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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悬崖峭壁遇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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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流茵点点头,静静地靠在她身上,她亦不再言语。

    在这人世沉浮之中,过着这朝不保夕的生活,这样温馨的时刻本就是难以再体验的,沈青宁久居后宫之中,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人世之间的温情了。

    而苏流茵此时却是有些担忧的,皇帝困了她这么长的时日,为何又愿意这样放过她?皇帝越是平静,便越是令人害怕!

    苏流茵想了想终究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这一切似乎太过与平静和顺利,她侧身坐直了身子,看着中年女人的眼睛,只放低了声音说道:“皇帝肯让你出宫定是有条件的,不知宫中可有人与姨母通信?这么长的时日,难道他真愿意这样轻易放过您?”

    沈青宁一言不发,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双目微阖,似乎是没有听见苏流茵的问话一般。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一丝一丝地照在她姣好的面上,她神色极其沉静安详,只是眼角有些不同寻常,这样缓缓地溢出一滴湿润的水珠来,滑过她的脸颊。

    见着她这般模样,苏流茵隐隐约约地可以猜想到她是怎样的心情,无奈痛苦,已是疲倦到不能自已。

    沈青宁缓缓睁开眼睛来,抬手轻轻地拭过脸庞的泪痕,唇角勾起一抹极其安宁的笑容来,仿佛方才失态落泪的人并不是她一般,“皇帝的心思我亦是能猜透三分,他要如何做,我虽不能左右,他却总有令他羁绊的人!而或许此人他自己亦是不能知道的!”

    苏流茵并不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索性也不再问,只缓缓闭上了眼睛,她要防备的人太多了,而她需要做更长远的打算。

    马车不停歇地奔腾着,二人并没有再说它话,苏流茵渐渐地也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而车队来到了两侧皆是悬崖峭壁的道路,在前方引路的慧智突然挥手示意停下,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他多年来的经验,此处绝对有什么蹊跷。

    段楚翊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发问问道:“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慧智一脸凝重,“此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通过,我已经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没有想到将军才去不久,他们便已卷土重来!是我大意了,不该走这条路!”

    “王爷,我先去打探一番!”成玉紧了紧手中的缰绳,不由眼中多了几分凌厉。

    而就在成玉话音刚刚落下,只听见轰隆隆一阵巨石滚落的声音响起。

    “不好,有埋伏!”慧智一声大喝,“赶紧掉头回去!”

    苏流茵的耳边传来一阵阵贯彻长鸣的马叫声,只猛然被警醒。

    四目相对,沈青宁好看的眉目拧紧了,“发生了什么事?马匹竟然受到了这样的惊吓!”

    苏流茵一脸警惕地拉开帘子,只见着而悬崖峭壁之上有着源源不断的岩石伴随着飞扬的尘土滚落而下。

    而马车开始颠簸起来,只见前面拉车的两匹马的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子蹭的高高的往上抬起,鼻子里哼哼的连叫着还打着颤音,

    苏流茵险些被那两匹马给带翻在地,只幸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车沿。

    她坐下身子脑门一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双眼睛慌乱地赶紧去寻,只见沈青宁俯身用自己瘦弱的身子将那摇篮紧紧地护着。

    滚落而下的巨石如同猛然崩塌的泥石流一般,很快便把道路两端围住了。

    而紧跟着又有无数带着火球的利箭飞射而下,整个车队已经乱了阵脚。

    “保护小姐和孩子!”

    “王爷,您要小心!”

    ……

    马队里的马匹受惊,又或是被那火箭射伤,开始惊慌地四处逃散。

    而兵士侍卫只将马车紧紧地包围形成一个包围圈,抵挡住住不断而来飞箭。

    除了一些慧智带来的兵士,和段楚翊带来的侍卫,车队里便是从王府里带来的一些手无寸铁的妇孺老人,丫鬟小厮,在皇城脚下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已经是惊慌的抱头乱窜。

    四处又是被围住了的,抵挡不住这箭,这样少不了被马匹所踩伤。

    段楚翊见势不妙,已是飞身而上,踏在马车之上,一面用长剑抵挡住那飞箭,一面喊道:“大家不要慌,赶紧蹲下身子!”

    成玉见了也赶紧飞身而起,在半空之中不断旋身,飞箭便被削成了泥。

    慧智腾身而起,吩咐道:“留下一些人保护小姐,其余的人效仿成侍卫!只要这火箭放没了,咱们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而就在此时,有无数蒙面黑衣人,踏岩而下,向他们杀来,观之便是功夫高深。

    人群越来越混乱,他们直朝那些兵士侍卫而来,个个不仅身手不凡,剑法更是阴狠,刀刀致命。

    苏流茵闻的马车之外哀嚎遍起,一支带血的利箭猝不及防地从她肩膀擦过,险些刺向沈青宁,幸亏被苏流茵给抓住,她一脸脸严峻地看向沈青宁,“你好好的待在这里,趴下身子,不要动,看好青枫和木兮?”

