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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茵看着容貌出落的愈发秀丽的少女,忽然想起自己在前世之中所见过的星光璀璨的明星。
“你倒是与我所见过的一个人长的很相似!”
又笑道:“如此说来,五年前,我却只能看着这样的人儿,却没有与她一同下棋的机会!”
少女只安静看着她,“想来姑娘是不喜欢她吧?”
“不是”,苏流茵淡淡道:“这便如同身份云泥之别,有些人永远也是接近不了,我只是忆及你们二人容貌有相似之处,才忽然想起了她!”
少女微笑,“原来这天底下也有与我相似的人,若是我的家人该有多好,有一个姐妹照应!”
锦绣说着又哑然一笑,道:“倒是姑娘这样的模样,我还从未见过有谁与你相似!”
她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似乎有那么一位,细细想来有些相似呢!”
苏流茵低头默默,“我还能像谁?”
又转头看着窗棂上映照着的昏暗烛光,心下更觉黯然,“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曾想过会勾起姑娘的伤心事!”少女说着有些歉意,“我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没有过父母双亲的关心,却也知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之咏词,苏夫人虽去了,黄泉之下还是担忧着的,但是姑娘不是有一个姨娘沈贵妃吗?你们二人神情可是十分相似!”
苏流茵忽然想起前事种种,更是恻然,“相似又如何?她又不是我的母亲,更何况她是我如今仇人的女人!”
“沈贵妃很关心你呢,我是知道的,与她共处那几日,她三言两语总是不离姑娘,我只是提点姑娘一句,只要有亲人还在身边便不算太坏的事,姑娘是聪明人,自己细想去罢。”
女人低头不语,只怔怔托着腮,仔细品味她话中深意,多是因为她在生病之时受了沈青宁的帮助,方才对她有如此好感吧!
少女看了苏流茵一眼,道:“姑娘你在想些什么呢?”
她停一停,“沈贵妃在宫中过的日子并不痛快,自从她入宫那一日开始,便被关进了牢笼,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便是不愿意回去了吧!”
苏流茵讪笑,“或许吧,皇上派她来的心思我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不过都是为了我身上的东西,这东西说出来便足以叫人害怕了吧,否则皇帝也不会如此上心!”
“皇帝的心思又有谁能够猜透,他只胡言乱语说的三言两语,便会是人言纷纷只怕捂上耳朵也躲不过,更何况是他专门的旨意,沈贵妃又怎能躲过?”
苏流茵看了一眼少女,静静道:“你说的没错,姨娘没有法子,只怕是她再不回信,皇帝便会起疑心了!不过,我只希望她不要将我当作她获宠的惟一资本,有些东西,她不敢也不能舍弃!”
又念及星辰还在绥中县,除了他,便是余烈在主持大局,心下警醒,低低道:“你说这九皇子可信吗……”
锦绣如何不晓她的意思,“姑娘与九皇子在山上待了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他的心思吗?不过当日在山上之事实在蹊跷,我只接的皇上的急令,要去接九皇子下山,没有想到姑娘竟然也在那里!”
女人捻着方才用小剪子剪下的灯芯,沉吟着慢条斯理道:“人皆是有私心的,如若他也觉得自己有掌握天下的时机与能力,一心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又处于不能得到支持,孤苦伶仃的处境,若再有人从旁诱使,他必入瓮中,我只希望他不要背叛我们!”
少女低低叹一口气,看着飘忽不定的灯烛,道:“这人的思想最难猜透了,一糊涂便会犯下大错,个中情由如何,实在不必多加揣测,顾好自己才要紧,姑娘要做好打算!”
苏流茵安静抿唇,衔着笑意道:“你说的没错,如今我只想着报仇,我也该思量的是如何才能遂了我的心愿,未解此仇我势必不能罢休……”
“只不要冲动的!”锦绣笑盈盈望着端妃,“其实姑娘是最睿智的……”
她说着眼波盈盈,口中截然道:“不过姑娘也放心,做好准备,若是有差池,定会第一时间处置好!”
苏流茵微微松一口气,沉静道:“我也作此想,只有洞若观火,才能冷眼看清乱局!”
女人站起身来,又笑道:“不与你说了,这几日便要走了,我也还有事情要做呢!”
