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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我只感觉这几个人不像打牌的人,倒是没有注意到其他的。
一紧张,我不由地摸向腰间。东子一愣,问道:你也带的有东西?
我点点头,把衣服撩了起来,给东子看了下腰间的匕首。说道:我准备收拾谭家栋!
东子脸色一正,说道:今天这地儿不对劲,你等下小心点。能不动刀,尽量不动!要跑的时候,不要管我,先把老四拉走!
我看了东子一眼,“嗯”了一声。
从猪圈出来,屋里依然热闹的很,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刘老板豪气的笑声,时不时传遍全场。
我和东子四处看了看,看到屋子的一角坐了四个混子模样的人,没有打牌,就是无聊地四处打探着。这应该是刘老板请来看场子的。
我和东子对望一眼,继续回到了那间打扑克的屋子。
我们不在,小亮擅自跟了牌,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有些激动,等着别人看牌跟牌。
东子拄着双拐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没有打扰他。
只见刘老板走了进来,招呼刘建军道:建军,我有事先走了!你把这些兄弟照顾好!
刘建军答应道:爸!你放心吧!
刘老板朝我笑笑,带着两个保镖样的人走了。
我无意中注意到,桌上的几个老鬼似乎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在干什么?准备使诈了吗?我心里有些怀疑,不由地看向桌子上的扑克。
从进了屋子开始,我都没有注意过,这些牌是否有问题。看见几个老鬼的异样,我把注意力放在了扑克上。
我认真地看着桌上的扑克背面的花纹。可是今天的扑克牌,好像没有发现什么记号。
开了牌,小亮压的牌赢了,他高兴的“耶”了一声。手上抓着那根假金条,双拳兴奋地砸向了桌子。
“咚”的一下,假金条砸在桌子上弹了起来,脱手而出,邪乎邪乎地弹向了我。
我偏了一下头,一把抓住了它,一把抓住了那根假金条。
小亮一回头,以为东西掉在了地上,弯腰在地上找了一下,没有看到东西掉哪儿去了,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东子。他激动地说道:东哥,这把赢了!
这一把牌赢了可能有三百多块钱,东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坐!接着帮我打!
小亮兴奋的点点头,转身又专注地投入了战斗。
我手上捏着假金条,死死地盯着桌上的牌,确实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心里感到十分疑惑。心道:难道刘建军现在不用有记号的扑克了吗?那他怎么赢钱呢?
我正想着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一抬头,突然发现桌上的几个老鬼都不见了。
咦?刘建军也不见了!
我伸着脖子正四处寻找刘建军的影子,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刘建军找你!
我愣了一下,和东子对视了一眼,问道:他在哪?
年轻人说道:在后院,他上厕所去了,让你过去一下!
年轻人说完就走了。
我有些糊涂,刘建军找我干什么?
我对东子说道:我过去看看他找我什么事!
东子点点头,轻声说道:小心点那几个老家伙!
我出了屋,往后门走去。只见后门门旁站着一个老鬼,他抽着烟,看了我一眼,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我感觉有些奇怪,正要伸手推门,后门突然一下打开了,又一个老鬼从门外跌跌撞撞走了过来。
他仿佛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直接撞了过来。
我连忙往旁边一闪,他愣了一下。
又朝我撞了过来,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朝我手里塞了过来。
我手里刚好捏着假金条,连忙又躲闪了一下,他又是一愣。又挤了过来,又朝着我手里一塞。
他到底在干什么?我连忙又闪了一下,朝着后门挤了出去,回过头奇怪地看着他。
这个老鬼连着朝我塞了两次东西,我都没有接。他似乎有点傻了,半天站在后门门口没有动。
我朝他手上看了看,只看见他手上戴着一双劳保手套,但是没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只听见有人咳嗽了一声,这个老鬼扭头就朝外走去。旁边那个抽烟的老鬼,上前把后门给拉上了。
我站在门口,伸手抠了抠脑袋,心想: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扭头一看后院,空无一人。后院的门已经上了锁,不知道是谁锁上的。
刘建军呢?难道还在上厕所吗?
我喊了一声道:刘建军!
没人回应。
我朝猪圈走去,伸手推开猪圈门,边推边喊道:刘建军?
门推开了,里面也没有看到刘建军的人影。
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我打了一个冷颤,心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紧了紧衣服,突然看到了手上的假金条。留着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我随手朝睡着两只猪的猪圈里一扔,正要往外走。
“唔”,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闷哼声,我以为假金条打到了睡觉的猪,回头一看,那两只猪好好地躺在地上打着鼾,也没看见假金条的影子。
我凑近猪圈的土墙围栏,往下一看,我的妈呀!我全身汗毛竖起。
刘建军被割了喉,他两只手捂着脖子,躺在土墙围栏下面。他脖子上的刀口处冒着血沫气泡,从脖子开始全身都是血,血顺着猪食槽流淌着。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煞白,人已经昏迷了。
那根假金条,静静地躺在他脑袋旁边,上面已经沾上了血。
我冲出猪圈,跑向后门,把门一推,怎么回事?没有推动?
我再一使劲,门仍然没有打开,好像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了。我拍打着房门,大声喊道:快来人!把门打开!出事了!
屋里的人听到叫喊,瞬间乱了套。
紧接着,前院又有人叫道:警察来了!快跑啊!
“哗啦”,屋里好像麻将桌翻了,麻将掉了一地,混乱的脚步声到处都是。
我听到远处传来了叫喊声:站住!不准动!
我心急如焚,不停拍打着房门。也不知道刘建军到底死了没有,如果能及时救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东子在后门处喊道:肆儿!是你吗?
我答道:是我!快点把门打开!
东子说道:门被锁上了!你等下,我把锁砸了!
然后就是一阵“哐哐”的声音,好像东子在用拐杖砸锁。
后院传来一阵动静,我回头一看,只见两个警察从院墙上翻了进来。
他们是派出所的,其中一个就是当初收缴黄金拳套的警察。
他们跳进院墙后,看到了我,一愣。
我朝他们喊道:快点想办法叫救护车!里面有个人受伤了!
警察急急地问道:人在哪儿?
我伸手一指猪圈,一个警察跑了进去。
另外一个警察跑向了我。
后门“哐”的一声,好像是锁被砸掉了。门一下打开了,东子说道:肆儿!快走!
我没有动,因为这个警察已经把手枪掏了出来。
东子伸头一看,也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警察好像认识东子,他说道:有人报警这里杀了人!
东子笑道:杀人?杀什么人?聚赌还差不多!
我没有笑,我回头看向东子说道:刘建军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