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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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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都不跟我玩儿了,好过分啊小年哥哥。”

    身着宝蓝色海马毛衣顶着一头扎眼粉毛的余嘉宁,板着脸坐在许悠年对面出声控诉,见许悠年自打进了咖啡馆就没怎么抬过头,好像那键盘里有成为世界首富的秘籍似得敲个不停。

    余嘉宁担心他压力太大还没入学就累垮了,干脆假装生气地双手抱怀一言不发。

    “怎么啦?”许悠年察觉到他的安静才抬头,“怎么不说话了?”

    “我们现在冷战了,我决定等你吃完东西再跟你和好。”

    余嘉宁理直气壮地瞟了瞟桌上的金枪鱼三明治和乌龙茶拿铁,很明显再不吃就要从中午饭变成晚饭。

    许悠年知道小朋友是关心他,敲完了最后几个字将电脑合上后又对余嘉宁双手合十地讨好:“好啦,我现在就吃,全都吃光,余小少爷可以理我了吗?”

    “勉强可以的,但我还是有一点点不高兴。”余嘉宁总是直言不讳,小脸儿垮下来幽怨地看着许悠年道,

    “我那天晚上听贺笙提了一句,你要请段濯清的小情人儿去做首席吗?”

    嚣张跋扈惯了的余嘉宁说话不大有分寸,虽然段濯清和钟蓝玉的关系的确非常容易被误解,但要说家世样貌才华样样强的钟少爷,会心甘情愿地跟一个离婚带着孩子的男人,哪怕这男人是权势滔天的段濯清也是很难相信的。

    情人关系四个字带着天生的消遣意味,而考虑到余嘉宁的个人阅历和惯性思维模式,恐怕消遣是最好理解的观念。

    “而且,”余嘉宁凑近了些继续神秘道,“我听说这位钟少爷跟您家里那位,还有点不清不楚的前缘在呢,这些你都清楚吗年年?”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搞得模样瞪着许悠年,剔透明亮的眼眸微蹙,欲语还休地怪他心大。

    “不能更清楚了。”

    许悠年莞尔道,

    “我跟云帆之间从来不瞒这些的,说没吃过醋是假的,但是我一想到是少年时期闪闪发光的贺云帆,我就觉得他该被全世界的人喜欢,谁为他心动都不奇怪的。”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饱含着太多语言难以描述的悸动,许悠年的爱总是那么热烈透明。

    余嘉宁愣了一小下,他动作迟缓地鼓掌并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真行啊,真行,是本凡夫俗子格局小了,竟不知我们许大仙儿已经修炼到了如此地步。”

    “过奖过奖。”许悠年笑得甜,继续道,

    “况且钟蓝玉和段濯清的关系也不是传闻中那样,总之钟蓝玉不是第三者,段濯清也没有因为他抛妻弃女.....我跟他之间有误会不假,但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YoU的品牌经营能不能顺利,钟蓝玉绝对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我们小许哥哥是打算化干戈为玉帛,化情敌为盟友了?”余嘉宁挑眉问道。

    许悠年赶忙端起面前几乎晾凉的咖啡一饮而尽,手轻拍着心口顺气艰难地咽下,难掩尴尬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我没那么老实——”

    “该记的仇我还是会记的,我不会再吃亏了。”

    余嘉宁一脸鄙夷加不相信,但还是很给许悠年面子地点点头,说勉强信了,别让人给卖了就行。

    回国两日,钟蓝玉全都在爷爷奶奶家度过。

    距离上次回家已经是半年前,钟老对自己最宠爱的小孙子选择了段濯清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阻拦和不满,只是看见自己家活泼有灵气的娇娇儿,如今眉目间的光彩被消磨殆尽,本就匀称清瘦的身材现在更是没二两肉,钟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背着钟蓝玉抹了好几次眼泪。

    “小玉,接下来工作方面有什么打算吗?”钟老缓缓情绪,还是决定先问正事。

    钟蓝玉的卧室一看就是每天都有人打理过的样子,书桌上和门边都有品种娇气的绿植,柔软馨香的厚被子上还睡着一只慵懒的小猫咪,钟蓝玉惊喜得都忘了回爷爷的问话,眼睛一亮地跑去小东西身边看得心里欢喜。

    “嗯....哦哦,您说工作吗?”

