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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抱盈盈?”
董纤纤语透诧异再一次传递相同的讯息。/wWW.qΒ5。cOМ//
程步云了解的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不是一向最讨厌和别人有肌肤之亲,连靠得较近些就已经感到嫌恶,怎么会抱盈盈对不对?”
必于这一点,他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尚未摸索出答案。
而且还不只如此,他的“四大禁忌”中,盈盈这娃儿已犯了两条:把他当成女人,说他好漂亮、大美人一个;还有,把他当成HOmO。而他居然还对她百般容忍,真是奇怪…“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程步云不懂。
“嗯!因为盈盈也是很讨厌,不,应该说是很怕和人有肌肤之亲:从小到大,除了奶奶和我娘之外,她几乎不让人碰她的,尤其是男人。”说这番话时,董纤纤的态度又比方才多了一点感伤,并掺杂着凄楚。
“怎么会?盈盈黏我黏得好紧哪!一点也不认生。”对孟擎海虽然不至于像对他这么亲昵,但也是有说有笑的,还经常讲悄悄话。
“所以说对盈盈而言你是很特别的。”董纤纤意味深长的道。
那娃儿一直把我当成“0号”男同志,当然特别!程步云在心底暗骂。不过这样的话儿,他可没打算说出口,太伤自己的男人自尊了,呆子才会招。
“怎么了?纤纤,你似乎话中有话?”程步云向来细心体贴,会去发掘别人隐藏的心事。
这也是董纤纤在夫君家时,特别喜欢和程步云接近聊天的原因。“盈盈她还没来丁家之前,是个受虐儿。她有一个醉鬼的爹,动不动就对盈盈又踢又打,尤其在醉酒时就打得更凶。
所以盈盈身上经常左青一块、右紫一块,三天、五天就这边流血,那边搓掉一块皮。盈盈的娘对患有气喘毛病的女儿,也相当不耐烦,虽然比当爹的对女儿好一点,但也是有一餐没一餐的;而且和盈盈她爹一样,动不动就打盈盈出气。所以盈盈经常大伤小伤不断,有好几回还弄得骨折、烫伤,撞破头被左右邻舍送到医院去。听说社工人员到医院去探望盈盈时,还被盈盈的爹娘又叫又骂的赶走,连好心的邻居也一并遭池鱼之殃。
最可怜的还是盈盈,小小的她,全身伤痕累累,惊恐无依的不敢哭出声音,才小小的年纪,已经懂得不出声的哭…”
说到这儿,董纤纤的声音变得喑哑哽咽,顺了顺气之后,才又继续说:“这些都是盈盈到丁家来以后,一位很关心盈盈、经常到丁家来探望盈盈的社工人员说的。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可怕遭遇,造成盈盈潜意识里害怕与人亲近,怕又被打,尤其是男人。但对娘却不会,根据那个社工阿姨的说法,可能是孩子对母爱强烈的渴求所致;而对奶奶也是如此,则可能是因为当初到医院领养她的人就是奶奶。我们也觉得那个社工阿姨的说法合情合理,所以…”
“所以你才会觉得盈盈肯让我抱她很意外?”程步云一颗心沉甸甸,彷佛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脑海不断浮现盈盈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嗯!盈盈她外表看起来迷迷糊糊的,神经很粗、反应又迟钝,事实上却不然。她可说是我们『元、迎、探、惜』四个姊妹中,感情最纤细丰富的;只是她很害怕再度受到伤害,所以才表现得迷糊迟钝,好象对什么事都不是很在乎。像她有气喘的毛病是丁家上下都知道的事,可是盈盈每每发作时,都会刻意隐瞒,不想惊动我们;似乎很怕会因而惹我们嫌,怕我们像她的亲娘一样对她感到不耐烦,甚至?弃她。所以每次发作时,她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受苦,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假我们之手…她是那么的脆弱又敏感,绝不像你从她外表看到的那样…”十几年的姊妹亲情,加上同?孤儿,让她们几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妹,远比普通人家的姊妹还要相知相惜又相怜。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并非他不爱听,而是因为纤纤嫁进“红门”近一年来,虽然和他很谈得来,却从未谈过这类的事。
“我也不知道…不知怎么搞的,当我听到你抱盈盈时,就有股无以名状的冲动,想把这些事告诉你…”董纤纤换上几近乞求的口吻道:“步云,我知道你是个非常温柔体贴的人,绝不像你外表给人的感觉那般冷淡无情而讨厌与人亲近,所以求求你对盈盈好一点,好吗?”
