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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年愣了下迅速将手抽回,他方才用得劲儿太大,手腕到现在仍是充血状态,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贺云帆面前露出马脚,他慌不择言道:
“啊....刚刚在买taco的时候手被推拉门夹了一下,嘶——别碰别碰,好疼....”
贺云帆打量他一瞬,许悠年也并未发现他嘴角微妙的笑,只是顺水推舟地跟人撒娇喊疼,贺云帆捧着那略微红肿的小手亲了好几下又吹了吹,抬眸笑着问道:“还疼吗?小娇气包。”
许悠年见好就收地摇头,扑到人怀里蹭来蹭去,黏黏糊糊道:
“考完试了,现在就想好好粘着你几天.....带我来上班吧贺云帆!我给你当小跟班儿行不行?”
“算了吧还是。”
贺云帆手轻推着转移话题心虚人的脑袋,难得对小夫人拒绝笑道,
“我怕你再让哪扇门夹了手,还不够我哄你的。在这儿自己看会儿电影吧,一会儿有人进来送零食帮你开投影,我现在去开会了。”
许悠年往可调节靠背的老板椅上一躺,美滋滋地翘着脚跟贺云帆拜拜:“老公加油,我乖乖等你。”
可爱的小骗子,贺云帆心道。
卖taco那家店是自动门,哪来的地方夹手。
况且那份taco的配置一看便是林清点的单,他从未告诉过许悠年自己最爱吃那三十几款里面的哪一款。
种种迹象皆表明,在刚刚离开的二十分钟里,许悠年发生了一件不想让他知道实情的事,并且林清很有可能就是唯一的知情人。
贺云帆决定散了会之后先留下林助理开个坦白从宽的小会。
但林清何许人也,还没等贺云帆留,人家自己全都招了。
并且招的痛快招的全面,从许悠年勇敢拿砖头欲干架,到小夫人霸气发言护老公,林助理根据事实添油加醋一通美言。
将徐臻那狗贼踩进地里,把英明神武的小夫人捧到天上。直言贺总眼光卓绝娶对了人,有许悠年这样漂亮机灵又不给老公添麻烦的爱人,是贺总的福气。
但哪怕再多的好话,他老板自从听见徐臻这个名字之后,那张帅脸就阴得可怕。
“贺、贺总。”林清继续大胆进言,“小夫人他不愿让您知道,应该也有他的顾虑,他跟徐臻起冲突确实是为了护着您.....”
贺云帆一抬眼,林清便识趣地噤了声。
修长骨感的手指一直富有节奏地一下下缓慢地敲着桌面,这是贺云帆在生气边缘思考的表现。
诚然,他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去因为这件事责怪许悠年,他尊重爱人的过去,也知道徐臻在许悠年心里的地位比不上自己分毫,但贺云帆就是没办法不生气。
这一刻无关情情爱爱,吃醋什么的也都要往后排。
贺云帆后怕的是万一徐臻彻底失去了理智,那么许悠年将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他甚至不敢多想这层万一,对他来讲无异于凌迟。
“林清,马上打报告跟菲律宾对接公司申请轮调,就说我们禾氧总部愿意全资培养一名无经验销售部新人,交换条件是空出一个总监岗位,一周后接待我方轮调人员入职。”
“老板您是说.....”
贺云帆拿钢笔杵着太阳穴轻阖着眼,面无表情道:“徐臻,让他给老子滚蛋。”
“是是是,这就去,您息怒....”
不得了,温文尔雅贺云帆居然骂脏话了,天怕是要凉了。
清理完公司内部的门户,家里这边也定要让胆大包天的小东西长个记性。
于是刚刚兴高采烈准备完初雪火锅的许悠年一转身,发现贺云帆正穿外套要出门。
“哎——你要去干嘛呀?都要吃饭了....”
他特意换上了新买的baby蓝针织衫,里面搭配着贺云帆曾夸过很适合他的薄纱娃娃领内衬,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柔软不可方物。
那双清亮的眸底荡漾着期待与浓浓爱意,盯得贺云帆差点腿软地不想走了。
于是他目光闪躲着,单肩背起电脑就要匆忙出门:
“公司忽然来消息说新项目系统出了问题,我得赶紧去一趟.....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那怎么行啊.....”
许悠年瞟了一眼已经散发出底料香气的火锅心里一沉,但很快调整好情绪解下自己的围裙,匆忙地跑上楼对着贺云帆道,
“等我一分钟啊我的外套在楼上——我陪你一起去!火锅蛋糕都留给梁叔兰姨慧慧吃吧——”
贺云帆压根儿来不及拦,小夫人蹿得比兔子都快。
他挣扎着想说要不就算了,何必踩着许悠年最期待的时间要他不痛快。但想到上午那么危险的事许悠年都敢瞒着他,贺云帆说什么也得狠下这个心,趁着那人上楼的空子自己遛了。
“我好啦老公我们快走吧.....”
