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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智爽朗一笑,撩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道:“可把洒家给累死了,这林子里湿漉漉的,有有虫,咬死个人了!还是回这地上来好!”
段楚翊点了点头,淡然道:“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
成玉拱手道:“是属下的职责所在!王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成玉便退下了,还需要安置一下他们!”
慧智摆一摆手,道:“我慧智可不可是你王爷的属下,洒家是小姐的属下,此时在这里不过是因为闲来无事和成玉这小子作个伴儿!”
戴昱瞧了他一眼,道:“定是这军中好玩一些,你才肯到这里来吧!”
“哈哈哈……还是你懂洒家!”慧智说着将手搭在成玉身上,又道:“没想到成玉这小身板体力还挺好,在这林子里洒家绝非是他的对手!”
戴昱笑道:“就算是在这地上,也少有人是成玉的对手,打小的时候他练功夫的时候最喜欢钻的便是这林子,旁人在林子里自然比不过他!”
“看不出来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嘛!”慧智对眼前的少年愈发地感兴趣了,又向他道:“看来还是洒家轻看了你!”
成玉不语,只忽然想起什么来,又一脸恭敬向段楚翊问道:“王爷可还要回王府去,站在已是夜深了!”
此时的苏流茵已经等的满肚子的怨气,杏儿和海棠已经在她身边打着盹儿来了。
苏流茵气不过,猛然一拍桌子,却吵醒了她们。
杏儿慌乱地站起身来,模模糊糊地揉着眼睛,“是王爷来了吗?”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海棠望着隐隐含怒的苏流茵不免有些担忧,“这饭菜都凉透了,奴婢再拿去热一下!”
苏流茵含笑说道:“不用热了,他不来,我就自己吃了!”
杏儿见着苏流茵大口大口地吃着冷饭,不由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小姐,您还病着呢,千万不能这样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你家小姐我身子好着呢,你哭什么呢。”说着又撂下筷子,又看着杏儿道:“如今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了,怎么还学着那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脾性,你这年纪正是好的时候,有事多跟着崔旁人学学,别一味的只知道哭鼻子,该学着沉稳。”
杏儿见苏流茵这样说她,只抬起头来,愣愣地看了苏流茵一眼,又郑重其事的答应了。
苏流茵只淡然道一声“乏了”,便吩咐她们散了。
待他们走后,苏流茵觉得屋子里闷人的很,只信步走到院落之中,隐藏的心事渐渐涌了上来。
她虽是对于男人的久久不归有些气氛,更多的是担忧,她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会发生什么事,心中不安宁:难道自己真的避不开这纷纷扰扰的权势之斗么?还是命中早已注定,我池璐璐要走一遭这样的狗血人生!这样无休无止的权势斗争已经让她觉得害怕和头痛!
而她早已经把自己当作了苏流茵,要保护好她远在西南的父母,要时刻惦记着她的兄长,亦是要记住这苏府上上下下的仇恨,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从她跟着段楚翊走的那一刻起,我再也不是姑苏那个顶替苏流茵的富家大小姐的池璐璐了,她已经替原主走了一步旗,那么从那一刻起,她便是苏流茵,便要为这狗血人生而负责。
想必这天下人中有许多人都知道她苏流茵是这王妃,又是名震天下的将军之女,而她似乎也拥有了一股极其神秘的力量,几次三番让她在生死之间徘徊。作为王妃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受到这荆城百姓的朝拜,又有下人服侍,似乎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实际上她却是没有一刻不清楚自己实际的处境的,若是有半分不慎,他们都会成为这权势之争的陪葬品!
所以苏流茵并非是欢喜的,但是她亦是不得不承认自己与这世界已经是难以割舍了。她所喜欢的人正是这异世之中唯一一个让她能够心动并愿意他相爱的人,历经波折,误会重重,她还是来到了这个人的身边,此时她亦是再不用苦苦压抑自己的情思,她想这样堂堂正正地与他走下去。
如今已经不能由她去选择了,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这份关联便愈发地深沉了,只是她对男人的这分情意,又必须要和孩子联系在一起,只是这样的情意是逼得她要卷入无休无止的斗争中去了。
她自问男人待她极是好的,而她自己对他亦是难以割舍下的,她曾经只想做一个无忧无虑,不愁吃喝的苏府大小姐,再找到回家的办法,而现在就算是有回家的法子,她也要想能不能带走这些令她难以割舍的人。
苏流茵这样想着,目光又不自觉望着满院的春色,心里如一团乱麻搅在一起,亦是无心去欣赏了。
正在心神不定间,忽然听见身后有熟悉的声音,苏流茵不自觉回头去看,只见段楚翊正站在自己身后,依旧是笑意吟吟的模样,苏流茵见他方才心中那许多计较都已经抛诸脑后,只望着他,满脸喜色,兴奋的脸都红了,“你回来了!”
