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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囚笼与心跳-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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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浣玉有幽闭恐惧症,贺笙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从小就被特殊的家庭环境影响,十分知道保护自己的许浣玉并不会主动透露自己的致命弱点。

    但面对太过亲密的人则相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总会毫无保留地跟爱人分享一切。

    那时他以为弱点是优势,贺笙知道之后会多一个更加爱护他保护他的点。

    于是许浣玉在结婚后一个月,在一次故意制造的电梯故障时紧紧抱住了贺笙。

    那时的贺笙是怎样做的呢?

    他将许浣玉整个人包裹进带着体温的大衣里,让他贴在能听见自己心跳的位置被保护着。

    贺笙耐心地吻干他眼角的泪痕,一遍遍地告诉许浣玉,以后他都会在的,只要他在那些莫名其妙的恐惧症就会被吓跑。

    许浣玉破涕为笑,抱着丈夫好像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知足。

    贺笙曾在很多个无助的悲凉的夜晚,一遍遍地让许浣玉趴在胸膛前聆听自己的心跳。

    他说这是母亲生前曾告诉他的,只有最爱的人之间能分享的事,因为心跳是最独特不可复制的。

    他看向许浣玉的眼神中满是疼惜,说希望浣浣成为母亲之外唯一一个能与他分享心跳的人。

    任何一段能称之为面目全非的感情都有这样唯美的曾经,无幻则无灭。

    到结婚的第六个年头,许浣玉已经是第三次被贺笙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了。

    他前两次进来的时候哭闹不迭,一是因为实在无法抵抗生理心理双重恐惧折磨,二是因为他对贺笙的爱抱有期待。

    背叛贺笙是自己的选择,许浣玉从被送进来到现在一个字也没讲过,一滴眼泪也没掉。

    那天下午,他在精疲力尽的情事之后面对了贺笙前所未有的暴怒。

    贺笙像失控的野豹子对待猎物一样单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颤抖着声线压抑着暴躁问他,到底为什么。

    许浣玉第一次离窒息感这么近,他想着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贺笙的怒气中.....缺氧到失去意识的前几秒,许浣玉竟勾起嘴角笑了。

    贺笙眼神一恸,紧接着狠狠将他甩到地上,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许浣玉跪趴在自己脚边狼狈地大口呼吸,哪怕两个人上一秒还在耳鬓厮磨着,想着漂亮温顺的许浣玉永远都属于他。

    “许浣玉,你是我见过最贱的婊子。”

    贺笙蹲下身,指腹摩挲着许浣玉颈间可怖显眼的勒痕。

    他不是没看见许浣玉听到这话时,绝望眼神中荡起的波澜,他也了解这是妻子极致伤心的表现。

    可贺笙就是要把他的骄傲敲碎埋进土里,再把他晶莹剔透的爱意踩在脚底下贬得一文不值,这样许浣玉才能体会到他到底有多痛苦。

    可是为什么,眼前连行动都要听命于自己的许浣玉已经足够惨兮兮,自己仍然得不到一丝平衡的快感呢?

    贺笙想不透,只是不愿意再面对许浣玉那双带着钩子似得眼睛,他每天来一次地下室便开一次灯,但会让许浣玉戴上眼罩与他做那事,弄疼了也不许他出声。

    贺笙多虑,现在的许浣玉早已不会再撒娇地跟他呜咽求他同情——他的成长化作一句哀大莫过于心死。

    “想出去吗浣浣?想出去就求我.....”

    “说你除了我再也不会听任何人的话,说你绝对不会再背叛我......说啊,说了我就放了你。”

    两个人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贺笙紧掐着许浣玉不盈一握的腰,整个人正处于兴奋的临界点,他忽然很想看看那双总是梨花带雨的媚眼。

    但伸手轻探许浣玉的眼睛,只能摸到他亲手戴上的厚实的眼罩。

    贺笙极为不满地扯掉那层障碍,身下人竟一点儿反应也无,闭眼抿唇的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贺笙略带慌张地喊了他几声,果然许浣玉还是听不见。

    狠戾征伐的动作被迫停下,贺笙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这张即使病态也美得不可方物的脸。

    “许浣玉,我警告你不许给我耍花招。”

    没反应。

    “别把你演戏那一套带到我面前来....”

