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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再度将她紧紧抓在手里!罗法圣激动地想着,不觉间,手劲又加重了几分。/wwW。qb5。c0М\\
尽管剧痛袭来,可是他深沉的眼眸里锐光闪闪,让欧阳希轮心惊得叫不出声。
花了近半年的时间和三亿的金钱布局,人,总算给他困住了!但该怎么“料理”她呢?
望着待宰的猎物,他得意的冷笑了一下,自动脉疾跳的情况和苍白的样子来判断,现在的她,一定不怎么好受。不过,比起他以前经历过的煎熬与耻辱,这一点点刑罚还不够!连熄灭乍见到她,又瞬间复燃的火焰都不够!
这把新燃起的火将他的心烧得发疼,而那处拒绝愈合的旧伤也开始轻轻地怞搐着。
还是这样黑亮的发丝,秀丽的脸庞。水衅的瞳眸、巧致直挺的鼻粱……他一面测览奢她身上每一处美好,他的拇指开始不自觉地在她手腕内侧画起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怎么办?他爱恨交加地想着,他还是要她!
没关系,时间很多,他会想出处置她的方式的。
瞥见他眼底的锐光已转为缠绵的温存,她的惊恐不减反增,试着想说话,但唇猛抖,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颤抖微启的红唇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缓缓地靠近,想从这理开始复习起,看看那种感觉是否还是像往日那般甜蜜?
“不……不要……”欧阳希轮闭上眼,无力地颤声求着。
他腾出右手气恼地捉回她撇开的脸,将他渴望得发烫的唇贴上另两片湿冷的唇瓣。
老天啊!她真希望自己可以马上昏倒,然后永远不再醒来!
可是他湿烫蛮强的唇舌和利齿一起在她唇间肆虐,亲吻应有的欢愉,几乎全被满是惩罚意味的动作破坏殆尽;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把利刃劈砍至骨,再贴着骨缝一条条挑割下血肉般鲜明锐利。
才想到血,她就真的尝到腥咸的味道;她不会因为这个吻,搞得失血过多而亡吧?
没想到世上会有这样几乎能置人于死地的亲吻方式……
不知是累了,还是冰硬的心被她再度软化?他放弃惩罚的动作,而封印在他胸口多年的柔情也骤然解放,藉由每一回麻颤的挑触,如潮水般狂涌向她。
她立即察觉到这样天壤之别的待遇,但如同她逃不过惩罚——虽然不很清楚自己犯了哪项天条——她亦无力抗拒这样的奖赏。
为什么他又出现在她面前?莫非,他忘了曾承诺过不再来烦她的誓言了吗?
不过……噢,真是的!她懊恼地想着,几年不见,OK王子的技术怎么会精进到这种程度呢?难道他也像杨过一样,有个“姑姑”陪他一起练吗?
不对,要练出这么美妙的吻,他需要一火车的“姑姑”……喔!她还是昏倒好了,省得胡思乱想!
罗法圣小腹下的隐隐蠢动,让发现他已处在保持风流的OK王子形象,还是当个下流畜生的抉择点上,虽然她曾经很可恶地拒绝了他,但在此时强要了她,还无法让他将过去的帐一笔勾销;他得先停下来,然后想一个能够连本带利讨回过去她欠下的债的办法。
长长地吁了口气后,他推直臂,将两人分开。
“呼,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这样诱惑上司,真是很不该!不过,这次就算了。”
欧阳希轮正为自己的定力不足而羞恼万分,这时又听见他这般推卸责任的话,更是气得快不行了。“你——”
不,要冷静,想和他斗,就一定要镇定下来!
她咬咬牙,朝他礼貌地一笑,“那真是多谢您宽宏大量,不跟我计较。但为了不再让这样不名誉的事发生,我想,我明天就递辞呈吧!”去他的,一来就这样整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干了!这总成了吧?
他的笑容比她还大。
“哦!不、不会,你不会辞职的。你大部分的积蓄都买了‘我的’股票……”他恶劣地强调着,
“又要付我五年合约的高额违约金,还得缴房贷、寄钱回家里——而且,目前这种高薪的职位不好找啊!你真的辞了职,能撑多久呢?亲爱的希轮。”
哇哇哇!世界末日了,人家早将她的死袕—一摸清楚,他是有备而来的!