    沈青宁摇了摇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道:“你一个弱女子,能够做何事?好好的待在这里!”

    “你忘了,我有诡云道!”苏流茵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若是有人伤她的孩子,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行,不可用它!”沈青宁一脸恐慌,“你可知你娘亲沈青莳为何不能生育?她便是在一场大战之中贸然用了它,几乎是九死一生,而且自从用过它之后,她便也再无能力驱动她,身子更是不堪一击!”

    苏流茵扳开她的手指,眼神坚决地说道:“若是我的孩子出了事,我活着又有什么用,保护好我的孩子,我的母亲!”

    正说着,她已经翻身跃下马车,被围住的小道已是黑压压的一片。

    四周不断蹿起新的火苗,被箭击中的人们在地上打滚,火苗四下蔓延,越烧越旺,冬日的棉袄却是容易起火的,耳畔只听的苦喊声四起。

    苏流茵一落地便踢到了脚边的一具尸体,她向向左右望去,见着那侍卫的右臂上的衣服已经被火烧焦了,手臂上插着一支箭,鲜血汩汩流出,他忍住剧痛用不熟练的左手拼命地抵挡着还时不时飞出的火箭,面目狰狞,很快便倒下了,有有人扑上去。

    而右边的兵士已经是急红了眼,大声的吼叫着,却被那箭一箭射在胸口,嘴角流出血来,健壮的身体便轰然倒地。

    苏流茵赶紧捡起脚边的长剑,接替那兵士的位置。

    半空之中可见段楚翊他们正在奋力抵挡着利箭。

    随着蒙面黑衣人不断的涌入,箭越来越少,而兵士侍卫们已经是元气大伤,还要拼命地抵挡着这些武功不俗的黑衣人。

    忽然之间一阵鞭炮声响起,四周出现了浓浓的白烟,伴着一阵阵呛人的火药味,

    又有一拨黑衣人拉着长绳从崖上冲下来,他们大声地呼喊着,似乎异常地兴奋。

    而此时那箭也放完了,苏流茵暗暗猜想他们便是放箭之人。

    段楚翊见着了苏流茵,飞身落在她身边,急道:“你出来干什么,赶紧躲回去!”

    “我当然急了,要赶紧想法子走出去!”苏流茵不待他答话,便又赶紧退到马车旁边去。

    而终于,方才从崖上引绳而下的黑衣人也渐渐的涌了进来,而他们似乎是有针对性的,一冲下来便朝着府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们杀去。

    一场混战又开始展开了,他们有的人拿的是斧子,有的拿着的是砍刀,有的拿着的是鞭子,有的拿着的是巨锤,见着人便是杀。

    他们便不讲究什么战术,却是有一股狠劲,却是和方才那拨黑子人有所不同。

    咆哮、呐喊声四起,还有少女和年老的妇女的哭声、小孩子的叫喊声合在在一起,更要命的是那混乱的人群里竟然还有笑声,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似乎他们见着鲜血和骨肉分离的场面会抑制不住地兴奋。

    苏流茵只觉得心里一阵揪心的疼痛,若是连孩子都不肯放过,他们是如何十恶不赦之人。

    “小姐,我等先开出一条血路来,你们带着孩子赶紧逃,这马匹已经过不去了,这里的杀手太多了,我见着定是两队人马,等我等杀出一条血路便送你们过去,会让一些侍卫护送你们,只记住千万不要停,一定要逃出去!”

    只见这被围的的水泄不通的小道,车轴被劈成了两端,被砍断了后腿的马跪倒在地嘶鸣着,还有急的乱蹿的马被绳索乱缠着,而那些兵士侍卫和下人们死的死伤的伤,刀光剑影,惨痛的哭声骇的人心凄凉一片。

    苏流茵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管家,他被一个人打得瘫软在地,脸上头上都淌着血,胸口又被一个巨锤子一击,他卷缩着身子一个劲地捂着胸口艰难地咳嗽。

    而他那个一无是处的儿子却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拉着他的手,哭喊着:“爹啊……您不能死啊!”

    那巨锤又朝着他的脑袋而来,不知那张管家何处来的这样的力气,将他的儿子猛然推开,任那巨锤落在他的脸上。

    他这样盯着自己的儿子,落下了最后一口气……

    府里的下人们带来的包袱也被踢得东一个西一个,包里装的是他们的的一切家当,亦是他们跟着王爷去西北的一片真心。

    这片真心,就这样被那些心狠手辣之人,毫无人性地打烂在地,碎成渣子。

    而此时有一个又高又壮,满面横肉的男人正拖着一把巨大砍刀向一个孩子走去,刀身在地上不断擦出火花来,那小孩儿已经吓得瘫倒在地,望着前去不能,后去不得,他已经哭不出来,如同一只待人宰割的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