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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杏儿却是一点儿也不清闲,她只觉得自己两颊已经要烧红了起来。
少女莹白如白玉的皮肤下沁出如血的红晕来,这样小儿女的含羞之态,十分增她姿色。
苏流茵见她如此模样,兴致大起,笑道:“你瞧瞧,这个模样,哪个男人见着不会动心,就是我见了心里也欢喜的很!”
一旁的沈青宁只是抱住银儿,笑而不语。
片刻,少女方才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晶莹发亮,如同一只麋鹿一般,她一脸羞涩地望着自家小姐,“杏儿自知貌若无盐,怎么又敢有其他奢求,小姐你平日里最是明理,怎么今儿就揪住这个问题不放手,杏儿并无读书,乃知娶妻娶德,娶妻娶贤,杏儿无才无德,不过是小姐跟前的一个丫鬟而已,怎么能够与成侍卫相提并论?”
“你方才才说不提成侍卫了,如今怎么自己倒是提起来了,还说自己没有动心?”苏流茵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又望了一眼沈青宁,笑道:“姨母,你且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沈青宁被她这么一问只一怔,反而笑起来,“杏儿这样的小小女子,倒有这样的心胸见解!”
这是什么样的心胸见解,苏流茵一阵无语,都说这古代的女子地位低下,而她苏流茵就是不服气,杏儿跟了她这么多年,她的心思自己最明白,这样的年纪正是大好的时光,这心思便如这清水一般轻缓浅淡,心中不该有什么阴霾的,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大抵不过是迫于自己身份,迫于这个时代罢了,但凡女子,哪个不想寻觅得到如意郎君的?
少女脸上的羞涩悄悄褪去,倒是面上的笑意浅浅而生,似一抹浅浅的浮云,风吹便会散去,“多谢娘娘的夸奖,杏儿不过是一个粗浅的奴婢罢了!”
沈青宁亦是淡淡一笑,道:“我可不是这样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这样的见识已经是不俗,这人的一生更多的无奈!”她说着又垂下眼帘来,“就如同我被困深宫多年,若不是皇帝放我走,今日我亦是不能出现在这里!”
苏流茵却不曾想它会说这样一番话,不知该如何安抚她,轻轻向玄清唤了一句,“姨母!”
她挪了身子坐近沈青宁身边,语气虽轻柔,却字字铮铮,“姨母,我晓得你在宫里受了不少委屈,当时你迫不得已与自己的骨肉分离,你心里也十分难受,可是世事艰难,不得不做择其一而为之,如今,老天有眼,姨母已经得偿所愿了,所以只要咱们不放弃,老天便不能顺着他的心思安排咱们!”
沈青宁不知该如何回答苏流茵,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站在就在苏流茵的身边已属不智。皇帝的心思琢磨不透,她害怕有一天自己的行径败露,皇帝又会用什么阴谋诡计害了自己的女儿,这皇帝一辈子做的最多的事便是毁人家舍,散人亲伦,皇帝将自己困在深宫多年,她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地牵挂夫君与女儿,自己的心早已经飞出那万丈红墙之外了,她亦是最清楚,皇帝时时刻刻地想要除掉苏穆玥与芙蕖王,不仅仅是因为惧怕他们手里的兵力,还有的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是皇帝,虽然他们明里不说什么,可是心里已经对皇帝恨之入骨,芙蕖王当年与王妃到年伉俪情深,世人皆知,后来死在宫里,他亦是不能再安居西北王府的,沈青宁亦是最清楚苏穆玥的心思的,他确实是一个好将军,何况在他心里自己是抛弃了他的,虽然他还是想报效国家,可是内心里眼已经对皇帝有了芥蒂。
沈青宁想着还是决定与苏流茵说出自己的心思,“茵儿,都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对不起你们,”她停了一停,语中已微含哽咽之声,却又带了极度的悲伤又似乎夹杂了一丝欣慰,“今日你唤我为‘姨母’,我已经十分高兴了,我本是与你父亲感情深厚的,而当年皇帝早的人是青莳,她死活不愿意去宫里,那时候正是年少的时候,那个少年少女心中没有一点儿傲气,却是抵不过皇帝的一道圣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了保住沈家,亦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我必须前往宫里为皇帝治病,只是没想到一去便不能再回来了!许多事,我也是现在才明白,这人的命运如此,但是要做出改变很难……”
杏儿听着沈青宁的话亦是大惊,她没有想到表面柔弱的沈青宁却是这样一个女子,她望着沈青宁道:“娘娘受苦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宫去,你这样出关再回去也是艰难,幸得如今与小姐王爷在一起,只要皇帝不知道您再在心里,他亦是没有办法的,若是皇帝知道了,您就逃跑,走的越远越好,您已经这样过了大半生了,如今也该成全了你自己的!”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还有小姐和王爷,他们也该这样顺着自己的心意生活的……”
苏流茵见她如此说话,眼底有不忍之色,然而对于她这般肺腑之言,苏流茵道:“你放心,我们都会幸福地生活下去的!”