“我会好好照顾盈盈,你别担心,倒是你自己,究竟和展云怎么了?”他不想再继续令他心疼的话题,把话题指向另一个焦点。
电话彼端沉默了须臾,才又传来董纤纤苦涩的声音,“与其问我,你不如去问我相鲍吧!”
“你为什么要趁着展云不在,突然跑回娘家来?”他锲而不舍的又问。
“他自己心里明白。好了,我该去帮盼云姑姑的忙了,盈盈就拜托你了,拜拜!”语毕她便急急收线。
话筒传来断线的嘟嘟声,程步云轻吐一口气,无奈的挂上电话。看来这对宝贝夫妻之间还有得闹呢!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哪!
他不禁轻摇了几下头。
忽地,盈盈的俏脸和纤纤那番话卑鄙的擅自闯进他的心坎,占满他的心扉,他变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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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起床了,该起来吃早餐和葯了。”
嗯?好好听的声音,一定是步云!
能在一早醒来第一眼就见着绝世美男子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这世界上恐怕也没几个人有她这份福气。任盈盈既骄傲又充满期待的睁开惺忪的睡眼。
“呃…!?妈妈!?”
不!不是妈妈!是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陌生女子!哦!
不,不,不,说陌生嘛,看起来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稔。任盈盈敢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艳绝伦的绝世尤物。
咦…!?“你…是步云!?”任盈盈被突然跳进小脑袋瓜的认知,吓得两颗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不是我还有谁?”程步云端着刚熬煮好的稀饭,坐到床沿,给她一个慑人心魂的浅笑,“不过我现在是盈盈一个人的妈妈。”
“你…”任盈盈本想笑着说:“你好漂亮,果然适合扮女人!”可是,当嘴皮才牵动了一下,两行热泪便不请自来的洒满双颊,两只手臂自作主张的扑向程步云,将他紧紧的抱住,哽咽的直喊:“妈妈…是妈妈…盈盈一个人的妈妈…”
“对,我是盈盈一个人的妈妈,所以盈盈别哭,让妈妈喂你吃早餐。”他讨厌她落泪,那种心痛的感觉令他记亿深刻、全身不适,更有太多的不舍与爱怜。
在他温柔得令人心颤的呵护下,她像只最温驯的小绵羊般顺从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同情我有气喘,还是悲怜我被生母?
弃?”
她内心深处的强烈自卑感开始兴风作浪,搅得她万分恐慌。
“为什么这么想?”他好心疼这个小傻瓜。
“因为…”任盈盈怕得两串晶莹的泪珠又滚滚坠落。
“…不该有人对我这么好的…不可能的…我是不值得被宠的…是多余的存在…”
“这是什么话,我就喜欢盈盈、想疼盈盈,盈盈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没有人可以取代的,谁敢说你是多余的!”程步云抽了一张面纸,好轻好轻的为她拭去两行清泪。
“真的吗?”这正是她最想听到的话语。“你真的喜欢盈盈?不会嫌弃盈盈?”
“我一向最讨厌被人当成女人,更讨厌被人当成HOmO,更更讨厌穿女装扮女人,现在我都?你做了,你说我喜不喜欢你?”他不要她自卑自怜,他希望她笑口常开。为了这份希冀,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步云…”任盈盈哭得更凶了,却是喜极而泣之泪。
“相信我,盈盈是最好的、最棒的、独一无二的!”
“步…”任盈盈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想永远偎在这个令她倍感安心的怀里,享受他带给她的温暖和柔情。
怎么办?她居然?生一种可怕的念头…她不愿把步云交给别的男人,不,是任何人,包括男人和女人,这是不该有的念头啊!怎么办…“我想洗澡。”她突然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自己都未沐浴一定很臭,为了怕熏坏步云,她决定好好洗个澡。
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步云,所以就想出了不坏的点子,“你陪我一起洗!”
