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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肖澈声音透着一股寒薄的清冽。
余婷婷怔愣了一下，“啊？”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认识你？然后呢？”
“没……没有然后啊。”
脸上微烫，停顿了一会儿，让自己心情稍微平复下来，余婷婷接着说：“我只是觉得我们是同类，所以想多认识你，和你成为朋友。”
“同类？”肖澈眉头轻轻一皱，不理解她这话的意思。
余婷婷应了一声“是啊”，解释道：“三城中学的学生们全是些蛮横不讲理还自以为是的富二代，只有我们两个人是普通家庭。
在我看来，只有我们是正常人，而他们那群人全都不正常。”
为了和肖澈拉近关系，她上前一步，又说：“听说你爸爸妈妈是慕斯年的佣人，那些人各种瞧不起你。
真是有病！
仗着自己父母有钱就看不起别人，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似的，能赚钱的是他们爸妈，又不是他们，得意什么？”
余婷婷以为肖澈会附和自己的话，想不到眼前这个面容清俊的少年竟轻蔑一笑，“为什么不能得意？”
“啊？”短发女生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滞了好一会儿，“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有错吗？”
“不觉得，家庭富裕，受到的精英教育自然比普通人好，他们有资本得意，反而是你……
你在义愤填膺什么？”
余婷婷气道：“我当然是在为你打抱不平啊，他们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说得那么难听！
像他们这种没素质的垃圾这就是精英教育出来的东西？”
肖澈清冷的声音不急不缓，“你现在不也在他们背后说坏话吗？看来就素质而言，你和他们半斤八两。”
“什么？”余婷婷一听，更气了。
她双手叉腰，“肖澈，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好心帮你，想和你成为朋友，你居然还帮那帮人说话？
你是不是佣人当上瘾了？变成了一只只懂得跪舔富二代的舔狗，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
余婷婷嗓门洪亮，她大吼完，身后突然一声气鼓鼓的小甜嗓响起，“你干嘛骂澈哥哥？你个坏蛋！”
可西怀里抱着一堆毛绒小娃娃，跑到肖澈身边，瞪着对面的余婷婷。
听见小可西的声音，肖澈眼底立刻染上一抹温柔，像春日溪水上的柔波。
他脱口而出的话语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不夹娃娃了？”
“小风筝把全部娃娃都夹出来啦，我们分给了好多小朋友，还剩下好多个，我要给小年糕他们……”
话说一半，可西注意到对面的姐姐正在打量自己，于是再次抬眸回视她。
发现她就是之前在学校里跟着澈哥哥的姐姐，可西小嘴巴鼓着，气呼呼道：“你是变态对不对？”
余婷婷本来心里还想着，慕可西居然叫肖澈“澈哥哥”，他们的关系难道很好吗？
这会儿听见她管自己叫“变态”，余婷婷先是一愣，接着整张脸涨得通红，“你才是变态！”
“小铃铛和可西说了，喜欢偷偷跟踪人的是变态，我又不像你，喜欢跟踪人，怎么会是变态呢？”
余婷婷有一瞬间的结巴，“我……我哪有跟踪人？”
“你在学校跟踪澈哥哥，现在跟踪到超市了，还那么大声骂澈哥哥。”
小可西一副护犊子的架势挡在肖澈身前，“你以后如果再跟踪澈哥哥，我就告诉爸爸了。”
爸爸？
该不会是慕斯年吧？
余婷婷被吓得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小东西，发生什么事了？”拎着一堆娃娃的慕承风晚一步赶来，听见小可西气愤的说话声。
“这个坏姐姐欺负澈哥哥，小风筝你让她以后不许欺负澈哥哥……”
“坏姐姐？”慕承风正要仔细看看余婷婷的样子，余婷婷已经转身跑了。
他一脸困惑，“她是谁啊？”
可西摇摇头，“我不认识，不过她在学校穿的衣服和澈哥哥的一样。”
在学校穿的衣服？那不就是校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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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承风问肖澈，“你们是同学？”
“不是。”肖澈简洁道。
“不是同学也应该是校友吧？”
“嗯。”
慕承风感觉从肖澈口中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朝小可西问：“可西为什么说她欺负肖澈呀？”
“因为她在学校的时候一直跟着澈哥哥，刚才还好凶和澈哥哥说话。”
小丫头呆萌萌地说完，慕承风立刻便猜到了前因后果。
他凤眼上挑，笑道：“我看不是她欺负肖澈，而是肖澈欺负她。”
“啊？”可西眨巴了两下懵懂的大眼睛，不相信地摇头说，“澈哥哥才不会欺负人呢。”
说完，她晃了晃肖澈的手，“澈哥哥你没有欺负那个姐姐对不对？”
肖澈肯定道：“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干嘛欺负她？”
“小风筝你听，澈哥哥说了他没有欺负人。”
“那个女生摆明了喜欢他，他冷着一张脸拒绝了，把女生气得骂人，这也算是一种欺负吧。”
可西听得一头雾水，“喜欢？拒绝？为什么被人喜欢要拒绝呢？”
见小风筝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不解释，小可西只能朝肖澈问：“澈哥哥，那个姐姐真的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
“那你喜欢那个姐姐吗？”
“不喜欢。”
小丫头随口又问：“为什么不喜欢呢？”
肖澈目光深深地看着小可西，好一会儿才清清冷冷地回答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可西单纯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我也不喜欢她，因为她骂澈哥哥是狗，澈哥哥你以后不要理她。”
对视上女娃娃灵动清澈、透着关切的大眼睛，肖澈眼眸中的寒气全无，满是温柔，“嗯，我听可西的。”
感觉自己被莫名其妙喂了一口狗粮，一旁慕承风清咳了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买东西了？”
可西想起晚上要吃火锅，开心得原地蹦了几下，“对啦对啦，澈哥哥你买了什么菜啦？”
“只买了一些蔬菜，生菜、菠菜、土豆、莲藕……可西想吃什么？”
“糯米小团子可以煮火锅吗？”
可西话语落下，慕承风眼前浮现出一道黑暗料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行！吃了肯定会肚子痛。”
“哦。”女娃娃撇嘴。
肖澈这时轻轻摸了摸可西的头，柔声安慰道：“虽然糯米团子不能煮火锅，但可以在吃完火锅后当甜点吃。”
“哇哇，太好了！那我们买完菜再买点糯米小团子回去吧。”
“好。”肖澈美好宁静的清俊眼睛里透着的温柔。
远远躲在货柜后头的余婷婷看着肖澈和可西说话的样子，心里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