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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音出现得不巧,小两口正靠在楼梯墙边吻得难舍难分。
许悠年想拉开一点点距离透口气都被贺云帆强势地拽回来,像猛兽护食似的将人整个儿按在自己怀里,黑深的瞳孔饱含深情,盯着瑟缩的人喑哑道:
“去哪儿啊,乖乖,还没亲够呢。”
“.....歇一会儿嘛,好、好老公。”
许悠年说了这一句又羞臊地不肯抬头,他很佩服贺云帆,总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喊他各种肉麻的称呼。
“再叫一声。”
很明显被羞涩的小夫人讨好道,贺云帆喜出望外地又轻啄了一下水润红透的嘴唇,哄诱道,
“喊完就不亲了,就全听你的,嗯?”
许悠年哄好了人又完成了任务,正高兴得很,贺云帆说什么便是什么,他马上眼睛亮晶晶地仰头与贺云帆对视,一对小酒窝深深陷进去甜声道:
“好老公,好老公好老公~老公怎么这么好呀~”
“小磨人精。”
贺云帆整颗心像被浸在蜜罐里,满眼只有卸下心防可以无限亲密的小爱人,正打算说话不算话地食言而肥,顾枫就在两人再次进入状态的一瞬间闯了进来。
“我靠——”
“不好意思打扰了——”
顾枫被楼梯间旖旎的氛围吓得,忘了自己正是来喊二人回病房看贺笙的,一瞬间飞快关上门又觉得不对劲儿地打开了,
“那个.....回家再尽兴吧二位,你们大哥醒了。”
贺云帆觉得上辈子一定欠过顾枫情债没还利索。
“别这么看我,我对象让我来的。”顾枫摊着手心表示无辜,但仍被好兄弟白眼掠过。
结婚快一年许悠年脸皮早就没那么薄,也顾不上自己嘴唇还肿着,见顾枫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我、对、象、呀~”
“弟弟乖,改天还去哥酒吧玩儿去,这回我们直接当老板,不当什么经理了。”
顾枫闻言满脸堆笑,恨不得当场给许悠年发个红包。
“得了吧,老婆少听他忽悠,那么大一新房子都没请我们去坐坐呢。”贺云帆挑眉冷笑道。
顾枫幼稚劲儿不遑多让,瞪着眼指着贺云帆说农历年来哥哥家里过,喝不趴你的。
贺云帆耸耸肩回敬道你比我小两岁半呢,别没大没小的。
“真头回见比谁老还这么较真儿的!”
“现在见到了。”
“好了好了.....都老都老,不吵了不吵了。”
许悠年弱弱的总结发言成功让两人噤声,事实证明有理不在声高。
贺笙的病房原本是顶层的单人套房,不过余晟霆拗不过儿子任性,余嘉宁从醒了就不吃不喝不说话,非要跟贺笙搬到一个病房才肯罢休。
夫妻俩见小兔崽子达成目的之后马上活蹦乱跳的模样,忍不住气儿不打一处来地愤愤道:
“你啊余嘉宁,就你个小泼猴儿,怎么没一天让人省心的呀!”
“妈妈~爸爸~你们不要生气了嘛——最爱最爱爸爸妈妈了!”
余嘉宁右脸挂了彩也仍俏丽非常,哄爹妈的时候一如既往得心应手,几行眼泪几阵欢笑就让余晟霆秦知茵两口子什么都愿意为他做,让人好生羡慕。
“余嘉宁,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交代吗?”
好不容易避开了探视人群,许悠年趁着贺云帆去找贺笙的空档来找小搭档兴师问罪,素日里温吞好脾气的人此时也一脸严肃地双手抱怀,看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余嘉宁质问道,
“真厉害啊,为了做个破任务小命都不要了你!”
