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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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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别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在我身上,我从来不会隐藏你想知道的事。”

    喔哦!被发觉了。

    小舌一吐的常若薇坐在人行道的红砖上,两脚伸直不怕曝光地靠着身后的行道树,歪斜的警枪系在腰侧摇摇欲坠,可她毫不在意地任由它要掉不掉。

    干了六、七年警官她没向歹徒开过一枪,不是她枪法超烂不敢丢人现眼,而是奇准无比,因为她只瞄准两个部位——眉心和心脏,所以局长大人请求她不要开枪,警察和杀手不能并存。

    因此凡事能用拳头就少浪费子弹,公帑有限要节流,能省则省,反正她爱揍人就别客气,只要不打死人带得回局里录口供就好。

    多慷慨是吧!一把手枪带在身上好些年没扣过扳机,不晓得还能不能用,时时勤擦拭是为了维持它的美观,好告诉大家她是优良的警官,不用怀疑她是来混吃等死的。

    风好热,离八月十五日不到二十天,刚才应该在餐厅里吹冷气,干嘛呆呆的跑出来晒太阳,那是鱼干的责任。

    一吃饱就想睡觉,怎么不下场雨,摄氏三十四度真不适合出门,哪天带张凉席到植物园睡个痛快,省电又有好花好树作伴,她会非常的幸福。

    如果沈敬之不在旁边喳喳呼呼就更好了,知之为不知之,不知为不知,事情说得太明就失去刺激性,何苦扯破脸大家都难做人。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不点破你,你不来找碴,相安无事共饮污染水,祈祷国泰民安、六畜兴旺,人人都有被揍的义务。

    不能小看他呀!清扬的眼有了深沉,稍微一动就轻易地制伏王定国,他若如她所臆测的身份,那么她该算是赚到了还是要开始头疼,正邪该不该两立呢?管他的,先占足便宜再说,等同学会过去再来秋后算总账,谁欠谁的不难讨。

    “薇薇,你晓得我在说什么,用不着装睡逃避问题。”

    外衣一解,他轻轻地披在她大腿上遮住春光。

    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完美的腿型全叫人瞧光了。

    她眼掀开一条缝瞧见蹲在一侧的男子,顺势将头枕在他腿上。

    “用脑过度暂时失聪,你有说话吗?”

    “穿着一身警服倒在大马路上不好看,要不要到我住的地方休息?”她耍赖的本领一流,他别想由她口中套出一句话。

    人恶不需要理由,自然天生是她的口头禅,领有恶执照为所欲为是她的专利,你奈我何。

    “远吗?”懒得动。

    “阳明山,不远。”

    一小时的车程。

    她吹了声口哨。

    “沈敬之你真的发了,住豪华别墅享福哟!”

    “阳明山也有平房和瓦屋,你想像力太丰富了。”

    是住别墅,但不见得是享福。

    身为龙门弟子,他承认在某些方面是十分便利,像是有挥霍不尽的金钱和无上权力,手底下掌管数十万子弟兵,一句话足以决定小帮小派的生存与否。

    但相对的,他也要付出不少努力和血汗,在枪林弹雨中讨生活,以血淋身活在黑与白的边缘中,他的世界是虚幻的城堡,只有一道道的伤口才是真实的。

    一进龙门就很难再出龙门,责任心绑住了他,当年若没有龙门医术高深的群医们倾力相救,他的母亲早死于那场意外,岂会健康的存活至今并已觅得第二春,嫁了个意大利帅哥为妻。

    他可以说是最自由,也是最不自由的人,龙门拥有各项最先进的交能工具,小到电动滑板车,大到豪华游轮和私人客机,应有尽有,四通八达,随时想走都可成行,出入各国甚至不用护照。

    身体是自由的,可心却像停留在原点,像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商店,时时警戒着新形成的势力,适时地予以制衡避免其坐大,威胁到海外华人的生命财产。

    能让他放松的唯有她,一个不把他当“玄武”看待的真性情女人,率性而洒脱,爱用暴力。

    “开名车,穿名牌,认识名人,一顿饭消费五万六仟元,小费还不算,你要是住平房破屋,我脑袋给你。”

    当她没见过世面呀!“你有看到账单上的数字?”眼力不错。

    沈敬之心里想要的是包含她脑袋在内的常若薇。

    她没有男女之别的勾住他脖子一笑。

    “我是警察,别忘了。”

    观察环境是警察的本能。

    “薇薇,请你体谅我是个正常男人。”

    心跳加快,下半身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向来,他的自制力过人常惹来伙伴取笑,一致认为他还是原封不动的处男,虽然事实亦是如此,但不表示他不会有原始的冲动。

    “谁说你不正常…喔!正常、正常…”视线往下一瞄,常若薇故意往他身上蹭呀蹭的。

    他想哭了,为何他所能接受的女人都有颗恶劣的心。

    “薇薇,你真想让我出糗呀!”

