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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如众人所预料的,白森畏罪自杀,许清河不治身亡。
许氏连年来虽经营状况江河日下,但靠着贺笙这棵大树,至少保证董事会内部成员早已赚了个盆满钵满,加上许清河是个爱财如命的钱串子,故而留下的遗产除却许浣玉妈妈那部分,余下的则要按着法律规定的份额由两个儿子共同继承。
“可我们不是已经断绝关系了吗?”
许悠年的确对法律条文一无所知,许浣玉在一旁翻阅律师递过来的文书就显得从容很多,淡定地对弟弟解释道:
“宝贝,其实那个断绝关系的手续不算完善,至少影响不到遗产继承。”
许浣玉合上文件微笑,他当然对这笔可观的遗产不感兴趣,只是忽然想起跟许清河断绝父子关系的始末,不禁唏嘘。
方才在殡仪馆门口,他们见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贺笙。
贺笙看上去气色比前些天好了很多,只是不难从结着愁怨的眉宇间窥探到他对某个人的过度关心。
与之前几次纠缠不同的是,站在身边挽着他胳膊的余嘉宁为贺笙披上了最好的保护色,贺笙不再是独自一人前来。
“节哀。”
他对许浣玉轻声道。
周围安静得掉根针听得见,别人不知道,贺笙却无法忽视许清河的死对许浣玉的重大意义。
许清河于许浣玉而言或许曾是慈爱地父亲,但自美貌伶俐的儿子开始有了利用价值以来,许清河便是困住许浣玉美好青春的最大噩梦。
而贺笙,顺理成章地成了这场噩梦的具象载体。
“嗯,谢谢你。”
许浣玉显得落落大方,他们之间的寒暄已经不再尴尬,只有真正历经千帆的人才能明白一笑泯恩仇的真谛。
贺笙这次过来除却担忧许浣玉的状态之外,还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面谈。
原本他还担心许浣玉对钱权交易的事情嗤之以鼻,已经做好了碰一鼻子灰的打算,但没想到曾经只懂如何利用美貌讨好自己的人听得分外认真,沉着冷静分析的样子是贺笙从未见过的精明干练。
贺笙的意思是希望许浣玉将许氏集团的所得股份转给自己,而他将以合折市值的等价,兑换给许浣玉圣星娱乐的股份。但这样一来贺笙将不再是圣星娱乐的最大股东,许浣玉将成为圈内第一个真正收购自己经纪公司的顶流影帝。
“许氏集团的股份对你来说没大用处,个中利害关系我也不多啰嗦烦你,跟我合作的话我一定不让你吃亏,圣星交给你,我放心。”
贺笙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许浣玉低垂着头,看不出是否在认真思考他的话。
一年来两次殡仪馆的频率属实有点高,物是人非具体的体现在于——顾枫再也不需要可怜巴巴地在路边车里等着许浣玉了。
“贺总的提议非常值得考虑,我先替浣浣感谢您的橄榄枝了。”
跟贺云帆一起处理完了许清河最后的安葬事宜,他们也算在人伦方面尽了身为许家儿婿的分内事,贺云帆看上去心事重重地带着许悠年上了车,顾枫则十万火急地跑来加入二人的对话。
“不必客气,利益最大化而已,合作共赢。”
贺笙只是微顿,虽是面无表情语气冷硬,但到底没再跟顾枫呛声,看上去可算成熟稳当不少。
拐角处双手插兜看戏的漂亮少年却明显不这么想,余嘉宁双手抱怀地坏笑望着三人的氛围,将贺笙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待到所有人都回到自己车上时,余嘉宁却并未发动车子离开。
“怎么了?”贺笙见他这副看不出情绪又坐在驾驶位的样子,说不后怕是假的。
余嘉宁偏过头看他,眼神中早没有了当时隐忍着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恋爱磨合期的惊喜欣慰,促狭道:“我在思考。”
“什么?”
妖精似得人缠上身,贺笙双手自然地抚上余嘉宁搂上脖子的双臂,离得极近对视着。
余嘉宁的眼睛很亮,微微往上挑的眼角带笑,娇媚又不好惹,亲昵地轻声道:
“你以为我会吃醋吗,贺叔叔。”
“这次做得不错,没发疯也没对着漂亮哥哥流哈喇子,老色鬼。”
“今晚好好奖励你。”
贺笙被他一个巴掌一个枣搞得心里七上八下,一不留神又被厉害的小东西又骂又占便宜,只得装凶瞪人,要他安全驾驶,记得给他俩人都留条命,不然奖励个屁。
余嘉宁倒在他怀里笑得肩膀都在颤,说咱俩一个浑一个坏,还真他爹的配。
几家欢乐几家愁,难得贺笙春风得意之时,也轮到贺云帆愁云惨淡一回了。
鲁迅说得对,爱就是要面目全非才好看。
贺云帆近些日子越想越憋闷,表面上对着许悠年可忍可让,坚持夫夫感情可持续发展,但短短三天,贺大总裁心里已经轮番上演了不下百部优秀狗血情感剧了。
“还记得我上次在医院说的话吗?”
又是一晚两人酣畅淋漓过后,贺云帆半眯着眼睛试探道。
从酒吧进医院的那天晚上成了两人避而不谈的心结,此时侧躺着缩在爱人怀里的许悠年闻言也是一顿,刚刚酝酿出来的睡意瞬间也被驱散了。
“什么呀?”
许悠年小心翼翼道,声音有些迷迷糊糊,“你那晚说了好多话,我怎么记得是哪句.....不然你提醒我一下呀?”
贺云帆沉默了两秒,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垂着眼对怀里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亲了口。
“年年,我想和你好好过一辈子。”
感受到怀中人的肌肉有些紧绷,贺云帆险些又被一瞬间的心软打断重要的话。
但白森最后那句话最近一直像块小石子卡在贺云帆心里,他很想问问许悠年,二人是不是真的有些不方便透露给他的过往,又在冒出这样想法的下一秒唾弃心理阴暗的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地相信许悠年,他明明是自己见过最单纯善良的人。
也是自己最爱的,最狠不下心的存在。
“我说,我们要不要分开住几天,冷静一下?”
贺云帆在黑暗中轻阖双眼,还是将割肉般难受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