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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宁回神瞧了一脸迷茫的杏儿两眼,方含笑道:“杏儿你成日里急急忙忙的也不觉得辛苦,这军中这么多有气力和精神的,有些事不比自己去做,随便差个人去做就成了,你这身子亦是受了伤的,不要再折腾了!”
杏儿对她这样的关心有些猝不及防,亦是笑着回道:“多谢娘娘关心,杏儿不觉得苦,只觉得能够这样活着,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便是好了的!”
正说着话,只闻得头顶“啾”的一声,是利箭刺破长空的锐响,
仰头只见一支长箭直冲云霄而上,箭势凌厉异常,在那淡蓝色的天空之中有着势不可挡之势?
难道是刺客卷土重来,杏儿的脸孔一定害怕的变了形状,她可以感觉到贴身的小衣被冷汗濡湿的粘腻。
倏然有阴影远远从天际飞快直坠而下,似乎是什么鸟儿边落边鸣,不停地发出“伊啊,伊啊”的叫声。
只砰然坠地!激得黄尘飞起,少女本能的往后退开数步,捂住脑袋,惊恐道:“娘娘,咱们快走,有刺客,刺客来了……”杏儿一脸扭曲,心中是又惊又恨。
青姨几步跨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脸上却是笑着安慰道:“杏儿,你别怕,是他们在射雁呢,你快看!”
远处慧智大笑着将那大雁的翅膀提起来,夹杂着野兽的独特气息和凛冽的血腥气扬在空气里,令人有些难受。
定睛一看,却见一箭贯穿了那大雁的心窝,那大雁还未死绝,只在慧智手里,坚硬如铁的翅膀扑腾两下终于不再动了。
慧智提着那大雁朝着众人走去,乐呵呵地说道:“只射下来一只,还有一只已经被惊走了,不过能够给小姐熬一顿躺汤喝了!”
随即他又大声呼道:“这肉归我家小姐,大家喝一口汤也好!”
众人忍不住称许:“好箭法!”
箫战听闻不远处掌声欢呼雷动,便朝着他近侍招了招手,那人匆匆跑过来,见着男人只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男人不由问道:“是谁在射箭?”
近侍恭谨答道:“说是慧智射下了一只大雁,要拿来熬汤喝呢!果真是箭术精良,大家都赞不绝口呢!””
闻得“大雁”二字,箫战情不自禁顰眉,不由得勾动心底温柔情肠,心情却是不大好,“大雁每一次迁徙都要一两月的时间,途中历尽千辛万苦,却是春天北去,秋天南往,从不失信。总是非常准时地南来北往,如何能够阻断了它回家的路!”
那近侍不敢再说他话,只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不一会儿,慧智便提着那大雁,乐呵呵地朝着箫战而来,“将军,你瞧瞧这蠢物多壮实,能熬好大一锅汤呢!”
箫战却看也不看他,只冷冷说道:“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能够杀生!”
望着他负气而去的背影,慧智微微一愣,“将军这是怎么了,我可不再是出家人,何况在这战场之上,都杀了那么多的敌人,早就破戒了!”
苏图一脸笑容地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模样,笑道:“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大块头呢,不想箭法精准如斯,实是大出意料之外!”
他说着这话却是一直盯着慧智手里的大雁,口水几乎要流了出来。
慧智低头望向他的模样,只:撇了撇嘴,不悦道:“你别瞧了,没你的份!”
黝黑大汉冷哼一声,便也提着那大雁离开了!
苏图在其背后骂骂咧咧地说道:“这是可汗骂了你,与我没什么相干,真是长这么大一个个子,心眼这么小,我还看不上你的呢!”
他说着又斜着眼睛,随口问道:“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半响没有人回答,苏图睁开眼睛,只见身旁无一人,众人皆是四处散开了!只跺一跺脚,又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下次若是求我治病,我苏图再心软就不姓苏了!”
“慧智大哥,这好好的大雁你怎么把它给埋了!”五福猫着腰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你这箭法可绝了,竟然这么一箭就把这天上飞的大雁给射落下来了,有时间也教了教我呗,我学东西可快了!”
慧智嘟哝着嘴,又摇了摇头道:“洒家杀生了,将军正在生我的气呢,我还不快把这蠢物埋了,到时候将军再见着,又要发气了!”
“不教就不教!”五福说着又一脸笑意地望着大汉一脸委屈的模样,只笑道:“我们爷向来是宅心仁厚的,看着你把这大雁给射下来了,不发气才怪!”
慧智只顾着掩埋大雁,似乎带着几分内疚,也不再理他。
五福耳畔忽然听的有人在唤他,他直起腰来,正看着杏儿正向他招着手,便向大汉说了一句,“慧智大哥,你慢慢忏悔,我先去了!”
“洒家可没有忏悔!”
慧智又不服气地说道:“这可是洒家费了好大的力气射下来的,可不能让野物把它给吃了,到时候洒家就不痛快了,你能够明白洒家的意思吧……”
他再抬头只见五福撒开了退跑去的背影,又嘟哝着嘴不满道:“还是这姑娘好,姑娘一句话,便诺诺点头跑去了,跑的比这马儿还要欢快,到时候在姑娘哪里受了委屈,别来跟洒家边上说委屈!”