“我——我将股票宝还给公司,我打九折认赔,卖还给你总行了吧?”算她眼光差,又好骗,这次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九折?喷喷!不行……”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她面前晃着,“我已经对外发布,今年‘跃腾’将会严重亏损,现在的股价一‘泻’千里,很惨哩!除非……你愿意接受三折的价码?”
“胡说、胡说!公司明明很赚钱!”她快气炸了!十块钱一下子缩水成三块多——天,不行!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就像**无法接受台湾老番癫的“两国论”一样!
“可我偏要告诉大家公司赔钱。”他悠闲地欣赏起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知是他偏心,还是漂亮的女人都有此等特殊的魔力,他觉得她生气的样子也是很动人的。
“白痴!”她终于无法继续和他虚伪下去。“别人以为‘跃腾’真的很烂,都疯狂贱实手上的股票,你等于花三亿买到一个钱坑,这样你有什么好处?”
“这样我就可以逢低大量吃货呀!”他还是老神在在的模样。
‘卑劣!”她多送他一句,‘别以为你这样很聪明,万一公司真的不小心被你弄垮了,是我活该完蛋,但,如果你敢要我也跟着倒媚陪葬,我就跟你没完没了!”她特别高举拳头朝他觑挥着,好增加说服力。
她这样架式十足的恫吓威胁,没发生预期的效果,只逗笑了他。
哈哈!对极了,他就是要跟她“没完没了”,她怎么知道的?真聪明。
“笑?你还敢笑?”她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他想看看她到底能气到什么地步?
“就算三亿全泡汤,反正就是钱嘛!再赚就有了,何必暴跳如雷呢?”人,比较重要,过了这么多年,他就是找不着比她更奇特的女人。
一听对方压根儿没把公司倒不倒的问题放在心上,她的怒焰一下子就熄了。
真是没天理哪!就是有这种仗着钱多势大就把人整着玩的家伙!唉!下回投胎,照子要放亮点,得找一口气可以借人家三千多万的,或是“老番癫’的人家去投胎,过过有钱、有权的瘾才行!
人家花得起三亿花花绿绿的新台市跟她玩,但她可玩不起这种昂贵的游戏。
“要怎么样你才肯将应该属于我的钱还我?”她本然的问道,一面胡乱祈祷上帝会丢出块陨石、还是火球什么的,将他打得像正常人点,让他高抬卖手放她个一马、两马的。
但今天显然不适合出现奇迹,他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摆出恶棍的嘴脸说道:“其实,如果我有耐心些,只要花一、两亿就可以拿下‘跃腾’,但我等不了那么久,只好多花几倍的钱将它拿下。”
“神经病!你钱太多啊?”她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轻笑两声,接着说:“就如你说的,现在这家公司已经被我这个钱太多的疯子玩成一个钱坑,我又不希望由罗氏来承担亏损的部分,所以,如果想要回你的钱,很简单,帮我把这三亿的钱坑补起来。
她锐眼地横了他一眼。不屑地背过身去,“这要是你自己砸出来的,我可没那个本事补!”
“哈哈!你也别太谦虚了,我让罗氏的专业小组做了份公司各处室最薪的评估汇报,我发现在公司其他部门元法通力配合下,你还能冲出这样亮丽的业绩,实在令我惊讶。
“现在有我来协调内部,你就可以安心工作,公司就不会再因缺乏业绩,而无法稳定成长。”他谈毕公事,悄悄跃下桌子朝她窈窕的背影走去,将两只大掌搭在她肩上,无赖地向她说:“所以罗!只要你乖乖的合作,相信很快的,你就可以拿回你的钱了。”
热热的量吹呵上耳鬓边,她连忙急扭过身用开他的手,瞪着他恨恨他说道:“哼!这回我认栽就是。但以后别再对我动手动脚的,否则我告你性蚤扰!”
他举起掌心夸张地作出投降貌,半是正经地捉弄她:“哦!我知道了,那下回我问过你再动手,行了吧?”
