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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冰翠烟却在此时的不经意间,看到了宫峻笙的米白色的西装上,也沾染了一些污渍、油渍,不免有些心生愧疚。
继而她就对他指了指西装上的那些污渍、油渍,便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说着。
“峻笙,真是不好意思!看!把你的高定西服也弄脏了,并且也染上了海鲜的生腥味。等下不仅我要沐浴、换衣,你也要的!”
宫峻笙看了看身上的脏东西,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朗声笑道:“呵呵呵!小翠,没事没事!只要你相信我……能妥当安排好这些事情即可!呵呵呵……”
冰翠烟见到他这种状态,也跟身心轻松愉悦了起来。
仿佛他就是她近期一直阴霾笼罩的心里,突然照耀而来的一束明媚灿烂的阳光。
于是,她当即嫣然一笑,点点头。
“相信!相信!我一直相信!!!”
宫峻笙见此,更加的笑若春风。
“呵呵呵!好!只要有小翠你的信任,就是我宫峻笙莫大的荣幸!”
接着,他便很有绅士风度为冰翠烟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虚扶车门上方恭请她上车入座。
冰翠烟也没有忸怩矫情,颔首微笑着落落大方的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
宫峻笙为她关好车门后,也大跨步来到驾驶座这边开门入座。
很快,二人便有说有笑的、驾乘着这辆浅卡其色高定迈巴赫驶离了这里。
他们二人的种种言行举止的互动,殊不知已经落入悄然无声藏匿在稍远处的宫志山、阿义等人的眼里。
而宫志山则是愈发认定他们二人的天生绝配,也坚定了接下来必须加快--他早就谋划好的行动步伐。
*
下午,6点来钟。
在楠樾市这个金秋十月中下旬的时节,北方南下的冷空气、还有台风已过,气温也回升到正常的30来度了。
而此时西下的夕阳,还是格外的耀眼灿美,晚霞也绚丽多彩。
‘爵翠庭’的大庭院内,犬舍这边。
君令爵一身黑蓝色的休闲运动套装,正在陪着爱犬墨貅玩丢球球的游戏。
在这个双休假日里,他已经连续办公两天了,这会儿出来陪陪爱犬玩,也顺带让自己放松一下。
长手长脚的他,一边将戴着手套的右手中的橄榄形软胶球,用力的向草坪上一抛,一边对早就蓄势待发的墨貅发出了指令。
“墨貅,快!去捡回来!”
“汪汪汪!汪汪汪!”
随着小小球体的抛出,墨貅便是一边激动欢快的狂吠着,一边宛如利箭射出一般的、狂奔着朝向那道抛物线而去。
不一会儿。
墨貅就叼着球球跑回到他身边,将球球放至他的脚边,再次望着他吠叫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
君令爵勾了勾嘴角,右手拾起球球又抛向远处,墨貅又是欢吠着再次追着球球飞射了出去。
如此这般的几个来回之后,虽然还算是幼犬的墨貅并没有多累,可它很快就失去了兴奋和激动。
它耷拉狗脑袋瓜子,眼珠子也毫无神彩、蔫蔫地趴在它男主人的脚边,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有些委屈感的声音来。
“汪-呜-嗯!汪-呜-嗯!”
君令爵似乎也知道爱犬此时的心思,便蹲下颀长劲瘦的身子,一边抚摸着它的脑袋瓜子,一边望着天际的美景喃喃自语起来。
“墨貅,你在想你的女主人了是不是?唉……其实,我也好想好想我老婆了!每当她一不回‘爵翠庭’来时……
我一个人在家里,就真是度时如年啊!也就只能以专注于工作,来打发双休假日里的时间!”
墨貅这一听,更是如同感同身受般的,愈发呜咽低泣得厉害了。
“汪-呜-嗯!汪-呜-嗯!”
君令爵苦笑了一下,又是自言自语着。
“没办法啊!墨貅,这会儿都不知道我的亲亲老婆,她是还在她做翡翠生意的两个闺蜜的店铺里玩?还是已经去到……另一个小姐妹闵悦诗的家里去吃晚饭了?
总之!她的双休假日里比我还要忙,不要说你见不到她了,就连我这个法定老公跟她打个电话,她都是在忙得不可开交的。”
墨貅点了点狗脑袋,继续呜咽悲泣般的低吠起来。
“汪-呜-嗯!汪-呜-嗯!”
于是,这一人一犬就这么的、好似在互诉衷肠般的交谈着。
*
与此同时。
而在冰翠烟这边。
她却已经是在闵悦诗家里的大客厅内,正与闵悦诗、以及其一对和蔼可亲、忠实老实的父母,在轻松愉悦的互话着家常了呢!
欢笑声,也时有传出。
“噢噢噢!真好!”
“呵呵呵……”
“嘻嘻嘻!是嘛!”
“哈哈哈!”
“呵呵呵!真是太好了!”