“耶!?”程步云险些被她的话吓得滚下床去。
“你自己说你是盈盈一个人的妈妈,当然要陪盈盈一起洗澡!”任盈盈自有自己的一番大道理。
“盈盈,你听我说,再怎么说,我都是男…”
“那不成问题,你是『0号』,心理上等于是女人,所以和同?女人的我洗澡绝对安全!”她自以为是的想说服他。
这是哪门子的话!?程步云差点翻白眼。
然而,他就是拗不过这张小脸的企盼,半推半就的被任盈盈拉进浴室里去了。
上帝!我可是道道地地的男人哪!
进了浴室,任盈盈便旁若无人的开始褪去自己的外衣,压根就没有把程步云当成男人看待,自在极了。
脱得剩内裤时,她才从被氤氲沾满的镜子,瞥见始终背对着她,缩在一角的程步云。
她不禁感到莞尔。原来是在害羞哪!
于是她便主动走向他,向他伸出友谊之手。“别害躁啦!
同样是女人,我不会吃你豆腐的。”
不是这个问题吧?程步云实在很想大声高喊出来。不过他知道对于这个脑神经结构异于常人的娃儿,此刻再多说什么也是白费唇舌、无济于事,所以干脆不说,但也不回眸,省得铸下大错。
任盈盈见他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所以就使出蛮力去拉扯他,企图强迫他面向她,“快转过来,别害羞嘛!”
她终于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调戏沉鱼落雁的美女,感觉实在太棒太新鲜了,呵呵!
“别拉我啦…”
“快转过来…”
任盈盈突来神力,将他扳向自己,却在他被迫转身回眸之际,突然想起重要的大事,惊慌失措的自他身边跳开,惊喝道:“别看嗡帳─”
然后像只飞箭般火驰逃向雾气氤氲的角落,企图用双手和淋湿的长发掩饰自己伤痕处处的躯体。
“盈盈?”程步云注意到她突如其来的怪异反应并不寻常,那个样子并不像是突然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而感到害羞或慌乱害怕的样子,而是一种自卑的恐惧。
“别过来…别看嗡帳─我好丑的…”任盈盈如泣如诉的哽咽。
她差点忘了,她这个处处是伤的丑恶身体是见不得人的,尤其是面对步云这么漂亮又完美无瑕的绝世美人,她更是自惭形秽。
她怎么会忘了呢?她平时是那么小心翼翼,绝不轻易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更遑论和别人共浴的。怎么和步云在一起时,她就把这些全都忘了,还主动邀他共浴,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自暴其短的蠢行啊!
想到这儿,任盈盈更加难过自卑,心头一紧,两行清泪趁机淌落。
“盈盈…”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过来…我不要你看到我丑陋的身体…”与其被步云亲眼目睹,她宁愿自己招供,虽然她的心正?这番话在淌血。
这个小傻瓜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程步云既恼又心疼。“你一点也不丑的。”
“别过来…不准过来…”眼看他步伐稳健的直逼向她,她的心里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一方面,她希望步云不会嫌弃她,温柔的走向她、万般爱怜的呵宠她、拥抱她;但在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步云会被她丑陋不堪的身体吓跑,从此鄙视她,不再靠近她、搭理她,那会令她心碎而死的。
在她反复的?喊声中,程步云已逼近她面前,她仓皇失措的垂下惊慌未定的头,几近乞求的说:“别看嗡帳─我好丑的…”
程步云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挥动最温柔的羽翼包裹住她、拥抱着她,“盈盈骗人,盈盈的身体明明好漂亮的,一点也不丑。”
“你胡说…”可是她却很爱听。
“我才没胡说,否则你自己说,你到底哪里丑?”他以清澈透明,像天籁般撩拨人心的嗓音道。
“我每个地方都好丑的,像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任盈盈指着自己一处处儿时被双亲凌虐所残留下来,永远不会磨灭的丑恶疤痕,每一个伤痕都代表着永难磨灭的创痛。
程步云俯下身躯,以柔软温暖的唇瓣,轻吻着她所指的第一处伤痕,并用一副受骗的语气,对被他意外的举动震得目瞪口呆的任盈盈道:“你胡说,你的身体明明一点也不丑的。”
说着,他的唇瓣又移向第二个伤痕,一样倾注所有的温柔和挚情轻吻,彷佛要藉一次次的轻吻,抹去每一处伤痕所包含的心伤。
任盈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任由热泪决堤,泛滥成灾。
她只觉得步云吻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但是她并不感到痛,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喜悦;而且觉得那一处处伤痕所刻划的创痛,在步云的轻吻下渐渐的淡去。
“盈盈的身体最漂亮了,一点也不丑,你相信我,你好美,你是最美的!”