眼下这个贼胚占尽所有优势,她知道生气只有让敌人更开心,干脆装作没听见他的混蛋话,立刻朝门口走去,将刚刚省下来的力气拿来用力甩门,希望制造出来的巨响能把他的耳膜震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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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午三点半,林捷君逃出她自己的办公小格子,到茶水间弄喝的,纾解一下疲惫僵硬的四肢后,顺手多泡了杯奶茶,再将处理一下午的卷宗抱到欧阳希轮的办公室里。
“希轮,来,这些我都批过了,你再看一遍,看看有没有重复的支出?”她看着那张大办公桌已被层层叠叠的文件淹没,于是将手上那一大叠东西搁到旁边的矮桌上,“喂!东西我放这里。”
欧阳希轮头也没抬,只从那堆纸海中向她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希轮,现在是午茶时间,你歇一歇吧2喏!你爱喝的奶茶。”
“什么,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欧阳希轮失声惊呼,两手在满桌的文件里摸索,“咦,怎么不见了?我明明放这里的啊!”
看她那么紧张,一向为她分忧的林捷君马上将奶茶一放,也过来帮她找。
“别慌,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便当,我的便当……啊,在这里!”欧阳希轮在一份流程表下找到那盒便当,马上打开来,准备要吃。
林捷君眼中满是不赞同,“你早上六点就到公司,早餐没吃,现在午餐又——唉!给我!’”抢过那个变味的便当,不让她吃,“才一个星期,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变成什么样了?不行,你先喝奶茶,我另外煮东西给你吃!”
呵!林捷君的“妈妈欲”又发作罗!欧阳希轮笑着接受她的好意,“那就麻烦你了,谢谢!”一边打开怞屉,拿出一包苏打饼在矮桌边的沙发上躺坐下来,用那些饼干先充饥。
林捷君又横了她一眼,再劝,“拜托你,就算OK王子交代下来的工作很有挑战性,你也别卖命成这样,小心你那纸糊的身体撑不住!”她最受不了有人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欧阳希轮知道怎么对付她,立刻装出可怜的声音道:“好啦!我知道了,快去煮!我好饿呢!”
见不得有人陷于饥饿的林捷君果然立刻停止唠叨,离开她的办公室去弄吃的了。
呼——怪了,虽然肚里空空的,但她的精神却还满好的,大概是连续成交了三笔大买卖的激励吧!老实说,若不是得和罗法圣那个痞蛋共事,能这样时时享受工作带来的成就感,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唉!为了不让他吞掉她辛苦挣来的一切,她只好放弃之前绝不妥协的原则——不,是为免他把她的生活搞成世界未日,跟他小小“合作”一下,不算违背原则。只要她能尽快补起钱洞,她就可以早些摆脱这种悲惨的阿信命了。
她放下喝了半杯的奶茶,回到办公桌前,继续跟那堆淹死人的卷宗奋战。
这时,有个人悄声推开虚掩的门,向孜孜硅绝于案犊前的欧阳希轮走近。
“希轮,休息一下吧!”罗法圣搬开遮住她的文件堆,在她面前的空椅坐下。
但她不理他。
他才不让她这样漠视他的存在!他伸手一下子就怞掉她手里的笔。
“你什么意思?”她肚子饿得无法控制脾气,“我这么认真替你卖命工作,你却还故意来捣蛋,太过分了!”
他根本不将她的怒吼放在眼里。“别发这么大的火气嘛!我可是担心把你累坏,所以特地来提醒你下午茶的时间到了,”他随手端起那半杯奶茶,“虽然我对员工的要求很高,但也不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上司喔!”
听他厚颜无耻地自吹自擂,她正要狠狠地轰回去,却发现他正喝着那杯她喝过的奶茶。
“喂!那杯奶茶是我的。”她大声抗议,早忘了要反击。
“我晓得呀!”他恬恬唇,对她贼贼的一笑。
她的眉心打个结,不悦的道:“我喝过了……”
“没关系,”好像怕她冲过来抢,他两手握着杯子,朝她眨眨眼,将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我又不会介意。”
但她介意!但看到杯绿粉淡的唇印被他一同喝卜肚,她心头一阵乱,驳斥的话也说不出口。
看到她双颊微微泛红,他又坏坏地提醒她,“大一年终舞会上,你偏要跟我抢最后一杯奶茶,还记得你有多恶劣吗?竟然呸了两大坨口水在杯里,但是呢!我还不是全喝了?比起那一次,这杯奶茶没有那么多口水,还有香香的口红印,好喝多了!”
