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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跑边喊,“主公差小的前来禀报小姐,孙郎应约前来提亲来了。主公差小的前来禀报小姐,孙郎应约前来提亲来了。主公差小的前来禀报小姐……?”
话还未说完……
府中的丫鬟二话没说直接拎着老哥哥面见了刘钰。
老哥哥一口气说清了来由,刘钰直接命丫鬟打赏老哥哥。
岂料老哥哥是个死心眼的商人。
只认当初我和他的承诺,只能买的他的布匹,赏钱一文不收。
丫鬟很是无奈,这年头还有不收银子的。
老哥哥和刘钰直奔向府门,还一遍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们当初的约定。
刘钰见是个死心眼的,只有应声道:“只要府门外当真是孙郎,一切都应你。”
老哥哥欣喜若狂,他们来到府门外,见我已经和守门卫士打斗起来。
我还不依不饶喊着,“刘钰,孙郎应约前来与你提亲来了。刘钰,刘钰,刘钰……?”
我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生怕她听不见,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不会停下来。
我在心里无数遍的告诉自己,刘钰她一定会听到的。
她一定会出来见我的,和我共同面对所有的困境。
可是我的心在打鼓,我真的不知道老哥哥能不能见到她,把我的状况告诉她。
更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生怕她忘了两年前的承诺,誓言,更怕她不坚守这份承诺,约定。
这样我的计划就会付之东流……
这么好的机会我不会浪费掉,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刘表,一定要杀了他。
刘钰跑到门外,见当真是我,她泪流满面,笑着道:“死心眼的,你怎么才来。”
我一听死心眼的,不知是什么意思……
门卫见刘钰出来了,也都退到一边,只有管家高喊着,“给我拿下,拿下。”
我很是迷惑的揪着她看……
她苦笑不得和我道:“你找来这个人是个死心眼的,本小姐给他打赏他都不要,非说和你有什么约定,要我答应买他的布匹才肯善罢干休。”
她苦笑着,双眼泛着泪光,接着道:“你说是不是个死心眼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钰很是识相,很是大方的应了下来。
老哥哥兴高采烈的走了,走两步,他转身看着我们退三步。
边走边喊,“成了,成了,我的生意以后一定红红火火。成了,我的生意以后一定红红火火。”
我甚是深情的望着刘钰,拿出死不要脸的架势。
我要让她知道,这两年来我有多么的想念她。
她很是不争气的扑到我怀里,泪水稀里哗啦的流着。
“你长高了,现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本小姐的心血没有白费,终于等到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来了!”
我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生怕她被风刮跑了。
更怕刘表回来将我们拆散,此时此刻我不能没有她。
更希望我当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风风光光的把她娶了。
管家无可奈何,只得将我请到府里好生伺候着。
他怕我们在府门外时间长了,失了小姐颜面,更怕失了刘府威仪。
管家只好将我安顿下来,等刘表回来在做抉择。
“你家主公何时回来?”我问。
管家只是摇摇头,不作答。
我不知道这是何意,难道是将我先晾在这,让我知难而退。
我仔细想了想,不会,一定是刘表出去办什么大事,才会这些天不回来。
荆州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么?
这些天我在刘府倒是自在。
刘钰的几个哥哥也不在府上,府里只有这位老管家管事。
我如鱼得水,在府上勘察个仔细,和刘钰更是如胶似漆,你侬我侬。
有时半夜三更刘钰都在我房里,老管家时时刻刻派人看守着。
时不时的催促刘钰早些离开,明日在和我探讨诗书字画。
无奈之下刘钰只好离开,还依依不舍的一步三望,我很是识趣的冲她挥挥手,她方才离开。
刘钰刚走,我便听到府内脚步凌乱。
我心下一惊,只觉情况不妙,难道是冲我来的。
我将挂在衣架上的剑取下握在手中,倚在门榜仔细倾听。
这些脚步声不是冲我来的,而是直奔主院。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少了,依稀有哭声。
我猜测,难道是刘府发生什么事了,这偌大的刘府会发生什么事呢!
听着声音的方向是主院……
那就是说刘钰没事……
我正在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这时有人来敲门,我依旧倚靠在门边,问道:“谁……?”
