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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长发男人气质优雅疏离,眉宇间的温润淡然尤其独特,光泽感极好的长直发衬得他像是泼墨山水画间走出来的翩翩公子,许悠年打量对方的眼神有些直白,意识到自己稍有不礼貌的行为后又赶紧收回目光,好在那人也只是淡淡一笑,镇定自若的模样反而让许悠年自惭形秽了些。
“唉,你先进去吧,我这边还有事忙,有情况随时联系啊小许先生。”
秦焱最后甩了一句话转头就去追扬长而去的长发男了,猴急的样儿像是怕人跑了见不着。
思忖片刻,先沉不住气的贺云帆神情不悦地从门边探出头来,盯着犹犹豫豫的许悠年看了两眼,在二人视线交汇时他直接伸手将人拽了进来,伴随着许悠年瞪大眼睛的惊呼,他只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深陷进了柔软大床里。
方才秦焱的话中意思还未搞清楚,许悠年心里火气窜来窜去还未消解,此刻自然是不愿意被贺云帆这么抱着压着,赌气似得别过小脸儿不看紧紧钳制住自己的人,倔强得嘴上能挂斤猪肉。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许悠年奋力挣扎,不情愿的声音好似掺了水,贺云帆几乎是在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就酥了半边儿骨头,强撑着坚定的意志力不让自己拢着人边亲边道歉。
贺云帆心道,都以为找个盘儿亮条儿顺年纪小的这么容易的呢,说不得骂不得更罚不得,只能倚靠着对小夫人那颗心的自信,折腾着自己才能顺带给他长点记性罢了。
“那你要谁抱啊?”
贺云帆沉着脸将人搂得更紧,故作脆弱乏力不满地喃喃着,
“小没良心的,知道老公头疼怎么才来,我真的好难受啊.....”
他说着就顺势躺在了人身边,从背后将人圈在怀里,像是没发生之前一系列没接电话不理人的事儿似得,亲昵地亲吻许悠年后脖颈,那阵痒意让许悠年忽然清醒,他立马朝反方向挣了挣。
“可刚刚我在门口碰见秦医生了,他说你精神不错,还说了很多话。”
许悠年转过身子与他面对面,两人维持着最亲密的姿势呼吸相闻,许悠年澄澈的眸底好似兜满了不大平静的情绪,落在贺云帆眼里诉说着千言万语抹不开的愁。
他知道,小夫人这是委屈上了。
“这个秦焱,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贺云帆假装不满道。
许悠年一顿,瞳孔微张:“什么是外,我是外吗?”
“怎么这么能想歪呢。”
贺云帆忍不住笑着啄他一口,许悠年恨自己反应慢躲不及后仰,哼气着抱怨说你不要亲我,不给大骗子亲。
“谁骗你啦老婆?”
“你根本就没有头疼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呀,我可以不跟那个关幸说话不找他拍照的。”
许悠年半捂着眼睛试图掩饰自己浮动的情绪,
“还不接我电话....我都要急死了,找谁问都说没看见,怎么这么帅的人能在人群中凭空消失吗?我才不相信!”
带着情绪抱怨出口的话,都被他不知不觉染上了几分来自本性中的可爱,贺云帆憋笑憋的好辛苦,干脆把人搂进怀里贴着胸口,一下一下地抚摸爱人颤抖着的后脑勺。
“我是真的有头疼,老公不骗你。”
贺云帆说,又坦诚道,
“不过确实是看见你跟别人聊得那么开心才头疼的。”
“哼。”
这一声嗔怪轻得挠人心口,许悠年理直气壮地抬头对上贺云帆似笑非笑的眼神,正直道,
“我前一天问你了呀,问你介不介意我去找关幸合照,老公说不介意我才拜托哥哥去牵线的。而且人家早就有男朋友啦.....”
“对啊我昨天晚上是答应了,但我看见之后还是觉得很不高兴,不可以吗?”
