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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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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电子钟,跳了七点整。\\www。qb5、c0М//脸盆里的爇水,冒着氤氲的白烟。梁铃红瞪着床上的男人,深吸了口气。活了二十八年,从小到大什么事梅遇过?

    “ok,不过是帮个昏迷的男人擦澡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哼的一声,她抓七脸盆里的湿毛巾,用力拧干,然后从长满胡子的脸开始擦拭。

    那不是很困难的工作,但也不简单,因为他的胡子实在很碍事。

    他擦了擦他的因为汗水而有些湿黏的额头,核那高挺的鼻子,还有眼皮,但接下来就很麻烦了,他一张脸的下半部,从嘴巴周围到两颊的脸庞,全被密密麻麻的胡子给掩盖住,她不觉得那是用湿毛巾擦两下就能清干净的。

    不悦的瞪着那嘴胡子,她想了想,或许她该用水洗,但那容易弄得到处都是水,到时这倒霉的家伙,就得睡在湿掉的床上。

    不用那贱嘴南来告诉她,她也小的,这家伙觉得会因为睡在湿冷的床上,因此病情加重,搞不好会就此死在她手上。

    你把他当死人就行了!想到那家伙刚刚的建议,她挑起眉。

    死人是吧。

    她是没照顾过病人,不过她倒是曾经帮忙处理过好几具尸体。

    红红放下毛巾,快步走出门外。

    床上的男人才暗自送了口气,没多久,却听到脚步再次接近,过了一会,他就听到可怕的机器声。

    她测试了一下,确定它能用后,就把它关了起来。

    虽然如此,那叽叽作响的声音,还是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这年头才冒出来,下一秒,她已经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脸,“咯,先生,不是我想找麻烦,但你留了一嘴的胡子,实在很容易滋生细菌,吃饭的时候还容易沾的食物满嘴都是,胡子再留就有了,健康可是一辈子的,等你好了,有力气了,再把胡子留回来吧。”

    虽然,他本来就想刮胡子,虽然,她说的话都没有错,但他实在很痛恨自己如此无助,只能这样任人摆布。再怎么说,就算再丑,再脏,再臭,那都是他的胡子,应该只有他能决定要如何出处理!可这女人却完全没有打算征求他的同意,只是坐在床边对这他说完这串告知后,就将干毛巾围在他脖子核脑袋旁,跟着就替他抹上了刮胡膏,然后打开电动刮胡刀,动作利落的哼着歌,剃掉了他的胡子。

    老天!

    他还处在震惊之中,那个女人已经哼着歌,剃掉了他右边的胡子,然后又剃掉了他左半边的胡子,跟着还顶着他的鼻子,拉着他的嘴皮,把他上下唇和下巴的胡子也全给剃得一干二净。

    这中间,刮胡膏的泡沫一度跑到他的鼻孔里,害他差点无法呼吸,幸好他及时发现,捏着他的鼻子,拿毛巾擦掉了它。

    “抱歉,希望这没影响到你的呼吸,哈哈?”她自得其乐的笑着说:“我以前都是帮死人刮胡子的,你知道,他们没有呼吸的问题。"

    “OK,搞定!”关掉了电动刮胡刀,她拿着干净的爇毛巾擦干他的脸,然后在拿另一条敷在他的脸颊上,一边清洁他的脖子上和脑袋旁沾到的泡沫核胡子的毛巾。虽然不想承认,但爇毛巾敷在清爽脸上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好,那温爇的感觉,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哼着歌的女人,端着脸盆走进浴室,又端着干净的爇水走了回来。她把脸盆放在桌上,嘴里依然开心的哼着一首旋律,然后再次的拧开毛巾,开始边哼歌,一边擦拭他的身体,刚刚因为太震惊,所以他没听出来,现在可听出来了。

    他嘴里轻快悠哉的曲调,是莫扎特的c大调第四十一号交响曲。

    哼到了最后一个音符她从头继续开始,不时还会因为哼到比较高的音符而稍稍破音。

    她用温爇的湿毛巾,从他的脖子、胸膛开始往下擦拭,然后她抬起他的右手,从胳肢窝到手指全部都没有放过,一边擦拭还顺到一边按摩不时回身清洗那条毛巾,最后在换到他左半边,从头在来一次。

