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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李天然轻声喃喃道,他再次抬起头,细细打量着身前的女子,以她绝美的姿色,若是他之前见过,那绝不可能会忘,她到底是谁?突然李天然脑子里“嗡”的一声,惊诧地问道:“你。。。你难道是那个小。。。乞丐?”
小落嘴角轻轻一扬,悄声道:“还好。。。你不算太笨!终于看出来了!”
“什么?真的。。。是你!”李天然本就是胡乱一猜,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不但不敢相信,反而更是显得大惊失色!他刚才还在琢磨,邀他前来的两人手中明明拿着小乞丐身上的衣物,可到了此地却不见其人,本以为自己是不是上了谁的当,被骗至此处!可居然。。。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就容貌和装束而言,与昨日里的小乞丐简直是天壤之别,不可相提并论,可她的身形和声音却又是如出一辙,细细想来,应就是她!
不过转念一想,此事倒也不奇怪,她在大安坊内杀人时不就是使用了易容术才得以脱身!想到这里,李天然不禁摇了摇头,再次说道:“你的易容术果然是鬼斧神工,令人惊叹!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你可是你本来的面目!”
小落再次轻轻一笑,答道:“你个呆子!现在当然是本姑娘原来的模样!难不成见你一面还要乔装一遍不成?那岂不是显得太没诚意!”
李天然偷偷望了一眼小落,可不知为何心跳当即加速,浑身上下不由地有些发烫,他连忙又移开了目光,低声问道:“好了,现在你该说说为何邀我前来了吧?是不是想好了,打算随我投案自首了?”
小落闻声不禁“噗嗤”一笑,悄声道:“说你傻吧,你好像又能破那么几个小案;可说你不傻吧,怎么你怎么老是要说一些胡话呢?我去投案自首,你。。。觉得有可能吗?”
李天然听罢,想想自己也是有些可笑,眼前之人古灵精怪、难以琢磨,要她自己投案那恐怕毫无可能;即便她说她要投案,那搞不好也是一个诡计,于是答道:“既然不投案,你邀我前来到底何事?你偷盗的到底是何物?还有,昨日。。。”
“打住!打住!!”小落一摆手,连忙喊了两声,一脸无奈道:“李大人,这昨日才跟你说过,我不傻,怎么可能什么都向你坦白交代,你这记性。。。是真不好吗?吾今日邀你前来,也无它事,就是跟汝小酌几杯,聊表一下那日在大安坊放我的恩情,再无其它!”
“汝实在是误会了?吾那日只是出于怜悯,谁知汝居然。。。吾要是知道汝是凶手,那日决不会姑息!”李天然忿忿地答道。
“哦?这么说李大人绝不与凶徒一桌同饮了?”小落轻声问道。
“正邪不两立!绝不可能同桌同饮!”李天然义正言辞道。
“哎~可惜了一壶好酒!”小落轻轻叹息了一声,继续低声说道:“好一个正邪不两立,只是不知道李大人到底分不分得清谁是正、谁是邪!可千万不要搞混啰!”
听她这么一说,李天然不禁眉头一皱,问道:“汝是何意?快跟我说清楚!”
小落见李天然对她说的话感了兴趣,反而不打算言明了,似乎有意要逗一下李天然,于是说道:“李大人这么聪慧,又何必问我?自己去查便是!”
“你!!”李天然感觉自己被眼前的小落耍了一道,心中当即大有不悦,继续说道:“既然你无他事,那在下告辞!”
眼看李天然转身准备离去,小落连忙问道:“这么好的酒,李大人真不打算喝上几盅?”
“不喝!”李天然头也没回,没好气地答道。
小落不禁轻声一笑,喃喃道:“也是,我这酒比起那杯参茶,滋味儿确实差了许多!”
话音刚落,李天然连忙止住了步子,连忙转过身,双眼紧紧地盯向小落问道:“汝说什么?到底何意?”
小落继续笑道:“你在哪喝过参茶自己还不知道么?要想知道何意,今晚少喝点不就知道了!来人,送客!”小落说完这最后一句,当即也转身准备入内堂,她一声令下,本守在门外的两名壮汉也一推门进来了。
李天然被小落的几句话搞得实在有些心绪不宁,她所指的当然就是。。。可他又欲以何为?最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她居然连自己喝了一杯参茶都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鬼?一时间不由地吓得李天然有些冒冷汗。他望了一眼小落的背影,开口道:“我也知道,无论我问什么你都不会说的,但你总该告诉我以后怎么找你吧?”
