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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的另一角,一丫鬟正在给妆台前的女子摘着头饰。
“你说皇上还会来吗?”这个女子面上有些哀伤,又有些淡淡的期盼。都说深闺寂寞,这皇家尤胜。皇上一月就有五天是在这里休息,凭着娘家的权势这已经是无上恩宠了,可自己还是想多见见他。
“奴婢去瞧瞧。”小丫停下手头的活计,知道娘娘心急,小跑着到门口瞧这,可是不曾见皇帝的龙辇经过。
“娘娘,皇上今天应该是有太多奏折没批。”小丫拿起梳子继续梳理着头发。
“不用安慰我,你下去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算出众的脸蛋,就连身材也比旁的女子多了些健壮,她能立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大院之中全都是因为爹爹的权利,如果哪一天没了,怕到时候就是她的尸骨也会被啃咬的赶紧。赵巧儿眼神一缩,不论如何,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小丫思索了一小片刻道:“奴婢并未觉得皇上有什么异常,待娘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那隔壁坤宁宫的婢女都来瞧上好几次了。”小丫说着语气很是自豪。
赵巧儿被她逗的一笑“就你嘴甜。”
“那奴婢退下了,娘娘也早些休息。”小丫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许是深宫大院尔虞我诈的事太多,才会找这么个单纯的丫鬟伺候在身边。
“齐皇后,想跟我争,你可没那个本事。”赵巧儿严重弥漫着一股狠戾之色,只要爹爹不倒,她赵巧儿就永远是这世界上最高贵的女人。
夜间风起的突然,突然间,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林芷被雷惊醒了,借着闪电看着漏斗里的沙子,快要申时了,拿起一个披风披在身上,下了床,轻手轻脚的去那个屋子里换了香,才重新睡下。
第二天城门还没开,就开始戒严,大街小巷上都是衙差拿着画像到处对比。
林芷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可是时间太紧,眼见天气越来越冷,冰封期怕是要提前到来了,此去露都,怕是一月有余。且计划已经开始了,若要临时停止,只会更加麻烦。
李文翰一大早就带了人来迎客院,说是有人举报,这里藏着贼人。这个举报之人,自然就是林芷。
这个节骨眼,李文翰怎么会为了约定把关乎自己脑袋的事放在一边呢,来这,不过是为了榨取罢了。
“呦,李大人,姑娘们还没起来呢。”老鸨招呼了起来。
“本官接到举报,这里有贼人混入。”李文翰坐在一边喝茶“还是把姑娘请出来的好,免的惊扰了这些鲜艳的花朵,本官可不会负责。”
“李大人,这都是姑娘,怎么可能有你说得贼人呢,应该是搞错了吧。”老鸨一遍讨好的说着,一遍肉疼的拿出几张银票过去。
李文翰拿过,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是觉得本官好糊弄,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本想着收了钱,意思意思就好,不曾想,出了钱,还把事办砸了,吓的老鸨膝盖都软了。
衙差已经敲门,没过一会客厅上挤了一群五颜六色的花。
“里面有人没?”衙差将门拍的都快散了架。
齐艳是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外面早已天开大明,吓的她赶紧坐了起来,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平常寅时就应该离开了,那姑娘怎么也不来叫她。
好在这赵德还在睡觉,她得尽快走。
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下地的脚也是虚沉无力。
外面衙差等的烦躁了,直接踹开了门“快点下去。”
“这位大人,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齐艳手撑着桌子,以保持平衡。
“说是有贼人,你赶紧下去吧。”说完就去下一门了。
贼人,那应该不是冲她去的,可是若到时候赵德发现伺候的人是她,怕也是死路一条了。怎么办,那姑娘到底去哪了?
此时的林芷早已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小厮的模样,走进屋子。
终于有个人可以问了“这位小哥你知道花魁去哪了吗?”
