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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一起进家门时恰逢渐冷,满天飞舞的小雪花霎时转成了鹅毛大雪,许悠年喜出望外地趴在人肩上兴奋地拍,如愿以偿道:
“你看你看!真的好漂亮是不是,圣诞节初雪我们终于赶上啦!”
今年的雪比往年来得晚却空前壮观梦幻,来自南方的小朋友看得如痴如醉,嘴角洋溢着无比满足的甜蜜笑容。
如此良辰美景亦是贺云帆所想的,他喜欢喜欢雪的许悠年。
“今天见到讨厌的人了,是不是?”贺云帆轻叹,最后还是决定将问题撂到明面上。
许悠年伸着手接雪片的动作一凝,眉心狠跳,一下子明白过来贺云帆的反常为哪般。
他怯怯回头,将贺云帆眸底流淌的压抑情绪尽收眼底,忽感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该出现在二人之间,这双骄傲的眼睛怎能常常失落。
“你知道了.....”许悠年垂头收敛情绪,懊悔漫上心头,“对不起,我怕你又会生气,会担心我.....”
“所以才没告诉我?”
许悠年轻轻点头。
贺云帆直言:“我很生气,很担心。”
见小人儿紧张得直抓自己袖子,贺云帆还是松了松语气,低沉道:“但我不会再像上次地下车库那样吓到你,你大可不必怕我生气的。”
想着首次被徐臻挑拨情绪的失控,贺云帆面对许悠年的惊惧模样仍心有余悸,正是因为太过了解自己骨子里的劣根性,处理两人之间的瑕疵矛盾时贺云帆就更无所适从。
大刀阔斧不可取,小夫人娇贵胆子小,该在手心捧着时刻小心着;徐徐图之又差点火候,他总担心着一再突破底线会将人宠坏了,按着贺家人血脉相承的变态控制欲,贺云帆更怕自己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就像贺笙一般爱得笨拙愚蠢。
但这九曲玲珑心思,一百个许悠年也难猜透。
“那我道歉....你怎么罚我都行,别生气了好不好.....”
被一句很生气很担心吓乱阵脚的人只知道拼命讨好,圈着贺云帆的脖子让自己整个人挂上去,又香又软的小人儿贴上来献吻,贺云帆再绷着便是不识好歹了。
“下次再有瞒着我的事就怎么办,嗯?”
“老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许悠年认错态度一等一的好,话音刚落又搂着人将温热双唇往上贴。
没抵抗住温柔诱惑,贺总还是顺从地被小夫人亲了个够本。
“又来这套。”贺总看上去很不满。
“.....你不喜欢吗?”许悠年揉了揉微肿的嘴唇,不安地盯着贺云帆。
“还行吧,下次换点儿新鲜的。”
心情渐好,有的闷骚总裁又开始装大尾巴狼,贺云帆手上揉着小夫人的细腰琢磨着,轻声道,“咱家东西不好吃吗,怎么没点肉呢?”
备考以来胖了五斤的许悠年无语凝噎,偏头不快道:“再胖你就抱不起来我了。”
“你胖一个给我看看啊,两百斤你老公都抱得动。”
酸涩甜蜜的圣诞夜未完,汗涔涔被抱到浴室的许悠年已经发誓不下二十遍了:
贺云帆,再撒谎骗你我就是大笨猪......饶了我行不行呀!
渐入佳境的贺总尝到了生气的甜头,哪能轻易松口,他说不行,再说点好听的来。
兔子急了也咬人,许悠年气哼哼地赞美——老公英明神武,老当益壮。
.......
两个小时后,许悠年脱了力望着天花板反省:嘴给身子惹祸的道理不能不听,做人还是不要被情绪所支配,识时务者为俊杰。
许浣玉的圣诞祝福非常实在,下了夜戏的大明星妆都没来得及卸掉,先掏出手机给自家亲弟弟发了好几个大红包。
半晌没得到小孩儿兴高采烈的回复,瞧瞧时间许浣玉便放弃了打电话的想法,大半夜耽误了贺云帆的好事也蛮抱歉的。
他粲然一笑,将手机按灭准备收工回家睡一大觉。
“浣浣哥,您的保姆车被司机开走去做保养了,但外边有位先生等了您两个小时,您看是坐他的车走还是剧组帮您派一辆呢?”
剧务小哥满脸歉意地陈述事实,许浣玉大概猜到耐心等他的人是谁,便笑着对小哥道:“那人是我朋友,我跟他走就行。你也早点下班吧,辛苦了。”
他往外边走边望,果然还是那辆熟悉惹眼的保时捷911。
顾枫似是没有注意到他往这边走,亮着灯的车内映着男人认真仔细插蜡烛的侧脸,暖洋洋的室内灯像是弥补了今晚无圆月的遗憾,将许浣玉疲惫了一天的心里微微照亮。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万一我直接坐车走了呢.....”许浣玉上了车便瞬间闻到了异香,边问话边往后座瞧,被震撼得哑然微怔。
顾枫手上还托着不大美观的小蛋糕,被许浣玉猝不及防的出现搞得略显慌张。现在
总不能跟人说是那不靠谱的副导演把下戏时间说错,他还没把惊喜藏好就全被看见了.....
要在北方的隆冬找到那么些新鲜盛放的淡粉色芍药,顾枫是费了好大心思的。
许浣玉在出道之后任何采访中都从未提过自己最喜欢芍药花,都是按着公司经纪人给的清冷美人人设,说些铃兰茉莉一类的清新淡雅之花,真正知晓他这层喜好的只有一起走过高中时代的顾枫。
只有他见过最肆意盛放,自信骄傲的许浣玉。
“喜欢吗?”顾枫仍有些毛头小子讨好心上人的紧张,说不上是自己托着蛋糕的造型尴尬,还是芍药花上面的灯只亮了一半更尴尬,“......不好意思啊浣浣,我本来想先试试这个蜡烛会不会喷烟花再去弄那个彩灯的电池,这还没点燃你就上来了.....”
“啊我不是怪你来得早!你来的刚好....”顾枫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这说得都是什么胡话,都怪空调开太热给脑子捂蒙了。
但实际上许浣玉几乎没听见他笨拙的解释,整个人自望见那些干净盛放的粉红芍药时,感动的心绪便被勾着走了。
他是舞蹈特长生出身,高二上半学期第一次以主舞的身份代表全市高中参加全国赛。
古典舞时而要求男演员也上很浓的油彩,他那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的漂亮,只是被青春期讨人厌的男同学骂了太娘太女气便有些气馁,甚至产生了自我厌弃的心态,一度不敢面对舞台上的自己。
台上是万分重的演员重担,台下是观众们挑剔的审美期待,许浣玉几乎被热爱与自我否认压得喘不过气。
那时无条件的支持认可,只有班里那个看上去脾气最差的顾枫会给他。
“许浣玉,别听他们瞎说。”
顾枫双手抱怀撑在演员休息室的门框边上,怀里抱着浮夸的一捧花对着他笑得灿烂,
“男孩子化妆也很漂亮,很帅。”
“你今天是最好看的.....”
他低头将怀里的花推给沮丧的小美人,鼓起勇气说着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比它们还好看。”
十八支尽态极妍的粉芍药,成了许浣玉站上舞台的第一份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