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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老宅
钟一白洗过澡,踢踏着拖鞋从楼上下来。
走进客厅,见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走过去问她,“奶奶,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老太太正在追剧,此剧男主角正是她最喜欢的男明星。
而且电视剧情正演到最*的部分,老太太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根本没听到钟一白在说什么。
见她不理,钟一白走到她跟前,又叫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依旧没理。
钟一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电视屏幕,画面正好停在男明星那张帅气的脸上。
“你喜欢的男明星就是他?”
“嗯就是他,”老太太这回听见了,她一脸花痴的问钟一白,“这脸蛋这身材,就问你服不服?“
“服什么服,”钟一白脸的鄙视,“我就问您,您今年高寿?”
“高什么寿。”老太太眼一瞪,“按照世界卫生组织新出的规定,20-45岁算青壮年,45-65是中年人,我今年才六十一,算中年人。”
钟一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奶奶,这不要脸的规定到底是谁出的?”
“世界卫生组织。”
“那是个什么玩意的组织,怎么这么不靠谱。”
老太太两眼一瞪,“它不靠谱,你靠谱?”
在这个家里,老太太一生气,上到老爷子,下到二哈,都不敢再吭声。
所以钟一白一秒变脸,咧着嘴儿露出自己的小白牙对老太太轻声细语,“您说得都对,全部都对,您继续看,我就不打扰您了。”
老太太看着他,见他身上穿着睡衣,就问,“洗澡了?”
“嗯。”
“洗了怎么还不睡觉?”
“我之前不是给苏苏打了个电话她没接么,我下来就是想问问,她有没有给我回电话。”
老太太一听,冲她摆摆手,“你今晚先别去打扰她。”
钟一白不解的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让你别打,你就别打,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钟一白,“......我终于知道钟老二的坏脾气是遗传谁的了?”
老太太,“再给你三十秒的时间,麻溜上楼去睡。”
钟一白抬脚就走。
上了楼梯之后,他才敢回头,对着老太太做鬼脸,“奶奶,您的更年期是不是到了?”
老太太一手拎起拖鞋,作势要拍他。
钟一白见了,立马大呼小叫的往楼上冲去。
老太太收回拖鞋,笑眯眯的继续看电视。
......
钟睦医院
吃了晚饭之后,刘小妹对苏眠说,“苏姐,你的腿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今晚就不住在病房了,你要是有事就摁铃,会有值班的护士和医生。”
苏眠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的苏姐,明天见。”
“明天见。”
刘小妹走了之后,苏眠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她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于是收起书,从衣柜里拿了另外一套病号服和干净的内衣,慢慢的进了浴室。
之前左小腿上打着夹板,医生不准洗澡。
现在好不容易拆了夹板,苏眠想好好洗一洗。
在浴室里洗了半个小时,她才出来。
手上拿着毛巾,她一边慢慢的朝沙发跟前走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她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只见钟南衾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苏眠赶紧放下毛巾,走过去扶他,“你怎么来了?”
钟南衾一边走一边垂眸看她,见她头发湿着,开口问她,“洗澡了?”
“嗯。”苏眠将他扶到沙发前坐下来。
钟南衾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干毛巾,指着身边的位置,“过来。”
苏眠看着他没动,“你半夜不睡觉过来干嘛?“
钟南衾抬眸看着她,眼眸深邃无波,“苏老师,我只是想给你擦头发。”
苏眠脸颊一热,随即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之前在山庄的时候,他帮她擦过头发。
他给她擦头发的时候,他会让她趴在他的大腿上,他用干毛巾慢慢的替她擦干。
可现在......
苏眠看着他还打着石膏的小腿,担心的问,“能行吗?”
钟南衾瞥她一眼,修长的手指点着大腿的位置,示意她趴下来。
见他执意如此,苏眠也不再说什么,侧身趴了上去。
他的大腿很结实,腿部肌肉坚硬如铁。
苏眠的脸紧贴在上面,就感觉贴着一块钢,她不自觉的动了动,想找个舒服点的位置。
刚动,就被钟南衾给摁住了。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别乱动。”
“我有点难受......”
“难受什么?”
苏眠嘟着嘴儿抗议,“你的大腿就跟块钢铁似的,硌得我脸疼。”
钟南衾一边用干毛巾给她擦着头发一边平静出声,“你不喜欢太硬的?”
