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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
最讨厌满月了!初家宁在如水的月光下泪眼汪汪的在心底低咒。\\WwW。QΒ⑤。cOm
尤其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在月光湖畔痛苦挣扎,与死神相搏,她却爱莫能助,包是令她肝肠欲裂。
而这锥心泣血的痛,每每要持续一个星期!
所以,初家宁最讨厌满月、恨死满月之日了。
惨绝人寰的七个黑夜过后,初家宁再也忍不住,泪眼潸潸的对劫后余生的心上人道:“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叙鈜!我听说『风谷』有三个极负威名的『医坛三怪』,能治天下奇病、解世间奇毒,我们去找他们,求他们治好你的双眼,除去你身上的剧毒,好不好?『医坛三怪』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好不好?叙鈜!我不要你一直受苦,我再也受不了了,你一定知道逃离红门的方法,是不是为所以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
“不可能的!”武叙鈜面如死灰的说:“我身上所中的毒,是红门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制毒奇才研制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本人,没有人能除去我身上的剧毒的,就算是『风谷』
名满天下的『医坛三怪』也不能…”
“那我去求那位制毒奇才,他在哪里?”明知不可能实现,初家宁就是不肯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武叙鈜似笑非笑的答道:“他早在数年前便已脱离红门,行踪成谜了!”
“那…”对初家宁而言,这无异是一记青天霹雳,震得她支离破碎;但是她就是不肯轻言放弃。“不会的…我们去风谷,我相信风谷那三位医坛奇人一定会有办法的,叙鈜,你答应我,好不好?”
武叙鈜抿紧双唇,并未响应她涕泪涔涔的央求。
初家宁哀哀欲绝的狂喊:“你好傻啊!红门对你这么无情,把你囚禁在这里不闻不问,任你自生自灭,尤其是那个昏庸无能的门主,连真相也搞不清楚就胡乱入罪,简直懊死,你又何必对红门这么死心塌地!?”
是的!她恨红门!她恨红门门主夏侯鹰!她恨夏侯岳!她恨武瑞刚!她恨害惨她的男人的一切一切!
“不要编派鹰的不是!他没有错,身为红门门主他必须铁面无私才能服!而且,鹰并非无情,如果鹰他真的冷血,我和你只怕早就命丧九泉了!”武叙鈜激动的辩白,不过倒是分析得极?合理透彻。
因此初家宁哑口无言,稍顷,才幽幽怨怨的哽咽,“我知道…我全知道…可是我无法冷眼旁观你所受的折磨啊…”她是迁怒没错,她也心知肚明,夏侯鹰真要杀他们两个的话,简直像摧枯折腐般容易。但是她就是恨啊!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命运的捉弄。“我们逃走,好不好,叙鈜,求你…”
见武叙鈜依然无动于衷,她拊膺切齿的嘶吼:“就算你已放弃自己,难道你连我也要放弃,还有我们的小孩?难道你要我们的子子孙孙永远困在这个鬼地方生生世世?叙□,你别傻了好不好?”
她声泪俱下的震聋发?,深深的撼动了他固若金汤的铁石之心…身为红门四大世族的一员,从小在红门长大,对红门特有的那份深入骨髓的深情至爱教他如何割舍?无论红门待他如何薄情,他对红门就是有一份无法取代的深刻挚情。现在,要他离开红门?这就好象要湖泊中的鱼儿离开水里一样啊!
然而,家宁的话和泪却又撼天动地的冲击着他…“叙鈜…”
“唱歌给我听…我喜欢你经常唱的那一首自谱词曲的歌『云且留情』…好吗?唱给我听…”他打住话题,将话锋转向。
初家宁明白他的想法和个性,更知道这事并非一蹴可几,得慢慢来急不得,所以便顺了他的意,未再多言,配合着说:“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唱□!”
你像一片薄云,偶然投影在我的生命领空,在我的心口写下了最美丽的奇?;
当你飘然远去,走出我的世界,带走我的灵魂;
我仓惶失措,只能望空?喊:云且留住,云且留住;
伴我同行,伴我同宿!
余音尚回荡缭绕,初家宁便又旧话重提,不过她很聪明的换了另一个方式,“如果我们逃出了红门,我们就得改名换姓,到时候,你想叫什么名字?我只是说『假设』啦!所以你就假设的回答我□!”她贼里贼气的诱言。
武叙鈜哪会看不透她的心思,不过他实在不想太伤她的心,真个认真的思索起来,“费里克斯!”