“怎么还不睡,都说“春明不觉晓”,怎么到了茵儿这里这话并不定用了!”
男人说着向她走过来,一把拉着苏流茵的手紧紧地握住,“茵儿,能够这样见到你,你不知道我心里是有多欢喜!”
苏流茵眼里已经闪着泪光,只慌忙地遮掩过去,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见着你也是欢喜的!我还怕你不回来了!”
“我怎么会不回来了,茵儿在这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亦是会来!”段楚翊说着将女人拥入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软言安慰着,“都是我不好,让你这样等着我!”
苏流茵双手怀抱着男人的脖颈,只道:“没有,我只要等到了你,便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我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男人心里一咯噔,在去西南之前他断然不会跟她说明自己的处境,一是怕她担心,二是怕她一根筋做出什么傻事来。
于是只笑着道:“虽然我现在见着茵儿心里是欢喜的,可是也还醒着神,如今在荆城一切都安好,我既然说过要护你周全便会说到做到,茵儿你自然不必太过于担心!”
“我自然相信你!”苏流茵说着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原来真正喜爱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形象会变得高大起来。
男人点了点头,道:“进屋里去吧,外面风大,你的身子禁不住!”
正说着话,男人便拥着她往屋子里走去了,正牵着手坐下,海棠却捧了茶进来,问了安。苏流茵笑道:“还难为你到了这个时辰没有睡着,难不成是在这里等着我们了?”
海棠轻声细语地说道:“奴婢见着王妃还未睡,自然也不敢去睡!”
苏流茵一笑,“看来还是我影响到了你们睡觉了,说起来可都是我的不是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去吧,可不要熬夜把身子熬垮了!”
“奴婢多谢王妃关心!”海棠笑着谢了退了下去。
男人执起苏流茵的手来,颇为打趣地地说到“没有想到茵儿这般喜欢本王,我这一日不回来便是魂不守舍的!”
苏流茵嗔怪道:“你就会说这样的胡话,你又没有说你会不会回来,你是孩子的父亲,我自然会担心你了,还有你往后若是不回来或是要回来的晚一些,不要这样悄没声息的让人担心,也让人带一句话来,总归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段楚翊笑道:“我知道了,好茵儿,我也实是不知道茵儿还这样痴痴地等着我呢,今日去兵马场上晚了一些,所以现在才回来,又何众将士说了一些话,一时之间亦是没有想起要给茵儿带一句话来,说到底都是我的过错,我愿意接受批评教育,茵儿只管骂我!”
“你倒是还会说话!”苏流茵打趣道:“这原来还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古人有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你吧,平日里高高在上好不正经的模样,这旁人见了你都会误以为你是一个高冷的王爷,实际上也是一个痴人罢了!”
段楚翊接口道:“是不是痴人自然只有茵儿才能知道了,本王只知道有茵儿在身边一切都是好的,所以这心里想的便会说出来,也就不管这说的是不是痴话了!”
“算了,我懒的同你争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谁让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咱们只能听你说的话,旁人说的都不作数!”苏流茵说着轻轻地抚上他的下巴青色的胡茬,笑道:“你看看你,这几日都忙成什么样了,这胡茬都这样长了也不见你收拾一下!”
男人握住她的手,笑道:“本王这不是在等着茵儿来给我收拾吗?茵儿心灵手巧可比那些蠢笨的奴才要好上许多!不过我担心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扎到茵儿这样的细皮嫩肉,这便成了我的罪过了!”
苏流茵一听不由得面红耳赤,再也不肯抬头看他,只低头嗔道:“你说这话真是越来越不中听了,我不想再搭理你了!”
段楚翊轻轻一勾起女人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目光,只道:“你且说,在自家的丈夫面前脸红成这样,可有什么好害臊的?”
苏流茵此时只想钻入地缝里去,面对男人此番质问只摇了摇头,头埋的更低了。
男人的眼里皆是玩味之意,笑道:“果真没有?茵儿你这小脸儿已经出卖了你了!”
苏流茵红着脸,低声道:“我这是因为屋子里闷,所以才会如此,可不是因为害羞!”
“那本王先瞧一瞧你到底害不害羞?”正说着话男人的吻已经细细密密地落下。
“我的茵儿害羞起来却是更加地有韵味了,也让本王更加地喜爱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