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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空间之谜,雷神化身
云华在地下湖洞穴中被恶心坏了,全身尽是黏糊糊的黄色汁液,不乏有一些被雷电劈碎又烤焦发黑的内脏。
待洞穴中不见一只活的蚰蜒时,云华重新钻入湖水中,将自己清洗一遍,转而回到洞穴,开始往深处探去。
洞穴很深,略微有丝冰冷,使得云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突然间的一阵寒光袭来,下意识伸手一拍,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股力道猛然传来,手掌陡然一震。
云华连忙缩回了手,却看到洞壁上盘踞着一只巨型蚰蜒,而这只蚰蜒与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全身漆黑,乌漆发亮的大螯冒着寒光严阵以待。
云华甩了甩发麻的手,也是暗自庆幸,若自己的手掌再脆弱几分,怕是会被那大螯直接切断。
云华手中的引雷神鞭横在胸前,正准备好好观察一番,忽听得“哒”一声,蚰蜒举着两只大螯相击一下,瞬间就冲了过来。
冲过来的同时,又翘起头,从嘴部溅射出一团漆黑的液体。
云华连忙躲过身去,但那漆黑的液体还是落了一些在他身上,只觉得自己手背有点发痒,仔细一看,手背竟然已经变得赤红赤红的,像是被蜘蛛咬过一样。
红色的斑点蔓延开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
这黑色液体不知道是何种剧毒,就觉得像是硫酸滴到皮肤上,又痛又痒,相当难受。
接而碎烂的皮肤随着脓水滑落,也幸好只是手背,若是在脸上,那必然难以见人了。
云华没曾想自己不惧严寒与高温的躯体竟然会被蚰蜒这漆黑的毒液轻易腐蚀,只得强忍着痒痛。
而那蚰蜒快速接近,于冲刺中站了起来,眸子是绿油油的,正怨毒地盯着云华。
云华气不打一处来,体内能量尽出,雷电噼里啪啦地劈向那只怪异蚰蜒,一阵电闪雷鸣之后,那蚰蜒再无动静。
时下,云华又是好奇心起,拿着引雷神鞭戳了戳那怪异蚰蜒的尸体。
蚰蜒的尸体慢慢地膨胀起来,身上溢出许多黑色的液体,腹部也有一个漆黑的肉瘤子,圆滚滚的,似乎正是毒囊所在。
就在这时,身边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呻吟声。
云华扭头一看,却发现洞穴内部钻出一根粗壮的蓝色树根,将被他劈死的蚰蜒捆成蓝色的茧,蠕动着向着洞壁拉过去。
云华好奇之下,也便跟了进去,越往里走,地洞内的温度骤然上升,放眼望去,洞穴内部都是蓝色的火焰。
而每个冒着蓝色光芒的茧中都包裹着一至两具尸体,地上,洞壁,乃至穹顶,尽数铺满蓝色的根茧。
云华尚在发呆,却冷不防被从洞壁上面伸过来的枝丫勒住了脖子,那枝丫力道非常惊人,竟然一下子就将他提了起来。
云华悬在空中,脚下没着力点,便伸手拽住枝条,体内能量爆发,顿时双手泛起雷霆,硬生生将枝条灼断。
刚从半空掉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时,就见七八根粗壮的树根袭卷而至。
树根尖端分裂开来,形成一簇簇的根须,欲将云华包裹成茧。
云华脸色一寒,猛地身上雷光乍现,电弧不断击打靠近的根须。
周围树根越聚越多,已然将云华包裹起来。