    贺笙松了松劲儿那人就向下倒,他终于反应过来许浣玉是已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不可名状的酸涩感骤然在心间炸开,那是一种极为不祥的即将大难临头的可怖预感。

    贺笙不做任何犹豫地把人裹起来抱在怀里,一脚踹开那扇他亲自上锁的门带人出了阴冷无光的地方。

    他步履匆匆,凝视着怀里苍白的人,每走一步心里的惊惧就蔓延多一分,像夏日里无人修剪肆意生长的废弃厂房爬山虎,很快将自己原本冷硬平静的心绪纠缠杂乱。

    这已经是许浣玉被关在地下室的第七天。

    贺笙反应过来这个事实之后不禁发了一身冷汗,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幽闭恐惧症的影响,只知道一味地用许浣玉的弱点欺负他逼他向自己臣服。

    “你醒醒....浣浣。”

    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回应,仍固执地喊。

    贺云帆许悠年赶到时正与贺笙急驰而过的迈凯轮擦肩。

    “小林跟上他!”

    贺云帆眼尖地发现副驾驶有一个昏睡的男人,当机立断。

    他没有亲自开车,而是陪着许悠年在后座盯着那人吃了兰姨准备的晚饭,又吃了秦焱叮嘱过的药才踏实。

    许悠年担心得一路都紧抓着外套的流苏边,手心里全都是虚汗。

    “贺云帆,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学习,我不偷懒了....”

    许悠年忽然转头认真地看向贺云帆,坚定说道,

    “等我考上好学校的研究生,学到很多东西我就可以帮你,我会很努力的!我帮你一起对付那些讨厌的人!”

    真挚可爱的话语搞得贺云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拿着水杯的手都顿了顿,眨眨眼:

    “....可你学的专业不是计算机啊。”

    他以为许悠年的意思是毕业进禾氧帮他,贺云帆寻思就算是夫人也不能破坏录取基础线,给他当办公室贴身秘书倒是行......算了,不能委屈了小朋友,贺云帆老脸一红。

    “我是说我也可以做生意挣钱!”

    许悠年难得跟他生回气,头次觉得系统说贺云帆是不解风情的工作机器有点儿道理。

    贺云帆明白过来,望着许悠年捎带幽怨的眼神笑出声,又上手把人头发揉乱:

    “行,以后你挣钱给我花,咱也乌鸦反哺。”

    “嗯!等我变厉害了看贺笙还敢不敢欺负人,我反手就是一个收购贺氏。”

    这个年龄大学生该有的特点许悠年都有,比如口嗨解气。

    车窗外蓝白交错的高架栏杆后退得飞快,对过江面上倒影着两岸日复一日的灯火辉煌。

    贺云帆抬头看了一眼被乌云遮住半边脸的月亮,凑近气鼓鼓的许悠年轻吻了他的侧脸。

    那双澄澈眼睛里的愁怨心事马上被惊诧取代了,猛地看向贺云帆。

    “抱歉,我没忍住——”

    马后炮的歉意还没讲完,柔软的双唇就带着股莽劲儿笨拙贴上来。

    准确的说撞上来,亲完那一下许悠年觉得鼻子都疼麻了,红着脸揉揉红着的鼻尖儿,别别扭扭地瓮声瓮气道:

    “好啦.....扯平就不用抱歉了,我也没忍住。”

    车后座两人逐渐升温的粉红色初恋气氛太过明显,林清从后视镜瞟了一眼自家老板要笑不笑的荡漾脸,心里轻轻叹气。

    一边追车救人一边抽空接吻,林助理这辈子没开过这么难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