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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章 崖前算计,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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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崖前算计,布局

    在岭南群山深处,千山环抱之中,有一高崖陡壁,高耸插云,飞鸟绝迹;山顶经年云雾缭绕,在远处蹙足观望,只能瞧见下半段,其上隐于云雾之中。

    而正是在这般云雾缭绕下的高崖,半腰之间有着一方平整的石台空地,石台上铺盖一间草舍;云雾笼罩下草舍虽简陋,但却五脏俱全,正如那句:白云生处有人家。

    草舍门被慢慢拉开,鸩羽提着一壶茶走了出来,瞟了眼困在囚笼中的丘山,见其盘坐着,便开口说:“丘山道长,在我这住的可还习惯?”

    丘山被囚禁了半个多月,日日风吹雨打,饱经沧桑,鹤发打结披散,脸色黯淡无光,皱纹如同枯树皮一般“沟壑纵横”;全身脏兮,衣裳褴褛,身形消瘦,但唯独那对深邃的眼眸却依旧炯炯有神。

    “多谢狜王照顾,在下住的舒心快意,日照霞光,夜沐天泉,山风涤面,云雾环身,可谓是埋枯骨、了残魂的绝佳之地!”

    鸩羽闻言拍手哈哈大笑:“果真是方外之人,丘山道长好雅兴啊!”

    说完便将手中的茶壶递过去:“道长,喝口热茶!”

    丘山看了一眼鸩羽,伸手接过茶壶,狠狠灌了两口。

    鸩羽又说道:“丘山道长,既然喝了我的茶,那咱们就好好聊聊吧,闷的总规不是出路,只要你将吞噬妖力的法门教我,再将司藤的诸番事宜统统告知于我,我即日送你离开,如何?”

    丘山将茶壶放下,再次闭眼,仿佛从未有听到什么话一般。

    鸩羽见状,脸色微沉,但随即又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司藤已经来了,如今距离这,想必已不足百里了吧;对了,还有李正彦那个牛鼻子也来了,是我引导他们来的!”

    丘山听后眼眸突睁,盯住鸩羽。

    鸩羽颜笑露于脸,说:“我和司藤达成了交易,她给我吞噬妖力的法门,而我让她带走你,这个交易我认为挺划算的,丘山道长你觉得的呢?”

    丘山闻言心下俱颤,他非常清楚,若是再次遇见司藤,他必死,心里突然起了一丝波澜;但随即明了,待在这是死,被司藤带走一样是死,不如拉个垫背的,也好了却多年夙愿。

    鸩羽见丘山脸色变幻,又加了筹码:“只要丘山道长答应与我合作,那我便亲手擒住司藤交于你手中,如何?”

    丘山听后心里却是泛起一丝冷笑,若是没这话,他说不定已经动摇了,但听鸩羽这话一出,他便知道鸩羽绝对没有和司藤达成交易。

    丘山以单志刚为名,混迹商场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诸多门道他用的是滚瓜烂熟,小小心计,贻笑大方!

    他微瞥了一眼鸩羽,便故作淡定的说:“司藤是我养大的,我很了解她,她既然放我一次,就会放我第二次,我就等着司藤和狜王交易达成后离开了!”

    但实际上司藤会再次放过他么?很明显,并不会。

    鸩羽目光一凛,手心出现一根飞羽,紧捏着,想着要不要一下钉死眼前的丘山。

    这时,崖下云雾翻涌澎湃,一道身影从远处急掠而至,“砰”一声落地,激起阵阵尘土。

    鸩羽挥开面前飞扬的尘土,皱着眉头说:“老鹤,有事?”

    鹤鸣山抖了抖身上的羽毛,身形变化成人型,开口说:“狈猊骨头尽碎身亡,青蝗被一把火烤了。”

    鸩羽露出一丝微笑:“嗯!这倒是个好消息,你身边两个最碍眼的家伙除去了,如今在这片大山里是没人能监视你了!不过也挺可惜的,好不容易说服他们俩加入我们,但我还是卖了他们,真是挺可惜的!”

    顿了顿又道:“你已经将消息告诉青松那个老东西了么?”

    鹤鸣山笑道:“已经让传回去了,想必明日就能收到!”

    鸩羽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青松那老东西以前跟凡人混了几年,学会了满嘴仁义道德,扯着剿灭司藤的大旗,收罗一群残兵败将,为得还不是司藤的吞噬法门,虚伪至极!”

    鹤鸣山听此略感尴尬,他正是那些个残兵败将中的一员,虽说时下算是倒戈,但还是算得半个的。

    “青松近期召回了好多成员,好像在密谋什么,我因保护其弟子黑竹不利,导致黑竹身死司藤之手,他已经将我逐渐排外,所以我并未获得有价值的消息。”

    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清楚的很,黑竹和黑虎当时却是被他所吞噬,这等秘事,只能埋于心中,不能让外人知晓。

    鸩羽点了点头说:“无妨,那群虾兵蟹将,能有多少出息,当年连司藤都斗不过,我单手可灭,随他怎么折腾!”