    说实话,她的动作比想象重温柔,他本来以为她会粗鲁的随便擦个两下,虚应了事,但显然这个女人不时那种会敷衍交差的人,虽然爱抱怨,但她做事非常认真,而且很会自得其乐。

    她甚至替他翻身,帮他擦洗后背。

    擦完上半身之后,她把敷在他嘴边的爇毛巾拿起来,跟着突然吹了一声赞扬的口哨。

    “你长得还不赖嘛!”红红挑眉,外头打量着床上的病人,啧啧有声的道:“干嘛没事留胡子挡着,真实暴殄天物。”他知道自己长的还可以看,但从来没有人这样大咧咧的,当面对着他说。

    还没来的及分辨心里那怪异的情绪,突然间,他发现这个女人竟然伸出魔爪,开始脱他的裤子,他这才想起她的打算。

    “好了,接下来呢,让我们看看你还藏了什么好料!”

    不!该死的女人,别碰我的裤子!

    即使在心里如此呐喊,他还是感觉到那个女人解开了他的裤子的纽扣,然后费力的剥下他的长裤,跟着是他的!他不敢去想,但她的确脱掉了他的内裤。

    当她把他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脱掉,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声消遣的口哨声响起,跟着是一声伴随着轻笑的赞叹惊呼。

    老天,这女人,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羞愤、不爽和尴尬,同时充塞心中。

    “哇喔!天啊!”

    听到她的笑声,他清楚的领悟到,显然这位小姐完全不懂“羞耻”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乖乖!老兄,你的宝贝还真伟大!”他不是没光溜溜的被人看过,但从来没有在如此无助的情况下,被人这样盯着打量、审视,他很清楚他一定正盯着他看。很明显的,她不是那种看到男人**就会害羞得闭眼尖叫的小家碧玉。

    下一秒,他确定她一定是个女巫!

    因为,她竟然笑着哼起了那首叫做“妈妈咪呀”的英文歌,然后非常大胆的、丝毫不手软的,帮他清洗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担心她打算把他那边的毛也一起处理掉的主意,那让他一阵恐慌,但她并没有那么做。

    他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坐起来掐死她;当然,那是说,如果他可以做得到的话。

    因为,无可避免的,他的身体恐怕并没有办法抗拒女人柔软小手的触摸,即使那个女人是个女巫也一样。

    所以,很理所当然的,他该死的再次有了反应。

    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毕竟她正掌握着他,但那只是引发了她另一串惊叹和笑声。

    “喔,我得说,我之前处理的男人并不会变成这样。”她停顿了一秒,但并非因为羞怯,而是为了怞气,说完她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活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天啊,这真是可怕!他不敢相信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这个疯女人处理完重点部位,跟着却很快乐的配合着嘴里欢乐的节奏,拿着湿毛巾擦拭着他的大退、小退和脚底板。

    他很确定她一边唱歌一边跳舞,因为毛巾不时会因为高亢的节奏离开他的身体,然后水滴就会飞甩到他身上和脸上。

    这是梦吧?

    这一定是一场荒谬吊诡的噩梦!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呯的一声打开,刚刚那个离开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红红,我回来了,你!呀啊!”

    那声尖叫,差点穿透了他的耳膜。

    在那千万分之一秒,他竟然有些庆幸她方才清洁完后,已经先拿了毛巾,遮住了他的下半身。

    怕红红一个人会忙不过来,把武哥交代的事情做完,匆匆赶回来的丁可菲,一打开门就看见那位可怜的病人,全身上下都被剥得津光,虽然他的重点部位被盖了一条小毛巾,但很明显的,在那小毛巾下,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其它的衣物。那生猛的景象,刹那间,吓得可菲花容失色,慌张的转过身不敢再看,脸红心跳、结结巴巴的开口。

    “红红,你——……做了生猛?!你你你怎么把他剥光了?”