彼时五福已经到了杏儿面前,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可是小姐醒过来了,我这就瞧瞧小姐去!”
“还没有呢,是将军下令要出发了,小姐都已经被王爷抱进马车里去了!”杏儿解释着说道。
她忽然又向他抱怨道:“可是慧智那个糙汉将大雁射下来了,将军可不高兴了,你还凑到他边上去说话,我看你就是太闲了,成侍卫都在看孩子呢,就你成日里无所事事!”
“我就去了半晌和慧智大哥说说话而已,我看你一天就只知道成侍卫,你这么在乎成侍卫,也没见他要把你给娶了!”五福抱着手一脸欠揍的模样。
“你……”杏儿冷哼了一声,“我不同你说!”
杏儿不通快地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衣裙,强自镇定下来,也转身离去了,不欲再理他。
五福挠着后脑勺,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儿怎么一个个的脾气这样的大,真是难以理解,果真是“女人与小人最难养也!”,怪不得这成侍卫不愿意娶这杏儿,有道理,有道理……”
此时沈青宁正抱着青枫将孩子交给乳娘,望着乳娘与成玉交代道:“我们马上要出发了,这孩子们就交给你们照看!”
二人依礼,成玉点了点头,乳娘却是一脸微笑道:“孩子们不哭不闹的,让老奴省心不少,这青枫啊,最近这小手小脚儿的不住地扑腾,想来再过几日也是能够下地走了的,到时候天色也暖和了,正是一个好时段呢!”
沈青宁呵呵一笑:“这还不是做老大的,想来木兮要晚一些,女孩子也不比男孩子这样壮实,茵儿若是见了指不定能够乐成什么样子!”
“说起来,这女孩子其实比男孩子成长的还要快一切,木兮其实能够下地走一两步了,倒是青枫这做哥哥的还不能下地走,这孩子们一天便是一个变化,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自然是清楚的,待到了西北王府,本王再命人做一个大一些的软毛垫子,让他们自己学着走路,只是这西北乃是极北苦寒之地,虽然是委屈了他们,不过能够这样平平安安地活着亦是一场好事!”
不知何时段楚翊已经走了过来,从成玉手中接过木兮,一脸宠溺地抱着她。
“王爷真是有心。”沈青宁说着话,向四周一望,道:“战儿已经在整顿军队了,听闻木兮能够走路了,亦是一个极好的彩头,到了西北王府我也才算稍微放下心来!”
一旁的乳娘正抱着青枫,与他逗笑,孩子在他怀里直“咯咯咯”地笑着,让人听在耳边,只觉得心底一乐,便觉得什么苦难亦不再是那般艰难。
孩子咿咿呀呀地张着手,或许是因为这衣服穿的太厚,并不能施展开,像一个糯米团子,沈青宁不自觉被他逗得直笑,指着孩子对段楚翊道:“你听听,听你这样说,这青枫已经不乐意了,这当哥哥的以后长大了可要保护好妹妹!”
众人皆是笑了,难得一刻,他们都是这样的轻松自在。
沈青宁眼波将流,盈盈浅笑,又拉着木兮的小手,看着她稚嫩的脸庞,对段楚翊道:“王爷可也要好好的谋划,这孩子们还小,亦是不能出半分差池的,每一步走的踏实了,方才能够安定下来!”说罢她又举手做出一个逗笑孩子的模样来,“小木兮……赶快长大……”
一切整顿妥当,队伍又继续前行,一路上皆是十分平静,平静的只听得见马蹄声与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却是十分地凄凉。
段楚翊与箫战并驾齐驱,一路上并无半句话。
箫战却是一直想着沈青宁所问的问题,难已理解,几度张嘴想要过问却是咽在了喉咙间。
他终于打破了这样的沉默,“世上女子千千万,为何王爷唯独要娶茵儿?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她能为你生儿育女,又或是能够对你有所帮助?原本我父亲已经是身在朝野之外,我想他也不乐意卷入这一场纷争之中!”
他这样说着又觉得有些不妥,复言道:“如今茵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作为兄长亦是要过问的,只确保她往后的日子里能够好好的,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男人对他如此尖锐的问题,并不回避,他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淡然道:“初时是利益往来,后来是生死不弃!说起来,茵儿能够嫁给我,亦是苏将军你的功劳!”
“何出此言?利益往来……”箫战眼底一惊,皱着眉,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难道他亦是在觊觎诡云道,只看向他道:“我父亲已经不再是军中将领,能够有何利益可图,茵儿嫁与你时,我还在绥中县,后来才得知她嫁了人,若那时是我在姑苏,定不会让茵儿嫁给你!”
“你真不知茵儿为何会答应嫁给我?”段楚翊面无波澜地看了他一眼,“难道可汗还不能知道在绥中县一战中,被外族围困之时,是谁救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