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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集团董事会左盼右盼没等来贺云帆趁虚而入,翘首以盼的兄弟反目情景并未上演,反而等来了坐收渔翁之利的贺婉。
大小姐好大的气势,许悠年一个电话给人从米兰时装周的秀场上请回来,贺婉连礼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披着正红色雕龙绣凤的斗篷下了飞机。
与上次回家省亲过年不同,知晓集团状况的贺婉特意将姿态摆的更高,更不好对付些。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贺大小姐一身雍容华贵的行头配上这气派,就连初次见面的余嘉宁也被震颤了几分。
“贺小姐您好,我叫余嘉宁。”
他一早就接到许悠年的消息,在贺氏集团的一楼大厅苦苦等待贺婉两个多小时,本来还担心认不出等不到让人直接上了楼,但很明显,这位姐姐与普罗大众还是有些本质区别。
贺婉闻声回头,见到余嘉宁那张水嫩小脸儿的瞬间,凝重的表情好了大半。她十分理解贺笙的审美,作为亲兄妹尾数不多的重合点也就在于此了。
“你好,余小少爷不必客气,叫我贺婉就好。”明艳霸气的大美人礼貌颔首。
“你认识我吗?”
“当然,余小少爷这样的美貌自然是过目不忘的。”
余嘉宁眼前一亮,见贺婉并不拒绝他的寒暄便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临出门前,正在被迫做舒缓神经理疗的贺笙还千叮咛万嘱咐,那贺婉要是实在太凶就给他打电话,不用讨好她也别受气,别在外唯唯诺诺然后只会回家窝里横。
余嘉宁气得狠狠瞪他,把门一摔扬长而去。
这么一看贺笙根本就是危言耸听,贺婉哪有他们说得那么可怕,老男人八成就是嫉妒妹妹聪明漂亮情商高。
在会议室焦急等待的贺家人见着贺婉便本能噤声,贺晏清这闺女算是整个家族的鬼见愁,她和贺云帆主动退出家族的情况有所不同。
贺婉自大学毕业后便留在国外发展,先是与本科时期的男朋友共同出资创立了时尚品牌,而后遭遇渣男脚踏两条船,贺婉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地将人直接从公司净身出户,雷霆手段让渣男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来的贺大小姐一不做二不休,有些吃瓜群众议论她一边大张旗鼓惩治渣男,一边用渣男的钱做生意实属又当又立,贺婉干脆将又当又立翻译成了法语作为品牌座右铭,十年前的首次新品发布会上对着全球时尚届的媒体宣称:“看不惯我的朋友非常抱歉,名声和权利,皆是我的志在必得。”
头颅高昂的贺大小姐,终是在这个强调欲望的社会得到了一切想要的。
如此野心勃勃杀伐决断的女人,贺家人只觉得贺笙贺云帆绑一块儿都比她好对付。
“很抱歉各位,飞机晚点让大家久等了。”
贺婉身边跟着亦步亦趋的余嘉宁,小孩儿心里发虚但面儿上不怵,贺婉坦然地坐进贺笙之前的主位,助力也极有眼力见地搬了椅子放在主位右侧,离得极近。
“小婉回来好啊,越来越漂亮了,真不愧是在国外见过大世面的,这气韵就是不一样了哈。”
“贺婉姐姐在这儿,能不能跟我们大家说明一下大哥的情况?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大哥的身体,但碧潭医院那边现在出入都要身份证登记,贺家自家人就没有一个能放进去的。”
“是啊小婉,一家人,总不能过程我们现在这样的,贺笙现在住在哪里?你说个地方,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们亲自上门探望去.....”
一群人拿出谈不拢就分家的架势斗得脸红脖子粗,见了贺婉也就是安静几分钟,三两句话压不住暗流涌动。
贺婉被吵得头疼,先是忍不住冷笑一声,而后抬眸有所针对道:
“各位如此想见我兄长,到底是真为关心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了一时半刻的,苦心孤诣地想要从他贺笙手里夺走当家权,将贺笙操持两年的上市计划给折断了,趁他病要他命?再难看点儿就是眼下难关不过,我做主清算财务,拿了钱各回各家,今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两条路,各位是想逼着我实施哪一条,还望指条明路。”
戳中心窝的话叫人惶恐,众人霎时间变了脸色,敢怒不敢言的占大多数,家有两个傻儿子那位却坐不住,拍案而起将矛头指向一旁老实安静的余嘉宁,恼怒道:
“你先别说那些虚的!贺婉,我现在就要问问你,我们贺家人内部的会议,为什么还有这样不相关的外人在场!余晟霆的儿子是吧?哼,我看你小小年纪也是真不要脸,贺笙年纪都够当你爹了吧,你跟老男人厮混,还堂而皇之管到我们贺家的事儿上来了!”