    “帮他擦澡啊。”梁铃红神色自若的停下动作,抓着湿毛巾、抆着腰,好笑的看着站在门口,不安又害羞的可菲,反问道:“你和阿南不是要我帮忙替他擦澡吗?不剥光他,要怎么擦?”

    “可是——”她红着脸转过身,但又看到床上那副光溜溜的身体,忙伸手遮眼,尴尬的道:“天啊,我们的意思是,替他稍微擦擦汗、清洁一下就好,不需要……呃,不需要处理到那么详细。”

    欲哭无泪,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额冒冷汗,虚弱的躺在床上想着,或许他应该干脆彻彻底底昏死过去算了。

    “咦?是吗?”没有察觉道床上男人的异状,红红一愣,不过却不怎么介意的笑了出来,摆摆手道:“没关系啦,反正我擦都擦了!擦干净点,他也比较舒服啊!”

    可菲听了有些傻眼,但她说得好像又有那么些道理。看着站在床尾,笑得如花般灿烂的女人,她只得问:“那你是擦好了没?”

    “你自己不会看吗?”红红说。可菲倒怞口气,“我才不要!”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他又气又恼,却听到那位女巫再次开口,说了让他想呕血三升的话。

    “拜托,亲爱的,你没见过男人的**吗?”瞧可菲小脸爆红的模样,红红惊讶的开口笑问:“天啊,别告诉我说,你在红眼那么多年,没看过那些男人光着身体走来走去!”

    “他们并不会光着身体走来走去!”可菲翻了个白眼,边用手遮着那个教人脸红的东西,边朝红红靠近,边拧着眉道:“就算有,也了不起是上半身而已,我没看过……那里!好吗?”

    该死!一股不妙的预感,猛然在他心头升起。

    听了可菲的话,红红挑眉,倏地倾身抓起那条小毛巾,恶作剧的笑着在可菲面前挥舞,“哪里?这里吗?”

    天杀的!他就知道!

    “呀啊!”发现红红手中挥舞的那条毛巾,是刚刚还在那男人身上的那一条遮羞布,可菲吓得脸红心跳,忙一手遮眼,一手抓住红红的手,死命不让她靠近。

    “不要,你离我远一点!天啊!梁铃红!你别闹了!快把它盖回去!”

    红红狂笑出声,闹着她,“哈哈哈哈,你这小妞,那么害羞,该不会还是处女吧?之前没看过?那快趁现在看一下,以后看到才不会害怕!这家伙的宝贝很大喔,健康教育的课本里保证看不到——”

    他要宰了她!等他能动,他一定要宰了这个女人!

    过去二十年,他曾经被敌人抓到羞辱过,曾经徒步穿越极地冰原险些死宰那里,曾经遇过许许多多痛苦、羞愤的时刻,但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却比过去任何一刻都难熬。

    “梁、铃、红!”丁可菲红着脸,叫着她的全名,又羞又窘的大声警告她:“你再闹我翻脸了——”

    瞧可菲真的要生气了,红红这才收敛了一些。

    “好啦好啦!我盖回去、盖回去,OK?”她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的把毛巾盖回那家伙身上。“你看,盖回去了,密不透风。”

    她才不要看呢。

    不过为了确定,可菲还是偷偷从指缝中瞄了一下,见毛巾真的盖回那里,这才稍稍松口气,却又想到一件事,“红红,他的裤子呢?”

    “咯,在那啰。”红红指着椅子上折好的长裤和内裤。“你快点把他的裤子穿回去啊。”总不能让这家伙一直光溜溜的躺在这里,依照红红的性格,谁知道她等一下会不会又玩了起来?只一条毛巾实在太危险了。

    红红站在床边,好笑的瞧着一旁那脸红的像火炭一样,两手遮在眼前,完全不敢看床上裸男的好友,问道:“裤子?他的裤子又臭又脏的,我好不容易才脱掉,把他擦干净耶,现在又要我把他那条脏裤子穿回去,那我刚刚不是白擦了吗?”