步云那一声声的保证,更是令她哭得柔肠寸断。
“步云…步云…”她终于忍不住用自己的双臂,牢牢的拥抱住再也找不到第二份的温柔。
怎么办?她已经完全不想把步云让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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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下来,任盈盈的病已经痊愈,而且变得更喜欢黏程步云,成天都绕在他身边打转。
本来在任盈盈完全康复时,程步云就打算卸下“母职”,重新恢复男儿身的模样,却在任盈盈的死缠烂打下,迟迟未能如愿,至今还是一身女装。
不过迎着任盈盈那粲粲笑?,他倒也毫无怨尤。
谁教他总是忍不住的就想宠她、怜她、逗她开心。
“步云,擎海今天会回来吗?”她记得步云跟她说过,孟擎海到台南成功大学去参加一项?期三天的学术研讨会,今天才会回来。
“应该会吧!”除非在绿岛出了什么差池!程步云希望不会。
“哦…”任盈盈像吞了一颗鸵鸟蛋似的,大好的心情突然变得沈郁。
好奇怪,她明明打算把步云和擎海配成一对的,怎么这会儿反而别扭起来,希望擎海不会回来?
“怎么了?”
“没事!”她不想让步云知道她不应有的想法。
“离晚餐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程步云一面烧菜一面对她说道。
他知道她最怕看到血,而他接下来要处理的便是沙锅鱼头要用的血淋淋鱼头,所以才想把她支开。
“我正有此意!”趁沐浴让自己头脑清醒清醒,以祛除“邪念”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她便轻盈曼妙的蹦进浴室去。
孟擎海刚踏进门便被扑鼻而来的美味熏得饥肠辘辘。
“好香啊!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没想到咱们盈盈大小姐也会烧菜哪!”孟擎海闻香而至,很快捕捉到流理台前的俪影。
咦?不是盈盈,是个体态婀娜,韵味十足的人间绝色!
问题是,怎么会无端冒出一个足以和程步云那小子媲美的绝代佳丽!?
孟擎海重新聚焦,用力一看…耶…!?
他的头惊讶得撞上迎面而来的梁柱,痛得他直抚,然而一双瞪得比大号铜铃还大的眼珠子,可是片刻也未曾稍稍离开那个艳若桃李的女人身上。
孟擎海呆愣了须臾,便敛起惊诧的神色,回复往日的潇洒自若,走到程步云身边,紧盯着一言不发的绝美侧脸,道:“我不是在作梦吧?否则怎么看到一向最讨厌被人当成女人的程步云,打扮成女人的模样,而且还是个令人惊艳的大美人。莫非你突然想开了,觉得自己很适合当女人…”
潘帳─!
孟擎海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程步云手上那把锋利雪亮的菜刀,已经以乱石崩云之势,重重的将砧板上的鱼头剁成两半。他并马上拔出因用力过猛而嵌入砧板的菜刀,搁在孟擎海的脖子边,威胁感十足的笑道:“你再多嘴就会像砧板上的鱼头一样,知道吗?”
情势逼人,孟擎海可不想让自己肉做的脖子和锋利的刀子过不去,连忙猛点头表示知道。
程步云的笑意又深刻了些,“很好,现在到那边去坐下,等着开饭,别再来烦我,也别再多说一句废话,懂了没?”