小落闻声又转了过来,一脸娇笑道:“怎么的?看上本姑娘了?”
李天然被这么一问,霎时间脸变得通红,他磕巴道:“你。。。你在瞎说什么呢?你。。。你是朝廷要犯,我知道你的去处,日后也好前来缉拿你!”
小落被他这么一说,当即大笑个不停,笑声回荡了整个客栈,于是答道:“李大人,你真有意思!那好吧,这酒家门口有块大青石,什么时候想来抓我,就在青石上点上三支白蜡组,我自会来见你!”说罢小落一转身,再次进了后堂,这次她没打算再回答李天然的任何问题;李天然见状也只好一拱手出了酒家。
临行前,李天然朝店门旁望了一眼,那果然有一块大青石。本来李天然对小乞丐的身份就感到奇怪,今日匆匆一见,她身上的谜团更多,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对自己的监视竟然到了一杯参茶的地步。她到底是敌是友?若是敌,那真可谓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李天然出了酒家,片刻不敢耽搁,直奔了杜甫草堂。杜甫和李伯禽早已在那翘首以待,见了李天然便连忙问了此行的究竟,李天然事无巨细统统告知了二人,但见了小落一事自是隐瞒了过去。李伯禽虽是自己的至亲兄弟,可这杜先生他却是只有数面之缘,还谈不上完全信任。
杜甫听完了李天然的叙述,惊得差点下巴都跌到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李白居然在天牢里别人劫了狱,而且连他自己都跟着消失不见了,这事到底何人能够为之?沉默了许久,杜甫这才缓缓朝李天然问道:“汝打算从何查起?”
李天然早就在心中有了盘算,当即答道:“劫天牢一事发生的最近,就从此事查起,相信现场被破坏的还不严重,应该能发现线索!然后再去查杨昭一家,再聪明的凶手也会在尸体上留下痕迹的!”
杜甫听罢当即点了点头,答道:“事不宜迟,汝就尽快出发吧!那个。。。汝不会武功,就让明月奴随你一道吧,凡事也好有个照应!”
李天然兄弟二人当即一躬身,应道:“喏!”于是便一同出了草堂,直奔大理寺天牢。
二人赶到大理寺时,大理寺早已被羽林军给团团围住,正巧从羽林军中被押出了一人,正是大理寺卿候彦庆,此时的他已被人扒去了官服,看样子应是要被押解带走。李天然见状连忙迎了上去,一旁的羽林军也不知其是何人,当即抽刀相向,李伯禽上前一步,出招迅猛,霎时间击倒了几名来袭的羽林军。
领头的羽林军大声喝道:“有人劫囚,速速拿下!”一声令下,众羽林军纷纷抽刀,准备迎战!
李天然见状也不敢耽搁,连忙从怀中掏出了太子所赐的令牌,大声道:“吾兄弟二人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查案,诸位切莫动手!”
领头的见是太子的令牌,一时也不敢妄动,连忙一摆手止住了羽林军,然后上前接过了令牌自己查验了一番,又上下打量了二人,于是说道:“原来是太子殿下的人,在下失礼!还请勿要怪罪!”
李天然躬身答道:“是吾等之错,未及时禀明身份,这才有所误会,吾奉命查案,有几个问题想问候大人,还望行个方便。”
领头的驽了驽嘴,于是往后一退,让出了一条道,李天然见状连忙跑到了候彦庆的身前,开口问道:“侯大人,下官奉命查案,有几事相问,还望大人如实告知!若能抓得凶徒,也当早日解救大人!”
候彦庆打量了一眼李天然,并不认识,眼里似乎有几分不屑!但还是应声道:“老夫是交了背运,摊上了这档子事,不过。。。汝要问何事,就问吧。”
李天然当即一躬身,问道:“请问大人,把李白关押在此的命令,有几人知道?”
候彦庆被他这么一问,当即眉头紧锁,仔细想了想,答道:“老夫是受右相之命办理此事。。。应该只有右相知道。。。这个。。。汝等是何意思?难不成要污蔑右相?”候彦庆满脸震惊,可说出的话已是无法收回。
李天然当即答道:“大人多虑了,下官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还有。。。”