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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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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屋内传来令人酥软的呻吟。/www。qВ5。com\\

    「不…不要…不要了…」断续的喘息中,夹杂虚弱的低吟。

    「乖,别哭,忍一忍,再一下就好了。」回答的人也是气喘吁吁。

    「不…啊!」惨叫声响起。

    对话很是引人遐想,但令人失望的,屋内并无香艳画面,喘息不断的,是两个年轻女人。

    身材修长窈窕的那个,抱着柱子,又是求饶又是喘息;娇小的那个,则是紧抿着唇,扯紧衣带,用力勒紧同伴已经太过纤细的腰围。

    「住手!我放弃了,我不要去了…」梁煦煦直冒冷汗,抱着柱子咬牙切齿,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别灰心,再一下就好了,只要我再勒紧一些,带子就可以打结固定。」沈蜜月很固执,不肯松手。

    回答她的,是绝望的呻吟。

    梁煦煦眼眶含泪,腰部剧痛。呜呜,她可怜的腰啊,是不是已经被蜜月勒断了?

    「蜜月,我不想去了。」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怎么可以不去?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借来这件名牌衣服,你说什么都得派上用场才行。」蜜月吃了秤硅铁了心,继续「行刑」。

    梁煦煦后悔极了,好恨自个儿,为什么要跟蜜月提起,想混进某饭店的宴会里,偷吃菜色的主意。她开始觉得,这是一个烂透了的坏主意。

    为了顺利混进宴会,蜜月借来一件贴身礼服。礼服到手后,她们绝望地发现,这种礼服贴身得很,非要先穿上特制内衣才穿得进去。

    怎么办呢?特制内衣需要订做,更要花上一笔银两。

    「啊!对了,我奶奶是上海姑娘,箱底压着一件小马甲,大概可以用。」蜜月脑筋动得快,兴冲冲的回家去翻箱倒柜,二十分钟后赶回来,拿着一件古怪的衣物。

    然后,悲剧发生了。

    梁煦煦抱住柱子,泪如泉涌,拚命深呼吸。

    小马甲套在她身上,将姣好的身段勒得更动人,托高圆润的胸,收紧纤细的腰,却也让她吃足苦头。

    老天,这哪里是衣服?简直是折磨女人的刑具!

    蜜月姿态豪迈,跨脚踩住煦煦的背部,拉紧带子,奋力想固定带子。

    「吸气!」她厉声喝道。

    「我…」煦煦连连深呼吸。

    「吸气!我叫你吸气。」蜜月用尽全力,小腿连蹬,猛踩无辜的背部。

    「呜,我…我、我…」

    吸氧!

    老天,她都快被勒得断气了。

    「奇怪,带子就是拉不紧。」蜜月满头雾水,扔下冷汗直流的煦煦,拨了电话去找救兵。

    「卿,你借我的那件衣服,怎么穿不进去啊?」蜜月沉默,静静倾听军师献计。「嗯,好,嗯,这样吗?」

    煦煦抱着柱子,把握时间,贪婪地吸取新鲜空气。

    蜜月踱步走回来,一脸破釜沈舟的表情,让煦煦心里直发毛。

    「她说什么?」煦煦小声地问,要不是喘得没力气,早就拔腿开溜了。

    「她说,我的施力点不对。」

    「哽?」

    「我应该踩你的屁股,这样方便使力,带子才拉得紧。」蜜月双手用力扯,脚则往浑圆的粉臀踩下去…

    惨叫声在暮色中响起,馀音绕梁。

    白色的宫殿型建筑,在特殊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金碧辉煌。巨幅的壁画、精致的石雕、五彩缤纷的喷水池,都让人目不暇给。

