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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司藤心结,白颖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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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司藤心结,白颖遭难

    近来两天,司藤的脾气比以往要暴躁许多,以云华的意思讲,那便是孕期综合症,虽然小藤藤目前还是粒受精卵,但也是怀孕,孕期综合症也算说的过去吧?

    云华本就对司藤逆来顺受,如今这时刻更是“贴心”不少。

    傍晚,司藤见云华独自坐在藤架下,她也是走到云华身旁坐下:“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入神?”

    云华一见,立马将毛毯给司藤盖上:“也没什么,发呆的同时顺便想想给小藤藤取个什么名字好!”

    司藤见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赞赏地看了一眼,似乎正如她下意识里的要求:我喜欢别人对我恭敬……自家男人亦当如此!

    司藤掖了下毛毯的边角,戏笑道:“这两天你异常的安分,也不与我斗嘴了,我总找不到抽你的机会,我总是一肚子气没处发,这样可不好!”

    云华闻言挑眉道:“姑奶奶,你这是想没事找事?”

    司藤轻抚秀发,会心一笑:“小男人可真聪明,我正有此意。”

    云华索性直言道:“惹你生气我可是专业的,就怕你承受不住,到头来还是得我来哄!”

    司藤一听,立时便不爽了,当即想唤出藤条抽云华一顿,但霎时又平缓下来,没得好气,恶狠狠地说道:“果然,惹我生气你可真是专业,三句话不到,我就起了抽你的心思。”

    云华笑道:“我这不是见你过于忧虑,你也不与我诉说,我想着你久憋难受,便寻摸个机会让你发泄一下,于身心健康有益!”

    又问道:“这几日,我见你时而蹙眉,时而沉思,且常于睡梦中惊醒,这是何由?是因为白英么?”

    司藤想了想后点头道:“刚复活那会,我很讨厌白英,甚至是憎恨,在苍城山知道她死在丘山手上,我那时是即痛快又畅意。”

    “后来,慢慢了解了白英的算计,又加之我爱上了你,转而一想,她所安排的一切,可以看出她后悔了,她似乎想弥补我,由此,我免不了起了一丝感激,你说,我这是不是很矛盾?”

    云华细思片刻:“我没接触过白英,但我与你相处,想来白英与你的想法或许不会相差太多,若依你刚复活时的想法来猜测,白英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为了爱情而冲昏头脑的女人。”

    司藤没有说话,她沉默很久,又看向云华,示意他继续分析下去。

    云华瞧着司藤求知欲极强的目光,继续说下去:“之前,你提到在华美纺织厂的仓库里,白英一直帮邵琰宽开脱,说什么他是被丘山蒙蔽。”

    “我们抛开白英恋爱脑的症状,将那些话当作是白英拿来骗你的托词,若是她早就相信了你说的都是真的呢?”

    “你想啊,你与白英可是同一个体分出来的,相互之间定然是有所感应,也能判断你话中真假。”

    “若是以这个思路看待,你觉得白英为何会这么去做呢?”

    司藤心下一凛,对啊,白英与她之间的感应可谓是同步的,换句话说,她司藤就是白英,白英就是她。

    “时下我心比较乱,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白英,也不想去伤害她,若是没遇见你,我恐怕会急着与她合体,你能以你的角度分析一下白英么?”

    云华点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白英听了你的话后便开始防备邵琰宽,但是深陷于情的她又不甘心,总幻想着给她一些时间,或许能让邵琰宽回心转意。”

    “但那时的你咄咄逼人,不给她任何机会,她便开始觉得你碍事了,所以才对你下了狠手。”

    “而且这事,你也曾在下意识地表示是你多管闲事,死的不冤。”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那三天的时间里,白英想好了一切,她远远比司藤要贪心,也更看的长远。

    第一,依然要试探和争取邵琰宽,尽管那个时候已经说不清是为了爱还是单纯的不甘心。

    第二,她还是想做妖,与人相比,不管是能力还是寿命,妖都超出太多。

    第三,她想摆脱阴魂不散的丘山和悬门众人,哪怕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但白英从来就没有什么对司藤愧疚的心思,司藤和秦家、贾家一样,从一开始,都是她布好的一颗棋。

