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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理你,老男人。”
余嘉宁气哼哼地扔下这句话后就全程没再搭理过贺笙,锯嘴葫芦似得老男人就这么跟着小恋人满场转悠,碰见许多熟人也并未逗留太久,生怕聊多了一不留神就把人看丢。
圣星娱乐的加盟让这场after party热闹了许多,YoU的品牌代言是许浣玉升级为公司大老板之后的首个代言,此举无疑掀起了不小的热度。
许浣玉离婚后从未拒绝跟贺笙同框,公开恋情后也大大方方面对记者提出的所有问题,他那股子从容劲儿,总是让绞尽脑汁提问题的人更要多思量三分。今日许浣玉在接受采访前已经让助理提前部署,希望记者朋友们专时专用,只回答品牌相关的问题就可以了。
但就是如此和谐完美的落幕之前,一对不请自来的夫妇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见着秦知茵余晟霆,许悠年和钟蓝玉是反应最快的,两人端起酒杯绕过人群笑着迎上去。
他们一整天都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除却他们的爱人强迫二人喝酒前先吃好饭的十几分钟,光鲜亮丽游刃有余的二人就像是穿梭在潜在合作方之间的花蝴蝶似得迷人。
“秦姐,余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小辈不周到。”
“在下段濯清,久闻二位大名,幸会。”
贺云帆见势迅速与段濯清达成一致,二人长腿迈开抢在小爱人之前开了口,许悠年被熟悉的怀抱揽住腰只觉得吃了颗定心丸,来人是长辈,许悠年礼貌地颔首微笑,很有诚意道:
“二位是贵客,我们要开一瓶最好的新酒招待才好。”
夫妻二人明显面色不虞来者不善,秦知茵的娱乐公司跟许浣玉的圣星娱乐是针尖对麦芒,他们唯一的宝贝儿子余嘉宁又刚刚因为谈恋爱的事情跟家里闹翻。余氏夫妇的心情说得具象一些就是来网吧抓叛逆少年回家的家长,并且顺道儿还得见见儿子那个叫狂野男孩儿的社会人早恋对象。
“贺总段总好,还未恭贺许老板和钟首席。”
“我们夫妇不请自来,还请贺小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余晟霆是体面人,上次余嘉宁致使贺笙出车祸那码事他算欠了贺云帆的人情,此次前来自然是带了厚礼,后边人一箱接一箱的贺礼往屋里抬,看得人直眼晕。
“您说哪儿的话,这完全是我们宣发部门的疏漏,我们应该亲自登门给您二位送邀请函的.....一会儿我自罚三杯,还请秦总余总莫要怪罪。”
钟蓝玉接过话茬儿赔笑脸,段濯清见他机灵但卑微的模样心里不是味儿,故意将搭在腰间的手放到钟蓝玉肩膀上,对着余晟霆夫妇意有所指地微笑道:“余总大人大量,那三杯酒还是我来替小玉喝。”
余晟霆略显惶恐,他可不愿意家务事掺和进这么多惹不起的天兵天将,赶忙摆手道千万别见外,又不得不将来意和盘托出,轻叹道:“贺总段总,不怕您二位笑话,余嘉宁那小子.....我们二人不亲自来一趟,怕他是真不回家了。”
“贺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好。”
秦知茵是个厉害角色,任何母亲只要涉及到子女的问题更是百上加斤的强硬,她余光瞥见余嘉宁正风风火火地朝门口这边疾步而来,身后还跟着步履匆匆的贺笙,心里火气更是压不下去,直言道,
“余嘉宁才十九岁,多年来在家里娇生惯养属于管教,是我们夫妇二人的问题,曾给贺家添了许多麻烦,针对这一点,我们无从辩驳,再次致以诚挚的歉意。”
“但无论赔偿多少财产,只要我们余家秦家能负担得起的,请两个贺总随意开价,我们二人绝不还价一分钱。”
秦知茵掷地有声地说着,其余被震惊的人们就这么静静地听,谁都不可能在这样尴尬而私密的瞬间打断一个为孩子操碎心的母亲。
“只是.....拜托小贺总理解——”
秦知茵抬眼已是一片羞恼的猩红,像是积淀多时的委屈恨意同时爆发,几乎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艰难的一句话,
“我们家无法容忍嘉宁,跟曾经虐待过自己伴侣的人在一起!”
余嘉宁踩着秦知茵说出口而的最后一个字赶到,慌乱焦急得头发都飞了起来,他更是百爪挠心地惊呼反驳道:“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他无暇顾及还在跟贺笙闹别扭冷战,完全不多加思考地一把扯过身后跟着的男人死死拽着胳膊,精致含水般的眼眸写满了倔强不情愿,对着余晟霆秦知茵一字一句道:“幼稚冲动差点让他死在车祸里的人是我,自从在一起之后每天发脾气打人的也是我,当初在酒吧后街从几个流氓手底下救了我的人才是他!”
“贺笙他之前是很浑蛋很差劲,他前半生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畜牲。”
贺笙一个字也插不进去,但余嘉宁声泪俱下地当众骂他畜牲时,他竟然有点想笑。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让他改好了啊.....”
到底是年纪小心态不稳,在一众大人们都沉默地蹙紧眉头时,余嘉宁已经长泪短泪地忍不住哭起来了,一反常态地呜咽着,
“我真的有对他很差劲,很差劲的——呜,可是老混蛋说会改好,就真的,其实他对我特别好,一、一点委屈都没让我受,都是他被我打.....”
姗姗来迟的顾枫许浣玉心态比神情还复杂,二人靠近了看清楚什么状况才知道他们不方便出现,除了尴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无数镜头和无数只围观群众的眼睛看着,不硬着头皮往近了走只会更尴尬。
贺笙没说什么,也确实没什么好说,他从没见过余嘉宁哭这么惨,微不可闻的地叹了口气之后,在众目睽睽的震惊之下,捧着小恋人的小脸儿一点点地为人擦眼泪。
两人对视间他读懂了余嘉宁的迫切期待,大概一直渴望浪漫恋爱的小孩儿现在非常希望他像王子一样,拉着他的手向全世界宣布——我就要和余嘉宁在一起,我会为他变成最好的人。
如果他和余嘉宁一样是一张白纸似得十九岁。
如果他从未被贺晏清折磨成为半年前那个丧心病狂的自己。
贺笙盯着余嘉宁眼里的自己,仿佛万籁俱寂地笑了出来,他轻轻吻了下余嘉宁的额头,眼角眉梢找不出来任何悲伤的,或是激动酸涩的情绪。
他整个人此刻只写着不符合贺笙本人的平和。
“余总,秦女士。”贺笙客气道,“我不计较日前,有人教唆我贺氏集团董事会人员造反分家,动摇我司军心的事,是因为您二位是嘉宁的父母。”
这一句话,让久久沉默着置身事外的贺云帆也猛地抬头,只见贺笙怜爱地摸了摸余嘉宁哭花的小脸儿,像是安抚着笑着摇摇头。
“今天我让嘉宁跟您二位回家,不计较您方才的犀利言语,也是因为您二位是他的父母。”
“我贺笙从前种种罪孽全都认下,也没有要风华正茂的小男朋友跟我一同担着的道理。”
“但今日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贺笙作为贺家当家的,也在此正名——我们贺家人不自诩正人君子,但也绝非出尔反尔的蛇鼠之辈。”
“我答应了任何人的话,都会一一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