    “偶尔一次开开眼界嘛!你以前都没感觉耶!我们还睡了一晚也没**。”

    是她手下留情没拿他试验人生初体验的课程。

    沈敬之差点呛了气。

    “大姐头,你怎么知道我无动于衷,我是怕挨你拳头。”

    要命,他会被她害死,死因是欲求不满。

    那一晚她上阳明山揍了一位科技大学的负心汉,她的心情好就找了处幽僻的草坪看星星,天气冷就命他“以身相许”,借她一靠好取暖。

    睡癖极差的她一整晚在他身上滚来滚去,好几回一脚跨在他胯下搓搓顶顶的,害他一晚不敢乱动,只希望天快亮。

    并非如他所言的怕挨揍,而是看她睡得香甜舍不得吵醒她,何况两人当年才十五岁,性的发生不宜太早,所以他隐忍了下来,憋得快成不举的太监。

    若是换成今时,在四下无人的幽静环境,也许他会小人的趁其不备,以最温柔的对待占有她。

    她二十八岁了,不再是青涩纯真的少女,是个适合男人珍惜、娇宠的妩媚女子,即使她不爱打扮。

    一个人的美是发自内心,随意扎起的长发和微绉的上衣是惰性,都是他当时年少宠坏了她,没人打理就无法自理,随随便便能见人就算了事,从不刻意梳整或烫平衣裳,她没有他真是不行。

    “好熟悉的称呼哦!你真的对我有感觉呀!我是指那一晚的‘花前月下’。”

    杜鹃花前,半片月。

    被她逗得欲火中烧的沈敬之只好请她自己印证,豹子胆一吃地抬起她的身子往他身体火热处一坐。

    “这就是我当时的感觉,还满意吧?”

    “你…你变坏了,你是不是肖想我很久?”她知道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他不敢轻举妄动,没半点羞怯地拉扯他脸皮。

    “是,我是为你痴迷。”

    自作自受,他下身快难受死了,一点也没察觉脱口而出的真心话。

    吓了一跳的常若薇有几分心悸的捧起他的脸。

    “你喜欢我?”太不可思议了吧?是他沈敬之耶,难道是被她揍了十几年揍糊涂了不成,哪有受害者迷上施暴者的道理,他脑子不清楚了。

    他一怔,随即微微勾起唇角。

    “我是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为什么我不知情,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偷偷喜欢我。”

    不过感觉还挺虚荣的,他真识货。

    “我喜欢你,薇薇,可以吗?”他忍住腹下闷烧的不适感,表情正经地请求她允诺。

    “可以什么?”常蓉薇,耐脑筋转不过来,眼睛眨呀眨地反问。

    可爱的小迷糊鬼。

    “可以喜欢你吗?”

    “呵呵…”她暗自得意的一笑,一手拍拍他的脸。

    “看在你为我做牛做马又吃了你一顿的份上,勉强同意让你喜欢。”

    “同意我追求你喏?”沈敬之乘机占上一垒,扶着她腰的手上下抚弄着。

    他从不自诩是君子,可以得寸进尺时必不迟疑。

    “追求!”她忽地一愣.“你发什么神经追求我,你在美国没交女朋友吗?”她忿忿然的起身,无视他急忙以手掩饰胯下的明显突起,像是等着生蛋的母鸡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认为他在开玩笑。

    喜欢有很多种,像朋友啦、父母手足型,还有同事间的喜欢,他见鬼地干嘛说要追求她,嫌在台湾的日子太无聊,找她打发时间呀?好吧!她长相尚可,在恐龙林立的女警界算是美女一位,是有不少不怕死的金牛和精英份子撂下话要把到她,不过没人得逞过。

    活了二十八年够精彩了,写一本回忆录肯定吓死人,揍过无数的人,其中不乏当今大奖小奖不断的名人、财大气粗的企业人士,可是她的丰功伟业中独缺爱情一项,爱啖狗血的小市民绝对会嫌味道淡,不够腥膻。

    现在想想,她还真没爱过人,除了她老爸、老妈。

    沈敬之苦笑的努力克制住那股欲火。

    “某人曾勒住我的脖子恐吓我,要是我敢多碰其他女孩一丁点就提头来见,你不陌生吧?”