他们的晚餐备菜,其实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熟食、蒸菜、靓汤、凉拌菜,已做好了,剩下的两三道炒菜,只需一开炉灶翻炒熟来即可。
故而他们一行4人,才先在客厅里多聊一会儿,晚点再炒好那些菜,就可以上桌吃晚饭了。
其实冰翠烟与宫峻笙,在那家老字号的粤菜馆附近的酒店里,各自洗浴干净一身、换上新买来的衣装,再离开酒店时已经是下午3点钟有多了。
由于中午就餐时的突发状况,导致二人无法继续愉悦用餐、而没有真正吃饱。于是他们二人,便又一同前往了附近的一间茶餐厅,喝了一阵下午茶。
之后。
再由宫峻笙开车回到了那家粤菜馆的停车场,冰翠烟上到了她的爱车‘小白’,二人才是正式分开。
接下来就是冰翠烟开着‘小白’,去买了一些果篮、营养品礼盒后,再驱车来到闵悦诗家里所住的小区,已经是临近下午6点钟了。
*
第二天清晨的来临,宣示着又是一个周一的开启。
‘爵翠庭’这边。
君令爵是如常的早起,带着爱犬墨貅一起晨练了。
“汪汪汪!汪汪汪!”
只是在这一路上,除了偶尔有墨貅不甚欢快的吠叫声传出,就没有了其他的声音了。
“汪汪汪!汪汪汪!”
不仅仅是少了冰翠烟--那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愉悦笑声,也少了君令爵那醇厚磁性、又极其好听的低低的笑声。
晨练、洗浴更衣、再早餐之后,他便开车去了‘君扬国际’集团总部的办公大厦。
在这个周一,是有集团的例会要召开的,并且还有国际视频会议要开,这就注定这一天他将非常的忙碌。
而在冰翠烟这边。
她先是早起与易霜珏一同去了‘枫丹小筑’小区附近的小公园晨练、习武。
之后。
闺蜜俩又回到租住蜗居,各自沐浴、更衣,又一起吃早餐,再简单妆容了一下脸面,二人便相携出门、前往了上班之地。
*
一晃眼,这就到了下午三点来钟。
‘君扬国际’集团总部办公大厦,56楼‘总裁办公室’内。
君令爵正端坐在大办公桌前,埋首批示着一些工作文件,再‘唰唰唰’地遒劲有力的签上他的大名。
其实,他今天是一直忙碌到了一点钟左右,才算是处理好了那些非常紧要的公务,便才开始吃午饭的。
饭后,他只是小憩了一会儿,便从两点钟一直忙到现在。
只要一想到今天下午下班后,他的小娇妻就能回家了,他就非常开心。
哪怕是目前阶段……他还不能回到那张高定的偌大豪华床上睡觉,只能睡贵妃沙发上。
但只要能与她同处一个空间,看得到她本人,听得到她的声音,他就格外的身心愉悦。
于是,他的嘴角噙着笑意,工作上的进度亦愈发快速了。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就在这时,一阵不是很大声的来电铃声,却是一再频频地响了起来。
这铃声,并非他大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声音,更非他的专用手机,而是……
正在签署着文件的君令爵,不禁剑眉一拧,心中疑惑。
难道又是……禅音市那边的姚翠凤祖孙俩岀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他们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虽然他是已经放下他们祖孙俩的事情了,可若是他们真的又有事情了,他却无法真正做到置之不理。
来电铃声一直在想个不停,他也当即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
‘哗’的一声拉开抽屉组的最上层抽屉,扒拉开一些书籍,从里面取岀了那个极其普通的白色手机一看。
而来电显示,正是他一直如此备注的‘姜虱’!
他的一双星目瞬间冰寒,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接下了这通电话,声音亦如寒冬腊月里的凛冽。
“说!姚翠凤祖孙俩又怎么了?”
手机那头的姜采岚。
此时正身处于‘凤翼’高定服饰公司旗下的、一个制衣厂的大仓库内的、最隐蔽的一处角落里。
她这一听,皆是身心都颤了一颤。
但她在今天中午一下班后不久,就已经与那位极其神秘的义先生,相约碰过面了。
而且她也得到了一些极为重要的证据在手,还有被他下达的最新指令,必须要即刻执行的。
于是,她便趁着此时这里四处无人之际,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回答。
“爵,爵少!我这,这次打电话给您,不是为了……为了姚翠凤祖孙俩的事情,而是事关您奶奶重病的真相!”
君令爵这边一听,不由得更加不解了,便冷声问道:“事关……我奶奶重病的真相?!什么真相?”
这个讨厌至极的姜虱,突然来电找他不是为了姚翠凤祖孙俩,而是为了他奶奶。
以姜虱备受他姑姑器重的程度,会知晓他奶奶重病这事也并不奇怪。
只是……她所谓的‘重病真相’,是什么意思?!
这时,又听到手机里传来了姜采岚急切的回答。
“爵少!爵少,其实在我的手机里有一段视频,可以让您清楚的了解到--老夫人重病的真相!另外,我手上还有一些……
一些是事关您的宝贝夫人冰翠烟的!而她昨天都做了……做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