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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
覃钧泽就选择在某个夜晚,悄然开着摩托车到了山上,一瓶烈酒下肚后,猛然将摩托车加速到最快,最终连人带车坠下山崖。
事后。
警察找上门来,给了覃鸿樾、桑妘枫夫妻俩--从覃钧泽遗体的衣服内袋里找到的遗书。
再让他们去了殡仪馆认领惨死的覃钧泽遗体时,一再凄惨哭喊着的桑妘枫,就再也承受不住的忽然捂胸倒下了。
而她的这一倒下,就是再也没有醒来过!
其实,清楚妻子心脏有些毛病的覃鸿樾,当时是有竭力阻止妻子去殡仪馆的。
可最终还是劝阻不了妻子的悲痛执意前往,便带上护心药物一起去了,哪知还是……
在短短的时间内接连着失去了两位至亲,这份悲痛,于覃鸿樾、覃婉玲、覃婉婷等人来说,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剧烈而沉重!
而君令爵这也就明白了:
难怪他的那位同样是极具珠宝设计天赋的前妻,完全是背着她的至亲长辈们,利用课余时间去就读了这方面的设计课程。
而后,她又悄悄地兼职着这方面的工作。
因为既是她非常喜欢做的事情、又能适当发挥她的天分,还能赚取一定的、于她来说还算不错的酬劳。
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并且向来以勤劳节俭生活惯了的她,无非是想通过自己的勤奋努力,尽可能的多集攒些钱财。
希望在将来能有机会,帮她外公再买回那座--现在市价为5千万左右的、‘鸿樾武馆’华式传统的古风大宅。
他的前妻之所以背着至亲长辈们,来做这一切的一切!
无非就是因为她亲舅舅当年的那些事情,造成了他们一众亲人永远难愈的伤痛!
故而长辈们才坚决的不让小辈的她们,再接触与珠宝设计的相关的东西。
这也就难怪在当初,他从祁书樾那里得知:
前妻参加了‘爵之翠’举办的珠宝设计大赛一事,他在家里问她此事时,她虽是有点头承认,却恳求他一定不能对她娘家人吐露半个字。
他在当时也曾有问过她原因,可她一脸的愁绪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承诺将来在适当的时候,再告诉给他听。
现在他终于清楚了其中的缘由,除了唏嘘不已,就是对她的更加疼惜与爱怜!
此时此刻。
君令爵综合上了他已经知晓的相关前妻的、以及她娘家的一切。
还又回想起了--在15年多以前,他与‘小长辫’相遇时的简短对话,短暂相处的所有细枝末节……
他也与他爷爷、奶奶有了同感:他找寻过那么多年的真正的‘小长辫’,十之八九是他的前妻冰翠烟。
而他与她从小至今的情缘,都是他母亲池凤汐的在天之灵!
而姜虱和她禅音市的朋友王芳,带他去找到的那个毁容了的姚翠凤,那就绝对是假的了。
一想到这里,仍然是闭目养神的他,不免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随后又松了松紧绷着凌厉气势。
哼!
那只臭姜虱,也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他想要收拾她以及她家的小小‘姜氏’建材公司,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不过!
眼下的任何事情,都没有立即见到他的前妻、尽快挽回她的芳心重要!
其他诸事,他全都要抛开来!
等晚些时候他见到她,再厚着脸皮接近她,并套问她一些15年多以前的、禅音市‘东郊陵园’的事情。
譬如说……
她肚脐眼上方有没有拇指头大小的、粉红色火焰形胎记?这可是真正的‘小长辫’标志性的识别之一!
还有就是‘小长辫’当初送给他的、阳绿色翡翠双面雕鱼儿小吊坠!
一旦这两样吻合上了,那前妻必是他真正的‘小长辫’,他就可以与她欢欣愉悦的相认啦!
他君令爵,就是当年她当年救赎过身心的、并且口口声声呼喊过的‘小哥哥’啊!
一想到这些,他就情不自禁的欢愉和兴奋,就连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也有些轻颤了起来。
“爵少!我们已经到了!”
也就在这时,方子逍带着笑意的兴奋声音响起,而本就一直在闭眼想事情的君令爵,也即刻睁开了一双神采飞扬的星目。
他的嘴角轻扬、点点头,淡淡的吩咐他。
“子逍,你就近安排你自己的事情吧!等我打电话给你,你再回这里来接我!”
方子逍当然也看得出霸总的心情极佳,连忙愉悦的点头应下。
“诶!爵少,好的好的!”
君令爵点点头,便开门下车、直往‘枫丹小筑’小区的大门口走去。
*
而小区里,冰、易二美合租的蜗居这边。
易霜珏刚换好了一身休闲家居服,从她的房间走出、来到客厅沙发坐下来,倒上一杯热茶喝了几口,便起身欲往厨房去做饭菜了。
“咔嗒!咔嗒!”
