了男人耳中,“你这大块头,怎么就如此不知道通情达理!”
苏流茵此时正和衣睡在床上,人朦朦胧胧醒着听见有人在喊她,只懒怠起来。
“是谁来看我了!”
“姐姐……你也知道是我,怎么还装作不认识,我不管,此次我要与你一同去!”
“不行……太危险了!”
沈荣撸起袖子,一脸坚定地说道:“再危险的环境,我也不怕,你便让我与你一起去吧!”
苏流茵摆手道:“不行,到底是在应天城里,这人啊拜高踩低、跟红顶白是寻常不过的事情。如今我落了难,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定不会饶了我,到时候你也会受到牵连,若是你真的有信心平安归来,改日再挑一个好日子!可不能落下把柄!”
林玄又惊又怒,道:“简直连市井泼妇也不如,姑娘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还有人想要害苏姑娘吗?”
沈荣愁苦道:“这十一月份天儿就已经是这样了,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熬呢?”
苏流茵只安静听着,十一月的天气,一说话,便有淡薄的白气从口中溢出。
可是天气再冷,又怎比得上人心的反复寒冷呢?她的孩子如今该是怎样的模样,段楚翊会好好的对待孩子吗?府里的下人们有没有为难杏儿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