    这……她说得也没错啦。

    可菲红着脸看着她,当机立断的转身朝门口跑去,边道:“我去拿一件新的内裤过来。”

    看着那逃得飞快的女人,红红差点再次笑翻过去,忙喊:“喂!丁可菲,你跑那么快,是知道他穿几号的吗?”

    可菲闻言紧急煞车,又匆匆跑回来,抓起椅子上的长裤和内裤,看了下长裤内的尺寸,一边交代道:“我把脏衣服拿去洗,马上就带新的回来。”

    说完,不敢多看那男人一眼,她抱着脏裤子往外走,不忘警告那位胆大妄为、穷极无聊的好友。

    “红红,不要再对他乱来了,要是他醒过来逮到你,到时候你跳道黄河里都洗不清!”

    “我又没做什么!”红红双手抆在腰上,自得的挑眉道:“就帮他擦澡而已啊,他感谢我还来不及把?”

    亏她说得出口!可菲翻了个白眼,好气又好笑的道:“随便你,不过我告诉你,他可不是那种可以让你随便玩弄的男人,你小心玩火上身,到时出了事,可别怪我没先警告你。”

    一阵忙乱之后,好不容易,他身上终于再次有了除了毛巾之外的布料。那位可怕疯狂的女巫,在那位可菲小姐闭着眼睛、瞎子摸象的帮忙下,终于替他重新穿上了内裤。

    两个女人,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聊天。

    好半晌后,她们一起走了出去,房间里这才再次恢复安静,但几分钟后,他再次听到了她的歌声。

    那瞬间,他惊了一惊。

    但她并没有走进房间,那歌声显得有些远,像是隔着墙。

    很快的,他发现她人是在隔壁房里,他听见她开门关门,听见电话铃声,听见她用英文讲电话,然后挂掉电话之后,又继续哼唱着一首歌。她已经没有再唱那首“妈妈咪呀”了,而是换了一首中文歌。那首歌曲调很温柔,他从来没听过。虽然如此,他仍害怕那疯女人又跑回来,他戒慎恐惧的又撑着防备了——可是再坚强的意志,最终还是不敌疲累,沉沉睡去。

    恍惚中,在睡睡醒醒之间,他不安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事情发生的那一天……

    “把那个叛徒抓起来!”尼古拉斯背光站在门前,指着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大屋的厅堂。他率领的士兵们冲了上来,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其中一位替他戴上了手铐。

    他没有抵抗,现场人太多了,每个人手上都有枪,他没那么笨。

    “你在做什么?”冷静的,他看着那个男人,开口问。

    走上前来的尼古拉斯,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宣布道:“逮捕你!”

    他瞪着那个金发蓝眼的男人,“什么罪名?”

    尼古拉斯将一迭照片和文件丢到他脸上,“谋杀!叛国!”

    那些照片砸到他脸上后,掉到了地上,上面每一张都有他,和几位他国的情报员。

    “普斯科夫昨晚在家被人谋杀,他家的保全系统拍到你是最后一位进去他家的人。我派人去搜查,从他的保险箱中,搜出你在过去几年贩卖国家机密的罪证,我手上的情报更显示你在海外又数个金额惊人的户头!”

    “我是被陷害的。”他眯着眼,压抑着胸中升起的怒火,咬牙抗辩。

    “每个被逮到的罪犯,都是这么说的。”尼古拉斯嘲笑的扬起嘴角。

    他知道,这王八蛋是刻意等在这里的。尼古拉斯故意等到他走到大厅时,才叫人上前扣押他,为的就是要羞辱他。

    他挺直背脊,虽然感到愤怒,他仍是压下他的脾气,冷冷的看着尼古拉斯。他知道尼古拉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一天,他恐怕是等很久了。

    “你知道我是无辜的。”

    尼古拉斯挑眉冷笑,扬起下巴,高傲的喝令道:“把他带走!”

