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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看台分了两个部分。一个就是林芷现在坐的普通看台,另一个就是付费的看台。装饰的豪华一些,空间位置也更大些。
下面有四架鼓,应该是用来敲击,以示开始和结束用的。
随着鼓点想响起,人心也开始激动了起来,比赛台下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各位观众,比赛马上开始。”
“本次比赛的对决选手是零零七和零零八。”
“各位究竟看好哪位了,请拿起左手边的纸条,选出你看好的选手,送至我们的托手上。”
陡然间提高了声音,声音中有些亢奋,“究竟比赛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说到这,鼓声落下,左右两边闸门打开。
杜元书回去换了身衣服,是一身墨绿色的衣袍,由上好的冰蚕丝制成,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腰系玉带。孤瘦雪霜姿,独立人群外。冷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主子,这兴城的玩乐还真是多。”丘阳这几天的心情很好,因为丘叶吃了憋。
由于来的晚,也没个坐了,只能站在最前面看。
杜元书没说话,他的眼睛一直在人群中转着,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还是在找什么人。
斗牛,斗牛,在林芷的看法中,那应该就是两头牛,用自己的牛角在那推着,顶着。
左边出来的一头全身发黑的牛,身体非常的大,眼睛又大又圆,里面就跟有火焰一样,散发着怒气,头上两只尖角,利如锋刀。一看就是一头性子暴烈、凶狠的牛。
而右边出来的却是一个人,身穿白色的布衣,看着十分瘦弱,面上带着面具,看不见样子。
不应该是两头牛相斗吗?眼前这弱不禁风的男子能赢吗?还是化为这牛蹄下的肉泥。
“姑娘,姑娘。”沈予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林芷回了神,问道:“怎么了。”
沈予将手上的纸条给她看,详细的解释道:“这个零零七代表的是那头牛,零零八代表的是那个男子。等会你记得将零零七撕下来,给托手。”
“好。”林芷没有多问。
看了下自己的位置,果然有一张纸条在自己的左手边。上面标着109号零零七和109号零零八,这序号应该就是她现在坐的位置。
没一会,就有一个腰间系着红带的男子拿着个托盘过来。大家都把纸条一撕,将自己选中的号码放在上面。
玲儿觉的这兴城除了东西好吃,其他的东西都特别的残忍。不过心里也是有些好奇,“小姐,你选什么。”
林芷看上面清一色的都是选零零七的,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丝不评,将零零八扔了上去。
玲儿也跟着小姐,扔进了零零八。
“姑娘,别。”沈予看见了想阻止,手就要伸过去拿回来。
“买定离手,若是不懂规矩,就要请公子去坐上一坐了。”那人的语气恶生恶气的。
沈予悻悻缩回了手,“自是懂的,自是懂的。”
那托手看了他一眼,又走到了下家。
“姑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选零零七。”沈予说的痛心疾首,好像即将要损失一大笔钱了。
“扔错了,本来是要放那张零零七的。”林芷不想说太多,只好如此敷衍着。
玲儿将手上的纸条翻来翻去的看,“小姐,这上面没写多少钱。”
沈予在伤心中难以自拔,“十个铜板。”
才十个,那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比起一头牛的蛮力,林芷更愿相信一个人的潜力,疑惑道:“公子为何确定那男子一定会输呢。”
沈予道:“他已经在这个塞场上三年了,比了三十六场,一场也没赢过。”
林芷被他说的又重新看向了赛场,那男子衣服上染了血迹,应该是受了伤。
牛呼着白起,就跟发了疯似的向他撞过去,只见那男子手死死抓住牛角,用力的推着。
可一看就不是对手,不到一会就被撞到了地上,那牛角相当锋利,好像是被人打磨过一样,划的他手上一道道血痕。
此时,在看台的雅间里,熏香燃起气烟一圈一圈的上升,一个邪魅,冷血的男子半靠在哪,一个个香艳,美妙的女子立于身侧,揉肩,捶腿,用唇喂糕点……
走进来一个面色担忧的男子,以往都是温驯的牛,今天怎么就换成了这头最凶狠暴力的牛了,“主子,这样做会不会引得那位生气。”
一女子咬了一口糕点,慢慢的送过去的时候,就在要到那男子的嘴上时,被抓住了头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有趣就行。”
