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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余鸷脸黑成锅底,伸手掐住她细嫩的脖颈,咬牙切齿的警告:“易心然,最好别惹怒我,我有一万种方法折磨你。”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
她既然敢威胁他,就做好了准备承受他所有的暴戾和愤怒。
她扬唇,笑容灿烂,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森冷的眸子。
四周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许久,余鸷松开掐在她纤瘦肩膀上的大掌。
易心然轻呼了口气,感觉喉咙一阵腥甜。
她抬手摸了摸喉咙,发现竟然咳出血来。
余鸷转身,往宴会厅走去。
易心然抿唇,垂眸,掩饰掉眼中的痛色。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
这些年来,她的病一直拖着她的身体,她甚至没办法正常工作,需要靠药物维持。
每次吃完药,她的胃部就疼的钻心刺骨。
她不是医生,只是略懂一二,但也明白她的身体状况不乐观。
“心然。”余鸷停下脚步,侧头看她:“跟我过来。”
他转身,率先走进洗手间。
易心然跟了进去。
“坐下。”余鸷指了指盥洗台前的座椅,示意她坐下。
易心然照做。
等她坐下后,余鸷打开水龙头,拧开水龙头,捧起凉水泼向她的脸庞。
冰冷的水珠顺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滑落,沿着修长优雅的脖子,划过她雪白的胸脯,然后消失在衣服领子处。
易心然闭上眼睛,睫羽颤抖的厉害。
她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肌肤。
尽管,他是她的未婚夫。
“心然,睁开眼睛看着我。”余鸷声音沉郁,夹杂着丝丝怒火。
易心然慢慢睁开眼睛,漆黑漂亮的凤眼中,映出镜子里的两人。
她的眼眸中透出茫然和恐慌。
余鸷心尖一软,忍不住抬手抚摸着她惨白的脸颊。
他俯首,亲吻了下她的眼皮。
温热的触碰令她身躯一颤,下意识闭上眼睛,却被余鸷抓住胳膊,固定在身边,不允许她躲避。
她身子柔弱无骨,仿佛没有任何力气,只能靠在他身上,任他摆布。
她的睫毛颤栗的越来越快,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着。
她的手心冒汗,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此时的局面。
余鸷低头凝视着她,幽深的目光似乎想将她看穿,然后撕裂她。
他的吻从她的眼帘一路蔓延,吻过她的鼻梁、她的嘴唇、她的耳朵,最后落在她精致小巧的锁骨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
易心然紧绷的全身渐渐放松,眼睑下垂,整个人都显得极端疲惫,像是随时都会睡去般。
余鸷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掠过她美丽的胴体,最后,停留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眸色暗沉。
易心然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身体倏然一僵。
“你……不会对孩子做什么吧?”她的嗓音沙哑干涸。
“你希望我做什么?嗯?”
他的嗓音又沙又哑,低沉魅惑,撩拨人心。
易心然下意识咽了咽唾沫,艰难的道:“我……我不知道。”
余鸷低低笑了一声,笑声充斥在空旷的房间内。
她真是太天真了!
他余鸷是什么样的男人,她竟然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
简直愚蠢。
“易心然,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余鸷凑近她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邪佞道:“我最讨厌女人的算计和虚情假意。”
说罢,他离开她的耳边,双手撑在她脑袋旁的梳妆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今晚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儿,哪里都别想去。”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易心然跌坐在椅子上。
她捂住脸,泪水滚滚而下,浸湿了指缝。
“啪嗒”一声脆响。
易心然低头,怔愣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化妆盒。
镜片碎了一地。
她站起来,蹲在碎玻璃渣边,捡起碎片。
手腕被割破流出鲜红的血液。
她恍若未闻,将玻璃渣狠狠的扔进垃圾桶,又将化妆盒砸的粉碎。
她的眼眶猩红,表情狰狞。
余鸷,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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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余鸷从楼上下来,径自朝着门外走去。
司机替他拉开车门,恭敬的弯腰。
“少爷。”
“走。”余鸷语调淡漠的吐字,钻入轿车。
易心然一直盯着车窗,直到再也看不清楚那辆黑色豪华宾利。
她收回目光,扶着墙壁走到客厅,瘫倒在沙发上。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踏实。
梦中,她总是会遇见那场爆炸,以及死亡的绝望。
醒来时,额头已经满是冷汗。
她浑身虚脱,连床都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一夜噩梦,让她的身子变得异常虚弱。
早餐时,她依旧没有什么食欲。
余母见状,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恩。”易心然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道:“妈,我还是搬去公寓住吧。”
她怕余母担心,只能编造谎言,暂且瞒住她。
“搬什么搬。”余母皱眉:“你爸爸的事情,我会查清楚,如果真的跟你没关系,我会帮你解决好的。”
“谢谢妈,您真好。”易心然抱住她,将脸埋在她怀里。
余母拍拍她的脊背,慈爱的叹了口气,说:“傻丫头,你是我女儿,我当然对你好。”
余鸷从厨房走出来,刚好听到余母这句话。
他眸光一凛,冷声喝道:“够了。”
他迈开腿,大步跨入饭厅。
“妈,我和易心然的事情,你别插手,我们会自己处理。”余鸷冷冷的睨着余母。
“阿鸷。”余母惊讶的看着他,有些不悦的道:“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易心然是你老婆。”
“呵。”余鸷嘲讽勾唇,“谁告诉你,她是我妻子?”
余母错愕的张大嘴巴,一时忘记说话。
“阿鸷,你怎么……”
“这件事不必多说了。”余鸷打断余母的话:“我自有分寸。”
“好了,先吃饭。”余父适时的打圆场。
三人围绕着桌子,安静的吃完早饭。
余鸷起身上班去了。
易心然独自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余母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把心底的疑问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