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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老公。”
“下次,下次再也不让你这么担心了,我保证!”
自打躺在自己家大床上后贺云帆便一直安静着,许悠年实在忍不住满腹委屈和倾诉欲,悄悄爬到贺云帆躺着的那一侧搂住爱人的腰,小脑袋贴上宽厚的背,这是为数不多的,贺云帆没有把他圈在怀里抱着睡。
抱上来便更加肯定贺云帆没有睡着,他带着哭腔的辩解过后,只听把情绪掩埋在黑暗里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贺云帆其实很纠结,他想着之前才答应过许悠年再也不冷战,但今日发生的事情的确令他心惊胆战到现在,闭上眼便在胡思乱想,睁开眼又面对无边猜忌,痛苦得很。
“老公,你不想要我了吗.....”
惊慌失措的许悠年彻底哭出来,他抵着贺云帆的后背感受着温热,手心抓着他的睡衣拉出死褶子,泣不成声地肩膀颤抖。
依赖性强的质问不像是真正的质问,委屈的恐惧反而更多些。
从许悠年的角度来看,他犯的错只有多喝了几杯控制不住量,并且没躲过酒吧老手肮脏的下药手段中了招,造成的后果虽不可设想,但这一切好像也并非自己能够掌控。
贺云帆被他哭得心更乱,不得不暂且放下所谓的原则底线转过身来哄人,裹着被子将小泪人儿整个儿再次箍进怀里,恨铁不成钢地狠劲儿亲了好几口又叹气,无奈道:
“怎么动不动就说我不要你了,你是小花小草吗,犯了错就不要了?”
终于如愿被人抱住,许悠年才敢将忍着委屈得抽噎转变为号啕大哭,呜咽道:
“呜呜呜呜哇——我就是害怕!呜呜呜呜——”
贺云帆怕他一晚上又喝酒又扛着药性,再这么哭下去身体受不住,认命般抵上许悠年哭得出虚汗的额头,动作娴熟地吻泪湿的眼睛,唉声叹气地苦笑哄道:
“祖宗啊,你可真是个祖宗。”
“你怕什么?我听着新鲜呢,还有你许大胆儿怕的事儿。”
这种一边教育一边奚落,但又怕说重了把人说哭自己心疼的心态,贺云帆忽而不合时宜地深感当爹妈的不容易。
“我知道错了....怎么还说我呀。”
赶巧了,许悠年长这么大就没被爹妈管过,定然不知道这个时候装鸵鸟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眨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就跟人抱屈。
“我看就是我说的还不够多,说的不够重。”
贺云帆气不过地捏人脸,
“小祖宗,哪天给我气短命了你就拿着万贯家财给我守着,敢给大头另找爹我做鬼也要缠着你。”
“你干嘛说这样的话呀!不吉利的快呸呸呸!”
许悠年惊魂未定又被他来这么一句,眸子一紧伸手捂上贺云帆胡说八道的嘴,好看的眉眼纠结地皱到一起,搂着爱人腰的手臂紧紧收着。
贺云帆亲他手心:“开玩笑的,我才不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杂碎腾地儿,老夫少妻的我不得看紧点儿,小老婆这么招人疼。”
“谁是小老婆啊....你还有别的大老婆?”许悠年被他讲的有点害羞,但多少安心了些。
贺云帆被他跟自己拈酸吃醋的可爱模样逗笑,说那可没有,家有悍妻哪敢造次。
两人虽未解决最关键的沟通问题,贺云帆也仍对许悠年每次面对关键问题的讨好态度觉得不得劲,但觉该睡得睡,嘴该亲还是要亲,贺大总裁生着气什么也没耽误。
天光将明,紧紧相拥而眠的两人是被顾枫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
直到车子一路疾驰城郊水库时,贺云帆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那座水库很大,大到令人望而生畏,左右环山,前后一眼望不到头。
顾枫电话里被极差的信号影响得断断续续,半天才凑出了一句关键性信息。
他说,许清河被白森带走了。
“昨晚酒吧那三个孙子被秦焱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吐出来十几个白森有可能会去到的地方,我带着人找了半宿,就剩这个水库。”
顾枫想着到许清河家见一片狼藉门户大开的场景,不由得眉头深锁,认真对贺云帆道,
“你昨晚要照顾小年,我就没让你跟着一块儿,但现在这事儿有点大了。”
“白森跟许清河有仇,血海深仇。”
贺云帆早已了解过讨厌鬼的身世,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绷着忐忑不安的劲儿冷笑道:
“他怕是跟我也有仇,自以为是的夺妻之仇。”
两人很有默契地决定将此时瞒着许浣玉许悠年,既然断了父子关系就要让他们两个跟渣爹断个彻底。
但架不住人小主意大,许悠年装睡加偷听,在贺云帆出门之后自己马上联系了许浣玉,二人踩着点儿赶到了水库。
许浣玉麻木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车,兄弟俩一个手脚发软一个冷汗直冒地拉着手往里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尖儿上似得令人酸涩发颤。
“哥,你为什么要来。”
许悠年此刻更在意许浣玉的感受,毕竟做了多年傀儡受折磨的人是他。
许浣玉垂着头只看脚下两人走的路,坑洼的土坑泥泞混着石子泥沙,他生怕脚步虚浮的许悠年摔倒了,故而使着力让他靠,沉着应声道:
“总不是来救许清河的。”
“担心顾枫吗?”许悠年问。
许浣玉看他一眼算是默认,轻声道:“各人有各人的因果报应,咱们管不着,管该管的人就好了。”
他的声音穿过空旷无人的隧洞,平静而有力地响起了回音。
许悠年偏头笑着与他对视:“嗯,谁都可以做傻事,但我们最爱的人不行。”
两人互相给予着向前进的力量穿过了通往水库的唯一隧洞,出了被蒙蔽着的漆黑之后便是广袤的光亮天地。
而正是在这时,一声凄厉刺耳的怒吼响彻山水间。
紧接着,是成队而来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