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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主人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大头吃午饭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事,兰姨给它准备的牛肉粒米汤温度适宜香气诱人,小金毛却心不在焉,舔两口就要看一眼大门口。
“我回来啦——”
许悠年雀跃的声音比人先出现,紧接着就见大头连个缓冲都没有地朝反方向狂奔,四个小蹄子跟光滑的地砖面像是八字不合,急得小东西跑得越快越往后打出溜儿。许悠年也心急得很,蹬了鞋子也顾不上摆好就跑着来找好大儿,见着毛茸茸那一团赶忙抱进怀里,又亲又摸地说好宝,爸爸好想你呀。
贺云帆跟在后面先是无语地收好了小夫人的鞋子,又颇有些吃味地睨了一眼一人一犬难舍难分的样儿,冷哼道:“你是它爸爸,那我是它什么人?”
许悠年抱着狗的手一顿,连大头都懵了,这问题好像跟它也多少有点关系......
“你带它回来的....你也是爸爸呀....”
许悠年说着忽觉难为情,这话没毛病,但多少有点暧昧成分。
“哦,所以它是我从顾枫手里接过来的,那顾枫也是它爸爸了?”贺云帆仍面色不虞。
许悠年咬咬牙:“不是。只、只有我们两个是.....”
贺云帆挑眉:“是什么?”
“我们两个是大头的爸爸!大头你说是不是呀——”
被逗得脸红心跳的人快速回了前半句话,就抱着无辜小狗快步跑上楼了,小金毛小声哼唧着被抱着一颠一颠,舒服地直往许悠年怀里拱。
贺云帆跟在身后得意地笑,他最近好像越来越爱捉弄小夫人了。
梁叔阿兰在一旁听得嘴角就没下来过,两个长辈你看我我看你的,对小两口感情升温的事实喜闻乐见。阿兰张罗着做午饭,梁叔说可能不需要做那两位主子的,贺家那边的烦心事儿且没完,他俩一会儿还要去医院看老爷子。阿兰琢磨片刻决定还是把海鲜粥准备出来,留着晚上给两人当宵夜。
原先家里只有规规矩矩的一日三餐,宵夜是许悠年进门之后兰姨才有的习惯。平时看着又瘦又娇的小人儿胃口好得很,吃了晚饭若是过了十二点才睡,必然又会蹑手蹑脚遛下来翻冰箱。被兰姨撞见一次之后便解锁了夜宵特权,每每半夜打开砂锅蒸锅能见到冒着热气的食物,许悠年总是感动得要掉眼泪。
他从未被人这样当做孩子宠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贺老爷子的病情很快也在圈内传开了。
首先见报的是一则有关于谴责豪门无孝子的新闻,头条爬升速度过快,一看就是有心之人背后操纵。图片只配了贺老病房外冷冷清清的场景,还有一张玻璃外侧拍摄的贺老病床前只有四个护工看守而无亲人的偷拍图。网上舆论哗然,有关于贺笙当家过河拆桥或者贺云帆自立门户不认亲父的论调甚嚣尘上,贺云帆看了两眼没理会,贺笙倒是气急败坏地砸了手机。
许浣玉屏退了佣人,亲自将手机捡起来扫了屏幕碎裂的碎玻璃,他只是习惯性轻叹,贺笙却敏感地一双怒目圆睁瞪他,问他做什么整天这么丧气。
“我知道你生气,但盯着我挑刺儿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处理网上一边倒的舆论。”许浣玉淡淡道。
贺笙胸闷得很,这一天从早到晚都没见一个让他心情舒畅点儿的人。贺云帆本身就碍眼,娶了个自己的妻弟也是目中无人的做派,那贺婉更不用说,十岁之后兄妹俩就没正眼瞧过对方,对上就掐。
他一直以为许浣玉会是永远不背叛他的人,直到方才花匠跟他汇报了偷听来的许氏兄弟对话,贺笙才后知后觉许浣玉原来已经不只是讨厌他。
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好像开始恨他了。
“我的公关团队可以暂时调动给你,需要吗?”许浣玉一副习惯了逆来顺受的样子,拿着手机已经开始联系公司的人,被贺笙一把拦下。
“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他这么说着,抓着许浣玉手腕的手仍然不松,盯着那人旗袍领口处遮不住的一抹绯红色痕迹,眼神又黯了黯。
“头疼吗,我给你按按吧。”许浣玉知道自己走不了,这个时候的贺笙只需要一个更加贴心顺从的解语花,
“来,你先坐到床边上,别着急.....”