    云华又道:“你前两天总是说想不通,为什么老天选的是白英?其实没什么想不通的,这只是你当局者迷。”

    “也并非刻意贬低你,依我之见,白英智计比你更深、更思谋长远、更懂得忍辱负重。”

    “从她可以不动声色地陪邵琰宽那么久,可以把生孩子当成保存妖血的途径,可以在被丘山镇杀的时候,装出一副撕心裂肺的样子而不露马脚。

    “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白英在幕后操控,哪怕今时今日,若没我在其中捣乱,这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想来还是会如她所预期一般,渐渐地向着一个最终的目标前进。”

    “至于你之前说的,为什么老天选的是白英?当然是她,这事看待下来,难道不是她比你更合适吗?”

    说到后来,云华索性给司藤讲明了白英的算计:“司藤,这一切都是白英的布局,最终的目的,不是要你去合体,而是她要复活,她想摆脱那时的一切,以另一个全新的白英生活在八十年后的今天。”

    司藤听后豁然开朗,不由地笑起来:“有分别吗?”

    云华说:“有啊!你是你,她是她,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啊,而且你莫要忘了,如今你已然不会与她合体,在心里也抗拒与她合体。”

    又抚摸着司藤的肚子道:“如今有了我,更有了小藤藤,所以你才会下意识的将自己代入白英的角色中,因而你总觉得是自己亏欠白英,总是下意识多了莫名的想法,总在想着如今的你应该如何去面对白英。从而夜不能寐,噩梦缠身。”

    “你梦中常出现白英对你的谴责,其实这是你内心的恐惧,也是对白英的过于了解,因为你知道,以白英的性格来说,她肯定会这么讨伐你!”

    “但你要知道,自从你与白英分体的那刻起,你们已经不再是一个共同的生命体,你们是相互独立的个体。”

    司藤深吸一口气道:“可是我不知如何去面对白英,之前不想复活白英,也正是因为这原由!怕她给我找麻烦的同时又不知如何去面对。”

    云华道:“放松心态就好,如今白英已复活,不管如何,肯定有一天会相对,哪怕白英的言辞激烈,也改变不了事实。”

    “若是她执意挑事,我也只能在她惹出更多事前将其镇杀,虽然会让你不忍,但我绝不会留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因为我们还有小藤藤。”