    “是谁这么恶劣,个性和我好像。”

    一样的恶霸、不讲理,哪个欠扁的人敢抢她的台词。

    “她姓常,名若薇,少年队的大队长,生性暴力,我最喜欢的女人。”

    该有印象了。

    她掀眉一睇,笑里藏刀地踢了他一脚。

    “沈敬之,你敢调戏我?”

    “是你调戏我才对,别忘了谁硬抢走我纯真无邪的初吻。”

    突然地起身,沈敬之平视她愕然一讶的惊吓表情。

    “呃,那个…你…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往事别再提。”

    提了,羞人呀!她是不记得这档事他干嘛提醒,往事如烟一场空,一吻换一吻又没吃亏,她可是吻得很辛苦,看了十一、二年的小矮子突然抽高,她还得踮脚尖呢!不知感恩图报、忘恩负义的浑小子,不重要的事何必提起,十几年前的烂吻当是吃了一块海绵蛋糕,到了肠胃一消化都是屎,他搬出来闻什么臭嘛!越想越气,没发泄光的热量和卡洛里全聚到手上,常若薇拳头一握就往前送,管他是猪还是狗,先揍两拳再来谈论年少无知。

    挥空。

    一拳不中复出一击,警察当街揍人好不热闹,大家都当是电影开拍,武术排练得十分完美像是真的,不免多看了几眼。

    附近的交通警察是同事,这种事早司空见惯,哨子一吹驱散群众,生怕有人不小心挨上一拳,哭死都没人同情。

    “薇薇,你打不过我的。”

    这是实话,早在升初三那年他已知龙门武艺胜过她的无师自通拳。

    “沈敬之,你给我站好,乖乖让我揍一拳。”

    可恶,不揍他一拳誓不甘休。

    拳化如星,急如野火的攻向他,每一拳的力量都货真价实,一次次的朝着连番退让的身影袭去——啪!一声布帛撕裂声出自不服输的女警之手,她嫌窄裙太碍事,只会影响行动。

    “你叫我的名字敬之不冠上姓,我就站着挨你一拳。”

    没让她打一举恐怕是没完没了。

    “放屁,你敢瞧不起我。”

    她不信揍不到他。

    沈敬之以龙拳接下她蛮横的快拳,借力使力地拉她入怀一吻,她太不爱惜自己了,用力过度容易拉伤肌肉,她怎么学不会。

    “沈敬之,你…”他的舌头居然伸到她嘴巴里,太过份了。

    “薇,叫我敬之,不然我要吻到你口中轻逸我名字为止。”他学起她的霸道。

    “沈敬…唔…”宰了他,她一定要宰了他…好舒服的吻…

    “薇,让我追求你好吗?”征询只是基本礼仪,追不追在于他。

    “少啰嗦,吻我。”

    嫌他话多,常若薇抓起他的头往下压,四瓣相接。

    他在心里笑开了,原来她喜欢他拙劣的吻技,他有了一项致沈敬之用心的吻着她,一场产生化学变化的男女战争以吻收场,四周响起欢欣鼓舞的掌声,笑意连天。

    一旁怕沈敬之被揍死而来支援的交通警察都掉了下巴,目瞪口呆地望着世纪大惊奇,久久无法回神地僵如路边的大石公。

    这…这…这真是他们以暴力闻名全警界的常队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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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他x的叉烧包,她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在大庭广众下亲吻一只青蛙…

    呃,好吧!他是一只很有型、很有男子气概的青蛙,接起吻来有根吸力超强的青蛙舌,卷来卷去卷得她春心荡漾,像中了鸦片毒似地反被动为主动,像个疯女般巴上他,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她现在终于知道当年的鸦片战争为何开打,林则徐的禁烟运动值得推崇,大刀阔斧一把火烧了,省得大伙一口接一口有如丧心病狂一般,不吸都难。

    是他耶!她青梅竹马揍到大的小男生,他身上累积的拳数足以破金氏世界纪录,可他居然敢主动吻她,还放话要追求她。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她脑子烧坏了,两人之中铁定有一人中暑,都怪台北的天气太闷热。

    意犹未尽是她此刻的感觉,吻上瘾地想再找他试验人体最柔软的部位是否如记忆中好吃,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她呢?她还是搞不懂他大脑的构造是哪里出错,还是DNA少了一组?

