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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却各个束手无措,如此一看,李太医的医术到也真是翘楚。两月不曾见面,主子的病情较以前也是不同,可他的药方依旧管用。
外面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在耳边响着,杜元书不悦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今日关门,你去跟掌柜的说一声。”
这崇叶郡主是她不能得罪的主,平常也没人敢招惹她,今天这姑娘是怎么了,掌柜的正愁不知道怎么办,见丘阳下了楼,心中吐出了一口气,迎了上去,“丘侍卫,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长舌妇的女人,丘阳一向就不好感,连看一眼也觉得污了眼睛,径直上楼去了,“主子说了,今日不营业,若是有人不依,直接扔出去了便是。”
虽然主子给了准话,可这要形事的是他,到底还是有些为难。
“怎么,本郡主打你,你还不服。”崇叶拿着秀帕擦着鞭子上的血,斜睨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目中空无一切。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出身比我高,长的比我好看,身材也比比我好,功夫也比比我好些,认识的皇亲国戚也比比我多了些,其它的,你还有些什么。”林芷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眼神也低了别人三分。
众人听着糊涂,这姑娘行的是哪门子事,怎么还夸起了人了。
楼上丘阳正问起那武勇的事情该如何处理,本来是想跟着那林姑娘顺藤摸瓜的,可是压根就没想到,别人五天都没出门,那蹲在外面守着的人都快变成雪人了,也见她出来,更别提见什么人了。然而听见的却是“噗”的一声,水星子飞的到处都是。
杜元书拿起帕子擦了一下嘴,将茶杯递了过去,“换一盏。”
他说的有那么好笑吗?丘阳接过,下去换了水,等回去的时候,主子就没见了。
“这么有知自知明,还不快滚。”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丫鬟一看也不是什么善茬。
玲儿本来被小姐拉到后面去了,可是现在就连一个丫鬟也敢欺负小姐,那还得了,“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让我们小姐要滚。”
“整个兴城都是我们家小姐了,你说有没有资格。”
“你乱说,天下都是皇家的,怎么会是你们家小姐的。”
林芷站起来,将玲儿提到身后,强撑着道:“我就不信,你什么都比我好,我要跟你比比,我要让宋阳知道,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宋阳是谁?”崇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身边的丫鬟态度一下子就恭敬了,回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小声嘀咕着,“郡主,奴婢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但好像有姓宋的男子侍奉过郡主,具体的还要查看记录。”
那就可能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她崇叶向来看中了哪个,就拉走了哪个,那还管得了他是不是有妻室啥的,“本郡主看上的男人,那便是本郡主的,今日本郡主便不跟你计较,速速让开。”
林芷壮着胆,看了一眼她,泪眼朦胧,“我在他身边呆了八年,你凭什么把他抢走,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比你优秀,我要跟你比试。”
比试,到是轻狂,放眼整个兴城过去,谁敢说这种话,到是有些胆量,她崇叶还从没输过,“比,你挑一样。”
“武。”
“不自量力。”
林芷先是跟受到鼓舞的士兵一样,后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我肯定是不行的,文我肯定比你好。”
这不是欺负人吗?谁不知道这崇叶郡主大字虽然识得几个,但是这要连成句子,还是非常困难的。
“郡主,这贱民是在挑衅。”那丫鬟上前就要掌掌故林芷。
崇叶手上的鞭子就跟蛇一般,围在那丫鬟的腰上,然后往后用力一甩,“本郡主还没发话,何时轮到你个贱婢说了。”
后面的人唯恐撞到自己身上,纷纷避开,那丫鬟直接和面墙来了个对撞,嘴角流出了血,看那痛苦的表情,怕是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
掌柜按下还没有打好的腹稿,喊道:“各位顾客,今日小店提前打烊,大家明日再来。”
这话刚落下,已经有小厮上前去催人了。
那掌柜的不敢惹崇叶,可这明不见经传的女子到是能压上一头的,“姑娘,小店做的是小本买卖,你若是要比试还请移步外面。”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看着是客气,说的到不客气。