    走道两旁摆满鲜花,穿着华丽的男女,鱼贯走入饭店内。

    今晚,新饭店落成,原企业主扩大经营版图,在此大开宴席,宴请各界人士,场面十分热闹。

    每个进入饭店的人,都打扮得雍容华贵,在门前交给接待生一朵粉红玫瑰,从容走入会场。

    煦煦观察了一会儿,总算明白,那朵花就是宾客们的入门证件。她正在烦恼,自个儿没有请帖,不好混进去,没想到宴会主人浪漫得很,让宾客持着粉红玫瑰,就能够进场。

    她弯下腰,双手在花篮里乱摸,半晌后找到一支粉红玫瑰。

    「太好了。」煦煦喃喃自语,很缓慢很缓慢地直起身子。虽然动作慢得媲美中风的乌龟,眼前还是浮现一层红雾。

    她动作僵硬了五秒,等待昏眩消失。

    白色大理石阶梯上,宾客陆续进场,煦煦鼓足勇气,插入行进的人群中,两个男人被插了队,先是一愣。

    「小姐,你…」

    煦煦回过头,美丽的五官让人惊艳,缤纷的霓虹在发间闪烁,暗红色的贴身礼服,更是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线,礼服外的香肩跟裸臂,看来细致而滑嫩。

    她等着对方说话,那两个男人却嘴半开、眼发直,看得呆了。

    「有事吗?」她急着要溜进会场。

    两个男人呆滞地摇头,别说是抱怨了,连姓啥名啥都忘光了,直盯着煦煦,口水流了三尺长。

    得不到答案,煦煦香肩一耸,迳自走向接待处,努力保持镇定,将粉红玫瑰交给接待生。虽然姿态优雅,礼服下的腿儿,却抖个不停,紧张极了。

    她忐忑地怀疑,要是露出马脚,会不会被接待生踹出去?

    某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打了个寒颤。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打从她出现在水银灯光下起,就牢牢地盯住她。

    她觉得有些冷,却也有些热,虽然没被触摸,肌肤却有些酥麻刺痒,彷佛有某个危险的动物,在黑暗的角落,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煦煦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不对劲,弯弯的眉头拧在一块儿。

    怎么了?是她作贼心虚,还是太敏感了?

    接待生接过粉红玫瑰,检视花茎,诧异地抬起头来。

    「请出示您的请帖。」对方靠过来,如临大敌,好脸色早已消失不见。

    「有啊,不就在你手上?」她力持镇定,表情有些僵硬,还想靠那支摸来的粉红玫瑰蒙混过去。

    「这不是请帖。」接待生脸色沈了下来,挥动手中的玫瑰花。

    只是一个动作,两个人高马大的便衣守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左一右把她架住。两个大男人的挟持,让她脚尖悬空,无奈地晃啊晃。

    「喔,这样吗?」煦煦小声地回答,露出僵硬的微笑。

    不就都是花吗?难道他们在花里动手脚?还是他们跟花店挂勾,非那间花店的花不能当请帖?

    糟糕了,出师未捷先被逮。呜呜,莫非她跟那些高级料理注定无缘?

    看看大厅,煦煦吞着口水,哀怨地叹息。

    「如果您无法出示请帖,就请到饭店的安全部门去…」话还没说完,一双手臂陡然环过来,猛地勒住守卫的颈部。

    众人同时神经紧绷,守卫即刻行动,搏击过肩的动作,还施展不到一半,就被强大的力量压制下来。

    半秒不到的时间,连眼睛都没能眨一下,两个门神似的守卫已经被制住。

    「嗨!」一张笑脸出现在守卫的肩膀上,金发碧眼,俊帅出色,勾肩搭背的模样,活像是两人的哥儿们。

    这人笑容满面,看来和善得很,只有被勒住的人才知道,那双手臂的力量大得惊人,根本挣脱不开。

    看清来者何人,气氛才缓和下来,接待生拍拍胸口,心脏差点被吓得停止跳动。

    「先生,这位小姐她…」话还没说完,金发男人挥手,截断之后的句子。

    「我来做保证人吧!这请帖没问题,美丽的小姐,你请进。」轻快的男性嗓音里,有着异国声调。他双手一挥,四两拨千斤,轻易推开两个守卫,为煦煦扫除「路障」。

    临时冒出个救星,煦煦简直想扑上前,亲吻那张俊脸。

    这金发男人的地位似乎颇高,比在场任何人都高阶,有权漠视请帖,放她进会场。早知道会遇上贵人帮忙,她就不用蹲在花篮旁,摸索老半天了。

    「谢谢你。」煦煦感激涕零,不敢久留,转身就往大厅走去。

    走得太急,眼前又出现一层红雾。她停下脚步,连连深呼吸,顺顺气儿,颈后的寒毛却一根根立正站好。

    那种感觉又来了,又热又冷,危险而神秘,让她起鸡皮疙瘩。

    在她没有发现的角落,有一双眼睛,默默地打量她,发出锐利深幽的光芒,子着她的一举一动。像是一头野兽,正在观察着猎物。

    是谁?

