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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选中去做下役的家庭就算是得救了，起码交不起的田租也不用再提，牺牲家中一人，等于是救了一家人性命。
而如果没有被选中的，那可就只有等着田地被收，家产被抄用来赔偿程家损失，然后全家活活饿死！
要知道在云峰城，开罪了程家的人那是连乞丐都做不成的，得罪了程家，那就等于是判了全家满门的死刑。
所以这也导致了程家下役们，起码从面向上看都还是不错的，最差也都能算是清秀。
毕竟是挑来检去大浪淘沙出来的人，单说长相方面自然差不了。
而这就又导致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下役们经常被管事，甚至是其他的仆役私下欺凌。
女性下役没被人侮辱过的几乎找不到！甚至就算是男性也……
总之这就是下役们的生活处境，也是程皓眼下的处境。
最底层，人间的最底层！
从高高在上的青帝，变成了猪狗不如的下役，真是起伏太大，甚至让程皓心中都忍不住有点起伏。
不过程皓这具身体终究还是有一个好处的，那就是真正的无牵无挂。
程皓原本就是个孤儿，一直在街头乞讨为生，直到去年，被下役管事程渊在街头发现，并且招募进了程家。
程皓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只能是人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然而妥协求活最终还是没能如愿，死在了下役副管事程胜的一顿毒打之下，被青帝程皓占了身体。
“嗨，我也算是给你报过仇了，你便好好安息吧。”
程皓自己来到马厩中，他今天就准备在马厩这边进行修炼了。因为今夜程子昂出事，所以程家的戒备也是格外森严，根本不可能像平常那样偷偷溜出去修炼。
于是他也只能选择深夜无人光顾的马厩进行修炼。
至于他修炼过程中会不会发出奇异的响动惊了马儿，不要紧的，程皓才一进马厩内就已经展开神魂之力将所有马匹安抚住了。
牲口毕竟和人不同，除非是灵兽妖兽，否则一般动物的神魂那可要比人类弱小太多了，轻易就能操纵。
利用神魂之力控制着马儿们围了个小圈将自己兜笼在其中，程皓盘腿坐好，掏出袖内闪烁微弱黑光的聚灵珠来。
略端详了片刻，程皓笑了。
难怪程子昂那样身份的人也会和那个秦文睿争夺这枚聚灵珠。
品相还真的算是很不错。
他手中这枚聚灵珠，虽然不能算是极品，但绝对也到达了上品门槛了。
要知道聚灵珠本就难得，而上品聚灵珠更加是百不出一，自然也是值得程子昂和那个秦文睿一争的。
而聚灵珠的作用也和万年前毫无分别，只有一个：问技！
所谓的问技指的就是武者在到达武宗境界后，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通过聚灵珠内巨大的灵气刺激，让自己真正领悟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武技。
是的，就是领悟属于自己，也只属于自己的武技。
武技这种东西在神武大陆上其实不少，流传颇多。
武宗以下，武徒和武师境界时候就要修习。
不过那毕竟是别人的武技而不是自己的，无非是比猫画虎，依样描葫芦而已。
模仿终究只能是模仿，不可能超越。
创立一门武技的高手，必然是根据自身身体，功法，甚至是性格进行的武技创造，所以那门武技终究也只是适合那个创造者一人的而已。
其他人的身体条件，修炼功法，甚至是性格上只要和创造武技者略有不同，那么武技自然也就不可能发挥百分百的威力，甚至是只得其三四成威力就算不错了。
所以只要达到武宗境界，经验，眼界，心得，都足够的情况下，便可以借助类似于聚灵珠这样的宝物引导自身，让自己在灵气剧烈爆发的情况下体悟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武技。而灵气爆发越是持久，爆发度越是强烈，留给体悟者的时间自然也就越长久。
那么体悟出来的武技也就越完美强大。
而且并不是所有武宗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得到类似聚灵珠这样的宝物。
或者可以说，大部分的武宗其实都是无法得到这种宝物，也根本无法获得真正属于自己武技的。
这样一来可就让他们和那些体悟了自己武技的武宗彻底拉开了距离，甚至完全断绝了他们更进一步成就武王的道路。
不过像是程子昂这样的大家族子弟其实是不用担心这些的，程家实力、财力都足够，只要他们境界到了，自然是有准备好的宝物帮助他们体悟武技。
不过即便是程家，至多也只能拿出中品聚灵珠来给最好的家族子弟使用，稍微差一些的，只怕也只能得到下品而已。
所以类似程皓手中这枚上品聚灵珠的宝贝，自然就成为了程子昂都想得到的好东西，不惜和秦文睿翻脸动手，最后落了个一死一残的惨烈结果。
然而程皓要这枚聚灵珠为的可不是问技，他也不需要问技。
试想，他堂堂青帝，什么武技什么功法没有见过？
甚至于万年前天下武技功法足有三成都是出自他青帝一人之手的。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问技。
即便是以前所创的功法武技并不适合这具身体，只要等到他灵魂恢复得足够强大，照样能够轻松无比的给自己量身打造一套武技出来。
程皓要聚灵珠的目的很简单，他需要其中蕴涵着的巨量灵气来滋养自己这具太过孱弱的身体。
当然，如果是别人也像程皓这么搞，准备用蕴涵有巨大灵气的宝物直接吸收，那无疑是在找死。
这种天然灵气是不能直接被人体吸纳的，只能临时借用，绝对不能直接纳入身体，否则就只有爆体而亡一条路而已。
就像是秦文睿那样，其实秦文睿最后的自爆就是直接引入大量天地灵气进入身体，这才会发生那种惨烈的情景。
不过这些在程皓这里，完全就不是问题，以他对于灵气的引导操纵能力，是可以直接吸纳不经练化的灵气为自己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