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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想来,为何这般伤感呢……
我的初中都去了那里……
我孙尚香何时竟如此小气,连夫君的美妾都要吃醋。
况且,我只不过是白日里听了些墙角,就开始胡思乱想,这岂是我的作风。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些,便奔着营帐走去。
到了营帐,两侧根本没有士兵守卫。
我甚是不解……
他刘备也是带兵打仗之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死里逃生。
这如此大的疏漏他岂能不知,竟明知故犯。
他就不怕深夜敌军偷袭,不怕死士暗杀。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间油灯还未息,想是刘备亦未寝。
我奔着光亮寻了去,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他的营房。
桌案上摆放着满满的公文,他没在这里,我四处望了望。
我见桌案后面是屏风,隔着远处的油灯,我见屏风上搭着他的衣衫。
我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刚走数步,只觉得不对,又退了回去。
借着昏暗光亮,我见屏风上不只是刘备的衣衫,上面还有女子的衣裙。
我隐约知道了些什么,一个踉跄,手触碰在屏风上,险些将屏风推倒,屏风晃动两下,“咯吱,咯吱”响着。
这时从榻上飞来一道白光,我一个翻身,那道白光直直插在屏风上。
刘备从塌上一跃而起,箭步如飞,一个旋身直奔向屏风上的剑。
我耳边疾风飞过,他取下屏风上的剑,顺势向我刺来。
我顺着剑身侧头将脸别过去,那剑直接贴着我的面颊扫过,惊的我一身冷汗。
我一个旋转,手打在他的手腕上,剑落下,我抬腿一踢,剑飘在我们头顶上空。
我们顺势弹起夺剑而去……
我先抢到剑,翻转,回身一脚,踹到他的心口上,将他逼退数步。
刚有喘息之机,他借着昏暗油灯光亮仔细瞧着我,惊呼出声,“夫人?”
这时,塌上的美人惊叫起来,“快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快抓刺客呀……?”
我同刘备都被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震住,惊愣在原地。
这时,关羽带领士兵冲了进来,他大喊一声,“保护主公。”
士兵的动作极快,团团将我们围住。
房间也掌了灯,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十分的诡异。
关羽见我手上的剑还指着刘备,塌上的美人将锦被裹在身上,蜷缩一团,及其害怕的样子。
关羽见状上前一步,他俯首作揖,恭敬道:“嫂嫂请息怒,这是个误会,是个误会,大哥,还不快给嫂嫂一个解释?”
听了关羽的话,我笑了……
误会,还真是个误会啊……
看来我今晚来的不是时候,叨扰了刘备的美事,扰了一对鸳鸯的清梦,错在我,错在我。
我随手将剑丢给刘备,刘备顺势接住。
我波澜不惊,面带喜色,冲刘备点头示意,甚是恭喜他。
“今夜打扰夫君的美事,都是我的错,错在我应当早些为夫君寻些貌美的女子添置庭院,而是不应该让夫君这样偷偷摸摸,让人非议。”
我歪头,媚眼丛生瞅着他,接着同他道:“况且我也甚是喜欢美人,看着美人我心生愉悦。”
我走至塌前,弯腰仔细端详眼前塌上娇滴滴的美人。
我抬手,一根手指挑起美人的下颚,顿时升起一思怜悯之意。
我直起身子,转身负手而立,笑眯眯的揪着刘备。
他顿时冷汗四起……
他猛然想起我身边都是美人,而且这些美人还都叫我夫君。
更甚的是,当年他还亲眼见证我只身娶了刘钰。
他顿时心中有团怒火,两眼火光四射,怒道:“你一届女子,却总想着那些个美人,还整天与之勾三搭四,你让我刘备情何以堪,我这个夫君在你心里可有一丝席地,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还想染指我的美人,你休想。”
说道最后,他将手里的剑直直插在地上,剑击地面,铿锵有力,使得我有些刺耳。
他这是怎么了……
今夜不是我捉奸在塌上,他和塌上的美人厮混,我都没有气他,恼他,质问他。
他却反过来激怒我,真是天理何在,王法何存?。
我愣愣的看着他,冷冷问道:“你究竟要如何,我都已经低到如此地步,你还要我怎样?”
他眸子通红,像是压抑许久怒意,吼道:“都退下。”
顿时,屋内所有的士兵都退了出去。
关羽看了看刘备,想说什么,还是一步一回首,甚是担忧的退了出去。
刘备一步步走向我,眼里的火光越发强烈,“你问我究竟要如何,要你怎样,你可曾做到妻子的职责,旅行妻子的义务,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些都是迫于无奈,对你愧疚不已,我在苦海里挣扎,而你却全然不知,你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满意?”
