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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当然好了,这还是小姐买的呢。”玲儿没听的太懂,不过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应该问的是小姐人好不。
乞丐从她手上拿过衣服,脏兮兮的发丝下掩住了一双透彻的带着晶莹泪眶的眼睛,转眼已经三年了。
已经生夜影了,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小姐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自己,“我先回去了,小姐不让我出来。”
乞丐紧紧抱着衣服,没有任何动作。
今天是除夕,成善王每年都会给府中奴仆发赏钱,府门前的侍卫喜滋滋的拿着装有五两银子的钱袋出来,“王爷可真是个大善人。”
另一个高大一些的侍卫道:“可不是,能在这里当下人真是我们的福气。”
那个侍卫看着门口的乞丐,问道:“谁说不是,你说门口的这个傻子惹到谁了,怎么这么惨?”
高个子侍卫凑近,有些神秘的道:“我也是早几年来的,这事呀,玄乎,听说好像跟三年前的事情有关。”
“三年前,怎么了?”
高个子道:“这事,我也不清楚,总之,你还是别打听的好。”
那个人听着赶紧闭上了嘴,这说着说着就到了门口,“呦,这是从那偷来的衣服,看着还是新的。”
那气丐听得将衣服抱在怀里,整个身子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高个子侍卫看他那见财起意的样子,“好了,大过年的,还是积点德吧。”
那侍卫听着“啧啧”了两声,“老李,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往年你也没少欺负这个臭傻子啊。”
被叫老李的侍卫面上又凝聚了些惆怅,“这不我那婆娘吗?几年也没怀上个崽,前几天去庙里欺负的时候,那方丈啊,叫我们多做善事。”
高个子侍卫拍着他的肩膀,“得嘞,我就为你积点德,这以后啊的,孩子出生,我可得拿个干爹来当当。”
老李连忙笑着道:“这好说,好说。”
“主子,我拿回来了。”丘阳拎着个包裹进去。
杜元书看向他。
丘阳赶紧将包裹放在桌子上,解开节,露出了一块块银的,黑的,形状各异的令牌。
那上面写着“善”字的应该是成善王府的令牌,还有“烈”字的是赵德部下的令牌,还有上京各中官居五品以上的令牌,其中刑部尚书令就在其中。
“这林姑娘,也不知道哪里搞到这么多令牌。”
杜元书只看了那么一眼,就移开了脸,“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主子的好鼻子,唉,也真为难了他这个做下人的,丘阳小心翼翼的道:“从夜壶里找到的,不过属下已经放在清水里面浸泡了,还拿香薰了一下。”
“夜壶!!”杜元书面色凝重的问了一句。
“是夜壶里面拿出来的。”看到主子要吃人的眼神,丘阳又赶紧补充道:“不过那尿是药材仿制的,要不是属下懂些药理,一定会被骗了过去。”
“现在我是真相信了,那林姑娘医术一定极好,能把尿做的怎么逼真,属下还真是头一次见。”
杜元书听着微微有些笑意,拿起一块带有“冦”的令牌,手指在上面摩挲着。
“冦”是土匪的意思,莫非这赵德与盗匪还有交集,这林芷到底是个什么人,这么多令牌又是如何到手的,“今夜入席的可有一名叫贼冦的人?”
“有,不过这人行迹相当隐秘,属下至今没有见过。”
“你带几个人一起去,务必让他今夜去不了宴席。”
“是。”丘阳领命下去。
吴叔急匆匆的进来了,“公子,那边快要开始了,可要属下做些什么?”
“不用,你去叫几个擅长易容的暗卫过来。”
“现在怎么办。”舞女团里开始炸开了锅。
原来,本来要上场的一个舞女,突然之间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脸上长满了脓疮。这样冲撞了客人,她们不都得死吗?
“怎么办,怎么办,朱姐,你快想想办法啊?”
“是啊,朱姐。”
大家都用殷切的目光看向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女子。
“我,让我想想。”朱红坐下来看着身边的一群女子,在那沉思着,“要不改成十五人的舞蹈。”
“不行,我们上报的就是十六天魔舞,本来就要靠十六个女子相互配合来的。大家事先都是按照那个队形排列来的,难保等下不会出现差错。”
“是啊,朱姐,在想想别的办法吧。”其他女子附和道。这事关生命,她们可不敢胡乱应付。
这边林芷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买通了一个丫鬟,在里面做起来端茶送水的活计,这走路一个不小心,茶盏就掉在了地上。
这“啪”的一声惊响,也惊醒了朱红,走过去,手勾着林芷的下巴,仔细瞧了一眼,如此出水芙蓉,眼睛明亮的女子,怎么会只是只是一个茶水间的丫鬟。
外面有声音传来,“姑娘吗,好了吗?那边大人要开席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好好看着她,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朱红放下手,问道;“十六天魔舞,你可会跳。”
“会一点点,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林芷抬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
“等下你跳十六跳的那部分。”
“可是,可是……!”林芷想说着什么,那女子就把衣服放在了她手上,“快去换了。”
一个特别媚俗,脸上画着厚厚的浓装的女子将朱红拉去了一边,“朱红姐,这能行吗?”