余嘉宁越见他气得像个可爱的河豚就越想乐,双手抱着腿蜷缩着坐在病床上低垂着头,最后还是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严肃点儿呀!真的很危险啊你知不知道!”许悠年叉着腰厉声道。
“可是你好可爱呀哈哈哈哈——”余嘉宁终于放声笑出来,眼神闪烁着发自内心的喜爱,又和稀泥般解释道,
“好啦好啦,事发突然我没时间提前跟你商量嘛,小年哥哥别生气哦,我知道错啦。”
“不要撒娇,撒娇也不能掩盖你差点酿成大祸的事实。”
许悠年此时很有当哥的样儿,掀着眼皮了了余嘉宁一眼后于心不忍道: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你哪怕找个小黑屋把贺笙锁起来不给他饭吃也比这个强啊!”
“你的想法也很危险啊哥哥。”
余嘉宁无奈笑。
最终他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跟许悠年和盘托出,眼前这位才与他相识数日便会为他掉眼泪的小哥哥太过美好,余嘉宁不想让许悠年见到太多自己的阴暗面。
所谓其人之道,贺笙的疯狂在余嘉宁看来无非就是仗着混蛋名声犯浑。
性格稍有些偏执的人,骨血里流淌着的习惯性掠夺天性,会让贺笙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之后再去亲手摧毁掉,越是美好的脆弱的越能唤醒他内心最深处的罪恶因子,被他的愚蠢狠狠伤害的许浣玉就是最好的例子。
然而真正触怒余嘉宁的并不是贺笙的过往,而是他提起任何一个曾陪伴过他的人时,散发的强烈上位者气场。
该如何让一个有钱有势且道德底线极低的老男人感到害怕呢?
余嘉宁在瞥见贺笙腰间的车钥匙时想,
不如就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吧。
这样哪怕两人日后的相处中仍有摩擦龃龉,甚至像上次一样被暴怒的男人一把握住单薄细白的脖子也没关系。
只要贺笙忘不掉这次由他亲自制造的车祸,便会在每时每刻留有惊惧,无所顾忌地发号施令之前会多想一想——余嘉宁年轻美艳的皮囊之下是否藏着一把夺命的利刃。
真相无需探查,余嘉宁自己承认是故意撞上了那片围栏,任何赔偿都主动愿意承担。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另一位当事人贺笙,贺云帆作为唯一的亲属从他病房出来,对着门外等待的一行人宣布贺笙的决定。
“都散了吧,法务部早点下班,贺总跟余少爷只是寻常吵架罢了。”
贺云帆说得太过平静,连等候听宣的余嘉宁眉心都跟着跳了跳,小孩儿抬头正对上贺云帆居高临下的一张脸,他对着余嘉宁浅笑点头,神秘莫测地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道:
“余少爷,贺笙现在只想见您一个人,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余少爷傻了,小孩儿脑子里那篇《病娇小少爷拿捏渣男帅大叔》的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就....就我一个人吗?”余嘉宁还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紧张地喉结滚了滚。
贺云帆再次点点头表示确定:
“余少爷放心,这家医院是贺氏集团全资的,贺笙在这边有任何不测都不可能是人为所做,您能理解吧?”
意思大概就是虽然我跟贺笙关系一般,但你如果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再创我哥一回也不可能。
余嘉宁点头如捣蒜,瞟了眼旁边偷笑的许悠年,心道这贺云帆的气场怎么比贺笙还可怕些,怨不得贺笙那纸老虎斗不过笑面虎。
黑压压乌泱泱的人群说散就散,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门口不尴不尬站着的余嘉宁,和病床上右手被吊着的贺笙。
刚经历了生死关头的二人应该有许多话想要说,尤其贺笙大概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见了余嘉宁这副做错事的模样又觉得恍惚,好似镇定自若视生命如草芥的人不是他一样。
“过来。”
病号服和白绷带掩盖不住病床上男人蛰伏雄狮般的气势,直到这一刻余嘉宁也不得不承认,他会为了贺笙折腾自己到这个程度,一是为了做好任务,二是这张酷似初恋的脸也够他着迷一辈子。
余嘉宁没说什么,贺笙叫过来他便从容地踏着拖鞋踱步到床边。
“帮我削个苹果。”
“啊?”余嘉宁以为自己听错了,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写不开的疑惑。
“削个苹果喂我吃啊。”
贺笙面无表情地抬了抬右手,
“我变成这样,你一点责任也不想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