孟擎海为了身家性命着想,当然只有乖乖听话的份,真个二话不说的移师餐桌,重重的坐下歇息。
三天的监狱冒险着实耗掉他不少精力,真的是累了。
“喝杯柠檬水吧!可以消除疲劳。”程步云榨了一杯新鲜的加冰柠檬汁递到孟擎海桌前,转身就想回厨房去。
孟擎海受宠若惊之余,衷心的说了声:“谢了!”
在程步云拂袖而去之际,孟擎海眼明手快的拉住他的右腕,阻止他离去,“手上的抓伤好了吗?”
他凝视着他尚缠着绷带的双臂。
“不碍事了,是拗不过盈盈才非缠不可。”程步云抽回自己的手,态度比方才温和了些,“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应该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开饭,其他的等入夜再说。”
“你还真适合当个家庭主夫呢!”孟擎海半开玩笑的揶揄。
程步云看在他奔波了三天的份上,不和他多计较,只怒瞪了他一眼,便放过他,径自转身离去,继续他的厨事大业。
凝望着程步云渐行渐远的倩影,孟擎海自我解嘲的浅浅一笑,将手中的柠檬汁灌掉大半杯,透心凉的清凉,着实洗去不少疲累,让他的精神提振不少。
不经意的,他的视线又飘向程步云的纤纤俪影,眸底蒙上了一层复杂而诡异的淡淡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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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出浴的任盈盈,乍见孟擎海的?那,她确定自己的心情是不悦多于喜悦的,真是不应该。
“想你嘛!所以一开完会就赶紧跑回来啰!哪!这个和这个给你。”孟擎海把特别买回来的一束鲜花和一盒瑞士莲巧克力递到任盈盈面前,“恭喜你康复!”
“谢谢擎海!”任盈盈和其它女孩子一样,都喜欢鲜花和巧克力,尤其馈赠人是像孟擎海这种国际级大帅哥时,更是教人欣喜若狂。
擎海好体贴哦!丙然是最适合步云的“1号”,她真是不应该,刚刚心里还巴不得他突然从地球上消失呢!
“可以开饭了,你们两个!”默默的把三人的饭菜都张罗好的程步云,好心的提醒他们。
“就来了!”任盈盈和孟擎海很有默契的齐向餐桌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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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当任盈盈在程步云的呵护下,沉沉睡去后,程步云和孟擎海便到贩卖厅商讨鲍事。
“我见到『天地盟』的老大了。”孟擎海喝掉半罐海尼根啤酒道。
程步云定定的子着他神色略嫌凝重的侧脸,倒是没有意外的表情。“还有呢?”
孟擎海用一种带点嘲讽又不肯承认的眼神,正视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丽男子,“我还看见两个不该看到的男人。”
“直说吧!和我们之前猜测的『或许』有关是不?”程步云出奇的冷静。
“对,是你们红门台湾分舵的香主和我们唐邦台湾分舵的香主。”当孟擎海闯进绿岛的监狱中,目睹他们两人互相扶持的情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果然!”程步云轻吐一口气。由于心中早有最坏的打算,所以当事实如心中所料的发生时,并没有带给他太大的冲击。“我才在想是舵主或者香主背叛,还是两个人共谋。”
“事情的真相是:唐邦和红门的舵主共谋,并将不愿跟进的两位香主和『天地盟』的老大一起送进绿岛去关起来,省得碍着他们的好事。然后再和『天地盟』的老二以及『金蛇连』
的大姊大共谋,打算在台湾今年年底的县市长选举中谋取暴利。”孟擎海说完又把手中的半罐海尼根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孟擎海说,程步云也知道。一定是两位香主还来不及向红门及唐邦总部报告,便被两位心怀不轨的舵主设计,连同“天地盟”的老大一块儿设计入狱,并联络在绿岛监狱中的棋子找机会下手,干掉这三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两位香主为了保护“天地盟”老大,并设法逃狱以便和各自的总部取得联系,揭穿两位舵主私通外人谋取不义之财的阴谋,只好放下成见,互相合作,就像他和孟擎海一样。
“你那边查得怎样?是谁要抓盈盈,又是为了什么理由?”
