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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晟霆秦知茵这一战打得狼狈,尤其想不到看似众叛亲离的贺笙如此有脸面,本以为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贺云帆许浣玉,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地帮衬着贺笙。
这一辈年轻人要里子不要面子的思路也跟他们大不相同,许浣玉作为风口浪尖上的公众人物,对自己不堪的过往完全不避讳,贺笙将他们蛰伏多日背后的计划猜中后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就连贺云帆也舍得容忍他们在最心爱小夫人的重要场合,任由一行人借题发挥砸场子。
孰轻孰重,这个问题恐怕问任何人都会得到不尽相同的答案。
秦知茵并非恋战之人,精明的女人见势头不偏向自己这边,更不好继续硬碰硬下去,真与贺氏或者禾氧结了仇都是得不偿失。
她用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不合时宜地微笑上前,向着脾气较平静的许悠年抱歉颔首道,“贺小夫人,今日实在失礼,原本就是我们自己家的家务事,闹到这个地步难看不说,还破坏了您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在此郑重向您道歉,嘉宁也给您添麻烦了。”
许悠年下意识不大习惯长辈的卑躬屈膝,皱着眉想要搀扶着秦知茵表示雨过天晴,却被贺云帆挽着胳膊再次直起身,只听男人微笑道:
“您无须多礼,我夫人向来善解人意,只要秦姐和余总能够将今天这事儿说明白,解决透,我想年年包括整个YoU的团队,都不会跟您计较这些小插曲的。”
贺云帆彬彬有礼但态度强硬,结合这位贺家小爷睚眦必报的名声,余氏夫妇今日不交代清楚自知无法出得去这扇门。
正当余晟霆纠结万分之时,段濯清钟蓝玉那边已经着人将到场记者的摄像机手机,以及所有带记录功能的设备扫描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视频音频图片的记录才将人放。当然这些素材算是买下来不让发布的,封口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笔钱从我账上走,算是给弟媳赔罪。”
贺笙倒表现得大义凛然,说完之后瞟了余晟霆一眼给人平添压力,拉着余嘉宁的手一直未松开。
余嘉宁的眼神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扞卫爱情大获全胜的喜悦并未盖过小孩儿内心的危机感,方才秦知茵提到的姚家三少爷,便是他瞒着许悠年的任务对象。
“贺笙,你不用这样....”
余嘉宁甚少扭捏地欲言又止,说着话也觉得嗓子眼儿像埋了针,别扭得很,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酒店的经营权我会联系律师,让妈妈还给你。”
“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不用你给我。跟你在一起我完全出于自愿,如果你要是再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瞎牺牲,我会非常非常生气。”
贺笙不解地望着他,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每次余嘉宁一张嘴说什么要求,他都要反应反应才能回复,愣怔间就让人不小心脱了手。
“实在对不起大家。”
余嘉宁对着方才为他们说话的哥哥们深深鞠了一躬,他如芒在背,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功夫一点儿也用不上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接下来不识好歹的言行举措。
“爸妈,我跟你们回去。”
“以后你们说的话我都会听,但请不要再为难贺家人,也不要再.....”
余嘉宁不愿如此说,但措不出更好的辞,
“不要再,跟我在乎的人,玩儿那么脏的手段。”
一想到是自己父母利欲熏心才让贺笙前阵子忙到进医院,贺氏集团面临即将经济崩盘的巨大困难,余嘉宁就难受得心里嘴里都发酸,整个脑袋都像被裹在缺少氧气的玻璃瓶里挣扎。
直觉事态失控的许悠年瞳孔地震,终于反应过来余嘉宁的反常一定和任务有关,仗义热血上头的小许哥哥怒气冲冲地上前跑了两步,就被站在身前冷眼看戏的顾枫,眼疾手快地拎着领子扔回了贺云帆怀里,看闹事儿小孩儿似得嫌弃道:“真愁人这还添乱呢,贺云帆管管。”
贺云帆忍不住轻笑,搂着委委屈屈的小夫人,将许悠年紧攥的小拳头握在手里温柔耳语:“乖老婆,贺笙余嘉宁都有自己的算盘在打,我们等等再出手,不着急。”
一场腥风血雨最终潦草收尾,贺云帆许悠年的回程车上多了位不速之客。
“不请自来就跟余嘉宁他爸妈一样讨厌知不知道。”
贺云帆面色不虞,瞅着前排气定神闲刷手机的贺笙就气儿不打一处来,许悠年不打算掺和他们兄弟间幼稚的拌嘴,假借累了一天之名靠在椅子上假寐,他知道贺云帆已经期待了多日意义非凡的今晚,见爱人一副好事被兄长搅乱的炸毛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随你怎么说,余嘉宁刚刚告诉我不要自己住,犯胃病的话总要有人在旁边。”
贺笙头都没抬地敲字,自己都这么说了那么住进贺云帆家就是理所当然。
“你怎么不住贺婉家?”
“你素质高一点。”
这意思大概是贺云帆总不会连骂带踹地将他赶出来,贺云帆稍顿一下觉得还算有理,便安安静静地坐了回去。
余嘉宁那边动作很快,在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他准时见到那位姚家三公子。
身陷水深火热的余小少爷昨夜压根儿没睡,跟贺笙微信聊了半宿之后,又开始琢磨今日见了姚越明该怎么办。
彻底理清了余晟霆夫妇的想法之后,余嘉宁虽是失望心痛,但也更加清醒。
作为豪门夫妇备受宠爱的独子,余嘉宁不得不承认,当时决定留在这个世界的一半原因,是舍不得彼此恩爱的父母双亲,一个近乎完美的原生家庭是余嘉宁的梦寐以求。
现实世界的余嘉宁其实跟现在的家世相差无几,只是余晟霆秦知茵起初对他的关爱,与二人之间琴瑟和鸣的感情,令他无比心向往之地沉溺。
可现在看来,他不过是贪心不足的父母手上的一颗棋。
二人约见在A大附近的一家茶社,对方人还没到却先发了微信好友的申请过来,余嘉宁假装没看见地忽略掉继续等人,这位姚公子也算个狠角儿,父母之命的相亲也敢迟到晾着余嘉宁二十分钟。
“真是给脸不要。”
小少爷本就不甘心被家里这么摆弄,现下更是气得只想撂挑子不干,余嘉宁十个手指头搅到一起惴惴不安地纠结着,一肚子苦水儿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倒,瘪着嘴越想越气,还是忍不住拨通了贺笙的电话。
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你在干嘛?”余嘉宁努力将情绪注入,好让贺笙立刻明白自己的不开心。
“打麻将,跟贺云帆他们——红中。”贺笙那边听起来就惬意多了,甚至有电动麻将桌哗啦哗啦摇骰子的声音,听得余嘉宁更是眼前一黑地脑仁儿疼。
“你还是不是人啊老东西!我在单打独斗被迫跟别的男人相亲哎!你居然在打麻将!裤衩儿都输丢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