云华极度不耐烦起来,引雷神鞭一个横扫,又伸手往鞭节上重重的一拨,鞭节急速旋转,火焰与雷光从中窜出,又向四周蔓延开来。
雷与火在根茧中心爆发,将树根尽数焚灭,火苗又触及周围冒着蓝光的蚰蜒茧,顿时引燃整个洞穴。
枝条与树根被烈火猛灼,开始疯狂的扭动,肆意拍打……
头顶那些悬挂的根茧,在枝条扭动的过程中,像是着了火的粽子一般,一个个接连不断地掉落下来。
落到地上,又引发更加剧烈的燃烧,一时间,洞内火光肆虐。
在高温下,洞壁岩石已然发红,原本盘踞其上的树根、枝条俨然化作灰烬。
突然,一阵轰鸣声在洞穴内扩散开来,紧接着湖水如狂潮般涌了进来。
云华将脚一后撤,引雷神鞭扎入地面,准备弯腰抵住水流的冲击。
可水流中极速窜来一根枝条,将云华双腿卷住,又狠狠一拽,便被拖着带离洞穴。
云华在水中被拖曳片刻,周围湖水突然消失,如同时空穿越般进入一片奇异的林地,说是林地,但其实还是一处洞穴,只是洞穴极大,依稀可以瞧见头顶上方的穹顶。
而束缚云华的枝条也随之松开来,呈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之前地下湖中的那株帝屋尸树。
见这树没显出攻击性,云华便上前,近距离观察这古树;只见树上挂满了尸体,为此,他似乎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头顶树上的尸体形态各异,除了人,还有一头牛犊子那么大的白狼,它狰狞地张着嘴巴,好像在嚎叫。
另外有两条交缠在一起的巨大蟒蛇,模样像极了将要蜕变的蛟龙,盘踞在帝屋树的主干上。
还有一只大棕熊,棕褐色的毛皮虽糟乱,但眼睛还有神采,腹部微微抖动,似乎刚被帝屋尸树卷住。
云华看得出神,总感觉这些尸体除开用作帝屋树的养料之外,还有其余特殊的含义。
云华皱着眉头在树下踱步思索,下意识想问司藤,当下一怔,这才回过神来,如今司藤尚在湖边呢。
忙整理了一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又纵身跃起,在半空中环视这片森林。
说来也奇怪,这片森林很是奇特,森林覆盖极广,放眼望去看不到边际,但唯独西面不同,一座座尖锐而峥嵘的山峰拔地而起。
有的更是与上方穹顶相接,似如溶洞中的石柱。
云华这辈子也没瞧过如此奇怪的地方,更与他的云母石内空间有的一比。
想着便往石林方向掠去。
……
随着那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司藤脚步一顿,诧异地转身,但见那人依旧是原状,除开此前的声音,似乎一切都未变动。
司藤再次疑惑道:“雷池禁地?你指的是这个奇怪的空间么?”
见那人不曾回答,又道:“你是雷神?”
最后司藤无奈,只好说:“我是来寻禹王碑的,但让一颗树拽进了这片空间,如今也寻不到出口,你让我如何出去?”
听到禹王碑这三个字眼,那人微微动容,缓缓抬头看向司藤:“禹王碑有了灵智,已然和这片空间融为一体,你带不走的,想必方才你也见到了,它在这里玩的很开心。”
“至于你说的树,应该是当年湖中的那颗小帝屋树,还是我从昆仑挖来的,如今算起来也有万把来个岁月了吧!”
司藤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么你就是传说中雷神?”
那人没回答,而是说:“这片空间是帝屋树自带的独立空间,想当年只有几方大小,如今已然延伸出万米之遥。”
司藤想着帝屋树上的符文,又回想云母石开拓的异域空间,而云母石又是行星胎膜能量衍生出来,想到这时便问:“这空间为何会如此庞大,若是依靠帝屋树,恐怕无法做到吧?”