他引着贺笙坐下,轻柔的手指抚上他的太阳穴部位富有技巧地按着,须臾的功夫贺笙便感觉心头的火气消了一半儿,舒服得几乎要阖上眼。
许浣玉轻声问他要不要交给公关部处理,贺笙应了声嗯表示允准,许浣玉又问那我来说好不好,你昨晚看着爸爸几乎没怎么睡,再不休息会儿要累倒了。
贺笙哼声笑道:“我累倒难道不合你意吗,正没人管你了,多快活。”
“别这么说,不好笑。”
他总是这样让人一拳打在棉花上。除了方才在那三人面前,被贺笙骂了戏子时拢不住委屈火气,其余时候贺笙恶劣的冷嘲热讽,许浣玉都能照单全收。
贺笙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拉着许浣玉的手叫他停下,一使劲儿又将人跟自己一起后仰着带到床中央。许浣玉略有挣扎着要起身也被按住,一双大手搭上他的纤腰,痒得许浣玉直抖。贺笙说他又瘦了,这么摸着好像一只手就能掐断,许浣玉像是真的怕他的话,扭过头美目含水眼底通红,颤着声:“不要.....不要掐.....”
故意示弱的勾引贺笙不是看不出来,可他最怕许浣玉抓着他心软来这么一招,无论结婚多少年,他的恶劣因子总能在许浣玉身上找到最恰如其分的发泄口。即使知道怀里的人比狐狸更聪明狡猾,他也一次次地如了许浣玉的愿,坠入片刻的放肆狂欢,专心为他的胆怯娇媚沉迷。
黄金一小时,贺笙最后还是错过了最佳公关时间。
他抱着眼角带泪的人去浴室洗澡时,贺云帆许悠年已经出现在医院门口亲自面对上百家媒体了。
“请问贺云帆先生,对于网传您已经跟贺氏集团毫无瓜葛,并且已经走了法律程序跟贺老断绝了父子关系,请问这是是真的吗?”
贺云帆严肃地回应:“与贺氏集团毫无瓜葛的是禾氧科技,并不是我贺云帆本人,我永远是贺家的一份子。另外对于断绝父子关系的传言,我的律师会查明是哪家媒体爆料,并且三日之内对方将收到律师函,到时希望在被告席见到您。”
“贺老昨夜紧急入院,为何您到现在才携夫人露面探望,难道真的是为了挽回舆论风向才不得不亲自出面公关吗?”
许悠年虽然没面对过这样可怖的咄咄逼人阵仗,但他按着贺云帆在来的路上的嘱托,微笑着面对那位提问的记者,沉着道:“当然不是了媒体朋友,原本孩子对父亲的孝心是不必为外人道的,但我也不愿我的先生凭白被人冠上不孝的骂名。我们之所以现在才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父亲病危的消息,我们比各位媒体朋友更晚知晓。”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许悠年见机对着镜头亮出了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许浣玉一个小时以前发的消息:
「年年,贺老病危入院,贺笙刻意隐瞒病情,不愿云帆床前尽孝,此事事关遗产分配继承,望你收到消息后马上告诉通知贺云帆,速去碧潭医院看望父亲。」
许悠年难以支撑这样激烈的情绪,他举着手机的胳膊不停发抖,任在场所有闪光灯亮个不停地朝他索取证据。贺云帆见他面色发白心里一紧,轻轻搂上不住颤抖的单薄肩膀耳语道:“好了,没事了。”
许悠年放下手机后像脱了力,靠在了身后贺云帆怀里,两人表情满是无奈的悲痛。贺云帆对新闻媒体深深鞠躬,请求大家不要拿他们的家族恩怨再做文章,一切皆等贺老醒了之后再一项项清点盘算,也为贺笙解释说大哥是怕他工作劳累,并非大家理解的那样,希望媒体只为他和夫人澄清不孝的污蔑,而不要苛责大哥大嫂。
一场直播公关在夫夫二人合力下堪称完美,许悠年紧攥着玫瑰花芯里抽出来的那张纸条终于松开,虽然被手心汗打湿,却仍能看清上面是许浣玉隽秀有力的亲笔书。
「一切我愿配合贺云帆,贺笙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个世界好像太过复杂了,许悠年被贺云帆搂在怀里觉得甚是疲惫。
“贺云帆....”
“嗯?”
“这次我表现好吗?”
贺云帆笑,说非常好,一百分。
“嗯....蜜月去看海吧,我没看过呢。”
“.....好。”
贺云帆以为许悠年精神太过紧绷才乱说话的,但并未多问,痛快应下了。
怎么可能没看过海,许家明明是从沿海城市搬迁到A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