贺云帆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也歪歪头,一脸人畜无害地眨眨眼继续道,
“他有男朋友又怎样,我老婆这么可爱,他没那个贼胆有贼心也不行,多看你一眼我就烦得慌。”
这话许悠年听不懂了,人家关幸多冤枉啊,明明自己是多看别人几眼的那个。
“可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是顾着跟漂亮的长发哥哥聊天吗。”
“他好漂亮好有气质是不是,我刚刚惹你生气了,你就也跟别人玩儿得好让我伤心吗.....”
许悠年从眼角眉梢到整个肢体动作都写满了控诉,他一想到总是对着自己才能绽开最温柔笑颜的贺云帆,十几分钟前也与他人聊得火热甚至无视了自己,许悠年就难受得想赶紧从他的怀抱里挣脱。
“好好的,别闹——”
贺云帆见他又打又踢的也不恼,三两下把人两个手腕抓到一起举过头顶,自己翻身压上去但护住了许悠年的上半身,红了眼挣扎的人像是忽然暴怒的小兔子,自知无能为力后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说、说好不欺负我的,呜。”
“乖乖,怎么这么好哭。”
贺云帆心疼得赶紧松开桎梏,但还是把人整个儿圈在怀里不肯放他跳下床,心里后悔的劲儿一阵一阵往上返,拿着许悠年薄薄的手掌往自己脸上给了两下,小人儿吓得将手抽回去,他自己仍不依不饶,
“打我吧,我又惹你哭了是不是,我怎么这么讨厌啊心肝儿.....”
“我不打!你用自己的手打别用我的!呜呜呜——你别打这么重,我、我手上还有戒指....刮到疼.....”
贺云帆至少有七分浓烈的歉意心疼,但少说也有三分爱看这梨花带雨美景的爽利。
他从没说过自己是个温良恭俭让的好人。
许悠年是他的天上星云间月,也是他的床头玫瑰,心尖儿肉。
玫瑰是不可枯萎的永生花,他掉眼泪消耗的是贺云帆自己的心头血。
对于自己来说,许悠年并非一丁点儿不可承受他本性中的暴虐因子,但贺云帆想,他再对小人儿脆弱委屈的模样着迷,也就只能浅尝辄止了。
眼前这位是他要白头到老的妻,哄着疼着还怕赶不及,逗人掉眼泪再把人哄上天尚且算闺房之乐,真叫人伤了心贺云帆宁愿割自己的肉。
“没刮到啊乖乖,不担心,我的脸可不能受伤。”
贺云帆心里美得够呛,手里攥着柔嫩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叫人确认,
“老婆你摸摸,还是很帅的吧,是不是?”
许悠年猛劲儿吸一下鼻子又把手狠狠抽了回去,那股劲儿上来脑子里就只有贺云帆跟别人打情骂俏不接自己电话这一件事。
“我不要摸,你去让长发哥哥摸吧。”
倔强的小人儿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低头将脸埋进胳膊里。
“什么长发哥哥啊,不认识。我老婆是卷发弟弟。”贺云帆嬉皮笑脸地想要靠近那一团,却被反应极快的小人儿一骨碌躲开了。
许悠年被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蠢得想哭,其实他心里还惦记着贺云帆到底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不情愿地抬头别别扭扭道:“你的头到底——”
像是伺机而动的敏捷的豹,贺云帆迅速吻住了泪眼朦胧的爱人。
猫爪子上的尖刺儿是自己的亲自留的,被挠了见血贺云帆也心甘情愿,末了他还是在许悠年眼泪开闸之前讲话说清楚,坦言此番折腾为哪般。
“难受死了老婆。”
见许悠年情绪稳定不少,贺云帆乘胜追击地交换位置,宽人半个肩膀的块头也毫无顾忌地往小夫人怀里钻,全然不复在公司指点江山意气风发之态,主动地把许悠年的手放到自己的头上背上,轻声示弱道,
“我想你,分开两个小时我都好想你,我好像快要完蛋了许悠年。”
甜蜜柔软忽而围堵攻击心房,许悠年被贺云帆的爱意猝不及防地撞了满怀。
他微怔,又破涕为笑。
许悠年很想说些什么回应,却又感觉哪些也不如此刻本身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