孟擎海反过来问。
“应该这么说:『金蛇连』的大姊大自『天地盟』的老大入狱后,便和天地盟的老二搞在一起;有一天,金蛇连大姊大的手下在街上看到盈盈腕上的金蛇刺青,就跑回去版诉金蛇连的大姊大,金蛇连的大姊大知道这件事后,便怒火冲天的向天地盟老二告状,要他把盈盈抓去教训一番,天地盟的老二当然是帮自己的女人。”
“所以说是两个黑道帮派的人都要抓盈盈,但这纯粹是私人恩怨,应该和他们与两位舵主共谋的事扯不上关系。因此,在街上找碴的是两个黑道帮派的人马,目的是抓盈盈回去教训教训。但是当夜的火灾目的并不是盈盈,而是想烧死我们两个。而能以那么快的速度,查出皆以极秘密的行动前来台湾的我们两个的藏身之处,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设下完美的死亡盛宴的,就只有那两个叛徒舵主,是不是?”孟擎海替他把话说完。
程步云的唇边又浮现恶魔般动人的笑靥。“所以接下来,该是我们反攻、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每每目睹程步云这种慑人心魄的冷艳媚笑,孟擎海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最美丽的恶魔…魔王撒旦。
不过,在这个决策上,他的下一步行动确实是和这小子一致的。
“要继续合作吗?盈盈怎么办?”
程步云思忖片刻,略过第一个问题…表示默许…而直接回答第二个问题,“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盈盈送回丁家『荣府』去。”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只是,要把盈盈那丫头骗回去是很容易,但是要让她离开我们,一个人乖乖待在丁家可就是一件挺伤脑筋的事儿了。”孟擎海所言也正是程步云最伤脑筋的难题。
“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件事。”程步云笃定的说。
“那就看你的了,好了,夜很深了,咱们也该睡了。”孟擎海说着便起身,准备进卧室去。
程步云也跟进去,“你睡上铺。”
孟擎海呆愣了一下。
“怎么?”
“没事,我以为你会要我睡地板呢!”孟擎海打趣道。因为他知道这个店里只有一蚌卧室,且卧室里只有一张上下铺的单人床。任盈盈当然是睡下铺,剩下来便只有上铺一个床位了。
谤据在杨教授家的经验,这个漂亮小子不应该这么好心,把上铺留给他睡,而不叫他睡地板的。所以他才会受宠若惊。
“或者你比较喜欢睡地板?”程步云语带嘲弄的反问。
这回孟擎海只是笑而不答。“你呢?”
如果这小子说要和他挤一张床他是不会反对,不过如果这小子打算自个儿去窝冰冷僵硬的地板,那他倒宁愿自己让出床来。
程步云的视线扫向下铺酣然入睡的任盈盈,很巧的,任盈盈就在此刻睁开惺忪的睡眼,梦呓般的对他呢喃:“步云,你去尿尿吗?快回来睡呀!”
孟擎海闻言,不禁吹了一声无声的口哨。
程步云睇了他一眼,才要说什么,便又听到任盈盈不安的轻唤:“步云?你怎么了,快回来睡啊!”
“就来了!”程步云不再说话,也不再搭理孟擎海,径自走向下铺,和往常一样上床和任盈盈同枕共眠。
原来如此!孟擎海颇具玩味的睇了下铺的两人半顷,不再多言的攀爬梯子上床睡觉去。
“你轻一点,别在上面动来动去,否则会吵醒盈盈!”程步云小声的对上铺的孟擎海说。
“知道啦!这样行了没?”孟擎海也同样悄声回答。
“这样还差不多。”
半梦半醒的任盈盈听到这样的对话,悸诧得从梦中惊醒。
步云和擎海居然瞒着她做“那种”事情,她感到胸口一阵郁闷,奇怪,她该感到兴奋才对啊!亲眼目睹“0号”和“1号”男同志“**做的事”,不是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吗?现在真给她碰上了,怎么反而提不起劲来了?而且还变得闷闷不乐?