    司藤没有再说话,她起身站着,透过藤架去看黑暗的天际与隐于黑暗之下的山峦残影。

    今晚天色不好,高高云层之上,居然都没有一丝星光,云团像是掺着灰墨,松散地拉长,又似杂乱地堆起。

    司藤的额头轻轻靠在了藤架上,回味着此前云华的一言一语,接而她眸光顿闪,似乎下定了决心。

    自从分体导致出现半妖险象,如今只有有两种解决方法。

    一是,出于对这种“绝症”的畏惧,半体会迅速摒除矛盾,重新合体,如同将顽症扼杀在萌芽初期。

    二是,两相对决,武力毁灭异己的一方,收回妖骨,重新为妖。

    但是不管哪一种,一山不容二虎,弱势的一方,要么是被摧毁,要么是……自毁。

    以如今看来,司藤她都不会去选择,她妖力充沛,不必担心衰老,也不用害怕白英的到来,更不怕被白英打败。

    若是实在无法说服白英,那她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白英摧毁。

    云华虽认为自己语气过重了些,但对于如今胡思乱想的司藤却是一记猛药,毕竟他不想看到司藤陷入往复的自我折磨。

    ……

    另一头,达那深山木屋之中,周万东在一番痛苦的滋味中很是“欣喜”地接下了任务。

    赵江龙认为自己的主意可谓是一箭双雕,摆脱自己去犯险的同时又狠狠整治了一番周万东。

    贾桂芝依照白英的第一件事,开始让白英了解如今的快时代,而白英聪慧无比,只片刻便懂得如何去使用手机以及电脑。

    悲催的周万东开着赵江龙的车行驶在去丽县的路上。

    为何会选择丽县?因为丽县是全国有名的旅游景点,多有旅客蹙足往来。

    他到达丽县后,找了一家私家客栈,这种客栈保卫不全,而且更容易吸引一些俊男靓女。

    这客栈不大,二层小楼,带了前中后三院,灰瓦井台藤架石桌,古色古香。

    起先周万东觉得客栈人多,下手不太方便,还想着重新寻一个,但在前台入住时却发现一道独行且靓丽的身影,想着如果将这人拿下,那白英很可能一高兴就会为他解了藤杀。

    周万东当下便订了五天的的客房,暂且先住下来,更是吩咐白天黑夜都不得有人打扰,唯独除了饭点的时候需要来人送饭。

    他一住便是住了两天,于第三天傍晚,总算是让他寻到了机会。

    那名女子似乎是有点喝醉了,穿着一身职业装与周万东在中院擦肩而过。

    周万东快速撇了一眼那女子胸前挂着的蓝底铭牌,这女子此前似乎是参加一项会议,因为从铭牌上标有“建筑设计大会”的字样。

    职业正装证件照靓丽无比,下方标着她的名字——白颖。

    很具戏剧性,这正是云华以前的秘书,如今公司的总经理白颖,她应邀出席大会,刻意选了个自以为幽静的私家客栈。

    她参加会后宴会回客栈,经过中院时,意外碰见了一个面容狰狞的神经病,那人目光红果果地盯着她胸前看。

    换在平时,她自然是加快脚步走回客房,但今日不同,之前他的老板云华如同甩锅一般仓促地将公司交给了她,又加之在酒精的刺激下,便一路喋喋不休地骂着云华。

    又见到猥琐大叔盯着她胸前看,心里火气猛涨,当即瞪了一眼,又脱口骂道:“看什么看,回家看你妈去!”

    骂完后,心中快意顿起,晃晃悠悠地走回后院的客房,但她丝毫没留意到身后那个猥琐狰狞大叔正跟着她一同来到了后院。

    被白颖骂了的周万东火气也是起来了,心下一狠,当即准备今晚动手,便尾随白颖。

    白颖回到客房,用高跟鞋后跟闭上房门后便一头栽到了床上,丝毫没发现危险即将到来,只片刻功夫便沉睡了过去。

    周万东在客房门前环顾一圈,趁着时下无人,一下转悠到客房后边的窗台前,见客房内一片黑暗。

    由于是私家客栈,加之又有院墙存在,客栈便没有安装防盗窗,他轻轻一跳便把住了窗沿,接而一个用力便引身向上,先是凑过去,贴在窗玻璃上瞄了一眼客房内的情况

    发现里面安静无比,周万东便借助玻璃刀和吸盘在窗玻璃上破了个可供一人钻进的洞,又悄无声息地进了客房。

    他在屋里站了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勉强可以看到周围的陈设:这里是客房旁厅,靠墙是一个衣帽间,边上便是卧室。

    周万东脸上的横肉扭曲地拧了几下,泄愤似的恨恨地走上前,但把住悬扭时,却是格外轻声,慢悄悄地将门推开一道缝隙。

    一股暖气经由门缝冲了出来,周万东迟疑了一下,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卧室内的动静,听到几道平缓的呼吸声传来后,他便缓缓将门推开。

    门推开的同时,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瓶乙醚,倒在纸巾上,借着床脚灯带幽暗的灯光,轻手轻脚地朝着床头摸去。

    但见白颖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周万东便迅速将白颖的脑袋扶起,同一时间将粘了乙醚的纸巾压住白颖口鼻。

    醉酒后沉睡的白颖丝毫没有抵抗,一下便昏迷了过去。

    周万东咧嘴一笑,将白颖翻了个身。

    看着床上昏迷过去的妙曼身姿,周万东咽了口唾沫,心中起了莫名的邪火,但想到白英,随即如腊月凉水淋头,狠狠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思绪从脑海中甩去。

    他用床单将白颖一卷,又打了个结,背负到身后,带着白颖从窗户爬出。

    借着昏暗的夜色摸到停车场,将白颖放到后座后,又用绳子将隔着床单的白颖紧紧束缚起来。

    接而走回驾驶室,启动车子,一脚油门便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