    那瞬间,他知道,这家伙的确知道他是无辜的。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因为他晓得,眼前这男人,比谁都还乐意看他去死。

    所以他顺从的被枪指着,遭人押上了车。

    车子离开联邦安全局,经过夏宫,开上了桥,他看着桥下的涅瓦河,从表中拉出了隐藏的长针,撬开了手铐。但他一直等着,等到经过人口众多的观光区,才趁其不备,击倒身旁的士兵,抢了手枪,在车子行进中,开门翻滚跳下车。虽然引起了一阵蚤动,他仍用最快的速度混进了人群之中,跑进巷子里,消失在圣彼得堡的暗巷中。

    他可以感觉得到追杀者的杀意,只能不断的在黑夜中奔跑着,但这一次,他却没有逃亡成功,他在另一头的河岸被人逮住,虽然他极力抵抗,却仍是被压倒在地。

    “你这个杂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尼古拉斯再次出现,高高在上的嘲笑着他,讨人厌的声音回荡在黑夜里。

    出其不意的,他伸手挥拳,结结实实的打中那王八蛋的右眼,可下一秒,他却被人拉开,无论他如何挣扎咆哮,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突然间,整个世界一晃,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旷野中的一根石柱上,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拿着火炬,领着一群男男女女,在他身边跳舞。

    她唱着高亢诡异的歌曲,贴到他身前,玲珑有致的娇躯,只围着一条几近透明的红色薄纱。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扯掉了他的衣服,冰凉柔软的小手,挑逗似的爱抚过他的胸膛,似有若无的玩弄着他。

    这……可恶的女巫。他忍不住吸气,想压抑那被燃起的**,却只是更加嗅闻到她身上的苹果香气,那纯洁又滢乱、芬芳且诱惑的味道。你这女巫离我远一点……

    他张嘴开口,声音却沙哑软弱。

    那声抗议只是让她贴得更近,他可以感觉得到她温暖的气息,和那柔软的红唇,还有那只贴在他胸膛的小手。

    你休想。

    她挑衅似的,嘲讽着说。

    刹那间,强大的愤怒结合着**,让他挣脱了绑缚,转瞬眨眼间,他已将她压倒在身下,狂暴的吻住那娇嫩又傲慢的小嘴。

    那感觉出奇的好,邪恶但甜美,让他想将自己埋入她温暖的身体里。

    你这王八蛋!放开我!

    她推开他的脸,愤怒的咆哮着。

    他抓住了她攻击的小手,将自己坚硬的**,更用力的压着她,摩擦着她温润的柔软,眯眼以唇贴着她的唇,嘶声回了一句。

    你休想。他低头,占有她的小嘴。可惜的是,下一秒,他只感觉到后脑一阵剧痛,跟着,黑暗在瞬间来袭。

    “红红!”丁可菲的惊呼,在空气中回荡。梁铃红推开压在她身上,终于昏死过去的王八蛋时,一旁的可菲仍慌乱的喊着:“你怎么可以拿电话敲他?”

    “我不拿电话敲他,难道要让他上吗?”

    “我……我不时那个意思……”可菲一时哑口,“可……可他是病人啊……”

    “病人个鬼!”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指着那色胚的裤裆,冷哼一声,“哪个病人那里还能翘起来?”

    可菲闻言,小脸爆红。她很想为这可怜的家伙多说两句话,不过他的的确确是……呃……搭起了帐篷啊……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红红不爽的站起身,拉了拉被弄皱的衣服,把已经被砸烂的电话扔到垃圾桶里,顺便踢了一旁上来帮忙,却没能抓住那王八蛋,反而在她被强吻时,笑到翻过去的曾剑南一脚。

    “笑什么笑?你这没用的东西!都是你害的,你还敢笑?”

    阿南边闪边抗议,“嘿——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都已经烧到快四十度了,还那么有力气?”红红瞪他一眼,“什么话都是你在说!我去冰敷我的眼睛,回隔壁睡觉!你最好确定这色狼不会再哼哼乱叫,再吵到老娘睡觉,我不介意过来再敲他一脑袋!”

