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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第一次闹别扭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大头作为头号功臣也在贺府坐稳了团宠位置。
养小狗的好处多多,每天下班回家会收到它的热情贴贴,睡觉前也会在床边腻歪好久绝不让你孤单,许悠年乐在其中,但贺云帆明显还没完全适应。
比如,他不适应早晨被大头贴心地舔醒。
“.....许悠年,我是让你搬来主卧,不是让你带着它一起搬。”
连续被舔醒三天之后,贺总终于勇敢为自己发声。
许悠年理亏,抱着罪魁祸狗鞠躬道歉,嬉皮笑脸地说不好意思老板,卑职这就带着犬子退下。然后一人一狗乐颠颠儿地跑下楼去吃早餐了,贺云帆只能认命地多洗两遍脸。
“它的窝就在卧室门口嘛.....但是每天一关上门它就在外面哼唧哼唧地小声叫,你听了不心疼呀....”
席间,许悠年特意为丈夫亲手做了杯爱尔兰拿铁聊表歉意,柔声替大头跟另一位爸爸解释自己的失礼行为。
贺云帆哪会跟小狗计较,小夫人如此更是叫他不得不心软,只能妥协着说把大头的窝放到卧室来,别让它夜夜上床就行。
“好好好!而且我保证等它长大了就让它自己睡!”许悠年点头如捣蒜,笑着给贺云帆又夹了一块新出锅的银鳕鱼。
他们这样的对话还真有点像新手父母为了孩子的事情打商量,贺云帆觉得有点奇妙。
心生欢喜之余想起来重要的事情,他喊住许悠年,交代了晚上需要他陪着一起出席一个商业酒会。
原本的许悠年是在做生意的家庭长大,哪怕家世比不上贺云帆也见过世面,对酒会之类的高端场所不陌生。
但当下的许悠年不得不慌,别说商业酒会,贺云帆说的那个宴会的酒店名称他都是第一次听。
“啊....那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他稍显局促地开口。
贺云帆说没什么,下午会有人来家里帮他做造型选衣服,好好休息保持好精神就行,因为晚上会见很多人寒暄很久,跟上次婚礼差不多规模。
许悠年心想我也没参加过咱俩的婚礼啊。
下午来了两个打眼一看就很专业的造型师,推了一排看上去差不多的西装给许悠年选。二人不住地夸他皮肤白长得嫩,人虽然瘦但是骨架长得很匀称,活脱脱就是披个被单都能走秀的衣架子。
许悠年羞涩道谢,听建议选了一身肉粉带橘调的西装,领子胸前都点缀了华丽而不浮夸的水滴型小闪钻,穿在身上尽显天真的明艳感,甚至更加反衬出他的清纯干净。他站在镜子前前前后后看了自己良久,想象着电影里面红毯高吊顶的奢华酒会现场,男人们穿着大多是沉闷的黑色,女孩儿们就如百花齐放一般各有各的娇艳......他置身其中,应该也能成为令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许悠年满意地笑笑,忍不住想象贺云帆见到这样的他会作何反应。
“爸爸好看吗,大头?”
“汪!”
大头早已经成了许悠年的忠实小跟屁虫,家里来了外人更是兴奋地上蹿下跳,许悠年怕新衣服粘毛不敢抱它,还是临出门前让慧慧抱着这小东西,他亲了一口大头的脸才出门。
两岸灯火点亮的刹那,夜色如期降临,整个城市最中心的繁华被纸醉金迷热烈渲染。
许悠年琢磨了一路这商业酒会该有多气派的规模,到了现场也还是被震撼了一把。
他庆幸贺云帆在门口等着他一起进场,不然一下车就独自面对百米媒体大阵,长枪短炮的镜头就能给他吓晕了。
“我在这边!”
许悠年一见人群中熟悉的身影就赶紧热情招呼,他今天的头发被造型师带了几个慵懒的卷,蓬蓬松松的让发质看上去很健康。一身明媚的亮色配上这张水灵的小脸儿,怪不得旁人打趣说贺太太比到场的几个小明星都要俏一些。
其实他一下车贺云帆就注意到了,许悠年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取向狙击,遑论如此精心地捯饬一番。
贺云帆满意地笑着迎上去,自然牵起太太的小手揣在臂弯里,轻声耳语道一会儿要配合媒体拍照,希望许悠年表现得亲密些。
“怎么亲密呀?”许悠年听话地询问,贴着贺云帆的耳朵小心翼翼。
温热的气息扑过来令人避之不及,贺云帆被难言的痒感激得往后撤了一下,被许悠年发现后那人竟笑他。贺总怎么这样不经撩,没经验啊。
贺云帆冷眼瞥过去:“你很有经验?”