    鹤鸣山好奇道:“狜王,若您与青松相斗,谁胜谁负?”

    鸩羽回忆道:“青松那个老东西的树皮又糙又厚,我的鸩毒难以腐蚀到他,他也对我无可奈何,早在九十余年前,我就和他斗过一场,当时各有所伤,他后来退到黟山,我则到了这里,大家互不干涉,后来就听说他弄了个什么‘剿藤联盟’,真是幼稚!”

    鹤鸣山暗自感慨:怎身边都是一些老妖怪,自己何时才能挺直脖子,高昂着头啊?

    丘山虽闭眼假寐,作漫不经心状,但耳朵却是将俩人对话一字不差的听个清清楚楚,青松?他耳熟,又听到黟山,记忆便滚滚而来。

    当年他带着司藤在黟山正是遭遇了松树异变的苅族,那名苅族一把松针就将他杀的跳崖逃亡,而且听起来还是受伤后的青松,也不知当年司藤是如何从他手里逃脱的。

    想着想着,又突然听鸩羽说:“老鹤,想必青松不久便会叫你回去,我希望在此之前先带人将司藤擒住!”

    鹤鸣山一愣:“狜王,青松的目的就是让我盯住司藤,应该不会叫我回去吧?”

    顿了顿又说:“我亲自上阵?说实话,以我现在的状态可斗不过司藤,况且司藤身边还有个会使雷法的姘头,我上次就是吃了那小贼的亏。”

    鸩羽笑道:“你想多了,青松之前是见你与我认识,想经过你得知我的事情;如今司藤进了我的地盘,他肯定想看我和司藤斗个你死我活,到时他再做黄雀,他肯定不想把你留在这当作我的助力的。”

    鹤鸣山再次一愣:“那为何要提前将司藤擒住?”

    鸩羽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自有妙用,你放心去,我会隐于暗中,待时机成熟会出手助你的!”

    又从身后掏出一个玉葫芦递给鹤鸣山说:“这是我的鸩毒精华,你抽空吞噬了,对你大有帮助,我们都是靠毒过日子的,相信你吸收了我这毒后,能力会提升不少。”

    鹤鸣山颤抖着手接过,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宝物”,鸩羽的一滴鸩毒精华比的上他吃好几吨的毒虫花草。

    “多谢狜王厚赏,我必定不负狜王的恩情!”

    鸩羽随意摆摆手道:“你我相识已久,如今又合力对付青松,我对自己人从不吝啬!”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记得让那群废物先上去送死。”

    鹤鸣山当即道:“狜王,我省得,剪除青松的羽翼,我熟悉的很!”

    鸩羽笑着拍了拍鹤鸣山的肩膀道:“去吧,好好吞噬鸩毒,我等你大杀四方!”

    鹤鸣山再次告谢一声,随后双脚猛然一蹬,往崖下一跃,而后一道巨大的身影,双翅翼展,破空而去。

    鸩羽看到此景不禁哑然失笑:“尽耍些无用的门面小把戏!”

    这时,丘山幽幽的开口:“他再不耍耍花架子,恐怕就没机会咯!”

    鸩羽闻言却是一愣,随即笑道:“丘山道长好眼力,一语道破,不过丘山道长嘴巴还是严实点好,我怕忍不住会给你毒哑了。”

    丘山冷哼一声:“我没兴趣介入你们那些尔虞我诈,我现在过的舒坦!”

    鸩羽又是哈哈大笑:“人类世界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其实你加入我这一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丘山瞥了一眼:“我怕加入你之后比刚刚那鹤鸣山死的还要惨,狜王就别白费力气试图说服我了,我背弃过很多誓言,但唯独不与妖物为伍,自司藤事后,从不违背!”

    鸩羽冷笑道:“好志气!”

    丘山却又说:“酸甜苦辣咸,样样都尝过,不枉此生,我不想以后到了地下,被先祖唾骂!”

    说完便不再理会鸩羽,闭眼调息。

    鸩羽冷哼一声,直接一跃而起,消失在云雾之中。

    鹤鸣山的临时巢穴里,他拿着玉葫芦端详了许久,但不敢轻易尝试,他对鸩羽太过于了解,脸色笑嘻嘻,内心则阴险狡诈,谁都无法得知鸩羽下一步想做什么,不然鸩羽如何能活这么久。

    但对于此等宝物,他亦是垂涎欲滴,便下意识打开塞子,轻嗅了一口,只觉一道浓烈的气息传来,引得他身上无数羽毛激荡,那是一种对于毒物欣喜若狂的感觉。

    鹤鸣山沾了一点置于口中,顿时全身一股热流涌动,舒心畅意,不禁闭眼沉醉于其中。

    过了一会,他并未在鸩毒中察觉到有任何不妥之处,便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鹤鸣山盯着手中的空葫芦,思索起来,心里一道念头涌动,若是能吞噬鸩羽,那他将更进一步。

    但随即猛摇头,将这思绪甩开,这是取死之道,暂时不能动这等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