听他讲起那件教她深深引以为耻的往事,她的脸又红了几分,“喂!你现在是老板,竟跟下属嬉皮笑脸,拜托你,长进些好吗?”
她轻嗔薄怒的娇态,根本没有一点吓阻作用。他正要进一步闹她时,救星来了。
“好了、好了,快来吃。小冰箱只剩一包泡面、一颗蛋,这克难的蛋花面你就将就点吃吧!”林捷君这个称职的小妈妈将面放在欧阳希轮面前,又从口袋拿出一份用餐巾纸里好的筷子和汤匙递给她。
“哇!这么费事的下午茶啊!”罗法圣有些意外。
听见他在一边嚷嚷,林捷君也不管他现在的身分是顶头上司,当下拉长了脸,向这对才子佳人狠训道:“费事?她把早餐、午餐一块儿吃,这还叫费事?就算要拼业绩,也不能把她逼出病来吧?”即使他不打算再度追求欧阳希轮,也不能把欧阳轮当廉价劳工般剥削。
吃了这么顿排头,罗法圣却没生林捷君的气,“嗯!有理。希轮,放下所有的工作,陪我上阳明山泡温泉吧?”
“哼!多谢了。”欧阳希轮挑起一弯秀眉,半讽地拒绝他。“我可没兴趣变成八卦新闻里的女主角。”
“唉!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他装正经的说道:“不知有多少女人为我疯狂,想争取这个女主角呢!”
“恶!那你还不快去找她们?别杵在这里,害我吃不下东西!”她吃了口面,用力嚼着,好似想将怒气发泄在那碗无辜的面上。
他还不想停战,继续惹她,“同一道菜吃久了总会腻,得换换口味嘛!”
她不屑的嘲讽回去,“承蒙你‘青眼’有加,只可惜你该我很倒胃口,我不想吃你这这隔夜菜!”
“哦!你怎能这么说呢?我好伤心……”
她拿起面纸擦擦唇,反攻道:“哟——你有心?是人工心脏吧?什么时候装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一旁的林捷君看着这两人熟悉的斗嘴模式,嘴边终于漾出笑容,于是抱起文件,光行走出办公室,留下这一对才干佳人继续过招。
罗法圣歪拄着头,爱极她牙尖嘴利的模样。不过,他还不打算就此举白旗投降。
‘唉……希轮,你知道吗?虽然我老被女人倒追,但也不知怎么搞的,我还是比较欣赏你这副冷冰冰的酷样。”
不知怎么搞的?因为他这天之骄子被女人惯坏了!所以心理双态,反而喜欢被人这样糟蹋。
她翻了个大白眼,不耐他说道:“你犯贱,就这么简单!哼,难道说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人对你说‘不’吗?”又捞起最后一口面放人口里吃。
他那双邪气的黑眸对她亲呢地眨了眨,然后暧昧兮兮地对她说:“有,怎么会没有?她们总是对我说:“不……不……不要停……
当场,她险些被最后的那口面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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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法圣把身上铁灰色的西装外套以食指勾着。挂在肩后,神清悠哉地踱到一扇门前,也不敲门,以一脸的阳光笑容直接走进室内。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呀?”
欧阳希轮白了他一眼,“有,进门请敲门。还有请你出去,我需要安静。”
他不以为件,把西装扔到沙发上,拉了椅子到她身边坐下,细细打量着她生气时侧脸,“唉!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过奖了。”她把他的话当成赞美,“噶!这是上午你说要找的资料。”
自她手上接过刚出炉还热腾腾的文件,他毫不掩欣赏的说:“这么快?好厉害!”
听他巧妙运用广告词来称赞自己,她也以一句广告词回敬:“Trusme……Icanmakeit!”