思索间,她的手已经擅自行动,撑起身子想去阻止不知在哪里鱼水交欢的程步云和孟擎海
“睡不着吗?”程步云一发觉怀中的可人儿有动静,马上机警的醒来。
“步云?你…一直在我身边吗?”任盈盈又惊又喜,那么刚刚的暧昧对话是她睡迷糊而听到的梦话啰?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我们继续睡。”任盈盈欢天喜地的重新躺下,投进程步云的怀中,两只手像八爪章鱼似的扒住程步云。
这么一来就不怕步云半夜背着她,偷偷去和擎海幽会了!
不久,她便带着满足的笑意,再度进入梦乡。
程步云双眸始终未曾合上,一直默默的守着她,直到确定她巳沉睡,才放心的去拜访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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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我要暑修,不能回家去。”
一听到程步云要和孟擎海一道离开她、离开“猫空”这个“赖着不走”,任盈盈便怅然若失的变得固执起来。
虽然招出要暑修的事并不光彩,亦非任盈盈所愿,但她实在不想和步云分开,所以只有耍赖到底。从认识步云至今,她从没想过步云终会离开她的这个问题,因此突然面对,不禁慌了起来。
这倒是程步云始料未及的事。“可是我和擎海要去高雄参加一个?期数天的国际学术交流研讨会,这几天无法在这里陪你,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又不放心。”
什么学术交流会只是个棍子,他和孟擎海此行真正的目的,是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暗中救出被困在绿岛监狱的“天地盟”老大和两位忠心尽职的香主,以便接下来的行动。
“那我跟你们去。”反正她就是不想和步云分开。
说实话,程步云也舍不得独留她一个人,但他有公事在身,在未解决之前,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待在自己身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祸及这个娃儿。所以让她回丁家是最安全的。
何况,只要解决这件事,今后这娃儿就不会再受到黑道帮派的干扰了。
因此,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得尽快解决这档事。所以他一定得想办法说服这娃儿回丁家去。
盈盈见他不说话,认定他是不答应,所以再接再厉的撒娇:“步云,你就答应我,让我一起去,我一定不会吵你的,好啦!”
“你不是说你要暑修,怎么去呢?”嘿!总算给他逮着辫子。
“跷个几天课就好啦!”任盈盈不假思索的回答。
程步云一脸正中下怀的笑意,“那也就是说,你也是可以回丁家去的啰!”
“这…”完了!说溜嘴了。任盈盈泄气的说:“你为什么非要我回『荣府』去不可嘛!”她也不是不想回家,只是她现在更想和他在一起啊!
“我是无所谓,但是你难道一点都不会想念你奶奶、爷爷、妈妈、爸爸还有那些姊妹兄弟和一大家子的叔伯姑婶吗?”
动之以情是上上之策。程步云有把握这招会奏效,因为纤纤说过,丁家这一家子虽然没血缘羁绊的亲人远比有血缘的人多,但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却远比绝大多数血统完全一样的人家还深厚,一大家子人不但感情融洽,而且非常团结。
“嗡帳─”这话真是说到任盈盈的心坎里去了,她开始变得左右?难,踟蹰不已。
程步云才想打铁趁热的再说些什么,孟擎海便插嘴道:“这样吧!我们先送你回去,等过几天,我和步云开完会再到丁家去找你,顺便在你家小住几天,你这趟回去,就先替我们跟你家的人说一声,这样我和步云到时去拜访也比较不会尴尬。”
“你的意思是说,开完会之后,你和步云会到我家来住一阵子?”从天而降的惊喜,让任盈盈雀跃万分,为了证实孟擎海这话的可靠性,她希冀的小脸直愣愣的望向程步云。
为了让任盈盈答应乖乖回丁家,程步云只有点头的份。“擎海没说错。”
任盈盈乐不可支,盘算了一下挺划算的,终于点头应允。
“好,你们先陪我回去,不过,等你们开完会,一定要马上到我家来哦!”
“一言?定!”程步云实在很想问她,若一直待在家,那她的暑修怎么办?不过这会儿好不容易才说服这娃儿,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便作罢。
于是三个人便很快?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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