“她即便比会跳,可那一张脸摆在那,想必那些大人们也不会责怪,你不是在她身边吗?等会带着她。”
碧萝还想在说什么,朱红大硕了一句,“姐妹们,大家快把衣服换了。”
哼,还想她带她,也不看看那张魅惑人的脸,她还想拔个头筹,获得贵人青睐呢?
若是早知道穿的是这么个衣衫,林芷怎么的也不会把那女子毁容。
看着自己妖艳致极,性感逼人的服饰,还有手上拿着的法器。白色透明丝衣,头上白色透明丝衣,这简直就跟没有穿衣服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么,快跟上。”朱红看着后面呆愣着的女子,催促着。
“哦。”林芷快步跟上,走的时候随手撕下了一个白粉色的纱布,将它系在胸前,这下好多了。
为防止舞女夹带利器一类的东西,加之舞女本就低贱,这群侍卫都是直接上手摸的。
等到林芷这里的时候,那侍卫口水都快留了下来,看着就倒胃口,见他咸猪手就要上来,林芷直接侧身。
那侍卫扑了个空,有些恼怒。
大不了想别的办法就是,她可不能因为这事丢了自己的清白。
碧萝在那侍卫腰间掐了一下,凑在那人耳边道:“侍卫大哥,小妹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等会结束的时候我让她来伺候你。”
“还是你懂事。”那人在她腰间摸了一把,色咪咪的看了一眼林芷。
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林芷还没怕过什么,大步就走了进去。
杜元书扮成了丘叶的小厮,丘叶此时浓胡子粗眉,头上围着个灰色的汗巾,看着活脱脱一个土匪的样子。
“出示令牌。”前门侍卫伸手拦住。
杜元书从怀里拿出。
那侍卫盯这令牌看了一会,又对着杜元书看了一下,怎么感觉不像呢?
“这是我们的当家。”杜元书站在丘叶身边恭敬的道。
发现自己原来看错了人,侍卫有些微微难色,仔细打量了一下丘叶,还是有些不像。
不是说这贼冦是个女子吗?怎么面前摆着的是两个大男人,刚刚那个看着还有些像,白白净净的,这个看着,怎么也不像啊。
市侍卫拿着令牌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令牌是错不了了。
“可以进去了吗?还要老子等多久。”丘叶吼着嗓子道。
“这,这……”侍卫有些为难,这着实看着也太不像了。
“门口怎么回事?”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手持鹅毛扇,头带诸葛巾,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
“禀大人,属下看着这位贼寇似有些不对。”
难道不是凭借令牌进来的,这些人识的贼寇。杜元书暗道失策,“这是我们家当家,今日应约前来,你等就是这般待客的。”
那被唤作大人的人名叫诸葛谕,是赵德手下的一名参谋,素来得赵德看重。
这贼寇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为了确保这次宴席的绝密,每个人入席的人都先派人拿了画像来。
这男子虽然一副土匪模样,可气质不凡,而且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丝胆怯那被他唤作当家的男子明显就是听他指挥。诸葛谕从侍卫手上拿过令牌,看着确实不假。
“这就是你们待客了,回去我定要禀告我们大当家,如此这样,不去也罢。”
杜元书说着,就要离开。
这事还需从长计议,诸葛谕觉得他们非常可疑,但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是侍卫怠慢了,你口中的大当家可是贼寇。”
“不是贼寇,还能是谁?赵德就是这种态度。”
诸葛谕忙赔笑道:“快请,里面请还,不知贼寇大当家今日是否来了?”
“我们大当家让我们先来,他有些别的事情需要处理。”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对着侍卫道:“快去看看贼寇现在是否还在住处。”自己则赶紧去找将军。
丘叶习惯性的站在杜元书右侧往下一些,“主子,我是不是装的不太像?”
杜元书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那人莫不是察觉出来了,也怪此事太过匆忙,准备不足,“无碍,既来之,则安之。”
后面有侍卫快步走了上来,“大人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