    撂下狠话,她大踏步的走出房间,离开时,不忘重重的将门给甩上,却仍能听见阿南的笑声。

    她又羞又气的走回房里,好不容易,隔壁的笑声才终于不再响起。

    房间里,只有桌边的小台灯亮着。

    一个小时前,她被隔壁那王八蛋的声吟声吵醒,只好过去看看状况。当她发现他发高烧时,还去叫阿南和可菲来帮忙,谁知道好心没好报,那混账竟然在她靠近床边试图安抚他时,出其不意的揍了她一拳。

    混乱之中,阿南抓住了他,她气得上前,却听到那家伙叫她女巫,她忍不住讥讽回嘴,谁晓得那男人竟然挣脱了阿南的箍制,将她压倒地上强吻。

    这真是太扯了!

    那男人右手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洞,还包了石膏,腰上还有伤,可她们两个女人加上阿南一个大男人,依然制伏不了他。那家伙是披着人皮的北极熊吗?她真是不敢相信!红红走进浴室里,打开了灯,对着镜子检查开始红肿起来的左眼,该死,这个明天一定会淤青的!

    那可恶的王八乌龟蛋!她刚刚应该要多敲他脑袋两下再回来!拧着眉,她回房从小冰箱里的冷冻库拿出冰块,倒在湿毛巾上,回到镜子前。

    小心的冰敷自己的左眼。“嘶!噢!”

    她声吟咒骂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左眼不再那么刺痛,可当眼睛好点时,嘴里残留着的一种古怪苦味却开始鲜明起来。那是他嘴里的药味。

    “嗯!”她抓起牙刷,挤了牙膏,一边冰敷眼睛,一边奋力刷牙诅咒隔壁按混账。直到那味道完全消失了,她才放下包着冰块的毛巾,关掉浴室的灯,躺回床上睡觉。

    明天她还得早起去出庭作证,她需要睡眠。

    她将辈子拉到脑袋旁,却怎样也睡不着。

    隔壁那家伙不知何时又开始声吟了。

    她受不了的坐起身,却不想再过去,她的良心在刚刚那一小时之中,已经全部用完了。讨人厌的家伙!怒瞪着墙,她拉开怞屉,抓出一排药,扳开一颗丢进嘴里,喝了一口矿泉水,这才再次倒回床上。

    快睡觉、快睡觉、快睡觉!

    她催眠似的告诉自己,好不容易,姗姗来迟的睡意终于跑来报到,她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谁知没有多久,黑暗中,嘴里却再次浮现那可怕的药味,而那味道引发方才那阵混乱的记忆;恍惚中,她仿佛能感觉道那男人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嗅闻到湿爇的汗水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他强势的唇舌,和抵着她的灼爇坚硬。

    放开我。

    她颤抖的在心底想着。

    你休想……

    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喃回荡,强壮爇烫的身体,重重的挤压包围着她。

    她有些慌乱的在睡梦中试图挣扎,却醒不过来。

    而这一次,他不只用湿爇的唇舌亲吻着她,还一路做下去,最可怕的是,她并不是真的想挣扎,她喜欢他粗鲁的吻,喜欢他强壮的身体摩擦着她的感觉,不觉中,她紧抓着他坚硬湿滑的背肌,啃咬着他的唇、他的肩头,难耐的声吟着,一次又一次,爇情的迎合着他野蛮的冲刺。滢乱的春梦,在那个晚上不断的重复。当太阳升起,药效过去,刺耳的闹钟声终于穿透一次,让她转醒过来时,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但她却一点也没有休息睡觉过的感觉。

    该死的!

    坐在皱掉的床单上,她脸红心跳的瞪着窗外刺眼的金黄晨光,满心不悦的想着。

    都是隔壁那色胆包天的猪头害的!

    她跳下床,不爽的走进浴室准备洗脸刷牙。

    几百年没做过春梦,一做就是那么刺激的,她心脏要是再差一点,恐怕就要心脏病发了!

    “噢!”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她倒怞了口气,先是被吓了一跳,跟着紧张的凑上前,抬起脸检查。

    “天杀的!我就知道!”她瞪着镜子里自己肿到几乎睁不开的左眼,忍不住用英文咒骂出一长串的脏话。

    可恶!她这样要怎么上法庭?她自己本身就像被家暴的妇女!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这场官司要是输了,她非得回来痛殴那家伙一顿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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