    那小猫醒了便被钟蓝玉抱在怀里,它是个贪睡的,竟在漂亮哥哥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眯上了眼,钟蓝玉怕吵醒它似得轻声了些许,

    “这次回来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我休息了这些日子,也想了很多事情。”

    “我觉得我还是对钟家的产业不感兴趣,所以爷爷,您可以少操点心,他们喜欢的话你就让那些叔叔伯伯们去抢吧,给我留几幅您的画和我看得上的藏品就行,要分家的话,我连房子都不会惦记的。”

    心心念念了半年的宝贝孙子才回家,开口竟是跟他说起来分家的问题,钟老哪里接受得了,气恼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亲孙子,钟家的一切只有他们让着你的份儿,没有你在钟家受半点儿委屈得份儿!”

    “您别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蓝玉连忙上前给老爷子顺气,若是放到一年前,他大概永远想不到这样的话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可现在的钟蓝玉只想躲着那些纷扰越远越好,耐心解释道,

    “我不委屈的,您这么疼我,我哪有委屈可言呢?”

    “但您知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平时也并未在那方面多用心,我最喜欢的事情仍然是珠宝设计,既然能靠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度过以后的日子,那我为什么还要去争抢那些有的没的?”

    钟老不满哼气道:“什么是有的没的?我们钟家的钟是钟鸣鼎食的钟,怎么就是有的没的了?”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啦,您千万别气坏身子。”

    钟蓝玉无奈笑,终于过去那别扭劲儿楼上爷爷的肩膀靠着撒娇道,

    “您就是知道我嘴笨故意刁难我呢,爷爷最疼小玉了,一定知道我的意思的。”

    祖孙二人相视,钟老无声叹息,饱经沧桑的手掌抚上亲孙子那双作为珠宝设计的价值连城的手,爱惜道:“若不是爷爷太疼你,这样娇纵了你,又怎么会让我的小玉到了替别人带孩子,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的地步?只想着事事都顺着你的心意让你活得快活,但到底爷爷还是害了你啊.....”

    “不是这样的爷爷。”钟蓝玉摇头,正色道,“看护楚楚不是任何人的要求,而是我自己主动且自愿的想要陪着小姑娘健康快乐地长大。您不知道,楚楚真的是小天使一样聪明懂事的小孩子。”

    说起段楚容,钟蓝玉的眸底流淌着名为极致温柔的爱意,那份亲生父女母女或许都难以企及的缘分,是钟蓝玉这些时日以来最值得开心的事。

    他对段濯清的感情从小时候的崇拜到异国他乡的生死之交,再到阴差阳错地成为情侣关系,对一向情感简单的钟蓝玉来说无疑是复杂的。

    他曾经那样单纯热烈地喜欢着少年时期的贺云帆,可段濯清却在几乎每一个耳鬓厮磨着的深夜与清晨,都乐此不疲地向他证明——只有他们这样惊心动魄百转千回的才叫爱情,他曾经自以为的深情款款,不过是爱而不得的执念。

    在钟蓝玉状况最不好的时候,恰逢段濯清为顾晓晓误入迷途的事情忙得昏天黑地,钟蓝玉在知晓事情全貌的情况下,仍然无法接受段濯清将他们的关系放到明面上来讲。

    他知道自己或许已经生病了,情绪上强大的阻力叫嚣着,不希望他多理解眼前强大却脆弱的男人分毫。

    说钟蓝玉不心疼那时的段濯清是假,可成年人的无奈往往来自于生活的坎坷接踵而至,一件一件事接连地倒下去完全不给人喘息余地。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坍塌看似节奏缓慢且有序地发生着,但实际上是节奏鲜明的无缝衔接。

    钟蓝玉扛不住持续低迷的状态,于是他对段濯清提出了暂时冷却关系,他想多去几个地方旅行散心。

    就在那时,正在沉默着打扫他刚刚摔碎的杯子碎片的男人,红着眼抬起了头。

    “好。”

    “我就在家里等着你,等你想回来,我会第一时间去接你。”

    “小玉,我会一直等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