言语发泄后的男人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上下起伏着的啤酒肚彰显贺家三叔的心虚,和后知后觉的惊惧。
“老三!你是不是昏头了敢这么说话!”
“余家少爷也是我们能教训的?”
“就是啊老三,你这话说的不对啊,还不快点儿跟余少爷道歉.....”
一搭一唱,红脸白脸,贺婉见这场唾沫横飞的戏才唱了两句就能摸清角色分工,也着实觉着太低级粗糙,但台上的波及到看戏的,她不得不管。
但身旁稳稳坐着的小美人却利箭般飞出去了。
余嘉宁早有心理准备,但面对贺家人歪曲事实的羞辱谩骂实属无妄之灾,他绝非忍气吞声之人,在冲动的拳头和贺婉的维护之间,余嘉宁选择了手边茶碗里的热水。
所以贺笙推开会议室大门时,刚好撞见自家小恋人面无表情地扬着手臂将茶水往他三叔头上倒。
他确实暂时体力不支,撑着门边儿想笑还先咳嗽了两声,引起众人注意后贺笙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走向余嘉宁身边。
小孩儿气得手都在抖,他没受过的委屈可以是为恋人洗手作羹汤,也可以是年纪轻轻像个老妈子一样管着贺笙饮食起居,但余嘉宁不打算是个人的面子他都给。
更何况对方未必是人。
“你——你有没有家教!秦知茵和余晟霆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爸妈只说不能随便骂人打人,也没说不能泼人啊。”
余嘉宁弯了弯嘴角,眸底毫无笑意。
被当众浇灭了气焰下了面子的贺老三怎么肯吃哑巴亏,但见周围坐着的亲戚党羽无一人为他说话,甚至两个亲儿子也在余嘉宁的动作后直接看傻了眼,许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场面,以为自个儿还在梦里。
贺笙走过贺婉身边,贺婉瞅着他着实憔悴沧桑的背影走向余嘉宁的模样,还是微不可闻的地笑了下。她有点感激贺云帆夫夫俩喊她回国了,这才是贺大小姐真正想看的戏。
他将人从身后拉进怀里拍了拍肩膀,余嘉宁瞬间瞪大了眼睛望着贺笙,还未从方才波动极大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显得有些呆。
“三叔,抱歉啊,小孩子脾气大,您可别真计较。”
贺笙难掩笑意,几日之间消瘦了一圈的脸令五官更显凌厉,眉宇颧骨皆带着一贯的狂妄睥睨,贺笙身上本就带着不讨喜的傲劲儿,如今再搂个瞅面相就不好惹的小对象,一老一少还真有点说不上的搭调。
老油条之间斡旋惯了,贺笙赶在落汤鸡三叔张口之前又补了两句:
“您这身西装我赔了,是什么牌子的高级定制您都尽管去做新的,一身不够做三身。但我看今日这事儿就这么着了吧,三叔您是讲理的人,我们嘉宁一向懂事,这么高的出身,屈尊降贵来代我出席家族会议,已经给了我们贺家最大的面子了,您说是不是?”
余嘉宁在男人怀里听得一愣一愣的,想挣扎的劲儿都忘了,杀红眼变成星星眼地看着贺笙游刃有余地发挥。
“三叔不说,那三婶跟两位弟弟说吧。”贺笙脸上挂着僵硬的笑,言语间几乎无人敢大声哼气,“大家都是亲戚,三叔何必跟嘉宁一个小孩子斗嘴吵架还这样认真呢?”
“还是说——您要他一个道歉呢?”
贺笙看了眼余嘉宁,沉稳如深潭的目光对上小朋友略显慌乱的眼神,贺笙安抚地轻吻余嘉宁的额头,又对众人笑道,
“这可麻烦了三叔,您要道歉的话只能我代劳,毕竟我家这位娇纵惯了,平时巴掌招呼在我脸上,也没别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