    谁在看她?

    煦煦环住自个儿,掌心在裸臂上摩擦几下,四下张望着。周围光亮得很,却也让人目眩,她眯起眼睛,还是看不清楚,光源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正在看着她。

    「有问题吗?」放她进会场的金发男人发问,仍是笑容可掬。

    「没、没事。」煦煦摇头,把那种诡异的感觉抛在脑后,举步踏入会场。

    金发碧眼的男人站在原地,脸上堆满了笑,打量着曼妙的背影,一手抚着下巴,眼中饶富兴味。

    这么漂亮的女人,眼儿柔媚、身材火辣,堪称极品。别说是没有请帖了,就算她要拎着火箭筒进会场,他也没意见。

    「卫先生提过,没有请帖的人,一概不许进入。」接待生很是为难,眼睁睁看着煦煦消失在人群中,额头上冷汗直流。

    这场宴会的请帖别出心裁,粉红玫瑰的长茎上,都圈着精致的银环,透过精密的光谱分析,能显示持有者身分,等于是身分象征。

    而这位美人儿递出的粉红玫瑰,长茎上只有细刺跟绿叶,瞧不见银环的踪影。

    他敢用饭碗打赌,这女人肯定不在受邀名单上!

    「稍安勿躁,别拦她。」他嘱咐接待生,不许其它人去抓那美人儿。

    「但是,要是卫先生怪罪下来,我们…」接待生打了个寒颤,只是提起那男人的名字,就忍不住颤抖。

    传说中,没有任何事情能逃过那男人的耳目,他们守卫不严,放过一个女人的事,绝对瞒不过他!

    想到那双森冷锐利的目光,接待生抖得更厉害了。

    其它人愁眉苦脸,担忧着自个儿的脑袋,只有金发男人还能维持愉快的心情。他挥挥手,不当一回事。

    「别这么死板,也不用担心那匹狼啃了你,我负责盯着她,总行了吧?」他面带微笑,跟着走进会场。

    嘿嘿,能监视这么美丽的女人,可是QB5难逢的好差事呐!

    接待生皱着眉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擦掉额上的冷汗,跟便衣守卫交换了无奈的眼神,继续接待络绎不绝的宾客。

    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啊!

    黑暗的室内,因为门被打开,有了一线光明。

    高大的男人走来,短暂的光明,让他的金发在黑暗中闪烁。

    「你倒是很大胆。」黑暗中传来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冰冷无情,那声音冷得像是冰锥,一字一句都刺得人头皮发麻。

    神偷干笑两声,摸黑找了张椅子坐下。

    「你看到了?」这家伙莫非整晚都盯着入口处,观察每个入场宾客吗?想到那双鹰隼似的眸子,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从头到尾。」对方淡淡的回答。

    「别这么死板,规矩之外,总有个通融。」神偷又干笑几声,指尖一摸,把弄着一朵粉红玫瑰。玫瑰花是从接待处摸来的,不同于今晚的请帖,花茎上没有银环。

    他把玫瑰凑近鼻端,想起那个娇美的女人…

    「今晚的安全由我负责,所以,不会有任何通融。」黑暗中的声音,依然冷硬。

    神偷趁着四周黑漆漆,扮了个鬼脸。唉,这家伙怎么还是又硬又冷,活像个冰块?同样效命于「绝世」集团,众多高级干部中,这人可是最没人缘的一个,名声大得很,却总是行踪隐密。

    就不知饭店的主人,从哪个鬼地方把他挖出来,还请得动他出马,负责宴会安全。那些想闹场的家伙,就算不买饭店主人的帐,听见安全负责人的名号,也吓得逃之夭夭了,哪还敢来作乱?