“呃?”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难得的梦幻色彩。“Felix,F﹒E﹒L﹒
I﹒X,它代表幸福和幸运的意思。”言及此,他的语句中透着更?深刻的感情,“上帝让我认识了你,对我而言,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和幸运,所以我一定会取这个名字!”他说得有点笨拙,然而,真挚无瑕的浓情爱意却**裸的潺潺涓流。
他的话彷佛世上最美丽的奇?,以令她疯狂痴迷的形影滴进她的灵魂深处,震撼得她泪下沾襟,感动不已,久久无法平复。
“家宁?”等不到应有的回音,武叙鈜有点担心。
初家宁飞扑进他的怀中,枕在他宽阔的肩上,喜极而泣的呢喃:“我也是…对我而言,遇见你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和幸运,所以我会取名Felicia,菲妮西亚,F﹒E﹒L﹒I﹒
C﹒I﹒A!”
这个名字是费里克斯(Felix)的女性名字形式。
“Felicia!”武叙鈜会意的赞叹。“好名字,很适合你,我们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对吗?菲妮西亚!”
“我也这么觉得呢!费里克斯!”她心有戚戚焉的妙言以对。
幸福的色彩霎时挥洒满室,将情投意合的两人紧紧缠绕。
元元和飞进“云岗”来嬉戏的鸟儿们,偏不识趣的联合起来恶作剧,一下子搔初家宁的痒,一下子拉扯她灿烂的金色长发,把人家小俩口的甜蜜气氛完完全全的破坏殆尽。
初家宁被“騒扰”得频频出声警告,“元元,还有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小东西,再闹的话,我就把你们烤来吃哦!”
早和他们两人混熟的小东西们,根本没把她气势不足的恐吓听进耳里,反而更?嚣张放肆。
“好啊!耙不听本大小姐的金口玉训,看我怎么治你们,别逃!”
才叫着,她已蹦离情郎臂弯,以雷霆之姿参战;小东西们在元元的带领下,乐得和她嬉闹,欢乐明朗的笑声,一波又一波的荡进武叙鈜的收听幅员,他的心情也随之鼓舞雀跃。
同时,初家宁的“希望”,也再一次动摇他意志坚定的心…?
红门门主夏侯鹰冷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冰脸,静听贴身近侍“日月双影”之一的绛月报告,那是关于“云岗”这两个月来的近况之秘密报告。原来自初家宁被送去“云岗”的这两个月来,都由玄日和绛月负责运送每一个星期的食物和必需品到“云岗”去…这当然是夏侯鹰的命令。
“根据绛月这两个月的观察,武御使和初家宁确实处得十分融洽,共坠情网,而且…”绛月颇具深意的瞧了主子冷峻的侧脸一眼,才接着说:“初家宁最近几天开始说服武御使和她一起逃离红门。”他把“如门主所愿”这几个字省略没提,因为他明白这话提不得。
夏侯鹰毫无反应,依然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酷样。
绛月却能从主子那缺乏人类情感表现的举止,探得主子的意向,“绛月这就按照原订计划继续进行。”
夏侯鹰还是如出一辙的“零反应”,绛月却完全明白他的心意。
在一旁静静守护,同样是“日月双影”之一的玄日,每回看到绛月这经常上演的“自说自答”戏码,内心就啧啧称奇,不得不佩服绛月的好功夫,换成是他这个神经线特粗的二愣子,只怕一辈子也猜不透主子的意向。?这天,又是新鲜食物和必需品投掷的日子。
初家宁和以往一样,喜孜孜的等待大包行囊滚进石窟来。
不久,伴随着“叩隆!叩隆!”的震地响声,果然大包行囊入眼来。初家宁和爱凑热闹的元元兴致勃勃,十分起劲的开始拆卸,准备“验收”。武叙鈜则好心情的在一旁听她吱吱喳喳。“验收”行囊是初家宁一星期一次的娱乐,他不想打搅她,总是在一旁静静分享她的喜悦…虽然他始终不明白“验收”那些东西会有什么乐趣可言。
“这是叙鈜的衣服…”初家宁如数家珍的一样样清点。
对于红门送给武叙鈜的衣服,多半是以黑色系为主,她并不意外。因为叙鈜跟她说饼,他曾是红门“玄武堂”的“四大御使”
之一,而红门又有以衣饰?色来区分身份和所属堂号的传统,北方的玄武堂尊色属黑,所以送来黑色系衣着合情合理。
倒是接下来的新发现让初家宁又惊又喜。“哇塞!是旗袍耶!黑色系的短袖旗袍!是给我的耶!上面还绣着百合的图腾,好漂亮啊!”
