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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事事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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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悠年被揉着脸颊肉摇摇头,眸底蓄满了真诚的泪光但没有哭出来,欲语还休的心疼令贺云帆心下更软。

    “是不是我最近太忙回家太晚了?我只是怕回家加班的话大家都睡不好觉,每次兰姨都会守到书房熄灯才肯休息,还有你也是.....”

    贺云帆略带焦急地解释。

    许悠年听着心里发酸,他最不希望的便是贺云帆殚精竭虑之余,还要照顾许多家人之间本该互相理解的地方,主动抱上去直言道:“才不是呢,你在忙我也在忙呀,怎么也学得胡思乱想啦我们贺总.....”

    接着许悠年轻叹,决定还是将自以为最矫情的话诚实讲出来:

    “但是我的贺总好像只把我当没出校门的小朋友呢。”

    “.....我好想做个对你来说很有用的人。”

    像是春日里柔软飘逸的芦苇荡,轻轻扫过贺云帆疲惫的内心,他感到震颤。

    许悠年的语气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二十五岁的贺云帆经常在无人之地悄悄上演的脆弱和不自信,贺云帆沉默着轻抚爱人单薄的背,本能般低沉地哄着:

    “还说我乱想呢,明明自己想的也不少.....好了,好了,不难过噢老婆,我们回家好好聊这件事好不好?”

    极具安全感的宠爱和情绪稳定的沟通是最甜的蜜糖,许悠年感觉自己正在被馥郁芬芳浸润得越发晕乎,趴在人肩上瓮声瓮气地说好,乖软得让人心疼。

    两人蹑手蹑脚进了家门后,许悠年忽而惊喜地指了指亮着灯的厨房餐桌,上面摆的砂锅蒸笼还冒着热气,一看便是来自兰姨对忙碌小两口的惦念。

    “我们先吃点儿兰姨做的,我带的这份先放冰箱?”

    许悠年眨眨眼小声商量,贺云帆点头,说这样的话兰姨肯定开心。

    他跟着许悠年从进门到玄关再到厨房,一路都眉眼带笑地望着小夫人动作娴熟的身影,心间曾空落落的晦暗之处,早已于某些不知名的瞬间被许悠年悄然填满。

    如此想着,贺云帆从身后抱住了在冰箱前站定的人,许悠年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变得幅度更小,柔声问:“.....干嘛呀,又抱我。”

    贺云帆轻笑,闻言幼稚情绪又被勾出来,耍赖道:

    “怎么了,自己老婆抱一下还得打申请吗?还是说一天限量规定只能抱几下,那我充个会员可以免申请免限量吗?”

    说着手上又开始欺负怕痒的人,搞得许悠年不敢出声都要憋出眼泪,两人闹来闹去地视线又对到一起,暧昧气氛中皆是脸颊耳际一红。

    贺云帆并不逃避交流,方才已经在回程的车上跟小夫人解释了与顾枫谈话的事,并实话实说道并不是把他当小孩儿,而是担心许悠年知道了贺笙的事情跟着心急,无论是再飞一趟挪威陪着许浣玉还是去贺氏集团堵贺笙找他理论,那都不太好。

    许悠年想了想,觉得贺云帆甚是了解自己,心里那阵苦闷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年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贺云帆分外郑重其事地将小夫人的心事谨慎考量,开口道,“但我也必须承认,我现在没办法接受让我的妻子‘有用’。”

    “那是最功利的说法,也是一开始那张合约就能说清楚的事儿,可现在我舍不得用硬冷的字眼来介入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能明白吗,宝贝?”

    许悠年迷蒙着双眼被人搂着,低低的声线好似含着春水:“我知道.....但我着急嘛,你给了我好多好多好东西,看得见摸得着的,摸不着却感受得到的,都有。可我有什么能给你的呢.....”

    贺云帆的心早被他说得甜一阵酸一阵,带着心疼歉意怜爱地亲了亲小夫人光洁的额头,诚恳道:

    “一个完整的家,是你给我的啊。”

    “许悠年,从那天晚上我就说过,我是你的,我心甘情愿的。”

    后来,在贺云帆坚定的爱意之下,许悠年再也没焦虑过二人之间的地位差。但无比细心的人将许悠年没花完的零花钱全都做了投资。

    将本金收回,再将收益作为创业启动资金全数给小夫人自行支配。

    林清不理解,既然贺云帆想要许悠年搞事业,那为什么不从自己子公司里面选个有前景的,直接把人安排进去当老总呢?

    贺云帆笑他只懂工作不懂爱情,得意洋洋道:“我夫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喜欢做蛋糕那就开蛋糕店,不想用我的钱那就让钱生钱,这有什么难的,他高兴就好。”

    “哦对了林清,帮我再开一张储蓄卡。”

    “好的老板,是专门用于下个项目的储备金吗?”

    “不是,我夫人说以后换他给我打零花钱,务必帮我存好了。”

    ......林清说行,您高兴就好。

    国外的戏份顺利杀青,许浣玉飞机一落地便被迫上了贺笙的车。

    像是更加习惯这人的强硬做派,许浣玉并未惊惧抗拒而是淡定从容,看得身边几个黑衣彪形大汉都不禁心里发毛,寻思着一向对贺笙言听计从的夫人何时气质如此冷淡了。

    “贺笙,刚刚来接机的粉丝手机全都拍下来了,你若有监禁或者绑架的意图我劝你靠边停车让我下去,别等到时候沾了刑事犯罪再后悔。”

    许浣玉脸色难看得很,此话一出倒惹得身旁端坐的人发笑。

    贺笙饶有兴味地打量他,故作神秘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赖,特别讨厌啊?都答应了你离婚现在还要继续就缠着,是不是很困扰?”

    许浣玉不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但诚实地说是。

    “那你知不知道,我一开始提离婚是真的以为自己活不长?”

    贺笙苦笑,带着攻击性的目光扫向毫无准备的许浣玉,窥得对方惊诧瞬间时便心里更加有底,

    “贺晏清死前跟我的私人医生交代,叫他透露一些我有疑似肿瘤病变的风险,好让我方寸大乱地在遗产争夺中输给贺云帆......但老东西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心爱的小儿子根本看不上那点儿烂摊子,更没算到我压根儿不怕死。”

    哪怕再次听见贺家的风起云涌已恍若隔世,许浣玉仍为贺晏清机关算尽不得好死的下场感到震撼,且罪有应得。

    “浣浣,所以你听明白了吗?”

    贺笙接近疯狂的冷静更像毒蛇绕颈,他说出的话令许浣玉倍感窒息,

    “我再不会强迫你,但——只有死亡能让我对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