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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顾忌着人多眼杂,段濯清只抱了一会儿便放手了。
被松开的一瞬间钟蓝玉紧急后撤好几步,双目通红得像是处于情绪崩溃的临界点。通红的双目死死盯着行为疯狂的男人,袖口露出来一截皓白手腕不住随着身体颤抖,钟蓝玉不得不承认当下这一刻的惧怕,他最终没说一个字,后退着落荒而逃。
段濯清目光追随着花容失色的人消失在凉亭拐角,自嘲地扯嘴角笑了笑。
“来日方长,我的小玉。”
贺云帆最后还是认命般抱着夫人去酒店里开了房间,许悠年的酒量比婚礼的时候也差太多了,他不禁感到奇怪。
“贺....贺...”
“喝什么,喝水吧。”贺云帆听着怀里的人喃喃,无奈道。
“贺....云帆。”许悠年这下已经睁不开眼了,人家抱他去哪儿就跟着走,
“回家....大头。”
大概是不想住酒店想回家陪着大头的意思,贺云帆摇头叹气,哄着不省人事的那位说好好好,睡醒了就到家了噢。
一旁的侍应生看得心里小鹿乱撞,没想到年轻总裁真如传闻中一样专情温柔,对待相恋多年的新婚妻子耐心十足不说,柔声哄人的样子也帅的太犯规了吧!
贺云帆开的是顶层套房,整个七星级酒店只有五间,他们恰好订到了最后一间。
戏剧性的是,他抱着许悠年上电梯时,那边失魂落魄逃命似得钟蓝玉也冲了进来。
“你在几层?”贺云帆问。
见二人这副亲密模样钟蓝玉也无心嫉妒嘲讽,轻声说43层。贺云帆说那不用刷了我们也是,钟蓝玉稍显不自然,往边儿上靠了靠。
“这家酒店是三年前濯清哥拿下来的项目,现在已经是A市首屈一指的涉外高端品牌了。”
电梯数字快速爬升,贺云帆开口搭话。钟蓝玉明显不愿聊这个人,只是敷衍了两句,并话里有话地说段濯清找了个好夫人,这些年没少帮衬他的生意。贺云帆不置可否,只说段濯清自小能力卓群,今日的成功绝非偶然。
钟蓝玉闻言忽而发笑:“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崇拜段濯清啊。”
“濯清哥一直都是我的榜样。”贺云帆很坚定。
刚好到了楼层,那句话就被悬在半空中没得到钟蓝玉的回应,他摇摇头嗤笑一声,走向了反方向的走廊。
贺云帆眉心微蹙,今天的钟蓝玉属实反常。
把小醉鬼放到床上不过五六分钟,贺云帆的手机振动就没停下来过。顾枫带着新对象也来了,喊他下去见见人,贺云帆烦得给按了静音。
“....热...要喝水.....”
这边许悠年皱着一张小脸儿开始难受,脸蛋儿白里透着粉化了妆似得,让头顶微弱的灯光一照更秀色可餐了些。
“等等,马上醒酒汤就送上来了....要不先把外套脱了?”贺云帆分外有耐心。
也不知道许悠年的醉酒系统是怎么长得,站都站不稳了一听见脱外套三个字,鲤鱼打挺地从床上弹起来,乖巧地把两个胳膊举得老高,眯着眼迷迷糊糊说:
“来帮我.....我被困住了。”
贺云帆好想给他这样子录下来给大头看。
于是贺云帆解救了被困人员,一身精心搭配的矜贵小西装全被剥了下来。
身上被松绑瞬间舒适,许悠年得劲儿地哼唧了一声,贺云帆忽然就想把顾枫的鸽子放了。不省人事的这位身上只留了一件柔软的里衣,白的晃眼的双腿暴露到空气中不足三秒就被贺云帆绷着脸裹上被子,被刺激得面红耳赤之余还要责怪许悠年不穿秋裤。
这是他夫人,他有什么看不得的,贺云帆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在他的认知里,和许悠年订婚之后尚且可做陌生人处理,这些年他们也确实不熟。但结了婚就不一样,民政局盖了红戳他们又拜了天地,这小东西于情于理都是他的人了。
现下许悠年睡得舒服,整个人只有一颗头露在被子外面,陷在舒适的kingsize大床中间被人伺候得无微不至。
贺云帆也脱了鞋躺上来,在一旁撑着头看着许悠年毫无防备的睡脸,不自觉地陷入了回忆。
订婚那年许悠年将将19岁,还是个脾气秉性没磨透的小辣椒。
知道自己要跟贺云帆订婚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意思是许清河不想要他这个儿子可以当年在医院就掐死他,不用费尽心思把他塞出去。