    整天浑浑噩噩的常若薇提不起劲,趴在坐位上像一尾失水的虹鱼,大张的双臂直接贴在凌乱的桌面上,要死不活地盯着向日葵造型的笔筒,猜不适有了花为啥还画上叶子,一点一点像鼻屎似的花心叫人看了恶心。

    最近的少年暴力事件怎么一下子少了很多,害她空有一身梢力却找不到发泄管道,胡思乱想地只容得下一个名字。

    沈敬之。

    “啊——烦呐!”突来的一声大叫,全体少年队的队员吓得差点起立立正,有人打翻茶水,有人不小心捏断笔心,有人在写笔录字写歪了,更惨的是某人被开水烫伤了手,手中的的碗面全喂给了饮水机。

    十数双眼睛如行最敬礼地转向同一位置,心里头毛毛的,担心一向健康如石敢当的队长是不是得了时下最流行的肠病毒,还是什么怪病,好些天没人挨她拳头,感觉怪不舒服的。

    像是便秘没通,身上没个东痛西痛就活得很痛苦,想吃一颗泻葯拉个痛快。

    说他们犯贱吧!被打上了瘾当是健身,时日一久变得耐打耐磨,出任务不怕和匪徒周旋、朋友的拳头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因为他们的身体己习惯了要命的重拳,再来些花拳绣腿只当在搔痒罢了,觉得不够力地当捶背。

    人的习惯很可怕,像此时的冷清着实骇人,宛如调味料不够,乏善可陈。

    可是没人有胆子敢上前询问队长的心情指数,谁晓得肋骨会不会再断一次,剑俊报他们都用到护士翻白眼的地步,F卡该换新的了。

    当然,好事者还是不少,而且胆敢在虎口前舞红巾,大吐口水。

    “死女人,听说你公然妨害风化造成十字路****通恶化,你老实说来那人死了没?”她好去颁一张勇气奖。

    常若薇没力气地斜斜一睨。

    “张督察今天没轮休呀?上回警员喝花酒的事没让媒体追着你跑吗?”

    “少给我五四三,瞧你一副死样子,快从实招来,坦白无罪。”

    不安好心的张艳艳是存着私心,期望她早点销掉少阻碍她的姻缘路。

    “干嘛,逼供逼到少年队,你近来生理期不顺,到了周期性的癫痫发作。”

    拷问罪犯是她的拿手戏,她越俎代庖了。

    “常若薇,你说是不说,小心我联合古月娥断你伙食。”

    怕了吧!饿死你这个馋鬼。

    老套,真当她没手没脚呀!嘴上一喝多得是奴才。

    “太闲就去扫扫地,墙角有一堆蟑螂屎。”

    “名字就好,给我受害者名单。”

    电脑一查好去上香,顺便送点慰问金给家属以表歉意。

    公关组的职责是扭转警察的负面形象,不良警察的表现不代表全体,她得去粉饰太平。

    “沈敬之。”

    还受害者呢!真要列表她看到明年春天都不一定印得完。

    “谁问你沈敬之的事,我是指…你…你染指了沈敬之?”造孽哦!她摧残人家十几年还不放过他。

    “请注意你的形象,口水收一收。”

    恶心透了,滴到她的公文上。

    张艳艳吸了一口气顺顺惊吓。

    “你就不能多积一点阴德吗?造孽太深会有业障。”

    “抱歉,是他先吻我,本队长才还以颜色。”

    礼尚往来,互不亏欠。

    “他吻…呃,没重伤吧?我得买鲜花素果去悼祭。”

    缩了一下,她不敢想像重拳下的支离破碎。

    就算没死也去了半条命,躺在医院奄奄一息,送花圈也许比较实际。

    “等你瞧见晚间新闻有无沈敬之的大名再来致哀伤之意。”

    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不值,没揍上一拳。

    真是晕了头,人就站在她面前直挺挺的,多方便拳头的栖息,她居然只顾着上天堂的滋味,未能乘机狠扁一顿平白错失良机。

    难怪这几天拳头老显得无力,原来是没扁到他的缘故,失魂落魄地想听到砰地肉击声。

    可恶的沈敬之,寡廉鲜耻的沈敬之,挖粪填墒的沈敬之,下次一定要扁到他,否则常若薇三个字就倒着写。

    “你很没良心耶!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何必出手那么重,物价涨得厉害很难订到好棺木,飞机失事率又高得离谱,回不到美国就连死两次…”挖挖耳屎,常若薇快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

    “谁说我揍他来着?”尚未付诸行动。

    “做人要有公德心,资源回收好给别人用,好歹我…等等,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一则天方夜谭?”帮她去耳科挂急诊。

    “张艳艳,门在左手边,请自便。”

    没见她懒洋洋只想装死呀!她怀疑的眼神直瞟。

    “你当真没揍他?你几时反性了?”

