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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最后还是没有去人多眼杂的医院,顾枫担心许浣玉连轴转身体受不了,说回自家医院让沈副院长看看就行了,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浣玉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你家医院不是宠物医院嘛.....规模再大也不能给人治病吧。”
顾枫摆摆手,还是不舍得把大部分重量都压在瘦弱的人身上,自己强撑着力气上了车才安心道:
“就别担心我了浣浣,我找沈副院长喷点药去就行,我尽量快点啊不然后备箱的螃蟹都要死了.....”
顾枫烦得很,去机场接人本想给个惊喜,没想到被贺笙那老小子抢先一步不说,眼睁睁看着许浣玉被接走也不敢用车速逼停贺笙的车,任何伤害许浣玉的选项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他急中生智地迅速通过贺云帆联系到了林一宁,一路风驰电掣地带上情敌的小情人杀出了重围。
但打开门的一瞬间,顾枫只看到了许浣玉那令他万分熟悉,却是最不愿看到的惊惧姿态。
犹如迷雾森林中躲避猎人追捕的小鹿,许浣玉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泛着莹润水光,他没有动作也未发一言,只在眼神交汇中将自己的脆弱悲伤道尽。
顾枫只见过两次这样的许浣玉,一次是初进娱乐圈受挫被父母反对赶出家门时,顾枫在深夜无人的麦当劳找到他时;第二次则是在贺云帆帮许浣玉曝光的那条视频里,他被贺笙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他抱着双膝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时.....
冲动揍贺笙,顾枫完全是遵循了本能。
“怎么还买了螃蟹?”许浣玉问道。
“听说你最近吃饭有点费劲.....你看你这小脸儿再瘦下去还有什么肉啊,我本来是想从机场直接把你接回家,先好好做顿饭看你吃了再说。”顾枫说得理所当然,对自己的厨艺万分自信的模样。
许浣玉闻言不禁一笑,北欧是美食荒漠没错了,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敦促他吃饭。
但显然顾枫的方式更加直白有效,一大盆色泽鲜亮香辣味浓郁的肉蟹煲令人垂涎欲滴,许浣玉只是闻了下便马上感觉到饿了。
顾枫厨艺天分不低,方才做菜的时候还虚心请教,破天荒地请了外援。
在许悠年老师隔着视频的耐心教导下,肉蟹煲的鸡翅鸡腿和肥虾美蟹鲜香入味软烂脱骨,早就熬好的红豆沙配上桂花酒酿做成了暖胃饮品,搭配着柠檬酸辣口低卡的捞汁青笋,在许浣玉的目不暇接中陆续上了桌。
屏幕里许悠年一脸正经地告诉顾枫,一定要盯着许浣玉多吃肉多吃蔬菜,组织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望不负所托。
“是!保证完成任务!”顾枫脸上带着伤敬礼回他,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准研究生满意地挂了视频。
“顾医生什么时候研究的改行呀,师父都找好了。”
许浣玉被二人一唱一和可爱的模样逗得心情见好,紧绷的情绪也终于放松下来。顾枫见美人脸上有了笑意,心里便觉得怎么折腾都值得了,围裙都来不及摘就坐到许浣玉对面给他夹菜。
“来,快多吃点,暂时忘记什么饮食控制身材管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大不了下午去咱家健身房,我陪你练.....咳咳、咳咳咳——”
辣椒按着许浣玉的口味放了十成十的,顾枫吃不惯被辣得直流眼泪,抄起手边准备好的解辣牛奶狂饮一大口,忍不住手掌扇风半吐着舌头,看得许浣玉又无奈又好笑。
“吃不了辣干嘛还要吃。”许浣玉为他添了一杯牛奶,轻笑道。
“咳咳——不是、不是吃不了辣,就是不习惯.....多吃几次就好了,很好吃的!”
顾枫相当执着,筷子又伸向一大盆肉蟹煲里面的香辣虾,却被若有所思的许浣玉拦下。
顾枫抬眼,见许浣玉微笑道:
“我很爱吃,但我不喜欢剥虾,你帮我剥几个可以吗?”