红门果然够意思,这两个月来,吃的、穿的全是上上之选,简直就像在服侍皇亲国戚,一点也不像在对待罪无可赦的阶下囚,和她所知道的不同…传言,红门对人质非常礼遇,但对罪人极?严酷!
这么说来,她和叙鈜算人质□?不对不对,他们两个明明就是不折不扣的超级重犯。那为什么…不管了!大概是夏侯鹰看她美如天仙,心生爱怜,才特别礼遇她吧!呵呵!初家宁心无城府的一笑置之,继续忙她的“千秋大业”。
武叙鈜所受到的震撼可就比初家宁强烈多了,只是他掩饰得很完美,没让初家宁发现…绣着百合的黑色旗袍!?鹰干嘛派玄日和绛月送来这样的东西!?
他知道这两个月来都是玄日驾驶直升机,载着绛月运送食物和必需品来“云岗”的…这是他由空气中传达的气氛所做的判断,只有“日月双影”负责送东西来时,空气中才会传递着少有的从容闲适,而没有掺杂慌乱恐惧的分子。
那黑色旗袍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或者是他多心,一切只是纯粹的凑巧?
武叙鈜之所以会伤透脑筋,格外在意是因为深谙红门传统之故。
原来红门除了以为色来区分身份和所属堂号之外,各堂还有不同的衣饰,称?“堂服”。以样式而言,分?男女两款:男性堂服是改良自中国满清皇朝的皇帝、亲王、贝勒等所着之皇服;女性堂服则是改良后的紧身旗袍。
男女堂服再根据“四堂”的尊色加以区别,而有:南方朱雀的红、北方玄武的黑,东方青龙的青及西方白虎的白四种。
其中,属于四大世族的堂服,无论男女,都会另外在衣饰上绣上具有特殊意义和表征的图腾成纹饰。
而初家宁口中的百合就是一种特殊纹饰,似乎是按照初家宁的“花名”…姬百合,所刻意绣上的…除非真是他多心!
这便是让武叙鈜感到纳闷的症结所在。
鹰到底在想什么?…相对于武叙鈜的异常沈默,初家宁可就精神抖擞极了,而且兴致未减的继续清点行囊。
咦?这是什么为她发现一个包装极?别致的小包裹,思忖了一下,便好奇心大作的立即拆卸。
这是…初家宁被方抢攻入眼的一景吓了一大跳。
是照片,一大叠的各式照片,全都是武叙鈜较年轻时的照片!
从调皮小男孩的模样,一直到长成阳光男孩般的俊挺形貌都有。尤其是他穿著学士服,笑?灿烂如阳光的留影于英国牛津大学的那张令她印象最深刻;那张照片背面还以蚌性十足的笔?,挥洒着:“十八岁大学毕业留影”。
天啊!这就是叙鈜真正的模样!?双眼未失明、未被囚禁在云岗之前真正的模样!?一个灿烂如烈日的天之骄子,她最欣赏的阳光男孩典型!
顿时,初家宁脑筋一片混乱、百感交集,眼睛四周更泛起心痛的氤氲。
“怎么了?”武叙鈜敏锐的嗅到飘荡在空气中的异样情愫。
“没事!”初家宁急急的敛起激动的感情,不想让他发现她的异状,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照片捧在手心,不着痕?的找话题搪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从来『云岗』之前就已经失明!
怎么会知道月光草和月光湖的事,甚至还对石窟里的一景一物了若指掌?”