他这是何意?
他这是在让步,给我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么?
要纳美人就纳美人,给自己找那么些个借口干什么……
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敢做敢当,没想到刘备这么没担当,让我呲之以鼻。
我道:“男人喜欢美人在平常不过了,我那些个哥哥们也都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我没有不理解你,我只是不希望你瞒着我而已。”
听我这话,塌上的美人直接起身下塌,跪在我面前,“姐姐宽宏大度,多谢姐姐成全,多谢姐姐成全。”
刘备见此情景,低首看着跪在地上的美人,温怒道:“你且先下去,我有话与夫人说。”
那美人听了刘备的话,甚是委屈的道了句,“是……?”便跌跌撞撞退了出去。
美人刚走,刘备便跪了下去……
我微愣,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他这举动竟然把我惊到了,我震惊的问他,“你?你?你这是为何,你?你?你快快起来?”
他不急不忙,依旧跪着……
他垂着头,好似所有力气都消耗殆尽。
他叹了口气,道:“这名女子并非我所愿意,我也是迫于无奈,他们满口大义,让我要为刘氏江山而纳了她,他们设计让我陷于不仁不义,如今看来,我刘备是非纳她为妾不可了。”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哀婉。
他抬头定定的看着我,半晌道:“我想和夫人一夫一妻,情定今生,白头偕老,可是奈何造化弄人,再多的美好,再多的憧憬,再多的心愿,如今看来是不能够了,我们之间都要多出这么一个人来,确实是委屈了夫人,不忍伤害夫人,当初的誓言,是为夫失言在先,错都在我,错都在我。”
说道最后,他竟痛哭流涕。
我见他如此悲伤,心下不忍,我扶他起来,他竟不肯起身。
我问道:“此女究竟是谁,夫君既然不忍伤害于我,却执意要娶她,想来她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她到底是谁?”
他听了我的话,竟然直接跌坐地面……
他好似不想开口,半晌,娓娓道来,“她是刘瑁之妻,是新寡,只因相士一句戏言,此女当大贵,他们就设计陷我于不仁不义,我与她有了一夜夫妻,那夜我喝了酒,酒醉,以为是夫人,所以,所以才酿成大错。”
听了他的话,我终于知道些眉目,原来他是刘瑁的妻子。
可是刘瑁不是在益州,这千里迢迢,长途跋涉。
况且她还是新寡,她怎会赶来荆州与刘备相会,还要嫁给他,这其中一定有缘故。
我问道:“他们是谁?”
刘备见我问的突然,他定定的看着我。
“他们是谁,是谁让你非娶她不可,这么远的路程,这么周密的计划,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吧?”
他自知瞒不下去,也可能是心生愧疚之意,对我不住。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不定,却又知道躲不过,早晚都要给我一个交代。
他道:“是法正,法正第一次来荆州便有意让我夺取蜀川,为了让我尽快夺取蜀川,这次他便偷偷将新寡吴苋带来,他早已同张松,吴懿合谋,里应外合,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攻下蜀川。”
听了他的话,我甚是震惊……
他们早已计划详细周密,更加惊讶的是,吴懿竟然让自己的亲妹妹新寡下嫁刘备。
以裙带关系联盟,笼络刘备。
以至于让彼此更加的真诚,更加的信任,成为靠得住,持久的联盟。
想来,吴苋与我有何差别。
我们都是政治的棋子,牺牲品。
都说好女不侍二夫,想必,吴苋心里的苦,不比我少吧!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与我说,让我们之间有误会呢?”
刘备叹了叹,摇头道:“自知亏欠夫人,还有何颜面开口,新婚之夜的誓言我全然不顾,做了此等恶事,恐夫人记恨,不原谅为夫。”
我是不该原谅他,也理应恨他。
可是如今他这般模样,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他做的这般凄惨,是给谁看……
即使让我原谅于他,他这般伪装也实属不易。
不对……
我这会子,怎么竟为他着想了呢!
如今他抱得美人归,有何不易,有何不情愿呢!
想必,这些都是做给我看的吧!
我问他,“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他见我问的话题比较敏感,心下一惊,暗自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七八日。”
话必,他惊的解释道:“虽然这七八日她每天睡在我这里,我只碰过她一次,就是那日我喝醉了,误以为她是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