“当然不喜欢,会疼。”
“那怎么办,”钟南衾一本正经的耍着流氓,“我还有一处更硬的地方。”
他擦头发的动作轻柔而缓慢。
苏眠渐渐放松下来,大脑渐渐放空。
所以当钟南衾说他身上还有一处更硬的地方的时候,苏眠根本没反应过来。
她甚至还傻兮兮的反问了一句,“什么?”
钟南衾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紧接着问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
苏眠眨了眨眼睛,她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钟南起索性放下手里的毛巾,牵着她的一只小手,来到他的某处......
手触碰到的地方坚硬无比,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苏眠还是感觉到它的温度。
滚烫,灼热。
她像是触了电,瞬间收回手去。
小脸一片通红,连白皙的耳朵都红了。
她紧咬着唇瓣,羞恼不已,“你流氓!”
头顶传来男人轻轻的笑声,笑声愉悦而充满磁性。
苏眠突然明白什么叫做耳朵都快怀孕了。
他笑得,真特么的好听。
钟南衾重新拿起毛巾,给她擦着半湿的头发。
两人都没再说话,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外面偶尔有人走过的脚步声。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左右,苏眠的头发干了。
钟南衾放下手里毛巾的同时开了口,“你明天搬到上面去,住在我隔壁。”
苏眠从他身上爬起来,她一边用手指梳理着有些乱的长发一边说,“我还有两天就出院了,换来换去多麻烦,我住在这里挺好。”
钟南衾侧眸看她,目光深邃,“我来回上下楼很麻烦。”
苏眠抬眸看他,“谁让你来回跑啦,从明天开始,你老实在病房待着,我去找你。”
“我今晚一直在等你!”
“晚上你不睡觉,你等我做什么?”
钟南衾起身,牵着她往病床边走,“等你自然是想和你一起睡觉。”
苏眠立马拒绝,“钟南衾,你想都不要想!”
她说他怎么半夜不睡觉过来找她呢。
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个臭男人......
钟南起没理她,自顾自的上了床,躺在一侧,留了一半的位置给苏眠。
苏眠站在床边,气鼓鼓的说,“好,你喜欢睡这床是吧,那让给你好了,我睡外面的床去。”
说完,抬脚就要走。
可刚把脚抬起来,胳膊就被拽住。
对方轻轻一拽,苏眠就趴倒在了床边,下一秒,就感觉有一双大手,直接将她拎了起来。
苏眠吓得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叫第二声的时候,就被人摁在对方的怀里。
随即,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给我老实点!”
苏眠挣扎着将头从他怀里抬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钟先生,你放着舒服的VIP高级病房不住,非得和我挤一张床上,你是不是有病?”
钟南衾双眸微阖着,听了她的话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出声,“偶尔也要体验下贫下中农的生活。”
苏眠‘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拿话怼他,“我是贫下中农,那您不就是土财主了?”
钟南衾微微睁眼,斜睨着她,缓缓出声,“你见过有长得我这么出色的土财主?”
苏眠笑得更大声了。
她抬手,去捏钟南衾的脸。
一边捏一边说,“钟先生,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都学会自夸了。”
钟南衾伸手,将她捏着他脸颊的手拿开,裹在手心。
抬起另外一只手,关了床头灯。
瞬间,整个病房只剩下卫生间里的那一盏橘色的小灯。
橘色的灯光从卫生间蔓延过来,驱走了一部分黑暗。
苏眠从他怀里抬眸,小声问,“你真不走了?”
钟南衾紧了紧搂着她身子的胳膊,微微阖上黑眸,“再啰嗦,我就要了你!”
苏眠立马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一声不敢再吭。
那一晚,是苏眠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对于钟南衾来说,亦是最安心的一夜。
......
深夜十点,北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夜来香’是北城最豪华的夜总会。
来这里玩的,大多都是北城有头有脸有钱的主儿。
一进‘夜来香’,他们就撕掉白天的伪装和面具,尽情释放体内最丑陋和原始的一面。
十点十分,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开了过来,等车停下来,守在门口的门童立马迎了过去,替车主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他笑得一脸谄媚,“温小姐,您来了。”
温婉从车里下来,一袭吊带红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她瞟了一眼替她开门的门童,伸手打开手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朝那人丢了过去。
开口,嗓音傲慢而不屑,“车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