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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初至岭南,遇奇
时间悄然而去,司藤自那天早晨的事之后,心里便难以压抑住那蚀魂摄魄、食髓知味的悸动感;虽难忍,但还需忍耐一段时间,她终归还是想到办法的,她便每晚睡前都让自己身躯化回藤身。
于云华而言这似乎也是应验了司藤之前说过的话:抱着根藤睡觉!
但似乎司藤小瞧了云华,云华从那天清早第一次见到司藤的藤身之后,好奇心变得越来越重。
就如今晚,
其实不止司藤迷恋上那蚀骨销魂的感觉,云华亦是如此;睡前,他起先侧身面对司藤,而一只手在其身上忘我的“工作”,但有睡袍阻碍,总觉不适,随之色心渐起,便微颤着手开始缓慢的将司藤睡袍系带解开。
可这时的司藤依旧躺着不动,闭眼假寐,手也不阻止,颇具任君采撷的姿态,但嘴角露出的浅笑又似在等着看云华的失魂落魄。
可过了好一会,仍不见云华有什么叹息声或无奈声传来,只觉腰间似乎传来一阵酥麻感,她便好奇的睁眼一看。
只见云华俯在她腰间,正仔细盯着一小簇嫩叶,时而用手指拨动两下,她便问:“你在做什么?”
云华见司藤开口,便转头笑着说:“司藤,我发现你身上的这些嫩芽会害羞,我用手指触摸嫩芽的时候,她还会将叶片合起来,像是含羞草一般,这是为何啊?”
司藤被问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不由好气道:“她怕痒不行么?”
云华眼前一亮,似乎发现新大陆一般,开始不断的逗着那些嫩叶;而且此刻的他没了之前的“色心”,反倒是更加趋向于对嫩芽的好奇。
司藤深吸一口气,其实这嫩叶就如她的触觉反馈系统一样,每当云华挑弄抚摸嫩叶的时候她一样会有那种感觉。她便唤出一根藤条啪一下将灯熄灭,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云华当场就说道:“司藤,你变回来,我想抱着你睡。”
司藤心里一颤,她可难以抑制那种感觉,便说:“我需要好好吸收掠夺过来的养分,将其融入藤身之中!”
云华闻言也便没再坚持,将司藤睡袍重新系好,侧身抱住司藤的腰,虽说抱着藤身有点不对味,但司藤本身就是一根藤嘛。
过了许久,司藤即将睡着时,云华突然说道:“司藤,你吸收了那些养分后妖力会有所增强么?”
司藤半迷离的回答:“对妖力倒是没什么加强,但可以促进藤身的生长,使得藤条更加坚韧,更加难以被破坏。”
顿了顿又说:“我尝试用这种方法促使妖骨增长,或许在以后的某天我这一半妖骨会恢复到完整状态,但恐怕需要很久,上千年都有可能!”
云华若有所思道:“那这不就是相当于重新异变么?”
“嗯!”司藤嗯了一声,又说:“和这个差不多吧,就相当于你们种植花草树木时用的分芽繁殖,只是我需要很久才能长大。”
云华想了想说:“若是能获得用九眼天珠异变的秘法,是不是就能加快?”
“嗯!”司藤再次嗯了一声说:“应该可以,快休息吧,明天不是要去岭南么,不休息好怎么去?”
云华听后便抱紧了一分,又凑到司藤脸颊上亲了一口说:“睡吧!”
第二天清早,李正彦带着二十多人如期而至,他倒是空手而来,不过身后一老一少手上分别提着两个长形中号皮箱,其上有着稀奇古怪的雕文刻画。
李正彦先介绍了身后的众人,指着一老一少说:“年长的是我弟子谢平,另一个是徒孙张路。”
又扫了一眼其余众人:“另外这些都是我悬门得意弟子,长期与妖类交战,身手都还行!”
云华点点头,说:“老先生已经告诉他们司藤的身份了么?”
