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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对岸是专设的对外媒体采访区,林清负责协助禾氧的宣发部门在江对岸招待各家媒体,忙碌间瞥见一位将红色跑车径直开错路的富家少爷。
余嘉宁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许悠年给他发的定位好像也没错啊,怎么门口这些人像看猴儿似得看着他。
小美人处变不惊,见状也难掉头就走,干脆把车往路边一停从容下车,一袭浅蓝拼白的装束亮眼高洁如花仙子,几位眼见的记者已经辨认出眼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余家少爷,已经放下酒杯扛起长枪短炮了。
林清脸色变了变继而反应超快地快步走向余嘉宁,将懵懵懂懂的小孩儿拽着说了句不好意思失礼了,然后拉着人三步并作两步地塞进了岸边准备驶向主会场的游艇。
余嘉宁瞪大了眼睛甚至来不及出声,那游艇便在他上去的一刻离岸了。
“.....这是闹哪出啊。”
余嘉宁郁闷,因为他准备好送给许悠年的礼物还放在副驾驶上呢。
既来之则安之,好在林清将他送上来的这艘游艇不大不小很是清净,若是多留半分钟怕是就要面对媒体连珠炮似得问题,也怪烦的。
他如此想着,将小臂搭在甲板围栏上微眯着眼吹着江风,和煦日光下显得惬意非常。
“好久不见,余小少爷。”
熟悉的声音竟从身后响起,余嘉宁反应了两秒立刻大惊失色地转身,惊恐的小表情转瞬即逝后又换上了那副略带可爱的傲慢,不肯服输似得双手抱怀,背靠围栏而立面对着贺笙。
“才五天没见而已,贺总却说好久。难不成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终于意识到拒绝我的好意有多愚蠢了?”
余嘉宁讥讽地笑着拿话刺贺笙,两人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确实没什么联系,余嘉宁狠下心来不回复男人的微信和电话,贺笙没那么执着地要他一个说法。
“如果我说是呢?”
贺笙忽而抬眼笑着看向色厉内荏的小朋友,两人之间的距离被他一步步上前缩短成了一米而已,不大美好的氛围也因这一句反问平添暧昧。
再一抬头,余嘉宁有点脸红了,皱着眉纠结地望着贺笙:“你.....”
“很可惜,虽然没有美人相伴难免孤寂,但没见余少爷这些天,贺某人还算吃得好睡得香,相信你也一样。”
贺笙盯着余嘉宁脸上精彩的变化,说出的话绵里藏针地惹人烦,他却无所谓地笑了笑轻蔑道,“听说余少爷最近快活无比,在学校年末晚会的afterparty上大跳热舞,出尽风头。”
纷乱恼怒的情绪,在贺笙说出这句话之后有了细微的变化。
余嘉宁来不及多问贺笙如何得知那晚的事,他只记得在与许氏兄弟一同喝醉的当晚,他直接顶着浓烈醉意去了下一个酒局。
据好友第二天的叙述和视频为证,他的确兴奋上头地站在桌子上跳了一段当下很火的女团舞,点燃了全场的狂欢氛围之后,惹来无数男男女女前来搭讪.....
余嘉宁忍不住垂头愤恨了一下,又撑着勇气扬起下巴对着贺笙理直气壮道:
“是啊我就是跳了,怎么性感怎么跳的,我们年轻人喝嗨了就是喜欢跳舞喜欢发泄自己,有问题吗贺叔叔?”
贺笙冷哼:“是只喜欢跳舞吗?”
余嘉宁抿着唇仍表情倔强。
“我看你更喜欢——”
贺笙脸上划过不明显的薄怒,手忍不住轻轻按上余嘉宁的脖颈稍稍拉近了些,他似是很享受这样掌控他人的感觉,含笑带嘲弄的眼神盯着对方,说出那句带着羞辱意味的话,
“你更喜欢发骚。”
寒风忽而从江边上掀起阵阵波纹,贴着冰凉的铁皮甲板钻进余嘉宁的衣襟里,刺得不可置信的人打了个寒颤。
从未被如此当面折辱过的小少爷哪儿压得住委屈,余嘉宁本还拧着劲儿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然而在眼泪夺眶而出的一瞬间,余嘉宁颤抖着半边身子使出全身的劲儿,狠狠甩了贺笙一个震天响的耳光。
“叫你欺负我!老混蛋!”
