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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鸷到公司的时候,余海波和助理刚刚开始例会。
他敲门进去,径直走到余海波身边坐下,“爸,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余海波抬眸看向他,笑呵呵地说:“说吧,什么事?”
余鸷把昨天晚上在酒吧遇到的事情说了,说:“爸,您在江城有朋友吗?帮我查一下这件事。”
“没问题。”余海波爽快答应了,“你等我电话。”
余鸷点点头,“麻烦您了。”
余海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慈祥的说:“我们是父子,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他们正聊着,助理敲门走进来,轻声提示说:“老板,马上要开会了。”
余鸷和余海波同时噤声。
余海波收敛笑容,严肃的说:“开会,继续。”
余鸷跟着余海波走到会议室。
这一次,会议由余海波亲自主持。
余鸷在旁听席位置坐下来。
余海波说:“今天的议题是明天的股东大会,大家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众人窃窃私语。
股东大会是股票的代表性活动,参与的股民越多,证券价值就越稳固。
余氏集团旗下的股票是全球前十大企业之一,每逢股东大会都备受瞩目,大家都期待这场股东大会。
这一次,余海波特地邀请各部门的骨干成员列席会议,说明这个会议比较重要。
余海波环视一周,沉声说:“大家畅所欲言。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尽量争取到公司的董事会投票权。”
余鸷若有所思的看着余海波,心里暗暗琢磨——爸爸是想借股东大会,把易心然扶上董事长的宝座?
他垂下眸,掩盖住眼中流露出来的寒芒。
余鸷是余氏集团唯一的嫡系血脉,也是未来的继承人。
余海波不会蠢到把余氏集团交给易心然。
他只会把董事长的位置留给余鸷,然后带着遗嘱隐居幕后。
而且,他已经开始培养属于自己的人。
余鸷突然有些厌倦这样的日子。
不仅仅因为易心然……
还因为他发现,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
就像他曾经以为,余海波是他的敌人。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余海波或许确实对他抱有敌意,但是也不是一定要害他。
否则他早在很小的时候,就应该对他下狠手,夺走整个余氏集团了。
余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情绪,准备听余海波说话。
这时,余海波的助理推门进来,凑到余海波耳边,压低嗓音说:“老板,我们公关部已经在官网上宣布了,明天召开股东大会,选举董事长。”
余海波点点头,“我知道了。散会吧。”
众人纷纷离去,余鸷也站了起来。
他对余海波说:“爸,你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
“嗯,我会的。”余海波说,“你工作也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了。”余鸷淡淡一笑,“我先走了。”
余海波挥了挥手,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
余鸷坐上车,启动汽车离开余氏集团。
他开着车,脑袋却不停地往后视镜里张望,似乎是在找寻什么。
直到确认余海波真的没有再追上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易心然看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疑惑的问:“阿鸷哥,你怎么了?”
“哦,我在等红绿灯。”余鸷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过去,问易心然:“你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
“不冷。”易心然摇摇头,解释说:“外面有空调呢。”
“那就好。”余鸷打着方向盘拐弯,“对了,你妈妈还没来接你吗?”
“没有。”易心然叹了口气,说:“她今天去医院检查了,没事。医生建议她多休息,我就陪着她,不急着回家。”
“哦,那就好。”余鸷说,“你妈妈年纪大了,你应该多照顾她。”
易心然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余鸷专心致志开车,没有察觉到易心然的异常。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直到易心然回家,也没有说什么。
……
易心然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拿起手机刷新闻。
果然又被她刷到关于她母亲去做妇科检查的消息。
标题很醒目,配图也很清晰。
照片上,是她的母亲,穿着病号服,戴着氧气罩。
易心然抿了抿唇,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叫她接电话。
她母亲的声音有些虚弱:“然然……”
“妈,您去做什么检查了?”易心然皱眉问,“医生说什么了?”
“医生说……我没事,就是普通肠胃炎,住几天院观察观察就行了。”
“那您为什么还戴氧气罩?”易心然不放心的问,“妈,是不是很痛啊?”
“不痛。”易心然母亲说,“我没事,别瞎操心了,好好学习吧。”
“哦……”易心然顿了顿,试探性地问:“妈,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告诉我。”
易心然母亲犹豫了片刻,才支吾着说:“我、我也不瞒你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筹钱……”
易心然的眉毛拧得更紧,说:“妈,我不是说了,你别担心,钱的事情,我能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易心然母亲不赞同的说,“我知道你最近赚了些钱,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缺钱的时候,万一你用光了呢?”
易心然咬了咬牙,说:“妈,我相信我的运气。我不会用光它的。”
“你这孩子……”易心然母亲无奈地说,“算了,我不劝你。反正你有分寸,也有本事赚钱。”
“我有分寸,也有本事赚钱。”易心然喃喃说道,“我只是怕……”
“你怕什么?”易心然母亲敏感地察觉到女儿的话有些奇怪,问道:“你有什么话不敢说?”
“我是担心……”易心然顿了顿,说:“担心你们。”
“你胡说什么呢?”易心然母亲嗔怒道,“我们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
“我是担心……”易心然握紧手机,鼓足勇气问:“我爸爸当初为什么要跟您结婚?”
“……”易心然的母亲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我也不知道。不管是谁跟我说起这件事,我都会觉得荒诞至极。可是,我从来不敢问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