“知道啊。”林芷眉毛一挑,悠哉悠哉的坐了下去,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下过药的,她怎么可能会喝,只是在那十分兴致的把玩着。
这小厮怎么比女人长的还美,她从事这一行也有十年了,从未见过这么标志的男人,若在给予华锻萃锦,又将是何等模样。
不错,此时此刻,才是林芷原本的模样,抹了杜兰的柳叶眉,妩媚的眼,露出了原本深邃不见底的眼,和淡粗的眉。不是男子,却比男子还多了几分深沉。虽是女子,却有比女子多了几分狡黠灵动之气。
此刻没有时间纠结在小厮身上,只要花魁在,那应该就好办了,齐艳舒了一口气,急促的问道“那你可否把她叫来。”说着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好呀。”林芷看了那银子一样,也没拿,就是坐在那。
齐艳心里慌的很,见那小厮还在那一动不动的“小哥,我这事有些急,你能否现在就去。”说着又拿出了一锭银子。
“我就在这,你说吧。”林芷食似笑非笑着藏着几分慵懒之闲。
“什么,你是杜兰。”齐艳吓的站了起来,显然这个认知吓坏了他。
“不错,我就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林芷说着已经走到梳妆台用起了脂粉。只见她熟练的画起了往日的妆容。
齐艳看到这,哪还有质疑的声音。
“是我换了香,让你睡到现在。”
“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齐艳脱口问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等会你出去的时候要咬定我是男子。”
“男子?”齐艳不解,又道:“我若出去,那老鸨定能认出我来,又哪还有命说。若是这赵德发现了是我伺候,只怕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芷看了眼睡得比猪还死的人,道:“这赵德,你不用担心,不睡上个两天两夜他醒不过来,至于其他的,你更不用担心,我必会保住你的命,事成之后,你的寒疾之症就完全好了。”
齐艳讽刺的笑了出来,好恶毒,好狡诈,好算计的女子“没想到,你一直在算计我,迟迟不肯将我的寒疾治好,难道这一年里我还不对你言听计从吗?”
“你错了,那不是言听计从,而是交易,一个你做事,我付钱的交易。”妆已经画好了,林芷要出去的时候还给帮他倒了一杯水。
齐艳看着水杯里的自己,是了,自己就像这茶杯里的水一样,都逃不过要么被喝掉要么被倒掉的命运。
抬眼看眼前的女子,那哪还是一个女子,妥妥就是那些供女人玩乐的乐馆。这画工,当真是惟妙惟肖。
“不做也是死,做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妈妈,可想清楚了。”林芷拍拍自己犯困的嘴,走了出去。
妈妈,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齐艳看着那远去的女子,天下怕是再没有女子能出其右了吧。
“大人,人都到齐了。”衙差敲完最后一扇门,禀报着。
“都将里里外外给我搜的仔细点。”
丘阳和丘叶被派出去找人了,杜元书一个人走在街上,见百姓人头窜动,站在迎客院前指指点点,又有官兵在门口守着,莫不是发什么了什么。
和妓院从不沾边的杜元书最近才发现,这花郡的妓院似乎同别地有不一样的管理模式。
单就说着每一家的老鸨,一看就不像是那些勾栏园里出来的人那般眼光短浅。相反,她们能言擅说,懂的东西比任何一般的女子还要多的多。
这想着想着就走了过去。
“我是第一次看着昏官做好事。”一个十分泼辣的女子插着腰在那说着。
旁边一人,应该是他夫君,指责道:“别乱说,县太爷是你能说三道四的吗?”
“本来就是,天天只知道和哪些姬妾混在一起,哪管过我们的死活,自己敢做,还不让别人说了?”那女子骂的有劲,还将声音提高了三分。
吓的那男的赶紧捂上她的嘴“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旁边路路人赶紧劝道:“张三,快将你这婆娘带回家去,再让她乱说,可就要没命了。”
男人领情的苦笑着,将婆娘拉拉扯扯的带了回去。
那女子就是要走回去,使劲的往回拽着“别以为我比知道,你就是舍不得杜兰那婊子,吃不到,还天天惦记着。那糊涂县令就该把它抄了,看以后杜兰那贱货还怎么勾引你。”
女人的力气终究是大不过男人,何况那男人还没自家婆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下搧了个巴掌过去,急速的将人带离了现场。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就他那样,连兰儿的一根脚趾头也碰不上。”
另一个听了,打趣道:“说的好像你能碰到是的。”
在场人听着都笑了起来。
“杜兰。”杜元书心里默念了一边,真的会有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