    只是,神偷可舍不得见到美人儿被逮啊!

    「我可以监视她。」他自告奋勇,打从放过那美女开始,心里就在打着歪主意。

    「不行。」

    「为什么?」

    「我不信任你。」冷酷的回答,不给神偷留半点面子。

    黑暗中,神偷的俊脸抽搐了几下。

    「你知道那女人的身分?」问题持续从黑暗里抛出来。

    「不知道,她没有拿请帖。」神偷没好气的回答,心里暗暗记恨,埋怨对方不赏给他监视美女的肥缺。

    「为什么要让她进来?」

    神偷耸肩。「她很美丽。」

    女人的美丽,比任何请帖都有效力。

    黑暗中传来冷笑。

    「你不怕她身上藏有武器?」

    「就我对女人衣物的了解,那件衣服里可藏不下任何东西。」想起那件贴身的暗红色礼服,神偷又恢复笑容,吹了个口哨,把玩着手里的玫瑰。

    那件衣服贴身极了,勾勒出的曲线,足够让健康男人手脚发软。啧啧,至今他都还能清楚的回想,那丰润的浑圆、窄窄的纤腰、修长的腿儿…

    正想得出神,差点要伸手擦口水时,一阵冷风陡然袭来。他肃然战栗,还没能有动作,黑暗中已传来飕的一声,手中那朵粉红玫瑰,瞬间消失踪影。

    玫瑰香气飘远,停顿在前方三公尺处。

    神偷的表情愈来愈臭,对着黑暗吹胡子瞪眼,空荡荡的手,怀恨地握成拳头。

    可恶!这家伙抢他的玫瑰花!?

    「人都放进来了,你是打算怎么办?把她从人潮中拖出去?」他挖苦着,存心看好戏。「这场宴会重要得很,饭店老板聘请咱们的时候,谨慎拜托过,希望宴会能顺利进行,你这个安全负责人,不会想自个儿去闹场吧?」

    「确认安全问题,就能保证宴会顺利进行。」玫瑰花摇曳着,散发一阵阵的甜香,跟持花者的冰冷气息形成强烈对比。

    「你要怎么确认?」神偷挑起眉头。

    「跟她面对面,直接询问。」或是拷问。

    「你要进会场?」眉头挑得更高。

    沉默。

    等不到回答,神偷有些不耐烦,对着黑暗处嚷嚷。「喂,你倒是说话啊!」

    沉默。

    黑暗中寂静无声,已经没有声息,连呼吸都听不见。

    几秒之后,神偷猛地跳起来,三公尺开外的前方,放置着一张皮椅,皮革仍旧温热,只搁着一朵粉红玫瑰,原本坐在皮椅上的人,如同融入黑暗中,不知是何时消失的。

    混蛋!

    那家伙根本不理会他,迳自离开暗室,放他一个人像傻瓜似的,对着空气嚷叫。

    神偷用力跺脚,气得青筋抽动。他仰起头,对着黑暗发出咆哮。

    「该死!『豺狼』,你给我回来。」

    穿过光影灿烂的欧式走廊,喷水池前方的广场挤满人群,忙着寒暄问候。美妙的音乐流泄,舞池中有人正翩翩起舞。

    老天,这些人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煦煦在人潮中,被推过来挤过去,好几次差点跌趴在地上。

    更可怕的是,小马甲至今仍在折磨她,衣带勒得太紧,她出气多入气少,只要动作大一点,就会缺氧。要不是有强烈的意志力支撑,她七早八早就已经倒地不起,被救护人员扛出去急救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昏倒,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混进来,说什么也要吃一顿粗饱,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

    罔顾缺氧引起的晕眩,煦煦费尽力气扒开人群,甩开男人的纠缠,在人海中杀出一条血路,往角落的食物迈进。

    哈罗,美味佳肴,我来了!