    “没空。”

    她说得令人想入非非。

    “嫉妒你,他的技巧具有那么好,好到让你晕头转向?”叫人想流口水,羡慕呀!为什么活了二十七年半,如此的好运降临不到她头上,和拜的神不同有关吗?她家的恩主公也满灵的,不比耶稣差。

    “去找你的陈督察长试试,他会让你满头星星转。”

    丢脸的事还一再提起,好想扁她。

    张艳艳做了个杀了我的表情。

    “我宁可去吻只无尾熊,那个抓耙仔只适合待在爪哇人墓穴等死。”

    “真的吗?”阴恻侧的冷风由背后灌人,害她打了个哆嗦。

    “你干嘛装死气沉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老陈’被割喉之狼强暴的呻吟声。”

    好不凄凉。

    “老陈”的脸色铁青,直瞪她的后脑勺。

    “割喉之狼不奸屁眼。”

    “啧!真租俗,我怀疑‘老陈’有屁眼,他是阴阳同体,所以阴阳怪气老爱找人麻烦。”

    最好拍下他的裸照威胁他不能再神出鬼没的抓人把柄。

    “是吗?”奇怪,声音好近。

    “常若薇,你的办公室里装了回音器吗?”常若薇送上万千的同情。

    “正在考虑中,你希望收到什么奠仪?”

    “奠仪…”你咒我短命呀!你和陈某某一样都是黑心肝族,挤不出一滴人血。”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警察的禁忌呀!高度危险群呐!

    “谁是陈某某?”近到可闻的呼吸声很难叫人忽略。

    “你别给我装白痴,就是陈…呃,陈督察长好久不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的胃炎治好了?”真是三分钟如地狱一年。

    相见不如不见。

    “张督察,你对我颇有怨言,不妨来督察室申诉。”

    他不过请了一天假治疗胃炎。

    谁理你。

    张艳艳表面装得服从。

    “何必麻烦,我自己写张表交上去就好,反正我也在督察室消磨时间。”

    “我等你的报告。”

    一说完,他面如阎王不苟言笑的走出去。

    “同学一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棺材脸在我后面好歹打个暗号作作手势,他一向最卑鄙了。”

    卑鄙、无耻、下流兼贱人一个。

    “我是卑鄙的棺材脸?”去而复返的陈督察长拎了个莱鸟警员进来。

    “吓!你是鬼呀!来无影去无踪…”她的声音逐渐变虚。

    “很好,张督察,马上回督察室报到,别让我等超过…三秒钟。”

    他扬起腕表计时。

    脸色变得想杀人的张艳艳冷瞪一眼。”

    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中,否则我连一秒都不给你。”

    “三。”

    “你…”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怒气冲冲的她扭头走回督察室,口里嘀嘀咕咕地要某人好看,碎尸万段在所不惜。

    “学长,喜欢就去追,干嘛每回灌她一桶火葯,炸得我的少年队一片血肉模糊。”

    她的地盘是第二战场。

    主战扬不遑多想,自然是督察室。

    一抹红晕染上他耳根。

    “常若薇,管好你的拳头,小心你今年的考绩是丁。”

    “公报私仇就没意思了,艳艳小姐快三十岁咯!再不嫁人就只好去相亲。”

    居安要思危呀!“你在指你自己吗?老、学、妹。”

    交情够老,警校认识至今刚好满十年。

    常若薇压压手腕关节。

    “学长,伤好了吧?咱们再来较量。”

    陈督察长退了好几步保持安全距离。

    “张督察还在督察室等着,我不奉陪了。”

    不等她回应,他冷硬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风一般的迅速离开。

    “三八五四,你有什么事?”喝!居然双腿发抖,警界的素质越来越差了。

    二十二、三岁出头的大块头肩一缩,呐呐的报告。

    “局长请您上去一趟。”

    用“您”呐!可见他多敬重暴力警官。

    “知道了,你先下去。”

    不会吧!又来训话。

    “是。”

    他如死刑犯获释般的松了一口气。

    “等等。”

    “嗄!”他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看到你的笑脸让我的心情非常低落,好像不扁你过意不去…”

    “不——”划破空气的长哀声持续了两秒,随即淹没在无声世界里,请为三八五四默哀三分钟。

    阿门。(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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