那人点头:“你猜的不错,世人皆知雷泽有我雷神,也认为有雷神才有雷泽,其实雷泽远比我古老,至于形成何时,谁都不曾知晓,反正自古以来她似乎就是存在的,只是我入主雷泽后,雷霆频发,如此才被世人所知。”
“当年我游历天下,于雷泽中部发现一处湖泊,这湖泊极为怪异,湖水中有一种神秘的能量,这种能量可以用来催生动植物生长,但唯独不能用来增加妖力。”
“我一直致力于研究这种能量,想将其纳为己用,但千百年过去,未曾通透,我失落的同时,在湖底收寻,让我寻到了这种诡异能量的源头。”
那人说完看向司藤,但见司藤侧耳倾听,便又继续道:“而这源头正是从湖底溢出,我曾尝试掘开,但下行千米,依旧不见底,想来这股能量是从地心深处溢出的。”
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当年我仇家甚多,想着那种能量能催生植物,便想起了防御强横的帝屋树,便悄然从昆仑山上偷了一株帝屋树幼苗,将之种植在湖中能量溢出之地。”
“情况也正如我所料一般,帝屋树一入土便极力吸收能量,植株也是肉眼可见的飞速增长,几年光景已然成为参天大树。”
“而湖中的残余的能量皆被帝屋树吸收殆尽,另外巨大的树桩将能量溢出口堵住,至此之后,那种能量尽数被帝屋树吸收。”
“帝屋树在吸收能量的同时,与树底内部形成了一个独立于外界的空间,每当吸收能量,空间便增大一分,万年时光流逝,空间便变成了如今这番辽阔。”
司藤听完后,心中已然剧震,显而易见,雷神口中的能量便是行星胎膜的能量,与云华所携带的能量一致。
当初在南极,从飞船智能系统“先驱者九号”口中得知,地球中心存在着一个行星能量核心,而云母石正是溢出的能量凝结而成。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火热,若是云华在溢出口吸收能量,那必然是天大的收获。
如此一想,又开始气恼云华,失踪的那么莫名其妙,若是找到,定要狠狠教训一顿。
雷神很是平静地看着司藤脸色不断变化,等看到司藤气鼓鼓模样时,才开口:“你说这明明是雷池禁地,我为何会放任你不管,又为何与你说这么多,难道你就不好奇?”
司藤暗自翻了个白眼:“前辈,您不是说,看在同是妖族的面上么,至于为何与我畅谈,想来您困在这太久,无聊呗!”
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中却也是奇怪,但也有个猜测,想来是与她体内存在着从云华那获取的能量有关。
雷神咧着嘴笑了笑,而后道:“如此我便直说吧,正是我发现了你体内也存在着那股能量,所以我想弄个明白,同为妖,为何你能控制那种能量。”
“前辈所说的这种情况我也不曾知晓!”司藤起了一丝警惕,悄然窜出一根藤条隐于身后,只待迅雷一击。
雷神见司藤面色微变,也明白了此中原由,便又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攻击你,况且如今的我只是你口中雷神的一道化身躯壳,并没任何妖力存在,想必你也能看出我与凡人无异。”
司藤蹙眉道:“那真正的雷神在何处?”
雷神化身苦笑道:“何处?这还用想么,自然是被禹王碑镇压在雷泽地底深处啊,你若想去见识一番,在外界湖底东边有一处入口,可以通向镇压雷神的地方,那也曾是雷神的居所。”
司藤又问:“那你为何在此?”
雷神化身:“被囚禁了一万年,难免会无聊,便与禹王碑谈判,雷神他表示不抗拒镇压,而要求禹王碑答应放出雷神的一道不具有妖力的化身,也就是我。”
“我与帝屋树相熟,帝屋树便带我来到这处空间,这处着实也是好地方。”
“但已然产生灵智的禹王碑随之也跟了进来,因为我身上有着禹王碑的咒印存在。”
司藤听后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禹王碑是没法子拿取了?”
雷神化身叹了口气道:“目前没法子,除非让我本体拿回玄雷珠,由此合二为一,或许还能有一丝可能。”
“玄雷珠是当年大禹用禹王碑镇压雷神时,在雷神身上取出的能量源,没有能量源的雷神就是普普通通的妖而已,虽说他活了数万载,妖力深厚,但在禹王碑不断的镇压下,如今恐怕连你都不如了吧!”
雷神化身指了指头顶说:“你看,如今穹顶上都被禹王碑施了咒印,想要获取一个有了灵智的禹王碑可谓是何其难也!”
司藤顺着看去,还真有些密密麻麻的符文咒语,像是虫子趴在洞顶上,有些地方的咒语像是蛇群,甚至口尾相接在了一起。
这种怪异的反差只让人觉得极为震撼。
许是对虫子的天生恐惧,司藤身体颤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但是她很快就回过了神,又恢复了那淡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