穿戴整齐也不过才半分钟,许悠年飞快地跑下来发现门口空无一人时,急切的声音戛然而止。
餐厅里站了梁叔兰姨慧慧两大一小,三人见一向恩爱有加的小夫夫状态不对也没多问。
贺云帆方才复杂的神情他们都瞧见了,而小夫人脸上凝滞的失落更惹人怜惜,三人默契对视,谁也摸不透那位大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年年,先生方才啊又被电话催得赶时间呢,我猜这事儿一定非常紧急,不然先生怎么会不带着你.....乖啊,我们过来吃香香的火锅,兰姨给你准备了最爱吃的麻辣牛肉呢!”
阿兰看不下去欢欣雀跃的小孩儿打蔫,相处这么久她早已经把率真可爱的许悠年当作自己孩子一般疼爱,平时哄着惯着还来不及,哪怕是贺云帆也不能随便给他委屈受的。
梁叔也帮腔,说贺云帆这些年都是这样身不由己,处理完了一定会赶紧回家陪他过节,边说边往锅里下亲自手打的牛肉丸,汆了好几个大的放到许悠年爱吃的麻辣锅那边。
也许是被贺云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法儿惯坏了,从前一点儿也不敏感矫情的许悠年此刻竟委屈得想掉眼泪。
担下徐臻那件事已经给了他太大的精神压力,而贺云帆又刚好是在这一天,第一次把他扔下自己走了。
许悠年忍着想要哽咽的酸涩,在家人们的宽慰中懂事地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笑得开怀:
“没关系的我知道呀,知道云帆忙,他加班嘛一定是怕我跟着去就吃不到你们做得好吃的啦....来,梁叔兰姨,还有慧慧,祝大家圣诞快乐,以后我们每年都要在一起过节。”
他举起杯敬酒,将准备好一家团圆时讲的祝酒辞说了出来,虽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人,但说出口的情义亦是十足的,许悠年仰头干了杯中酒。
席间他给贺云帆发了图片和微信,发出去二十几条对方只回复了两条。
贺云帆说不一定几点回家,你早点睡吧,记得睡前吃维生素。
许悠年攥着手机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火锅升腾的热气让整个餐厅都倍感人间烟火气,他却诚实的发现自己对贺云帆的依赖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说好的换个世界就不做恋爱脑了呢?
许悠年自嘲地摇头轻笑,又灌下肚一杯酒。
贺云帆这一招冷战逼人反省也纯属自讨苦吃,他在开车去公司的路上一直想着许悠年那个表情,抓着方向盘的手越扣越紧。
他的眼睫很长但算不上浓密,贺云帆好几次离近了被它扫到脸颊都感觉又痒又酥,乃至于之后他会特别关注许悠年的眼睛和睫毛,发现无论主人喜怒哀乐时,它们都有自己独特的展现方式。
比如刚刚,许悠年失落的眼神被眼睫衬托着反而委屈更甚,仿佛贺云帆今天只要出了这个门便是罪大恶极负心汉,但他应该不会的到小夫人的责怪,最后大概是看着他泫然欲泣的桃花面,不住地自责心疼。
就好像现在驾车而返的贺云帆,到了自己家门却不敢进。
可能是早上被贺笙传染了笨蛋恋爱病毒,不然他怎么会想到玩儿冷战这么莫名其妙的沟通方式解决问题。
正当贺云帆捶胸顿足懊恼时,微信提示音响了。
是他的许悠年。
「宝贝老婆:还有两个小时圣诞节就结束了,我知道你在忙没时间看手机。没关系,我马上就出门去陪你啦!你工作我就在旁边看书,保证不吵!」
贺云帆读完消息心尖儿酸的能掐出水,所有的原则坚持即将崩塌前,对话框又弹出一条:
「宝贝老婆:我不怪你没等我.....但你一会儿见到我可以先抱我一下吗?」
「宝贝老婆:我喝酒了,你还愿意抱吗?」
何止愿意。
贺云帆恨不得给愚蠢的自己一巴掌,顾不上解释也不想多加思考,将车熄了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慌张失措着差点撞到门框。
果不其然,在大门口撞见了红着鼻头提着小食盒正要出门的许悠年。
微醺的小人儿看上去情绪仍不太高涨,他被外套帽子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略显笨重的长款羽绒服不知怎的平添了窘迫委屈的氛围感,贺云帆几乎没琢磨着便大跨步上前将人拥入怀中,用本能的温柔抵消着另一份不近人情的本能。
“我错了,老公错了。”
贺云帆轻拍着怀里的人,将不算冷战的苗头亲手掐断,捧着许悠年迷蒙带泪的小脸儿亲了又亲,
“喝酒了也要抱老婆,好像更甜了呢。”
许悠年维持了一晚不知名的酸涩情绪终于有处落脚,他安心地啜泣出声,搂上丈夫的脖子呜咽道:
“呜——我以为你烦我了.....”
“下次多等我十、十秒就可以了,我会快点.....”
哪怕梨花带雨的小人儿始终没意识到问题重点,贺云帆仍被负罪感压得直不起身子。
“只这一次。”
“往后无论多少年,只有你不等我的份,再没我的。”
“不哭了,好好想想怎么罚我,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