她说着又看向沈青宁道:“姨母,你放心,如今安全了,皇帝不会找到你,就算他知道你在哪里,我亦是不会将你交给他,你受到的委屈太多了,以后便和我们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吧!”
沈青宁虽是心中万千思绪,露出一些许欣慰的笑意,她轻轻地抚过苏流茵额前的发丝,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儿,又想起她小的时候来,还那般的小,自己怎么就能离开了她,如今只一眨眼的时间便已经这么大了,如今她对苏流茵更多的是担忧,她想起她身上的诡云道,没使用一次便会吞噬掉自己女儿的性命,不由得心胆微寒,她一声叹息,“我知道那害人的东西你是不愿意放弃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切莫再要使用它,若是用一次,你的身子便会伤一次!”
正说着,沈青宁又取过一张薄薄的纸签,向苏流茵道:“姨母帮不了你什么,亦是自知无用,唯有通得一点皮毛医术,所以这是我费了好些日子所写下的能够让你的身子好一些的药方,到了这西北王府,再抓药好好的吃上几副,我到时候会去办,给你这张单子,就是怕哪一日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能按这药单去抓药!”
杏儿不知沈青姨所说的是何物,她没有说明,杏儿亦是不会多问,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流茵,怕她的身子会难受。
苏流茵心里感动,却是对她这样的话觉得有些难受,只道:“姨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能离开我们!茵儿会保护你的!皇帝不能再伤你!”
沈青宁眼底转过一丝冰冷锐色,很快又笑道,“姨母哪里也不去,以后都会陪着茵儿的,也会看着茵儿的孩子长大!”
苏流茵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徐徐道,“姨母这样身子正是年轻的时候,以后也不能再说自己老了老了的话了,茵儿虽不是男子,却也算的上是一言九鼎,我说要保护姨母便一定会保护姨母!只是你也放心,我的身体好着呢,也一定是这东西的缘故,我身体上的刀伤都没有了,这药也不用吃了,姨母的方子说能保养身子必定是好的方子,以后留给他们亦是好的!”
“这东西哪里能够治你的伤,是苏图的药好,你才侥幸捡回一条命来!”沈青宁说着微微叹息,道:“茵儿你如今也是一个大人了,一向也是聪明过人的,你的母亲却是因为这东西,落下了不足之症,你如今身体正是强壮的时候,吃些药补一补也许就好了呢?我如今有一事想问,你这伤治好之后仍时有手足酸软、体力不支之状,你这皆是那东西所带来的症状,你自然会以为是自己受伤后体虚,睡的多了的缘故,其实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已经不能负担此物了,我亦是知道你的心思,绝对不会轻易放下它,如今所以还需要调理气息,保养好身子才行!”
沈青宁没说一句,眉眼之间的担忧便又加深一分。
苏流茵静静地听着沈青宁说着自己身体之上的症状,觉的似乎是那么一回事,待到沈青宁说完,她便已经觉得这些症状已经是清晰可见,不由暗暗惊叹这东西的厉害,“姨母,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轻易动它,如今我只是恨那皇帝诡计多端,他定不会这样善罢罢休,所以有它在身上,我亦是有一个保障!”
“是了,你知道便好,那方子虽然不能起到什么根本性的作用,却是对你的身子有好处的,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皇帝确实是一个狠角色,你要说他诡计多端,心胸狭窄也不为过,他夺人妻,乱人伦,来日会做出怎样的事来谁也不知,所以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小心!”
沈青宁的声音十分温和,然而此刻一字一字说来,却连杏儿都能觉得身上冒起森森寒意,也幸好银儿是睡熟了的,不然听见这样的话语也该害怕了!
苏流茵与杏儿对视一眼,她知道杏儿是害怕了,却是一脸坚定的模样,为了转移话题,苏流茵只扬一扬手中药方,对沈青宁道:“没有想到姨母果真是慧智兰心得人物,这治病的药方也一定是非同寻常!”
“姨母别无长处,只是早些年跟着师父学的这些本领罢了,这药方是我费尽心思写下来的,可以调养你的身体。”
苏流茵笑嘻嘻地枕在沈青宁肩上,小心翼翼地收回方子,对她道,“姨母是最好的,姨母的长处可多了去了!”
沈青宁温柔地看着她,感受着苏流茵身体上的温度,觉得心里踏实,只感叹自己女儿长大了,自己竟然也能从她身上得到力量了,又道:“若是茵儿想学这医术,姨母便传与你,其实这天下药材好取,烹法只在这人手中,要融会贯通才能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