李正彦明白云华的意思,随即点头:“小兄弟放心,既然我邀请二位,自然早就说过这些的,他们不会对司藤女士起任何一丝敌意的。”
“如此就好,免得到时找事,我那时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放心,我还没死呢!”李正彦似是在表诉信任,又似在告诫云华,一语双关。
李正彦又见云华将目光落在皮箱上,也知云华好奇什么,便说:“这是我为对付飞鸟类妖物特地从道门宝库里找来的,应该可以一用。”
云华听后也就没再多问,拿起桌上用细长条形皮套包裹的引雷神鞭背到背上,对司藤和李正彦说了声:“走吧!”
mpV车上,李正彦一直将目光落在云华身后,时不时沉思,最后说道:“小兄弟,你身后那个伞柄看得眼熟!”
云华笑着说:“引雷神鞭,原本丘山的,我抢来的,用的挺顺手。”
李正彦点头:“不错,抢的好!”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高速,一队车子终于驶入了岭南范围,但岭南地界过于庞大,找寻起来难于登天,几人便准备去原先李正彦与鹤鸣山缠斗的地方。
在山下的一个小镇休息一晚后便启程进山,由于过度开发,周边山林其实没什么可以查探的。
岭南多水,原本是高阳艳丽,但没走多久便是大雨滂沱,加之无道路可走,进山的速度就放缓了许多。
二十来人穿着冲锋衣在雨林中前行,云华身上已经湿的彻底,每当雨水拍打到脸上,又从脖子钻进去总是能惹得人全身一激灵。
其他人情况与云华类似,但唯独司藤除外。
司藤身上披着一件孔雀蓝绣花的深紫色纱质斗篷,斗蓬裙摆至脚踝,若是以登山客的眼光看这副打扮定会认为是来摆拍的。
但对于司藤而言,尤其是一名苅族来说,密林环境对她没丝毫影响,每当她脚步落下之际,周围树枝灌木会竞相避让,如同群臣迎驾一般。
当雨水落到司藤身上时,水珠如同滴落进高温熔炉里,触之即消,化作一缕白色水蒸气消散在空气中。
而司藤身上依旧干爽整洁,不沾一丝水渍,几人看得是极为羡慕,心里产生一个想法,其实作为一名苅族也不错,至少出门无需带伞披雨衣。
司藤见众人目光怪异,便对着云华笑道:“其实你也可以,只是你们修炼者这样做会消耗一点能量而已,我是不需要的,不仅如此还能补充水分。”
李正彦对此他是清楚的,的确可以用自身能量将雨水隔绝开来,但是这样会消耗一些能量,对于要时刻保持警惕的人来说,消耗能量用在这事上实属暴殄天物。
云华倒是眼前一亮,司藤告诉过他说,他体内的血液中含有大量能量,只是自己不懂如何调取出来。即使如此,左手臂内里的能量已经很多了,虽说没到饱和状态,但坚持了两天“高压快充”之后,手臂内能量储存的是越来越多,仅仅消耗一点用来避雨还是不错的。
云华随即将能量布及全身,片刻之间,身上便形成一道透明中带着蓝紫光的屏障将雨水尽数阻隔在身体外围。
李正彦看后直摇头,年轻人还是年轻人,没经过现实的拷打,果然是天真了一些。刚想开口劝说一句,但见云华与司藤在一旁聊的起劲也便没说出口,暗自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云华的乐观主义在作祟吧。
司藤倒是没在意,她既然说出来了,就是默许云华这种行为,她对云华了解,这一丁点能量消耗根本算不上什么。
要说南方天气诡异呢,前一刻还是大雨磅礴,下一刻就又是太阳高挂,加之这里气候湿热,身体出汗,这是令人非常难受的一件事,众人湿漉漉的,水汽在身上蒸发,黏糊糊的极其别扭。
黑夜很快降临,密林山里往往比城市要黑的早,他们寻得一处空地,准备当作临时夜宿场地。
可司藤却是眉头紧蹙,嗅了几口尚未消散的水气,又扫了两眼周围环境对云华说:“晚上住这里没啥意思,我们离远点,到树林里去!”
