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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和玉簪是两两抱团,杜若和木槿将云萝也计算在内的话,是三个人抱团。
剩下的也就是荼蘼和姜荨了,荼蘼本意是想投靠杜若和木槿的,无奈她本来就是晚进府的。
而杜若和木槿本就是旧识,她是北方来的姑娘,跟杜若和木槿两个南方姑娘确实有些搭不上话。
云萝就更加了,荼蘼不知道为何,就是不太敢接近云萝。
她瞧着杜若和木槿这边搭不上,就想靠近菡萏还有玉簪。
可是,菡萏还有玉簪也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按理,她们三个是最晚进府的,但是菡萏和玉簪瞧着似乎跟她们不一样,虽然也是北方姑娘,但是举止做派,似乎也是看不上她的样子。
她又想着投靠姜荨,跟姜荨二人抱团,可惜,姜荨性子冷淡,根本不怎么说话,似乎也对交朋友无甚兴趣。
荼蘼又不想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乔府,朝颜随意说了几句,荼蘼便靠了她那边,成了她的小跟班。
是以,这六年来,八个小姑娘逐渐形成了,杜若木槿云萝三人,菡萏玉簪二人对阵朝颜荼蘼二人,姜荨冷眼旁观,从不掺和。
这六年来,云萝和杜若还有木槿三个人的关系是最好的。
毕竟几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离乡背井,告别故土,来到了乔府,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到底三个人算是老乡吧,家里面都隔得不远,乡音也差不多。
杜若和木槿自小相识,和云萝又是同一批进府的,一起待过一段时间,性格也合得来,所以三个人成了手帕交,关系很是不错的。
平时除了学规矩还有技艺之外,三个人便经常各自串门,打发时间,学习绣花等女红,日子过得算是轻松了。
而三个人学习的乐器各有不同,云萝的是瑶筝,杜若是箜篌,木槿是笙,所以三个人偶尔还一起演奏乐曲,小小的鸢尾阁里,也经常是欢声笑语的。
三个人经常在鸢尾花丛中弹奏乐曲,还会赏花观鱼,也打个秋千什么的,关系很是融洽。
对于云萝来说,这样也缓解了她的思乡之苦。
虽然进府这几年了,但是云萝偶尔还是会想念自己的家乡,鱼水镇。
想念自己的爹娘,想起旧时的那些时光,虽然那些以前的回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云萝还是会想起来的。
杜若和木槿也是,因此三个人也经常用家乡口音说话,谈一谈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比如,杜若就会跟云萝和木槿说一说小时候家里卖豆腐时候的事情。
“云萝啊,你都不知道啊,以前我家里过得真的有点苦啊。”
“天还没有亮呢,大家还在睡觉的时候,我爹娘就要起来磨豆浆啊,做豆腐了呢。”
“那么大个大铁锅,要不停的熬着豆汁儿,我娘啊,经常累得直不起腰来。”
“我稍微年岁大了一些,就要很早起来,帮着我爹推石磨,磨豆浆呢。”
“好不容易豆浆做好了,豆腐也做好了,还得跟着爹娘推着豆腐还有豆浆出去卖呢。”
“所以啊,那时候,我最想的,就是能够睡一个好觉,不要每天都睡不饱了。”
云萝听着杜若这么说,鼻头有些许的发酸,她自己倒是没有经历过这些。
她家里虽说不富裕,但是,她还算是有吃有穿的,只是她的爹娘待她不打不骂的,就是要求的多了些。
她从小也没有干过活儿的,她不用干活儿的,每天起来,娘给她为了饭之后,她就出去玩儿了。
她娘亲只要求她不要玩儿太野,受了伤,还有手脚都要注意了,不能有茧子之类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爹娘疼爱自己罢了。
听到杜若小小年纪已经要帮着家里做这个做那个,又是心酸,又有些怀念自己的爹娘了。
木槿也笑道“是啊,那时候在家的日子,是过得很苦的,不过,倒也是开心的。”
“我家不是像姐姐家做小生意的,打小就要在家给弟弟洗衣做饭,还要做一些旁的。”
“做的不好,还要挨打的,哎,那时候,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够不用干活儿,不用挨打,有饱饭吃就好了。”
“如今,倒是吃得饱,睡得好,反而。。。心里有些思念家里,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有些静默了,章妈妈瞥了瞥木槿身后的妈妈,却不见她出言制止木槿。
暗地里摇了摇头,这位木槿,怕是得不到甚好的前程了,身边的人也都不忠心。
杜若问道“我也是,不知道家里面如何了,也没有书信什么的。”
“不过。。。哎。。。不说了,咱们以后,不可再提了。”
木槿抹了抹泪,道“我还省下了一些月例银子,想着带回家呢。”
杜若脸色一白,赶紧拍了拍木槿的手道“莫要再说了。”
章妈妈越听越不赞同,这个木槿,颜色平平,瞧着是个不打眼的,性子倒是个愚蠢的。
将月例省下来寄给娘家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当她自己是什么人?当这乔府是什么样的人家?
既然进了乔府,哪里还当自己是外头的人?
她的娘家将她送到乔府来,想必是得了一笔不菲的银子了,如此,还不知足?
章妈妈想着,以后要好生劝着云萝,莫要被这木槿给误导了才是。
以后她们二人再来,自己少不得一定要在旁边看着,莫要让云萝误会了才是。
事后,章妈妈也跟云萝好生交代了一番,云萝却瞧着不聪慧,但是还是乖觉的。
她从进乔府开始,整个人就一改在家的活泼,变得安静不敢多说多做。
加上,进府之前,好几个嬷嬷都说过,以后莫要再提想念家乡之类的事情,主子不高兴的。
云萝生怕自己在人家府上寄居,做的不好,惹人讨厌。
所以,牢牢的将那些嬷嬷的吩咐记在了心上。
便是在思念家乡,思念爹娘,也都从来没有述之于口。
只是偶尔躲在自己的被窝里偷偷的啜泣,也不敢让人知道。
所以,木槿说的这些,云萝心里难受,但是没有附和。
章妈妈见云萝还是不愚钝的,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