斗舌的块感令罗法圣漾出个略显稚气的笑,她也爆出一阵轻笑,跟着他们又都不说话,各自静默地玩味较量后的余韵。
就在这一瞬间,罗法圣突然了解到,令他怀念的,不只是她的娇颜和甜美的笑靥,还有深得他心的抗辩和幽默。
以前,他要找一个和他在嘴上旗鼓相当的人较劲是一种奢望,好不容易在大学里找到欧阳希轮,不过,却被她逃了;后来毕了业进入罗氏,大家不是畏于他的权职,不敢轻言放肆,就是纯为公事认真的争辩,缺乏让人放松的善意。
而此刻,欧阳希轮也发现自己竟很怀念和他较劲的方式,密藏起的记忆此刻也一点一滴的窜上心头,教她暂时忘了他有多讨厌和繁重的公务,只觉身心无比轻松畅快。
看不到他深沉狂做的眼神,欧阳希化只看到他眼底交织嬉戏与激赏的亮光,那亮得像是要燃烧的光芒,神奇地使他年轻起来。
那张睑依稀是她第一眼见到他时的模样。恍惚间,她想起了在学校里的点点滴滴。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有默契地两人同时开口——
“你——你先说……”
“你——你先说……”
再同时顿住,要让对方先说,接着又同时笑了起来。
她欢畅不已,不禁想着,虽然他有一段时间很让她头大,但那段既自由又奔放的大学生活,若少了他的参与,必定失色不少。
“真好,好像回到念书的时候……”那时,还为他头痛了好些日子,但此刻回顾当年,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好似在时空距离的美化下,竟也变得弥足珍贵起来,看着眼前的他,她甚至觉得与这个曾经教地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同处一室,是件愉快的事情。噢,时间真是奇妙!
她如春风般的笑,立刻为他全身带来一股暖意,心口某个曾盈满甜蜜,也曾狠痛过的角落,又在此时淬然秤动起来。他努力地收摄着几要失去控制的意志,思索着自己至今仍逃不开她这么简单的一笑的道理。
难道……就是这样吗?对她的好感,总是在许多看似不经意,却又像故意安排好的对话中点点累积起来,她在他心头的影像,随着一次次与日俱增的好感而逐鲜明,直到再也承受不住的那一刻,引爆了这些难以尽数的喜欢,使得他陷人一如灾难般的狂恋里?
当年,前所未有的澎湃爱意令年少识浅的章法大乱,一个劲儿的激狂追求跑了她,让他们的关系一度退回到几近陌生人的客气;虽然经时间和他的努力,关系渐渐修复,但两人间通往爱清的路径却为之封闭。
凝望她动人心魄的笑容,他清楚地知道,她的一颦一笑仍是这般轻易地撩动着胸中的柔情。过去积累的喜爱不曾稍减,而再度相逢后,他以为那处已死的角落却在不知不觉间在她甜蜜的的笑涡中苏醒。
他们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既然上天安排让他找到她,他也已不再是当年会冲动的毛头小子。这一回,他的胜算太多了,他要再尝试一次。
让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他,完全以他的意志为依归,心甘情愿地在他怀中融化这样,她就得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偿债。
停了这半晌,他才语调柔缓的答道:“是啊!那时候只知道往前冲,什么都怕,真是段令人怀念的时光!”
“才不是什么都不怕呢!还记得大一时,我们选了刘老的课吗?那时光听学长说刘老是出名的‘八卦’老师,我们就选了他的课,心想可以听到很多商界的新闻,哪知……”说到这里,欧阳希轮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也是满面笑容的替她接续未完的句子,“哪知刘教授的‘八卦’是指说选他课的学生,八个会挂!”
语毕,两人更是抱着肚子狂笑不止。
他伸过手,用一种再自然不过的姿势轻攀住她的肩头,“我回国这么久了,你都没表示什么,走吧!你请我吃饭,算是补请接风宴。”
聊着过去共有的记忆让两人间的疏离感一下子消失了,连他亲呢的攀搭姿态都没教她感到威胁。
“喂喂喂!大老板,有没有搞错,要我请你吃饭?你请我还差不多!我又做成三千万的生意,很快就会达到上半年度的目标了!”
“喷喷!最近景气不太好,小心吹破牛皮。”
“不信,是吗?”她将十指互握,满是信心地对他说:“那我们就赌赌看吧!”
他站起身,两手交握在胸前,睥睨着她道:“好,一言为定。”
反正他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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