刚想反驳,好在许悠年悬崖勒马——这个世界的许悠年十八岁就跟贺云帆订婚了,能有什么经验啊!这个风头不抢也罢。
于是娇俏的小人儿甜甜一笑:“有呀,我有当贺太太的经验。”
贺云帆愣怔,一瞬间酒会开场的烟花在江对岸绽放开,漫天声响五光十色地在天边抢夺着所有人的视线。唯有他好似听不见巨大的狂欢声,贺云帆仍凝视着身边惊喜兴奋的小夫人。
他们这段时间好像真的普通新婚夫妻一样啊,贺云帆感到意外。
“云帆,好久不见,结了婚之后咱哥几个还没聚过呢。”
迎面走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打破了片刻宁静。
来人梳着成熟的发型鼻梁架着一副考究的玫瑰金边眼镜,固定在镜腿上的链条恰到好处地垂下来,显得硬朗锋利的五官多了些神秘氛围感。再看穿着之细致,无一不体现着他是儒雅成熟的魅力型男人。
贺云帆亲切地喊他濯清哥,小声提醒许悠年喊人,小孩儿赶忙从花痴状态中抽离出来,笑容可掬地跟着丈夫喊人:“濯清哥您好。”
段濯清笑:“小许弟弟,别来无恙。”
“哥今天怎么自己来,嫂子没跟您一起?”贺云帆问。
“谁都像你们小夫妻这样和谐就好了。”段濯清打量两人连体婴似得造型,扬声打趣。
许悠年只能跟着尴尬地微笑,端起手中的酒杯三个人喝了一口。
他再次感恩贺云帆让他进入营业状态,为了彰显二人恩爱,许悠年必须时刻挽着丈夫的胳膊,此时倒是掩饰了许多底气不足的事实。
段濯清是这次酒会的主办方代表,也是A市世家子弟里面最年长,手握实权最多地位最高的一位。他一出现便引来侧目纷纷,不但贺云帆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所到之处也皆是柔声寒暄敬酒,许悠年心下感叹:这气派劲儿果然还是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
“快看快看!那是许浣玉吧!”
入场的人越来越多,电影明星出身的许浣玉今日也作为贺氏集团代表到场,话题人物引起的轰动并不比段濯清这样的大佬少。
“是是是!啊本人看上去比电视上还漂亮啊...皮肤真好真年轻。”
“可惜,家花没有野花香啊......”
贺笙的花边新闻多到压都压不住,许浣玉无意间听见这些话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毕竟还没人敢把这些闲话怼到他脸上说。
而相比于贺云帆许悠年的新婚燕尔鹣鲽情深,独自一人出席宴会的许浣玉就显得孤立无援了些。
自上次许父打了许悠年之后他们之间便没有任何联系,此刻对上许浣玉明显有些不自在,略点了点头就往人少地方去了。许悠年对过去的事情不熟悉,只知道他这哥哥心机深重不好惹,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许悠年决定无视他。
酒会顺利进行着,一杯接一杯的鸡尾酒下肚,许悠年数不清自己喊了多少不认识的人,更记不清那些冰凉的液体滑着喉管下去都是什么味儿,贺云帆喝他就跟着喝。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许悠年感觉自己有点儿站不住了。
贺云帆察觉到他的异常,推拒掉一个来敬酒的人,揽着许悠年的腰扶人坐到江边的沙发上。他的酒量早已经在一次次不得已的应酬中被锻炼出来,许悠年却出了校门就进了他的家门,喝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不然我先帮你从这边开个房间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回去,难受吗?”
贺云帆蹲下身仰头看着许悠年喝得微红的脸,毫不掩饰担心。
许悠年反应了一下,又摇摇头。
“不休息?”
许悠年还是摇头,小孩儿闹脾气似得不说话。
“那要不喝点热水....”
贺云帆不自觉地笑,他想到大头刚来家里吃不下饭的时候跟现在的许悠年有点像。
“我饿,这边的饭不好吃。”许悠年直勾勾地看着他。
“....想吃什么?”
“兰姨做的蘑菇肉丝手擀面,吃两大碗。”
贺云帆马上掏出手机给兰姨发消息,拜托她做好了放在锅里,等他们回去自己热着吃。
许悠年这才满意,傻笑着挽着贺云帆重新站起来,煞有介事地跟人咬耳朵。
他说我呀,我才不走,我看见你那个漂亮的前任哥哥啦,我走了把你让给他,又有坏人要打屁股....我不傻的。
贺云帆听清他说什么之后表情管理瞬间失控,捂着小醉鬼的嘴生怕被谁听了去。
“哼,烦人精。”
钟蓝玉在远处看了半天两人搂搂抱抱,头被江风吹得闷疼。
“有什么好气的,你明知道贺云帆是演戏。”
男人音色沉沉,从黑暗中的偏门走出来吓了钟蓝玉一跳。段濯清勾唇,眼神一反方才的温柔深邃,而是犹如出鞘的利剑般扫向一脸意外的小美人儿。
“钟蓝玉,你就这么喜欢结了婚的男人。”
段濯清的声音如鬼魅,三言两语便让钟蓝玉姣好的面容失了血色,他一步步逼近,在所有宾客的视线盲区内,双手抱住了钟少爷不盈一握的细腰。
钟蓝玉惊惧得挣扎却不敢大喊出声,他急促地呼吸颤抖,两人悬殊的力量逼得他只能低头。
“别这样.....”他染上哭腔,“别再逼我犯错了,段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