……
到了今日,苏流茵时时刻刻地担心着的还是自己的孩子,今儿这一天好不容易盼到了深夜,自然要黑地里摸入王府一趟。
自从上次她夜闯王府后,府里布守的暗卫越来越密集,灯笼也换成了又大又亮的,夜里也亮如白昼,飞檐走壁更容易被发现。
但是王府的宅子还是挺大的,西边的门一般又要到后半夜才关住,原先儿是她和府里的下人都是心知肚的,只因为这夜市太美了,少不得要做一番逗留。
趁掩门时,苏流茵便悄无声息地钻入穿堂
贴墙侧身行走之时,忽听咯噔一声,东边的门倒关了。
难道被发现了?苏流茵急的不敢则声。
侧耳听的脚步声走远,只得悄悄的出来,将门撼了撼,发现关的如同铁桶一般。
不由嘀咕道:“这些下人们倒是比原先儿警觉了不少。”
屋内又是过门风,空落落地冷,苏流茵看准了时机,避开暗卫,翻身跃过了院墙。
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还是有几分心惊胆战的感觉,不过这腊月天气,夜又长,朔风凛凛,侵肌裂骨的,还是不便做这些翻墙跃院的勾当,穿多了活动不开,穿少了又冻人。
就这样轻车熟路的找到孩子的房间,今儿房间里倒是熄了灯。
暗暗感叹这孩子夜里见不着灯火,会不会害怕。
脚下没有人!杏儿没有守在此处了吗?
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苏流茵蹑手蹑脚地朝着床边走去。
“这样捂住被子,还怎么呼吸?是怎么看管孩子的,也没有一个守着的人!”
苏流茵小声嘀咕着轻轻的掖下被子,一双漆黑的眼睛映入眼帘。
这……是他!
男人突然起身,掀开被子,将她包裹住,“你是谁?”
四目相对,脑子里一片空白。
段楚翊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熟悉,颤颤巍巍地正准备揭下她的面具。
苏流茵眼底一惊,催动诡云道凭空消失在屋中。
背着脸,一溜烟跑出了院落之中,不由得捻着一把汗,若是被发现了可就惨了!
男人此时也呆住了,眼前的人竟然能这样凭空消失,与上次的逃脱的人一般,能在自己手里挣脱,他功力定不在自己之下,到底是谁?为何他身上总有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
容不得他多想,转身追出去,却突然碰上了两个大着嗓门的婆子。
“世子爷,不好了,孩子出天花了!”
男人眉目清冷,却掩不住他的担忧,“好好的怎么能出了天花,赶紧派人去请大夫!”
“管家已经派小厮去请了,这可如何是好,天花是极难治好的恶疾,这可怎么办啊!”
恶疾?段楚翊听了,心中猛然一咯噔。
“世子爷,您去哪儿啊,这天花要传染的,您可不能以身犯险啊!”
这些话一字不差不落在苏流茵耳中,有冷风吹过,背脊一片冰凉,方才婆子的一番话惊得她背上涔涔冷汗,惊惧不已,听了魂不附体。
天花是极难治好的恶疾,一旦沾染极难幸存,尤其是小儿,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医疗条件……
念及此,苏流茵不觉寒毛倒竖,她的孩子不过才敢过了半岁,若是……她简直不敢想象,一旦治不好,顿时她所有的悲伤苦痛忽然涌了出来,身不由己,只得蹲在那里。
不行,我的孩子不能有事!
苏流茵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由于方才用了“诡云道”,身体上的副作用也突然起来了,只觉得头晕目眩,脚底发软。
不过此时她满心想着的是她的孩子会怎么样?
脑子里不断搜刮着她关于天花的认知。
她儿时的时候,也见过的,这天花是一种传染病,发病时,全身包括头面都长疮,不多久就遍及全身,全身发红似火,随后疮里灌脓变白,如不很好治疗,大多死亡。
如果不死,病愈后,也会留下疮疤并变为黑色。
她的孩子如何会得这样的病?
就这样想着,苏流茵跌跌撞撞地走着,不慎又摔倒在地,手掌也磨掉了皮。
只见院门洞开,苏流茵已是泪眼微朦,院子里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耳畔隐隐听见有哭声传来。
这一摔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理智忽然控制住了她,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暴露在他们面前,不然会害死不少的人。
贴了假面,稍微整理了一番,便急着赶了过去。
心下正自焦急,一边想,一边低头只管往院子里走,不想一头就碰到一个小厮身上,把他唬了一跳。
“你拦什么路啊,没看我正忙着!”小厮没好气地说道。
“不对,你……你是谁?你不是我们府里的人!”
苏流茵此时已经顾不得太多,只捂住他的嘴,“我是这府里请来的大夫!听说小孩儿得了天花!”
“哦……原来如此!”
那小厮瞧了一眼他,“你赶紧进去吧,这上上下下的都干等着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