她不以为这些是靠超人一等的敏锐触觉所能如数家珍的事,所以,她早就想过:他很可能在被囚禁于此之前,就有来过此地的可能。
武叙鈜的回答,正好给了她完美的答案。“小时候,四大世族的大人们经常告诫小孩子的我们,不可以爬到『云岗』去玩,那里地势高耸险峻,很容易发生坠谷身亡的意外,但是我和大哥,还有鹰及其它几个玩伴,经常瞒着大人们,偷偷溜到云岗来玩。小孩子嘛,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大人愈不要他们去的地方就愈想去,愈不让他们做的事愈想去做;我们更是个中翘楚,尤其我和大哥更经常结伴,带着元元偷溜到这儿来。”这也是元元对云岗如此熟悉,来去自如的原因。“我们几个小家伙还发现了一个大人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就是一条上云岗来的秘密快捷方式,安全又快捷,至今,这还是我们几蚌人心**同的秘密呢!”
想起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种种幸福记忆,武叙鈜脸上情不自禁的漾起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初家宁突然有一种念头,觉得夏侯鹰当初会将他囚禁在“云岗”并非偶然,而是别有用心的!
另一方面,在目睹他那和照片上一样令她目眩神迷、心跳加速的笑容,初家宁既心悸又心疼,说服他逃离红门的决心,更加坚石难摧…“我们逃走好不好?你逃离这个执『幕后势力』牛耳的红门,我?弃『花间集』所在的表像世界,我们一起逃到红门势力所不能及的世外桃源里,在没有红门也没有花间集的世界中生活,过着无牵无挂的生活,好不好?”她一定要说服他,为了他那令她心醉的笑…她紧握手中的相片聊。
武叙鈜再一次沉默对应,只是,他的决心更加摇摇欲坠…?
绛月再一次把于“云岗”的所见所闻详细秉明主子夏侯鹰,在夏侯鹰的示意下,继续之后的进展。
七天后,食物和必需品再度送到“云岗”。
初家宁的心神全锁在一只外型非常特殊精致透明的小瓶子上。她睁着如铜铃般,闪闪发亮的瞳眸直视着小瓶子大声嚷嚷:“好漂亮的瓶子,连里面装的液体都好稀奇,像极了月光酿成的水滴…”她眼尾的余光注意到附在小瓶子上的标示,不觉惊呼:“天啊!它真的叫『月光水滴』耶!好名字,真是名副其实,而且还指名给我的呢!”
她惊赞不已。
武叙鈜却险些从座椅上滚下来,双颊瞬间刷白,不敢置信的急切追问:“你刚刚说什么!?那瓶子上写了什么!?”不!不会的!不会的!他的心疯狂的嘶吼,乱糟糟一片。
初家宁未察觉他的异样反应,兴高彩烈的重复一遍,“叫月﹒光﹒水﹒滴□!好听吧!”
哦!神啊!武叙鈜万念俱灰,以冰冷得没有温度又危险的口
吻命令:“把它丢掉!”
“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说快把它丢掉!”他像头发狂的猛兽,凭着敏锐的反应冲向她,像老鹰掠夺猎物般,强行夺走她手中的“月光水滴”,把它重重的摔落地面,狠狠的踩得粉碎,一遍又一遍的重踩。初家宁被他突兀的疯狂举动搞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正色的提出质疑,“怎么了?这『月光水滴』有什么不对劲吗?”
凡是不太笨的人,都可以从他诡谲的神情和怪异的举动获知其中大有蹊跷,初家宁正好不太笨。
武叙鈜并未立即回话,看起来似乎受到很大很大的创击,大得将他完全击溃,像只木鸡般,动也不动的瘫痪在墙边,两眼空洞无神,脸上尽是坠落深堑幽壑的绝望,令人窒息、彻骨彻心的绝望…鹰要杀家宁!?鹰三天后要杀家宁!?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不相信,不会有这等傻事的,绝对不会!
然而,从心湖的最深层迅速浮上湖面的不安和恐惧,却波涛汹涌的侵蚀着他。他才觉得纳闷,红门为什么没杀家宁,擅闯红门帮会总部的外人,一律都处以死刑的,家宁怎么会例外的被送到“云岗”来!?
原来,红门不是不打算杀她,只是延后杀她罢了…真是这样吗?
不!这不像鹰的众人,他不会做这种迂回曲折的事!那么,这“月光水滴”又该如何解释!?
“月光水滴”是红门用来预告死刑的特制饮品啊!被赠与“月光水滴”的人,意味着三天后,其人将被红门处以极刑…死刑!