“公子,主公有请。”是老管家的声音。
我回想着管家说的话,主公有请,那么就是刘表回来了。
这深更半夜刚回来就请我过去,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刘表老贼不会要杀我灭口吧……
我刚想开门出去,一想手中还提着剑。
我将佩剑重新置于衣架上,回道:“稍等,待我穿戴整齐就过去。”
管家恭敬答着:“老奴就在门外候着公子。”
这会儿子,管家说话的口气不同往日,今夜到是恭敬卑谦的很。
我想着去会会刘表也好,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待我穿戴整齐,整理好衣衫,走至门口我又正了正发冠。
我推门而出,笑脸相迎,管家见我出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
打量的我有些不自在……
我强挤出一丝笑意,问道:“管家可还有什么吩咐?”
管家没有回我的话,反到是帮我正了正我的发冠,而后,低目垂首。
一只手作请字,“公子请随老奴来。”
我跟在管家身后,很快来到主院,主院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我不知道这是和缘故。
刘表这老贼,回来就回来,还要闹出这么大动静,都这么晚了还要这么多人伺候着。
我不知道是羡慕他,还是他当真有这么好的命。
刚走进院落就感觉气愤不对,依稀有哭声,我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哭声也随着越来越大。
我一步一步走着,心也跟着沉重起来,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惧怕。
想我无数次在战场上厮杀,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
即使是阎王罗煞也不曾惧怕半分。
今日倒好,似真的见我的岳父一样,心生惶恐,惧意。
我仔细想了一想,这样才是真实的我,我现在是孙郎,理所应当怕他刘表。
因为我要娶她的女儿,自然要礼敬他三分,这样更能掩饰我的真实身份,更能显示我的诚意。
我一步一步跟随老管家走上台阶,也一步一步接近目标,我的仇人。
我心中狂喜,他刘表自然要死在我的手上。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想起了刘钰来,不知为何,我怜悯的心开始泛滥。
我心疼刘钰,她会因为我而失去父亲,她会和我一样,就此没有了父亲,没有了父亲的疼爱。
想至此,我摇晃了下思绪烦乱的头,这些都不是我该想的。
我不该为敌人着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
难道是这些时日和刘钰的短暂相处,我竟真当她是亲人,姐姐不成。
想想刘钰也是可怜的人,想着想着,我竟把她归为和我一样,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一步一步走着,屋内两侧拥挤了很多人,都是戎装甲胄在身。
我暗暗揣测,他刘表真要擒拿我,也不必如此隆重。
难道禽了江东孙家之后,想引以为乐,他不会怪癖到如此地步吧!
我只觉得道路两侧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我身上,我心有旁骛,更是惴惴不安。
我走过重重人群。
只听我身侧有人说着:“大哥,这毛娃当真是生的俊俏!可惜我们哥三都不曾有女娃娃,要是早点讨得娘子,生的他这般大,兄弟我就将他绑了,做我们的女婿,俺天天带在身边调教,那我们兄弟就不会天天乏味得紧了,哎……?刘表这厮当真有福气。”
那声音不大不小,几乎在场之人都能听到。
众人看看我,又看看说话之人,都摇头晃脑窃窃私语。
我走至帐幔,纯白色的帐幔阻隔了我的视线。
我用力向里望去,还未等我看清,两名侍女已经将帐幔撩起,恭敬等我进去。
我绕过屏风,看见刘钰跪在塌前卷曲着身体,抽泣着已经没了力气。
我一步一步走进,摇曳的灯火将整个房间照的灯火通明。
我终于看清躺在榻上垂垂老矣的人儿。
他的胡须在领口下一点,微微上翘,面青灰色,嘴唇黑紫,像是中毒。
管家走至刘表近前,俯首低耳,耳语一番,刘表猛然睁开眼。
他让管家扶他做起身,我站在那一动不动,细细斟酌,打量他一番动作用意。
只见刘表颤巍巍的手指向我,见我杵在那不动,他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着急。
使出浑身力气,憋的脸通红,摆摆手,让我近前。
我走至近前,他突然大喝一声,“还不跪下。”
我情急之下扑通跪在塌前,我是识时务之人,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现在是满屋子的帮手,我是孤家寡人一个。
嗯……
不、不、不、我还有刘钰这个王牌不是么……
有刘钰做我的后盾,大不了鱼死网破。
刘钰就在近前,我做了一个最不要脸的决定,紧要关头,刘钰就是我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