哪怕是善意的谎言,说着话许浣玉也觉得心下软了一片。
剥虾这事儿谈不上爱不爱,只是从没有人像顾枫一般连口味都愿意迁就他。
结婚前只有他为表现自己懂事给爸妈剥虾的份儿,婚后贺笙更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不会屈尊降贵,并且贺家追求健康清淡的饮食,许浣玉想吃顿顺口的重盐重辣的饭菜需要偷偷下馆子。
“没问题,那你先吃点别的,马上剥好。”顾枫手上动作麻利得很,剥虾的时候才能看出他是个从事最精细耐心工作的医生,细小的事情都做得专心。
许浣玉趁他分心,感动欢欣之余拿起手机,偷偷给吃不饱的人叫了份牛肉汉堡外卖。
刚要放下手机继续享受美食之时,微博消息铛铛铛响了三下,惹得顾枫也抬眼看——
【头条推送:许浣玉身陷离婚风波后首度公开机场 贺氏集团当家人地下车库热吻流量小生】
公众号来势汹汹,网上舆论一片哗然,唯有贺笙与林一宁的亲密照清晰度过高,万分抵赖不得。
与此同时,禾氧科技的大楼也迎来了一位贵客。
研发团队的智能家政陪伴型机器人的项目已经推进到了市场测试阶段,在贺云帆的鼎力支持之下已经成为了市场前沿关注度最高的待上市新品。
所以自打端午节后,全公司上下一直处于脚打后脑勺的忙碌状态,乃至于段濯清亲自莅临竟无人接待。
贺云帆从会议室匆匆赶来时,段濯清已经在办公室静坐等了他一刻钟。
“濯清哥不好意思,刚刚接待外宾实在走不开。”
贺云帆一上午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端起那杯秘书倒给段总的茶水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而后道,
“哥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怎么也要一起吃个饭的。”
“我哪儿有那么不懂事儿,你忙正经事,我可不能给贺总添乱不是?”
段濯清笑,看上去心情已经较上次聚会时好了太多,但仍旧带着明显的疲惫。
贺云帆大抵了然,开门见山地问他是不是离婚的事情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段濯清颔首并道:“不管楚楚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孩子的抚养权我都必须拿过来,好在顾晓晓也并不想要,我多让了百分之三的股权给她就松口了。”
贺云帆点头,可毕竟两个大家族谈离婚就要元气大伤,他实在对段濯清说不出恭喜:“濯清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吧。”
“顾晓晓再怎么说也是顾家人,而且也是孩子的母亲,我担心她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被曝光出来,会连累到楚楚将来的名声——”
段濯清眉头紧锁担忧道,深深叹息,
“而且我答应过顾枫的爷爷,无论顾晓晓怎样胡闹无度都会护着她周全,不让顾家子孙有任何颠沛流离,屈居人下的可能.....”
剩余的话段濯清没说,但贺云帆猜也能猜到。
顾晓晓从结婚前便是个不安于室的性子,顾老爷子本想着嫁给段濯清这样稳重的男人能让她踏实一些,没想到反而助长了猖獗气焰。
婚后三个月便被段濯清发现出轨,彼时男人还抱着好好过日子的态度跟新婚妻子沟通了几次,但屡教不改的人并不在意他说的家和万事兴,捏准了段濯清不会将事情闹到长辈面前便更加放肆,直至段濯清忍无可忍地开始以牙还牙,二人形式婚姻各有新欢的传闻就此传开。
直至年初的跨年party上,段濯清发现顾晓晓的状态太过兴奋反常,仔细调查之后才知道——顾晓晓早已误入迷途,不可自控。
“我曾找她聊了多次,以进修的名义去国外戒毒所一年半载,把那些脏东西从生活里摘了。可她哪里还听得进去我的话,逼着我离婚分财产,说等不到顾爷爷看不见满目疮痍的那一天.....”
段濯清似有些痛苦道,
“顾爷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实在不愿让他老人家耄耋之年还要操心失望。”
贺云帆沉吟,左右为难间忽而想起来那小酒窝常常挂在脸上的人,福至心灵劝慰道:
“濯清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名人名言?”
段濯清茫然。
“人要是想得太多,就容易不长寿。”贺云帆认真道,“我夫人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