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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这兴城有本公子怕的人吗?”宋阳勾起手指,在崇叶的脸上用力勾了一下,瞬间有了一个红色的倒勾。
崇叶严重怀疑,面前这人是个变态,她的心一点一点开始恐惧起来了,“你快放开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听闻你父王前几天还愁嫁来着,这下正好,我娶了你,岂不是帮了未来的岳父王爷。”
崇叶一把掌扇了过去,恶怒交加,她的后半辈子,要是落到这么个人手上,她宁愿死,“就凭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仔细看看自己那恶心样。”
宋阳舌头添添嘴角,眼睛里散发着一股寒光,一把掌就扇了过去。
崇叶被扇的直接躺在了地上,脸也高高的肿起。
“没人告诉了,打人不打脸吗?”宋阳脚尖抵在她脸上,半低着个身子,整个人跟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郡主的尊严,皇家至高无上的尊严,这些都是她与生俱来的优势,崇叶是第一次尝到被人践踏,低到尘埃里的感觉,心里恶狠狠的道:“宋阳,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放开郡主。”一侍卫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冲着崇阳喊着。
这么个啰啰小兵,宋阳怎么会放在心上,拿开脚,看着那脸上的半个脚印,有些嫌弃,“晦气,都脏了,下次洗干净了再来。”心情极好的转过身,回屋去了。
侍卫将郡主扶起后,立即跪在了地上,“郡主饶命。”
“宋阳,你给我等着。”崇叶羞愤的捂着自己的那半张脸,“都是死人啊,还不去找马车。”
“是,是。”有几个侍卫慌乱起身,找马车去。
汪伦和落则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勤政殿。
高大,精致的香炉里升气了一缕缕香细的烟,金丝穿珠的帘子,将整个勤政殿一分为二,窗前竹影摇曳,通绿的竹身,竹叶,给这瑟瑟的寒冬之中,增添了几分生意。
内侍将人带到,关门,退了出去。
“臣参见皇上。”落则和汪伦同时行礼道。
崇济从忙碌的案牍里起了身,穿过珠帘,面上带着许久没有过笑意,“今日,多谢两位爱卿了,坐。”
两人坐下,落则道:“都是老臣份内之事。”
“如今虽然清除了侯平,可是这赵德党羽怕是还未能肃清,爱卿可有何良策。”
落则略微思索,道:“蜗居朝堂非一日之功,如今天下局势越发紧张,臣觉得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需缓缓图之。”
“爱卿言之有理,赵德手握我大央朝近一半的兵力,北边最近又动作频频,朕深感不安。”
汪伦道:“三年前,有一位少年才俊,空凭一己之力,便击退了武王大军,皇上何不请他入仕?”
三年前的那个少年,站在城楼上,白衣翩跹,宛如神仙降世,可是之后便再无音信,崇济每每想到这,心下便一阵惋惜,“朕何尝不想,当年便派人去找,可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皇上不必如此忧心,乱世英雄起,三年前虽然失去了那个少年,可是也得到了杜元书这位俊才。”落则说着,面上带着笑意。
“是啊,朕何德何能,手下不仅有爱卿这两位得力干将,还有元书这位少年英才。”崇济一番感叹的说着,“这荆南朝如此行事,怕是离举兵不远了?当下改如何应对。”
汪伦身为兵部尚书,立道:“如今我朝壮丁衰微,赵德又手握重兵,听说这赵德之子赵钱极得赵德溺爱。臣素听闻赵德喜色,何不如从这里下手。”
落则捋捋胡须,“赵德治兵严谨,手下将领又都勇猛,如今一看,从赵德下手,确为妥帖。”
“那依爱卿看,此事该派何人去?”
“小女尚幼,恐不能当此大任,到是落大人的女儿,才貌双绝。”
老狐狸,谁家女儿会送个那等纨绔糟蹋,落则心下不悦,“要是臣没记错的话,汪大人的女儿在过几日便要及笄,这年纪该是不小了。小女自幼虽偶习策论,对兵法一事也略有专研,只是小女心中爱慕杜大人,近日,老臣也正与杜老夫人谈这儿女婚事,这……。”
崇济道:“落爱卿为我大央朝立次下汗马功劳,如今又与元书结亲,朕断没有拆散的道理,此事还待斟酌。”
两位大臣退下,崇济对一边的孙公公道:“此事,你怎么看?”