“叙鈜,你怎么了?”初家宁温柔的小手,轻触着他冰凉惨白的双颊,声音像初开的蓓蕾细致清雅,甜蜜得几乎可以沁出蜜汁。
武叙鈜凭着野性的直觉,探出沉重无奈的双掌,不偏不倚的捧住她梦幻般的清秀脸蛋,透过指腹对双颊的轻柔摩挲,传递着惊心动魄的深情。
“我们一齐逃离云岗、逃离红门吧!”他的声音有点抖颤,却无比的坚定。
初家宁不知道他为什么唐突的做出这个决定,不过却十分乐于听到这个期待中的讯息,眼中蓄着热泪,频频点头,“嗯!
嗯!什么时候走?”
“明晚入夜!”不能今夜的原因,是因为他需要时间来策划这天衣无缝的逃亡路线。
初家宁的心思早已一步飘向幸福的未来,十足像爱撒娇的猫咪模样,坐在武叙鈜的大腿上,勾抱着他的颈项,编织着甜
蜜可期的幸福远景,“我们逃出去后,就先想办法和『风谷』
取得连络,这一点你尽避放心,你是知道的,丁盼荷夫人她的老公就是风谷的现任代理人之一段仲刚,只要我诚心诚意的恳求夫人,我相信夫人会成全我,帮我引荐段仲罢的,到时我们就可以到风谷去找『医坛三怪』求诊。万一我们进不了风谷,我们就访遍世界每个角落,找出那位脱离红门,行踪成谜的制毒奇人,若是找不到他;我们还是可以到处求医,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医好你的人。万不得已,真的毫无希望,那我就一辈子当你的双眼,告诉你我们一起走过、一起看过的每一景一物,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比任何人都幸福!”
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磨灭的希冀与梦想。
“嗯!嗯!”武叙鈜紧抱着佳人,倾听她所勾勒的幸福蓝图。
他一直以为,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理由足以令他脱离红门、舍弃红门;而今,他才赫然乍醒,发现他错得离谱,这世上还是有着比红门更令他在乎的宝贝,那就是家宁的生命!他不要她死,他无法承受她自地球上消失的重创。
如果说红门是他的生命,那么家宁就是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存在。所以,他只有选择挥别红门,为了他爱逾生命的家宁…?
从“云岗”逃脱,再从云岗逃离红门帮会总部对自小在红门长大、对红门了若指掌的武叙鈜而言,并非太困难的事。因为他熟谙红门帮会总部的“地下秘密捷运系统”的路径和据点。
这个“地下秘密捷运系统”是专供红门门主和三位堂主,及少数红门重要成员使用的,四通八达的捷运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将使用者送至帮会总部的每一个重要据点。
而他就是少数能自由使用这个捷运系统的人。
在昨天,他已先和三年来一直陪伴他的元元告别,并要元元回到大哥武瑞刚身边,今后别再上“云岗”。元元真是难得一见的灵兽,完全会意他的意思,在依依不舍的回盼多次后,似乎知道自己的责任已尽,真的就一去不回了。
“我们要怎么逃?”初家宁按捺不住斑亢的情绪,好奇的追问。
对于元元的事,初家宁能体会、感受他的不舍和难过,但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们不能带走红门“玄武堂”的世袭宠物,这对谁都是不智之举,所以只有忍痛挥别。
“先从云岗的秘密快捷方式下山,再从设于绛山山腰的地下捷运据点;搭乘捷运通往绛山机场,在绛山机场搭直升机飞离。”武叙鈜条理分明的说明。
“会有这么顺利吗?”初家宁并不是存心泼冷水,而是就事论事,凭红门的超强警备系统,加上地下秘密捷运系统又是红门最重要的秘密信道,就算其警备不叫天罗地网,也离插翅难飞不远,怎么可能如此顺利。何况又要干偷直升机这种大事,就算幸运得手,只怕还没飞离红门的领空,就已葬身大海
武叙鈜正色的道:“我是在赌!”
“赌!?”
“对!赌鹰的真正意向!”这是他彻夜未眠得出的结论。
“如果这是鹰刻意的安排,那我们就能顺利逃离红门;如果不是,那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他顺便把“月光水滴”的事说给她听。“你要赌吗?”
“我赌!”初家宁没有半点迟疑的骤下决断。“只要能和你双宿双飞,再大的风险我都愿意赌!”
“家宁…”他大受感动的吞噬她娇艳欲滴的唇,吻得难分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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