使的劲儿太大,余嘉宁自己也差点摔倒,喊出来的声音带了点怯怯的奶凶。
贺笙似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出,知道要被打也不躲,挨了极重的一下之后仿佛才能平复片刻心里的恶劣因子。
他很快站直身子,轻揉了两把烙印下明显掌印的侧脸,看不出喜怒地冷笑着道:
“没点儿新鲜的,小悍夫。”
余嘉宁气得呼吸都上不来气儿,狠狠瞪了不正常的男人一眼便钻进船舱内,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于是在许悠年盛大的生日宴会上,贺云帆见到的是脸上挂了彩的大哥。
他为难地往神采奕奕的许浣玉那边望了望,大明星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焦点,贺云帆看看前嫂又看了看贺笙,不由得叹气道:“离婚还真是一面照妖镜啊。”
贺笙睨了他一眼,兄弟二人看似优雅碰杯喝酒,实则都想给对方一拳:“你那嘴总也吐不出象牙来。”
“真的哥,你都不知道浣浣哥离婚之后过得有多好,我是真心实意为他感到开心的。”
贺云帆全然不知死活地继续刺激贺笙,摇摇头很夸张地失落道,
“而你,我的亲哥,我也不希望你中年失婚之后是这副落魄样子,要振作啊。”
贺笙咬着后槽牙直觉得拳头发痒,顾及着身边全都是注视着他们兄弟俩的宾客,仍然维持着微笑,低声温柔道:
“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麻烦了弟弟。”
二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贺云帆耸耸肩说了句保重哦,便转身去寻今日耀眼的主角了。
许悠年也正穿过人群在找贺云帆,方才被酒店这边的宴会统筹告知了有简短的致辞环节,许悠年担心自己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会掉链子,脑子一懵就赶快来找最强援助了。
“年年——”
贺云帆先瞧见左顾右盼的小栗子脑袋,笑意深深地喊了一声后朝着心心念念的爱人走过去。
许悠年也惊喜了一瞬,但走的越近他越感觉贺云帆的气场逐渐有些诡异的变化,机灵且心虚的小人儿迅速意识到某些问题,无济于事地将悬在腰间蕾丝上面的西装往下扯了扯。
“老公,今天我生日哎~你可不能乱吃醋干涉穿衣自由哦。”
许悠年在触碰到贺云帆双手的瞬间就将人拉住,讨好意味很明显地握着那双大手轻轻摇,亮晶晶的眼睑斜下方还贴了星星亮片,跟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起忽闪忽闪地层层突破贺云帆的宠溺底线。
得了,老婆都这样撒娇了不能不识相,贺云帆偏头无奈一笑,拿人没辙似得一把搂过拿捏他的小人儿,大手遮住腰间旖旎的勾人风景,压迫感强的声音附在小寿星耳边哄道:
“紧张什么?很漂亮,我很喜欢。”
“就这么穿着吧,不许自己脱。”一阵热气惹得许悠年脸爆红耳根发痒,“......晚上老公帮你。”
“嗯。”许悠年羞得嗓音都不那么明朗,慌乱道,“他、他们要我对来宾致辞,能不能我们两个一起呀?”
“当然,我都准备好了,放心吧老婆,今天的生日宴一定是完美难忘的。”
贺云帆胸有成竹地吻了吻许悠年的额头,二人在繁忙的会场偷得须臾间的温情浪漫。
沉浸在童话般幸福中的许悠年想不到的是,贺云帆对他的良苦用心绝不止于此。
距离正式的宴会仪式还有一小时,许悠年被许浣玉拉着到甜品台补充一些甜蜜能量。
“还好你家贺总心疼人,也亏他能想出来让主会场和媒体采访区隔江相望的主意,不然可能我都不能过来户外这边了。”
许浣玉笑道,四下张望了一番又苦笑着摇摇头,
“最近私生跟得很频繁,公司的车根本甩不掉他们,我自己到是习惯了,就是怕会给你们找麻烦呢。”
许悠年闻言连小蛋糕都放下了,焦急关切道:“啊怎么还有私生啊!哥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之前看过很多私生粉特别过分,跟到人家里翻垃圾桶的都有,多可怕!哥哥不然我们直接报警吧——”
“别着急宝贝,我知道你说的那种,但我这边情况目前还算可控的。”
许浣玉摸摸小人儿的头安抚,每次见许悠年对他如此在意都会倍感温暖,对弟弟坦言道,
“我想应该是因为我和顾枫的事情吧,有粉丝拍到我经常上他的车,或者是拍到他晚上从我家出来什么的,所以想自己盯个实锤。”
“可是你们是不是还不能公开.....”许悠年仍放心不下。
“不一定吧。”
许浣玉不置可否地浅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柔情似水的目光投向酒水区与几位生意伙伴交谈甚欢的顾枫看了会儿,心道平日里总是围着他转戴着围裙的男人,站在人堆儿里仍是这样出挑耀眼,心中不免更多了几分好感。
他纤长莹白如玉的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几下浅褐色的液体后痛快地一饮而尽,许悠年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越过许浣玉喝酒的臂弯,他看见了正款款而来的贺笙。
以及跟在身后穿着讲究的白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