“老奴多嘴,此事最合适的人选也只有落大人的爱女落千云。”
“哦。”崇济在软榻上倒下,“说来听听。”
“这一,赵钱曾上门求娶过几次,可见赵钱对落姑娘心有爱意。”
“这其二,落姑娘素有才名,若是其他女子,赵钱那关好过,可是赵德那怕是应付不了。”
崇济淡淡道:“你也听到了,落则是不会把女儿送去的,朕不能因为一个赵德,寒了两个忠臣的心。”
孙公公看向皇帝,见他并未不悦,道:“如今杜大人也在兴城,落姑娘这一去,杜大人也能照佛一二。再且,老奴看杜大人对落姑娘好像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这落姑娘对杜大人可谓用情至深,皇上何不让皇后出面。”
崇济睁开眼,女子家的事她们最懂,落则不同意,不代表落千云也不会答应,“就按你说的做。”
平常相敬相惜的两位大臣这下谁也看不顺眼,一出宫门。
落则向左行礼,“告辞。”
汪伦向由行礼,“不送。”
搞得城门守卫军不解,这平常不好好的吗?
杜元书一早得到消息,已经坐在茶馆的雅间,窗户正好对着道路,丘阳在人群里,跟着队伍走。
荆南朝使者入兴城,引来了全城围观。
马车上坐着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看外貌,荆南朝朝本是从大央朝分过去的,为了区别大央朝的人,他们每个人都会扎一揪鞭子,就连胡子上也不例外。
队伍越往里走,戒备就越严,最后在栋宅子前停下,丘阳只能远远看着。
门口守着大概有六人左右,看样子,武功不低。而且各个面情严肃,直到他们拿出令牌才肯放行。
最后又进了几个,武勇就在里面,都拿了令牌。
丘阳见探不出什么消息,回去将消息禀告给主子,“主子,他们今夜会在里面密谈,守备太严,不好混进去。”
“无碍,林姑娘上次拿出的令牌你可还记得。”
“记得,主子的意思是,让我去做一个一样的。”
杜元书无语,“等她们出去的时候你就去将它拿来,必须在戌时之前。”
这是偷,不是吧,他丘阳何时会干这种勾搭,“是,主子。”
杜元书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么热闹,她竟然没来,“可探听到密谋何事?”
“具体不清楚,应该是为了磁铁矿的事。”
磁铁矿,这跟荆南朝又何关系,莫非,这矿在两国边界出。
“玲儿,你在看什么?”林芷看着趴在窗子上一直往下望的玲儿问道。
“小姐,这群人好奇怪啊,头发扎辫子不说,胡须还要扎一个,看着跟毛毛虫一样,好恶心。”
“扎辫子。”林芷躺着也有些累了,起床去窗口看,荆南朝的人来这干嘛?莫非跟上次在齐县里出现的荆南朝人有关。
“玲儿,你就待在这里,哪也别去,等小姐我回来再说。”
玲儿乖巧的点点头。
林芷大概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到了酉时,小姐还没回来,玲儿呆着无聊,看见昨天买的衣服,想着也不远,她就给那个乞丐送一下衣服,出去一下应该没有什么事。
丘阳在外面了等了足有两个时辰,若是过一会再不出去,他可就要动粗了,好在终于等了。
在屋里仔仔细细的,小心翼翼的照着,什么也没有,难道东西太小了,还是带出去了。
丘阳又在床上一顿好找,趴到床低下一顿好找,搞得自己满身脏兮兮的,还是没找到。
没有吗?难道放在了身上,丘阳琢磨着,抬起头,向屋顶看看,脚下还不停的挪动着。
这一没看脚下,就踢了个什么东西,吓的他赶紧扶起来,一看,是夜壶,那,那汩汩流出的水不就是……
丘阳十分嫌弃的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这手,这手还能要吗,一股子尿骚味。
好像不对,丘阳仔细闻了闻,这个不是尿,闻着有些像药材,这壶,看着比一般的夜壶大了些,难道里面有猫腻。
丘叶拿了一根鸡毛掸子,伸进去搅了搅,有东西碰撞的清脆响声。
丘阳把手伸进去,一抓,拿出来一看,竟然都是令牌,这得有多少个,上次那个也没瞧明白,以为那女子就一个,这么多,到是有些不认识了,干脆一起拿回去。
丘叶随便拿起一件披风,放在地上,将它一起倒了进去,然后打包带走。
玲儿来到成善王府门口,蹲下身子,将衣服递过去,“新年快乐,送你的。”
那乞丐也不看她,目光空洞。
玲儿也不生气,只是在喃喃的道:“其实,我以前也跟你一样,只是后来遇到了小姐,如果你能跟我一样幸运就好了。”
乞丐的眼睛有了些变化,玲儿以为自己说的有效了,兴奋的道:“你不知道,我家小姐可好了,给我吃好的,穿好的,就这个披风也是小姐送的,你的衣服也是小姐买的。”
乞丐看着面前的女子,沙哑着嗓子问道:“她,她,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