    煦煦为了一饱口福,想尝尝名厨的手艺,才历尽艰辛地混进来。她嗜吃如命,又长得粉雕玉琢,漂亮极了,小时候曾有三次,差点被坏人用食物拐走。如今还开了一间手工蛋糕店,听见哪里有好吃的,绝对撩起裙子跑第一。

    呃,只是今晚情况特别,小马甲勒得太紧,她大概跑没两步,就会缺氧昏倒。

    左脚、右脚、左脚、右脚,快到了、快到了…

    煦煦以中风乌龟的爬行速度前进,踏出一步又一步,持续逼近食物。她没有察觉,自个儿的一举一动,都吸引众人的注意。

    她的模样专注,姿态优雅曼妙,美丽的脸蛋看来冷若冰霜、艳若桃李。女人们嫉妒她的美丽,男人则痴迷得很,全看傻了眼。

    煦煦来到食物前,左手拿盘子,右手拿叉子,双眼闪闪发亮。

    她无比谨慎的举起叉子,用最虔诚的动作,叉起一块羊小排放入嘴里,感动地咀嚼…

    呃!

    清澈的眼儿突然睁开,感动瞬间消失,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羊小排,右手的叉子马上往下一道菜攻击。

    感动不见了,大眼里充满恐惧,煦煦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叉子迅速地扫过眼前的各类食物。

    一道一道的菜,她都尝过,菜肴一入口,脑中马上呈现空白,双眼也变得呆滞。她平均在每道菜前,呆滞三秒钟。

    哇,这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是…

    难吃得无法形容啊!

    味蕾遭受重大打击,加上缺氧,让她眼前金星乱飞,差点要昏过去。

    不会吧?不是听说主厨扬名国际,是业主重金礼聘,对方才肯点头,答应前来驻店。花了大把银两,菜色却可怕得让人想抱头痛哭,那些钱是砸到哪里去了?

    煦煦因震惊而呆滞,心中却又猛地一凛。

    她皱起眉头,像小刺猬似的,知觉全开,警戒地观察四周。

    那种感觉又来了,危险而尖锐,让人战栗,却不是恐惧…

    这次的感觉比之前更强烈,藏身在暗处的视线,似乎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在极近的距离内子她。她的肌肤酥痒,因为那灼热的子而颤抖。

    「抱歉,请让让。」又娇又脆的声音响起。

    煦煦吓了一跳,跳离原地半公尺远。动作太激烈,一口气提不上来,她眼前浮现红雾,双脚瞬间一软,差点跪趴在地上。

    「你没事吧?」娇脆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没事。」煦煦摇头,等着晕眩的感觉过去,才艰难地爬起来。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眼前的食物已经消失不见。一个漂亮娇小的白衣女人,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着塑胶袋在打包。

    「反正没有人吃,搁着也是浪费。」那女人尴尬地笑着,双手却没停,继续打包。她的五官很美,大概二十多岁,却有着少妇的婉约风韵,很是迷人。

    「他们可能是来不及吃,或是不敢再吃。」煦煦据实以告,退开几步,让对方进行资源回收。

    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心里清楚,这白衣美女不是那双锐利视线的主人。

    「真的很难吃?」白衣美女打包的动作慢了下来,眨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看来有几分作贼心虚。

    试探的问句,换来煦煦用力的点头。

    「呃。」白衣美女有些懊恼,手上动作却没停「我以为大家都会忙着跳舞应酬,没人来吃东西的。」没人吃才好,她正好可以打包嘛!

    煦煦的睑垮下来。「我就是来吃东西的。」呜呜,太过分了,虽然她是溜进来的,但也不能罔顾她吃的权利啊!

    白衣美女一脸同情,决心弥补,咚咚咚的跑进厨房,再咚咚咚的跑回来,气喘吁吁的把一盘小点心端到煦煦面前。

    「要不要尝尝甜点?」还没到上甜点的时间,她就先端出来,想博取煦煦的认同。

    「同一个厨师做的?」煦煦倒退三步,警戒地问。

    「不是。」白衣美女摇头,露出灿烂迷人的笑容,满脸的期待。

    碍于那张甜美的笑容,煦煦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叉子,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蛋糕,缓慢地放进嘴里…

    她眼前一黑,笔直地往后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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