在帮忙搭帐篷的云华眼前一亮,对啊,司藤可以做藤床,我搭个劳什子帐篷。当下将帐篷往地上一丢,欣喜的和司藤往边上的密林走去。
李正彦见云华不帮忙做事,反倒像是去一旁与司藤亲亲我我,当即说道:“我说小兄弟啊,山里不适合谈情说爱,悠着点,等回去了关起门来随便怎么整。”
云华刚想回驳,说在山里也可以关起门来,而且还是“藤门”。
可司藤却说:“李先生,你难道就不觉得这片空地怪异么?”
李正彦闻言,心下也起了一丝好奇,回想一下,的确有点怪异,自从钻进密林之后,入眼处尽是树木,林木夹杂,根本没发现一处有类似的空地,而且此地相对于平整,树木仿佛也不愿往这块地皮上延伸,而且地面也不似有砍伐过的痕迹,便问道:“司藤女士,这是何故?”
司藤转身嫣然一笑:“这应该是你们人类的埋骨之地,而且地下住的不止一位,而是数百上千,亦或是更多;换个说法,这一片是以前的乱葬岗,我虽不惧怕这些烂骨头,但却不想在人家枯骨之上夜宿,扰人长眠之所,有违道德!”
话音刚落,李正彦的徒孙张路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他手上正握着一块碎烂的木牌,他忙不迭丢到一旁;又仔细观察了周围,荒草萋萋,杂草丛中隐约可见几块断碑石刻,顿时觉得身边阴风阵阵,不寒而栗。
张路说:“太师父,要不我们往边上挪挪?”
李正彦见状呵斥道:“跟了你师父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担心这怕那的。”
呵斥完后也扫了几眼空地,语气放缓说:“那大家往边缘靠一些,毕竟扎营在人家头上还是不妥的!”
虽然大家都是悬门中人,常与妖类作战,但人嘛,总会害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事物,即是对未知的恐惧心理。他们听到李正彦放话,也便退到了空地边缘,依着树木比邻扎营。
是夜,森林里传来各种奇特的声音,鸟鸣虫语,时不时还会有几声狼嚎声传来。
就在这时,只听“嘭”一声,极其轻微,像是突然点燃煤气灶时,火焰喷燃的声音。
司藤听觉灵敏,她从藤床上坐起,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只见中间地带的断碑缝下钻出几道青白色的磷火,不过司藤并没意外,白天下了场雨,加之这里气候温热,乱葬岗有鬼火实属再正常不过。
刚想回身继续睡下,但下一刻却见整片空地布满了磷火,微风一吹,鬼火缭绕,青白色的,蓝绿色的,暗绿色的比比皆是,使得空地黑夜如昼,空气随之弥漫开一股浓烈的烂鱼腥臭味。
司藤微蹙眉头,这情况倒是少见的很,不过也没太过在意,反正这玩意也点燃不了湿润的枯叶。
这时云华悠悠转醒,见司藤坐在一旁看向外面,便说:“司藤,看什么呢?”
司藤笑道:“看鬼火呢,挺多的,有点新奇!”
云华也将脑袋钻出,入眼尽是跳跃的磷火,如同火焰舞女在空地上悠然起舞,一会这,一会那,极具美感,但美景中又透露着诡异,若没司藤在身边,他恐怕已经开始害怕了。
司藤看着云华又笑着说:“没见过吧,说实话我也没见过,所以说新奇,我刚刚睡前就说这片地下很多枯骨,没曾想到这些枯骨这么久了还能产生这么多的鬼火。”
话音刚落,只见云华目光变的呆滞,她再次笑道:“怎么,害怕了?”
云华声音有点微颤:“司藤,你……你看,那空地全红了!”
司藤转头一看,果然如此,此刻的空地尽数笼罩在血红之中,其间夹杂着磷火的幽光;其实不止空地,就连周围林地都被血色光芒所淹没。
司藤似乎明白了什么,立马起身下了吊床,走到空地旁,抬头仰望天穹,只一眼便是心神俱震。
只见一轮圆月在夜穹高挂,天空无一丝阴云,但是月色怪异,不是银白色,而是血红色,散发出的血色光晕笼罩这整片森林。
羊了,躺床上难受着,脑中没思绪,码字数目减少了一些,待好之后再增加,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