这样离经叛道的话自然触怒了许家上下,本就不受宠的许悠年直接被关了起来,一个礼拜没给一顿正式的饭吃。
贺云帆知道消息后赶来救人,一开门面黄肌瘦的订婚对象躺在床上已经失去意识,许母说贺云帆要是还要这个逆子就带他走,许清河见他就要犯高血压的。
当时,贺云帆抱着许悠年只觉得这人太瘦了,一个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抱起来轻飘飘几乎用不上多大的劲儿。
订不订婚都无所谓,毕竟从小也有些情分在,贺云帆不会见死不救。
于是他带人去了医院,在国外留学攒下来外包项目的钱三分之一都给许悠年花了,堂堂许氏集团的小公子居然营养不良,贺云帆一咬牙跟医生说用最好的补剂,别让他死了。
一天一宿之后医院打电话来,说许小公子醒了,吵着要见贺云帆。
贺云帆当时创业在起步阶段,哪经得起这么折腾,打算找个护工对他仁至义尽。
但过了半天,医院那边说许悠年又开始不吃不喝了。
“你到底闹什么。”贺云帆被烦得头疼还是去了。
十来天已经掉了十多斤的人坐在病床上抱着双腿,占的地儿还不如一只成年萨摩耶大,贺云帆见状又把火气压下了些。
少年眼神灰败了无生气,见他来了才堪堪有了些反应,被贺云帆问了这句话之后眼泪断线似得往下掉,他哭贺云帆就看着,哭够了小人儿抬头,泪眼婆娑地问贺云帆,你喜欢我吗。
贺云帆没怎么犹豫就说不喜欢,你很烦。
“但许清河说你同意跟我订婚的。”许悠年小声驳斥。
“不同意的下场就是被关起来不给饭吃,我没这么傻。”贺云帆意有所指,三两句就又把人说哭了。
许悠年不敢出声把人烦走,只是委委屈屈地自己抹泪,断断续续地说他想跟喜欢他的人结婚,他不想一辈子都没人喜欢。他知道贺云帆从小就喜欢聪明懂事的,他自知一样都不占不可能被对方喜欢,所以铁心拒绝这门亲事。
贺云帆没说话,但他其实打心底理解许悠年。
他比小孩儿年长七岁,亲妈去得早贺家关系又复杂,他和许悠年本质上没什么不同,都是没得到过几天真心爱护的人。但他自诩比这爱哭鬼精明的得多,不会傻傻地奢求别人的爱,想要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可惜才刚踏进大学校园门的小孩儿哪懂这些,他只有敢质问自己爱他与否的一腔孤勇。
“但你要是听话,我也许可以给你想要的。”
贺云帆对着病床上绝望的许悠年说出这句话,他当时很难想象这即将是改变了两个家族轨迹的决定。
二十五六岁的贺云帆当时想,这么可怜带回家养着就是了,淋过雨的他也想替别人撑一回伞。
可许悠年的绝望尚且带着天真,他又问贺云帆为什么,贺云帆怎么知道他要什么。
当时他没得到答案,可七年后的婚礼上,贺云帆给了他金钱地位和令人望尘莫及的体面风光。他带他回了温暖华丽的别墅让他成为主人,里面的人也都像家人一般待他。贺云帆是擅长制衡之术的,所以在梦幻般的兑现诺言后,许悠年见到了那份泾渭分明的合约。
他将思绪拉回当下,透过洒进来的柔和月光凝视着小妻子的睡颜,贺云帆不禁动容,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地轻轻吻上去。
威士忌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美食调香水的暖甜,触电般的电光火石间他仿佛短暂地见了春天。
要贺云帆说清为什么会情难自禁,他大概只能沉默以对。
总不是酒精麻痹大脑后的荷尔蒙失控行为。
或是在他抱着喝醉酒的许悠年上楼时他就不可否认自己有所肖想,或是许悠年搬到主卧后二人日夜相对导致他早有此意,亦或是从惦念着要把这难搞的人娶回家当太太时他就在期待这一天.....
总之这一刻,贺云帆沉溺在独属于他与太太浪潮翻涌的失控时刻中,承认了自己隐藏极好的恶劣卑鄙。
内衬被掀起来的瞬间,许悠年皱着眉念叨了一句好凉,一下子把耽于情绪中的贺云帆唤醒了。平日清醒克制的人从未这样慌乱过,他赶忙将人衣服扣好将手收回去,抑制不住思绪乱飞地想:
还有点好亲.......
贺云帆琢磨着给了自己一巴掌,认命地进了浴室反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