声音有些不像男子的那般磁性,反而带着些优柔。
那人退到一边,神情还是很担忧,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想后面的人交代。
那被抓着头发的女子面上表情异常痛苦,正个脸都朝上了。
男子手上青筋直露,显然用足了劲,一把将她放在腿上,十分享受的看着她挣扎。
吓的其他女子跪在了地上。
赛场上的男子爬了起来,那牛已经发了疯,根本不可能放过他。牛角一顶,那男子就挂在了上面,最后还摇摇脑袋,使劲一甩,那男子生生就撞到了墙上,突出了一大口血。
看的观众也忍不住吸气。
“这也太残忍了吧。”玲儿看不下去了,拿小姐的衣服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沈予也看不下去了,拿起衣袖蒙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呢喃道:“这也太残忍了,还不如三年前随着太傅一起死了呢。”
林芷瞳孔放大,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男子跟自己的祖父有关系。
沈予放下衣袖,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他,靠近林芷,轻声道:“我听别人说,这个男子姓宁,是原太傅的得意门生,后来因为不满朝廷的旨意,上书申冤,被当成乱党押了起来。”
姓宁,祖父的得意门生,那便只有宁若了。
当初朝廷为平息叛乱,杀的不只余氏九族,还有其他为祖父申冤的人,而宁若便是其中之一。
小时候回家的时候见过一面,不过只是远远的看着。为了保护他,祖父不允许她见任何人,也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印象不深。
但祖父常常提起他,说他文采斐然,心中有正气,为当世第一人。还开玩笑说以后若是可以,就让她和他永结良缘。只不过,一别经年,已是物是人非。
宁若在学术造诣上优为不凡,三岁能读,七岁会写。之后更是因一片改革策论响愈上京。
能获祖父如此夸赞的人定是不凡,如今又是因申冤而受到如此对待,林芷是万不能允许的。
“玲儿,在这等我。”又对着沈予道:“若是等会发生了什么,还请公子带她离开。”
玲儿知道,小姐又要去干大事了,很乖巧的点点头。
第一次被委以重任的沈予,难有拒绝的道理,但又觉得事情不简单,“姑娘要去哪里。”
林芷没理他,朝着杜元书他们去,他们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也不是特意的,而是那个男子真的太显眼了。
杜元书刚刚看见那个男子靠的林芷很近,心里有些吃味,这会见林芷过来,也不搭理他,眼睛看着下面。
下面的场面已经非常血腥了,血味刺激了牛的感官,更加疯狂。
赛场上的男子挣扎的怕起来,用进全身的力气,拦住它。
“主子,在下去真要出人命了。”那男子看着下面,心里一惊,提醒道。
“死就死了,我还怕了那人不成。”邪魅男子丝毫不在意,而此时,在这雅间里,就躺着一具尸体。
正是那女子,头皮都有些脱落,死状及其残忍。
林芷去的是杜元书那,但不是去找杜元书的,而是丘阳。
丘阳最近对林芷的好感飙升,原因呢,只有一个。
林芷往下一看,足有三米多深,应该死不了人。
站到丘阳身边问道:“若是这么深,你掉下去,会不会摔死。”
原来不是找自己的,杜元书心里刚刚升起来的那股傲娇又被泼灭了。
这不是小看他吗,这才多高,他武功虽比不上丘叶,但也是很厉害的好吧。
不过,觉得有些冷了,还是不要惹主子不开心的好。
林芷看他那表情,猜想应该没事。若是有事的话,大不了再救就是了。
眼下情况紧急,那男子应该支撑不住歇了手。
林芷解下自己的披风,将他寄在丘阳的脖子上,还打了个死结。
丘阳摸不着头脑,这搞的是哪一出,不过见主子那杀人的眼神时,还是解下来的好。
手刚放在上面,就被人从后面一脚,给踢了下去,这才反应过来,是上了那黑心女子的当。
林芷从丘叶手上夺过剑,扔了下去。
丘叶比丘阳的武功好太多,林芷不用他是因为她也摸不清这个人的脾气,如果下去了,那不救都是有可能的,好在今天的披风是红色的。
丘叶本来是要生气的,看看主子,又不敢了。
杜元书眼里冒冷,“你在干什么。”
见丘阳没事,林芷也松了空气,很无辜的道:“不关我的事,他自己掉下去的。”
“若在有下次,姑娘好自为之。”
这是警告,林芷才不吃这套。
雅间的男子已经注意到了这里,从椅子上起来,拍着手道:“有趣,有趣。只是让别人下去,自己下去不是更好。”
这话说着像是开玩笑,让听的人心里直一股寒。
暗处已经有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