林芷将他忽视的彻底,壮起胆子就是一问,“你就说你敢还是不敢吧。”
崇叶轻蔑一笑,“还没有本郡主不敢的事,你说怎么比。”
“姑娘,你若坚持这样,我可就要叫人了。”这兴城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人还没几个,掌柜收起平常面对客人的虚伪笑容。
林芷将周围看了一遍,里面都是衣服,根本就没有好作诗的物件,有了,“不如我们就以衣服作诗吧。”
衣服能作什么诗,那一只脚快要踏出去的人又缩了回去,已经出门的人碍着门口的小厮,只好在门前张望。
丘阳一顿好找,问丘叶,丘叶也不回答他,等去楼下的时候,才发现,主子在楼下,丘叶就主子身边,他算是记住了,讨厌的人是可爱不起来的,以后再也不会感动了。
最近主子怪怪的,你说他喜欢林芷姑娘吧,他又利用别人,你说他不喜欢别人吧,他心里又惦记着。
就今天出来,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样目无一切了,时不时的向别处看去。
那一群人怎么还在,丘阳眉头一皱,快速下楼走到主子身边,“主子,我这就让掌柜的把他们赶走。”
“不用。”杜元书冷清的回答了两个字。
丘阳站在一边,和丘叶一左一右,看那群人,那个身影好像有些熟悉。
三个人站在木梯边,那高挺笔直的身体,稳重冷静的表情,还有那风度翩翩的气质,崇叶仅和他对视一样,这位昔日的天之娇女竟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好,就按你说的。”
孙浅浅看了看,然后非常认真的沉思的一下,众人到有些期待,想天下能跟崇叶郡主文学造诣媲美的人该是没有了,而且看着姑娘这姑娘样子,应该是擅于诗词歌赋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简直毁所有。
林芷每走上一步,吟上一句,“一件,两件,三四件,件件都好看。”
那掌柜见自己被忽视个彻底,心下大怒,这等宵小也跟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苏记成衣阁的招牌放在哪里,别人不礼让三分。本还惧怕这女子有什么来历。如今一看,哪家高门子弟会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这个样子。
掌柜悄无声息的下去了。
这是什么诗,只听过五言律诗,七言绝句,这么奇特的到还是第一次听过,不过,这姑娘和这崇叶郡主到是有的一拼了,大家到还期待起崇叶郡主的诗了。
“哼”,还以为是什么才女,没想到跟自己差不多,这种诗,她张口就能来,“五件,六件,七八件,件件都漂亮。”
“九件,十件,十一件,件件质量好。”
“十二件,十三件…,十四件,件件都喜欢。”
周围人,“……。”这都是哪家的蠢姑娘。
……
丘叶鄙夷,自己都比她厉害。丘阳则在想,这林姑娘看着应该不是这样的呀,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杜元书就站走一边,什么表情也没有,叫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一直说下去,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后。掌柜从后院进来,看着那女子,心中颇得意,看你等会不颜目扫地。
“这姑娘如此不学无术,白白糟蹋了这这副好皮囊。”一素衣公子,拿着个扇子,也不看他用,想是用来装模做样。
林芷对这种找茬的人没什么好感,只对着崇叶道:“你抄袭我。”
“本郡主不屑做这种事。”要说抄袭,这种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若是传了出去,面子还要不要了。
“这位姑娘,区区在下不才正与你说话了,果不然,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上不得台面。”
这是太崇前一年的秀才,嘴巴刁钻,尤其是对女子,要求极高。他的未婚妻就是被她活活给羞辱的上了吊,邻里相亲都不待见,这姑娘想是要吃些苦头了。
“在下这话就说的差了,本姑娘虽与崇叶郡主有些过节,但这皇室的脸也不是在下能打的。”
这皇室皇家,岂是他一个秀才能说道的,书生忙解释,“区区在下不才何时说过郡主,姑娘莫颠倒黑白。”
“我与你素不相识,来这兴城的时间半月不到,也就不可能与区区在下不才结怨,既不是说我,那便是说郡主。想当今太崇皇帝勤政爱民,成善王也是乐善好施,郡主不过是率真了,洒脱了些,在下何必如此羞辱?”林芷的最后一句话,是质问。
虽然崇叶觉得,那书生一定不是在说自己,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和自己半斤八两的女子为自己说话,心底那叫一个解气,也就乐于在一边看热闹。
好歹是秀才,十几年寒窗,也不是白读的,“姑娘颠倒黑白的事到是高,我看姑娘怕是连我的意思也没能明白吧,萧稽不才,乃为太德末年的一名秀才,既在私塾里教过几年书,便有这个责任教导。”
那书生清理清嗓子,道:“区区在下不才,不是人名,而是一种谦称,萧稽才是区区在下不才的名讳。想必姑娘自幼苦寒,未识过几个字,才大放厥词的在这里作诗。”
搞笑,林芷心里一阵怪笑,大央朝科考制度十分严格,且需要熟读兵书,策论,大央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