就在这时,钥匙开动大门的声音响起,随之就见到君令爵已经开了门、正跨步进来了。
易霜珏猛地一拍额头,连忙一脸歉意的微笑着,上前招呼了他。
“令爵,你来啦!不过今晚啊……呵呵呵!你这位高冷矜贵的霸总,不用再那么辛苦的来当煮夫和洗碗工咯!”
刚一进来、又才关上大门的君令爵,一转过身来,便不由得讶然一怔。
“啊?!”
难道……难道他的前妻,因为太过厌憎他而下达了禁止令?
天!
他又该怎么办呢?
就在他俊颜倏变之际,却见易霜珏温婉一笑,格外歉意的解释了起来。
“令爵,其实就在几分钟之前,我才接到翠烟的电话,说是跟同事临时有事要详谈,稍后还要一起吃饭。
而且她今晚也要回来得比较晚一些,我刚才还想着要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的,谁知一下子我又给忘记了!”
“哦……”
君令爵点点头,应了一声。
同时,也心中庆幸不是他刚才所想的那样!
随即,他又问。
“那……她有没有说……是跟哪个同事谈?是姓钟的吗?还是……对了!她有没有提过--他们是在哪里吃饭呢?”
如果是姓钟的话,那就是一直苦追她表姐董思妍的那个钟正硕了。
对于他的此番连问,易霜珏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意外的。他黏翠烟黏得有多紧,从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已经知道了的。
可是,这会儿她却帮不到他了,便摇摇头不免有些遗憾的回了他。
“令爵,翠烟她没有具体的说,也就是说了我告诉你的那些,再说我也不好多问她的!”
君令爵蹙了蹙眉,又点点头。
“嗯……那好!易霜珏,那我就不打扰、先走了!再见!”
说着,他便转身开门、跨了出去。
易霜珏挥挥手,温婉一笑,点头应下。
“诶!好!再见!”
*
小区大门外,可停车的区域里。
方子逍坐在驾驶座上,正在专心致志的网上捜索着--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转悠的。
“当-当-当!”
突然,他的耳畔就传来了有人敲着车窗的声音。
他连忙抬头并侧转一看,来人却是君令爵本尊,不由得当即一怔的同时,也讷讷的低呼起来。
“爵……爵少!您怎么……怎么这么……”
这,也太快了吧?前后不过10余分钟的时间啊!
可方子逍也容不得自己多想、多问,连忙下车为君令爵开了车后座的门,恭请他坐进去了后。
他自己又坐回到驾驶座上去,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恭敬地问着霸总。
“爵少,您现在是……是要去哪里呢?”
君令爵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心,不免有些悻悻然的回着他。
“子逍,在前段时间里,我跟少夫人闹过一些情绪,她便先搬回这里住了,今晚她临时与同事在外面吃。”
其实,他原本以为子逍已经开车离开,有想过先打电话给他的。
可当他一出小区大门口,居然望见豪车还在原地未动,便上前轻敲车窗、示意下属开门了。
方子逍一听他的话,连忙点点头,并温言劝慰。
“哦……这样啊!爵少,其实……其实老人们常说--婚姻早期都是有磨合期的,而且夫妻俩无论怎么的闹腾过,最终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合的呢!”
既然爵少只是说与少夫闹过情绪,不肯承认已经离婚之事,他自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
况且,这件事情除了君家3位长辈、赵姨、福叔,还有民政局的那位顾领导、和他自己,应该就是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的啦!
“嗯!”
对下属的好意劝慰,君令爵清冷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唉!
床头打架床尾合,兴许在别的夫妻那里是很好解决的问题,可在他这里……
他已经不敢再细想下车去了,连忙抬了抬手,对方子逍淡淡的吩咐。
“子逍,开去‘爵之粤’吧!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那里吃饭了,我们也顺便跟书楠聊聊!”
“诶!好的爵少!”
方子逍即刻恭敬领命,启动豪车驶去。
*
两个多小时后。
新城区位置较偏一些的地段,某家普通的饭店的包间内。
已经上好了多道菜品的餐桌上,一脸微笑的齐欣馨,正热情洋溢的招呼着冰翠烟吃菜。还不时的为她夹菜,一副完全当她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一样。
“来来来!翠烟,吃菜吃菜!虽然这是我第一次约你吃饭,但你千万别跟我客气呵!”
冰翠烟点点头,清浅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婉拒着她。
“好的!谢谢!你也赶紧吃吧!我自己来就好!”
二人又是吃喝过一阵后,冰翠烟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是8点20分了。
她不免黛眉一蹙,美目一扫正在慢条斯理、却又似在专心吃喝着的齐欣馨,有些不耐烦的问她。
“欣馨!你说的藏有悦诗视频的那个男人,怎么还没有到啊?”
齐欣馨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脸娇笑的回应她。
“哦!也是!都8点多钟了,那个家伙居然还没有到!翠烟,要不……我再打电话去催催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